接下來畫麵李縞被慘無人道的審訊,其鮮血噴射,慘叫連連。女服務生眼睛冒火,兩名特警見快按不住其姬動,立刻將女服務生拷上。女服務生拉扯著手銬朝於明吼叫連連,於明淡定拿出電話把玩一會,倪秋踢了下於明,於明打電話:“把他閹了。”


    畫麵中,兩個男子拉開李縞的褲襠,然後匕首割下······


    女服務生連連用頭撞擊桌子,兩名特警死死拉住,女服務生對抗一會,見於明再拿起電話,終於放棄,流著眼淚乞求看於明。於明看下手表,藥效差不多了。於是關閉了電視機,道:“花姐的資料。”


    女服務生連連搖頭,於明打電話:“把手指甲全部拔下來,送到我這裏。”


    大約兩分鍾後,一盆帶血的指甲被葉戰送到了於明的桌子上。於明話語淡漠,如同例行公事一般道:“花姐的資料。”


    “…···”女服務生悲從心來,眼淚嘩啦啦的。


    於明拿起電話:“我要手指的骨頭,碎的······”


    “……”女服務生哀求似的連連點頭。


    於明道:“等等。”


    於明不掛電話,示意特警解開女服務生的手銬,女服務生恢複手部自由後,看了一眼於明電話,拿起紙筆開始書寫。姬動歎口氣,於明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弱點。女服務生的弱點就是李縞,她無法忍受李縞受折磨。


    李縞真的在受折磨嗎?當然不是,姬動看另外一邊審訊室,李縞還安靜坐著。這些是於明他們弄出來的經過藝術道具加工的錄像而已。不過這演員演的很真實很給力。為了避免女服務生看穿演員不是李縞,所以於明在其開水中添加了點藥物,讓她視力模糊,然後第一事件將血抹到假李縞的臉部。


    於明有犯法嗎?似乎並沒有犯法。於明隻是播放了一盤和案犯無光的錄像帶,還有一盤指甲。至於加了藥水,隻有姬動一個人知道,就算姬動上報按照這藥水的作用,已經被人體新陳代謝了,沒有任何證據。


    姬動看於明心道:這家夥竟然是個老千。於明表演非常到位,把握時機到位觀察到位,對對方的心理了解到位。姬動略有些惋惜,姑娘,你的心中不該隻有一個人。但凡有點理智,就知道a市警局不會幹這種刑訊逼供的事。但是姑娘已經沒有理智,為了於明不傷害李縞,姑娘願意答應於明的一切要求。


    愛總是讓人盲目和衝動。


    姬動看著於明平靜表情心中再歎,也許於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人。真正心狠手辣的人對自己要足夠殘忍。作為一個老千,克製力為基礎課程。而克製力就是對自己心性的殘忍抑製。


    女服務生被帶到一般審訊室接受審問臨走一直看於明,於明道:“我保證你配合,他就安全。”


    “…···”女服務生流露出感激的眼神。


    姬動一直看著,等人離開後,進入審訊室,關門,坐在於明和倪秋的麵前,掏出煙問了一個和案子無關的問題:“於明,你認為自己是一個執著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


    “我有底線,一些手段不會用。”於明回答。


    姬動搖頭:“好吧,我承認你有底線但是如果你願意反思下自己,你是不是發現,自己的底線越推越低?”


    “……”於明沉思。


    “沒殺過人的人並不一定不殘忍。於明你有什麽在乎美好的事情?友情?愛情?生活?幸福?或者你隻注意到自己的友情和愛情,而將他人的友情和愛情當成一種弱點?”


    於明回答道:“隻是一種策略。”


    “我不反對這種策略,但是我想忠告你一句,不要讓冷漠主導你的性情。愧疚並非一個貶義詞,這代表一個人還有人性。如果你一手扼殺美好事物,一邊自以為就應該這樣,連一絲愧疚也沒有那你將會變得非常危險。”


    於明不說話,手摸到了漢尼送給他的守護石想起漢尼的話:不需要做一個善良的人,但是要做一個有良知的人。不需要你成為救世的英雄,隻需要你守護自己不墮落。於明恍然驚醒,漢尼並非告誡自己不要幹壞事,而是不要墮落了自己,成為一個沒有人性的人。


    沒錯,於明為自己計劃成功而感到得意,一種掌控了大局,玩弄他人股掌中的得意。卻忘記反思自己是通過什麽達到目標。結果固然是最重要的,但過程對自己心性更為重要。於明站起來,向姬動半鞠躬道:“謝謝。”


    姬動心驚,他討厭於明這樣,他更喜歡於明強詞奪理自己行為做辯護。於明如此謙虛,就代表吸收了自己意這樣的人成長速度會非常可怕。今年於明好像是二十三、二十四歲。如果這勢頭發展到三十三、三十四歲,同時又是一個壞人,不知道會幹出多少壞事出來。姬動非常後悔自己多話,他是警察,於明並非什麽守法居民,心中自然加了一分防備之心。


    不過,該說重點了,姬動拿起女服務生寫的供詞,這供詞不需要簽字打手印,因為隻是一條線索,不會呈遞給法庭。姬動看了一會拿起對講機:“黃忠,聯係x市、臨近縣的警方,我們要同時攻擊花姐的三個可能窩點。”


    於明站起來:“我們先閃,等你消息。”


    “等。”姬動問:“假設抓住了花姐,用什麽辦法讓她開口?”


    “檢驗dna,然後你們不是有免死金牌嗎?”於明這次利用的母子之情。


    姬動看於明許久,點點頭:“我會通知你案件的最新進展。”


    於明走到門口停步,想了一會道:“如果李縞和花姐的dna不匹配,別忘了將那姑娘的dna和花姐進行比對。”


    “……”姬動看於明消失位置沉思。


    一個女人,一個愛人,女子會為了愛人毫不猶豫的出賣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的女人,而事實上這位女子掙紮了,女子麵對愛人酷刑,仍舊試圖抵抗。於明猜測女子和女人並非沒有更深一步的關係。


    花姐在臨近縣被特警抓捕歸案,她沒有立刻被審訊,姬動下令先驗dna,驗女服務生和李縞的dna和其進行比對。結果於明是對的,花姐是女服務生的生母,並非李縞的生母。別人在這時候一定是佩服於明,而姬動並非佩服也不是嫉妒,而是警惕,對於明警惕心再增加一分。於明有透過事物看本質的能力。


    姬動將材料放在花姐麵前:“明說,你死定了,但是你的孩子……花琴情況比較樂觀,她幾乎沒有參與團夥犯罪,隻有攻擊挾持警務人員等罪名,當然,還綁架了我,花琴對我們破案有巨大幫助,這些罪名我估計十年吧……”


    “能不能完全赦免?”花姐問。


    “不能,但是因為有巨大立功表現可以緩刑。”姬動道:“但是有兩個條件,第一點你必須回答我們任何問題,第二點,花琴必須不具備攻擊性和複仇性。這兩點,我相信你和李縞可以做到,你們都是要下地獄的人,做這行時候,應該心理有準備,何必再毀了一個單純的姑娘。”


    花姐,原名花紫藍,是為東拐老大的情婦。雙方是因為業務認識,花姐的業務當時局限於出售和轉移被拐兒童,她是供銷社的采購員,常年在鄉村和城市之間遊走,對鄉村情況非常了解。


    東拐老大死後,留下了遺腹女,就是花琴。因為花琴嬰兒發高燒,缺醫少藥,導致聲帶受損無法正常說話,花姐收養了一位孤兒,就是李縞。


    由於愛人被警察擊斃,花姐對警察仇恨有加和社會不滿,這種仇恨一直培植在李縞的思想中,李縞如她所願的走上了犯罪道路。而花琴因為先天殘疾,花姐對其極為疼愛,東拐老大生前有位好友是武術和現代搏擊高手,花姐為了不連累花琴,將花琴過繼給了這位高手。


    李縞很聰明,選人很有眼光,加之花姐的後勤幫助,李縞在犯罪界成績斐然。而這時候,花姐見時機成熟,開始轉移犯罪陣地到a市。花姐的首位仇家就是好漢張曉天,張曉天的女兒張諾楠恰巧是刑警隊隊長,花姐不僅想報仇,更想將張家名聲敗壞。他們在臨近縣建立了窩點,然後開始準備良好時機進入a市。


    花姐有不少國際業務,這天一位業務夥伴聯係了花姐,告知了小皮特的事。花姐感覺自己在a市打響第一槍時機到了,於是喝令李縞對小皮特下手。隻是沒想到,這次對手如此難纏,最終導致全軍覆沒。花姐忽視了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已經接受了小皮特的委托,知己不知彼,輸。


    六個小時後,小皮特在邊境附近被攔截,一對外國夫妻正準備攜帶小皮特進入某國。在交通封鎖情況下,花姐是怎麽將人運輸出去的呢?用恒溫箱,冷凍箱內藏恒溫箱,簡單的手段就出了城。


    將花姐送到拘留所前,葉戰在於明、姬動陪伴下,坐在了花姐的麵前,他有很多問題。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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