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我們的工人糾察隊目前已經進行初步訓練完成了,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我們工人糾察隊一共有了一百二十個人,目前我們已經訓練完成了,那我們必須要進行實彈訓練了。如果沒有經過實彈訓練,那我們也都很難讓他們成軍啊!我們現在不是已經生產出來了槍械,完全可以讓我們的工人製造槍械來給那些工人糾察隊來訓練啊!隻要工人糾察隊能夠不吝嗇子彈的訓練,那我們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收拾敵人。我們的火力很猛烈,所以我們不用懼怕任何敵人。我們一個連,完全可以當做敵人的一個縮編了的團來使用。”王江華說道。


    可是張愛國馬上吐槽說:“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我不知道,軍人必須要經過實彈射擊才能夠合格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好槍法都是子彈喂養出來的嗎?可是,我們怎麽可能在這裏訓練槍法?如果我們在這裏大搖大擺的訓練槍法,那我們用不了多久,那也都會讓倫敦全體市民都知道了,我們在這裏組建軍隊。你想要把英國陸軍都給招來嗎?”


    現在張愛國發現自己的部隊武裝力量已經陷入了一個瓶頸期,嚴重製約了他們部隊發展的需要。尤其是這個瓶頸期非常要命的,這裏是英國倫敦,有好處也有壞處。首先倫敦工業體係很健全,英國人的工業體係和各種工業人才都可以任由張愛國來使用,隻要張愛國出得起錢,那人家都願意接受你的雇傭。可是另一個方麵也是要命的,在這裏很難進行訓練。倫敦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城市,可以說是這個英國的中心,甚至可以說是世界的中心。全世界的人也都關注著倫敦,而如果自己敢大模大樣的讓自己訓練士兵實彈射擊。那用不了兩個小時,整個倫敦也許也都會知道自己在這裏訓練軍隊,然後使用槍械來實彈射擊。那個時候英國人會容忍自己嗎?那到時候,英國人的陸軍可是要開來了,讓他們給收拾他們。


    甚至,張愛國也都頭痛,因為這個時候自己的工人糾察隊已經足足有了一百二十人,已經到了英國政府能夠容忍的極限了。因為張愛國在這類組織了一個華人的社區,所以有一個工人糾察隊,名義上負責工人紀律的糾察的事情,並且保護華人社區,這樣大家也都勉強可以接受。可是一個連的兵力,已經是倫敦政府和英國政府能夠容忍的最高限度了,如果想要繼續擴編工人糾察隊,那恐怕接下來會有很大的麻煩。


    這個不是槍械武器彈藥問題,而是這個英國人不會容許一支不屬於自己控製的武裝就在自己的首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個不光是中國人是如此,英國人也都是如此。如果在自己的首都裏麵有一支不受到自己控製的武裝力量,尤其這支武裝力量還不是自己白人的,那他們肯定是睡不著覺了。所以一百二十個人,也都已經是最高限度了,並且還不能夠使用火槍。


    如果張愛國敢公開的給這些工人糾察隊配備火槍,那這樣肯定是英國政府所不允許的。如果一百二十人都配備了火槍,尤其是那種能夠發射的自動步槍還有輕機槍,那英國人一旦知道了這些人的存在,那一定會把張愛國搞死的。


    “看來,必須要來一個乾坤大挪移了。必須要把這些工人糾察隊給挪移走,隻有離開倫敦,甚至是離開英國,才能進行真正的火器訓練。而且讓他們離開了英國,才能不受到英國政府太多的監控,然後可以輕而易舉的進行訓練。到時候,想要怎麽訓練,那也都是可以很容易的進行訓練了。可是,要怎麽挪移出去呢?怎麽樣保證,挪移出去了之後,這個部隊還是屬於我自己呢?”張愛國突然還是一陣頭痛。


    張愛國知道,必須要把這個工人糾察隊挪走,然後挪移到英國以外的地方。隻有把他們挪移走了,那才能夠繼續以工人糾察隊的名義進行擴編。按照張愛國估算的英國人能接受的最高限度,也就是一百二十個人的工人糾察隊的編製,然後自己每次訓練好了一百二十人的基礎訓練,完成了基礎訓練之後,馬上送到外麵去進行實彈射擊等等的訓練。這樣才能夠讓他們正式成為一支軍隊在,這樣才能夠讓他們真正的熟悉火器戰術。


    可是這裏嗎有一個巨大的問題,是一個無法繞過的問題。目前倫敦的事務還是需要張愛國來坐鎮,如果沒有了張愛國來坐鎮,那恐怕很容易出現意外的。可是這個工人糾察隊一旦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範圍,那他們會怎麽樣發展?他們會如何發展,而將來他們會不會成為一支不受到自己控製的武裝?而昂時候,自己派去訓練軍隊的軍官,那他會不會動了野心,把這支部隊控製在自己手裏麵,然後利用自己對他的信任來成為割據一方的軍閥?


    甚至,哪怕對方沒有背叛自己,可是卻可以根據掌握的部隊,然後依靠部隊來索要好處,然後擁兵自重怎麽辦?這個也都是張愛國萬分擔心的,而這個擔心在這個時代還是非常的難以解決。


    中國人一向是有很多人都是如此,寧為雞頭不為牛後,一旦這個部隊脫離了自己的目光之內,那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麽不受到自己控製的事情?如果不受到自己控製的軍隊,那最後反而損失的還是自己。一直軍隊如果不受到控製,那這支軍隊越是強大,反噬的能力也就越厲害。所以張愛國不得不擔心這一點,這個也是他非常猶豫的地方。


    “會長,你在擔心什麽?你可以把軍隊交給我,然後我帶去外麵進行訓練,然後讓他們好好的感受一下實彈射擊的各種戰術訓練。難道,會長,你連我也都信不過了嗎?”王江華說道。


    張愛國看了看這個王江華,他現在一副熱血青年,一副想要進行革命推翻清政府的想法。就目前來說,張愛國還是比較信任王江華的。可是,張愛國卻深刻知道,人是會變的,甚至最後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一個人掌握了不受監督的權力之後,那最後他很可能會徹底變了,徹底變化成為一個連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人了。


    現在王江華也許是一個心向革命的熱血青年,可是難以保證他以後功成名就之後,然後他會不會變質?自古以來打天下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是為國為民,可是一旦掌握了權力之後,那也都會變成一個個貪婪的家夥了。當年刮民黨是如何從一個熱血青年組建的革命黨派,後來逐步變質的?而哪怕是我黨,不也是有一部分人在後來革命成功之後變質了嗎?


    所以說一旦人掌握了權力,那心態肯定會變化。尤其是掌握了不受到監督的權力,那這樣變化更是必然的。一旦這個王江華離開了自己身邊,獨立帶著士兵去進行訓練,那他會不會想著把這些部隊帶走,然後作為自己的資本來去成為一個軍閥?或者說是更多更進一步的去做別的事情,然後還有很多的各種破事?所以張愛國對於任何人都不太相信,甚至是張愛國其實對於自己會不會變質,他自己心裏麵其實也都不是徹底有底子的。一個連自己都信不過的人,指望張愛國能信得過別人,這樣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接下來張愛國非常擔心這一點,然後思考如何能夠避免離開了自己遠處的人,進行背叛了。


    “達令,下午茶泡好了,請用!”凱瑟琳說道。


    不過張愛國沒有馬上品茶,而是還在沉思。


    “達令,你有什麽為難的事情嗎?”凱瑟琳問道。


    張愛國主動問:“凱瑟琳,你說如何避免一個人擁有了巨大的權力,而造成不受到控製呢?”


    “那讓人去監督他不就行了嗎?”凱瑟琳馬上問道。


    可是張愛國卻馬上說:“監督不了,很難實現監督的!”


    張愛國當然知道監督是最好的辦法,可是自己沒有辦法監督啊!如果有辦法監督,他還會這麽頭痛嗎?、


    “沒辦法監督?”凱瑟琳疑惑道。


    張愛國解釋說:“確實不容易監督,就好比你們英國,普通百姓很難去監督政府的事情吧?所以普通百姓必須要選舉出議員來進行監督政府,可是我沒有合適的人去監督他們,也就是無法派人去監督。而且,我也難以保證派去監督的人,難道就不會變質嗎?”


    “這樣啊!你是不是擔心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權力太大了,可是卻沒有辦法監督他,然後讓他們脫離控製,反而會反噬主人?而且,你派人去監督,你也擔心那個監督的人會變化嗎?”凱瑟琳問道。


    “沒有錯,就是這道理,我現在真的很難徹底信得過一個人!”張愛國說道。


    凱瑟琳想了一下,然後說:“其實你可以嚐試一下分權,利用體係互相製約來進行監督,你看這樣如何?當年我們英國,國王擁有立法權司法權和行政權,這樣國王可是絕對權力的。可是後來革命了之後,我們英國實行了君主立憲製,君主過問政務的機會越來越少了。而權力交給內閣,可是還是有人不放心,不放心內閣會不會變質。而之後大家實行了三權分立的製度,那也就是采用了立法權司法權和行政權分開的方法。這樣其實也就是三種權力互相製約互相監督,而圍繞著這三種權力,各自又有一套體係來負責。所以這個是體係之間的監督,而不是個人的監督。每一個體係的人都有著自己的利益所在,這樣可以有效的然他們互相製約和監督。如果讓同一個體係的人去監督同一個體係的人,這樣難以保證他們不會同流合汙。可是讓不同體係的人去互相製約,他們肯定是會為了自己的利益,然後互相製約互相監督了。”


    “體係?我在軍隊裏麵難道要創造一個體係?這個不就是雙主官製嗎?”張愛國突然驚訝道。


    張愛國聽到了凱瑟琳這話,馬上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因素,那也就是後世我黨使用的雙主官製度。在後世的中國軍隊除了軍事主官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政治主官。而這個政治主官其實也就是另外成為一個體係了,而他和軍事體係之間既有競爭也有合作。而軍事體係和政治體係之間是互相平行,一般來說不會有太多混雜的。一個軍人在軍隊裏麵發展,要麽選擇軍事體係作為發展方向,要麽選擇政治體係作為發展方向。這兩者之間很少會有交集,一旦決定了走哪一個體係發展,那這樣他們也就幾乎不可能跳轉到別的體係內了。


    所以這樣是從人和人之間的監督,變成了體係之間的製約,所以這樣能夠有效的讓軍隊相對安穩的被控製,而不是就這麽被隨便的成為了一個人控製的東西。一旦在軍隊裏麵有了兩套體係,那這樣不就是可以盡可能的讓他們之間體係互相競爭,然後可以自己盡可能的保持穩定嗎?


    “用製度來監督人,比起用人來監督人,那肯定有好處的。用製度來監督製衡,那才是真正的製衡,而不是依靠所謂信任來進行交托。如果沒有製度是的進度和互相製衡,那最後肯定是要麵臨非常巨大的危險的。這個世界上,人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人也是最不可靠的動物。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而人類有了更高級的智慧,那自然有了更大的野心。所以如果不用製度作為捆綁,那野心肯定會無窮擴大的。所以,隻有製度和體係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靠人來監督人。”張愛國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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