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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血症,屬於典型的染色體基因突變型隔代遺傳的遺傳病,至少,暫時蕭小天所掌握的內容是這個樣子的。


    由於這種疾病十分罕見,患病者很少活的年齡比較大的。


    這就是為什麽於容光沒事,但是他的父親和兒子都身患隱疾的原因。


    於容光雙手抱著頭,表情十分痛苦。


    林森轉過頭去,假裝沒有看見,在林森的心目中,於容光一直是軍中硬漢派的典型代表,說話嗓音洪亮,做事幹淨利落。


    沒想到這麽堅硬的一個男人,竟然也有這般脆弱的時候。


    他的脆弱,無人能懂。


    他沒有機會和父親,和兒子說,沒有可能和下屬,和秘書說,更不可能和女兒,妻子這一類的女人說,更何況這女人,還不是自己的正妻。


    蕭小天有幸見到於容光第一次這麽脆弱的時候。


    準女婿和醫生的雙重身份,更重要的是於逸雯把蕭小天帶進家門的時候,蕭小天便成了這個家庭在家裏的第二個男人,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是可以說很多事情的。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樣!”蕭小天言簡意賅的把藍血症的表現和形成原因說了一番,又道:“這種疾病,不像咱們普通感冒發燒什麽的,可以通過防寒保暖多喝水什麽的來預防,這種病可以說是突發的,天生的,不以人的意誌力為轉移的……這麽說,伯父您能明白!”


    我都快把自己說糊塗了,你怎麽就還不明白。


    蕭小天強忍著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於容光這才點點頭,道:“其實我一直都明白!”


    “……”


    感情我說了這麽半天,都是白費唇舌啊!


    什麽都明白,隻是潛意識裏不能接受而已。


    這事兒也難怪,也多虧的於容光身為一個軍人,神經比較大條,一直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超多好看小說]


    專機穩穩地落地,是雲南軍區某部的一個小型軍用機場。


    早有人提前通過電話,機場方麵早已經安排妥當。


    與來的時候基本一樣,林森率先下了飛機,警惕的四下裏觀望一番,這才打出了安全的手勢,於容光這才緩步下了飛機,和機場方麵的幾個領導略作寒暄,機場方麵已經準備了軍牌的車子,配備了一個專職司機。


    從飛機停穩到三人鑽進汽車,總共不過十來分鍾的時間。


    蕭小天示意林森放心,兩人一前一後把於容光夾在中間,無論什麽情況出現,也要在第一時間保證他的安全。


    還好直接奔來的就是軍用機場,不至於像民航那邊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司機是某部直接派出來的,載著於容光三人直接本著目的地而去。


    林森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以備不時之需,蕭小天扶著於容光的手臂,兩人並排坐在後座。


    “我們這是去哪裏!”林森故作很不經意的問道。


    保證領導安全的前提是了解接近領導的每一個人。


    或者說,用懷疑的驗光看每一個人。


    不但是這個司機,連蕭小天剛來於府的時候,林森連蕭小天都懷疑過。


    懷疑一切值得懷疑的人,甚至懷疑一切不值得懷疑的人。


    工作性質就是如此,這也是林森這幾年來的工作經驗。


    司機說了一個古怪的地名,蕭小天沒有聽的十分清楚,還好林森在來之前就已經詳細了解過雲南這邊的地形地貌,重點建築什麽的,對於自己的秘書職責,還是十分盡心盡力的。


    究竟去哪裏,不是蕭小天關心的問題,這件事交給林森和那個司機,於容光都放心得很,蕭小天更沒有不放心的理由。


    “我替伯父按摩一下,伯父放鬆一下也道,剛剛從林森和那司機的對話中知道,前麵還有接近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要走,時間漫漫,總要找些事情做才是。


    而且於容光的嘴角,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冒起一個黃豆大小的水泡,蒼白的嘴唇也在不經意間幹裂起來。


    在飛機上的時候還是沒有這個水泡的,蕭小天自認觀察的還算仔細。


    那邊說明,於容光內火盛極,唇舌在中醫體係中反應的是心髒的功能,也就是說,於容光上火,是心火的成分大一些。


    “也好!”於容光點點頭,說道。


    車子裏空間足夠大,甚至後排還有一張簡易床,蕭小天提議於容光躺著休息一下,卻被他拒絕了:“就這樣坐著就可以了!”


    蕭小天不在堅持,伸出手掌匯聚了曲直木的岐黃真氣的力道,扣在於容光的太陽穴上,緩緩發力。


    曲直木疏肝理氣,緩解現在於容光的緊張情緒,還是十分對症的。


    現在的於容光,不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軍區領導,而是一個普通的,擔心自己孩子安危的父親。


    ,。


    ,。


    “咣!”


    車身晃了兩晃,把蕭小天和於容光驚醒。


    “什麽情況!”於容光沉聲問道。


    蕭小天兩人坐在後座,感覺車身晃了兩晃之後便停了下來,心生警覺。


    這條路是通往雲南軍區某部的必經之路,也是一條限製普通民眾通行的軍路。


    “前麵的路阻住了,好像是被一棵斷樹……”林森仔細看了一下,回頭應道。


    蕭小天道:“是不是人為的!”


    據說某些高幹被政敵襲擊的時候通常會采用這種辦法,屢試不爽:“早些多帶幾輛護衛車就好了!”蕭小天對於榮光道:“按伯父的級別,一人一車就來接機,未免有些草率!”


    蕭小天現在學精了,什麽事也先考慮最壞的打算。


    於容光卻笑道:“不知他們疏忽,是我自己的要求,畢竟這次不是因公出差,隻是我作為一個父親的私人行動,搭專機過來就有些違規了……”


    古板,蕭小天心中暗道,有什麽比安危更重要,人若是沒了,想遵紀守法也守不了了。


    那司機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禁笑道:“你們太緊張了,這邊前兩日下了雨,路上偶爾會出現一些被大風刮斷的樹木,也不足為奇,你沒注意麽,看,那棵樹是被連根拔起的,根須上還滿是泥巴!”


    “的卻是這樣!”林森道:“前兩日大雨,雲南這邊確實有些路被迫中止通行了!”


    “就是嘛!”那司機道:“這是軍區高炮的防區,全程衛星監控,不會有敵人傻到在這裏搞鬼的!”


    說完,那司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我去看一下,如果能繞過去最好……”


    “砰!”


    一聲悶響,血花飛濺。


    那司機額頭出現一個大洞,咕咕的冒著鮮血,身子一歪,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小心!”蕭小天順手一帶,把於容光壓在自己懷裏,自己也順勢趴了下去。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蕭小天的懷疑終於被證實,隻是這個證實,付出了一條人命的代價。


    “咣!”林森貓著腰一竄,從副駕駛的位置竄到司機的位置上去,順勢飛起一腳,把那司機踹倒在外麵,然後拉住車門,咣的一聲緊緊關閉。


    “他……”蕭小天不禁啞然,這司機就這麽被林森踹了出去,蕭小天心中總是有些不忍心,自己還沒有看看,不能確定他確實已經死了,,或許還有救呢?但是這一腳踹下去,那隻有等死了。


    林森一連串完成幾個難度比較高的動作,臉不紅氣不喘,道:“怎麽,是不是看著覺得我有些殘忍!”


    “不殘忍!”蕭小天道:“沒有人性!”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我的表揚!”林森說著,倒檔後退,把車子駕駛者開向一個避風的暗處,把眾人的身形藏了齊來。


    “人性這東西在軍人身上是累贅!”林森停穩了車子,慢慢的道:“死了,就是死了,沒有必要留戀一具死屍而耽誤領導的安危,除非……你有特別的嗜好!”


    蕭小天連忙擺手,咱可沒這個嗜好,就算有,那也得找個女人不是。


    “軍人就是這個樣子的!”林森警惕著看著四周,沉聲道:“如果死的是我,你也可以把我踹下去,隻要領導沒事,我在下麵也謝謝你!”


    蕭小天道:“這個就不用謝了!”


    於容光坐直了身子,拽了拽衣角,眼神中殺機頓現。


    從接到電話到趕來雲南,這個過程中是不會出現差錯的,來電話的是藍色部隊的高級領導,打的也是軍區的加密內線。


    到了雲南自己也沒有多做停留,那究竟會是什麽人竟然會事先埋伏在這裏打自己的伏擊。


    “會是什麽人呢?”蕭小天疑惑不解。


    此行的目的,按理說不過是看望一個病人。


    就算有人想對於容光下手,也不至於選擇在這個時候,用那司機的說法,這裏是高炮防區,有著全程衛星監控措施,恐怕過不多時,便會有大批的軍人前來“護駕”,這種情況下選擇打擊於容光,無異於打草驚蛇,毫無價值可言。


    總不會是針對自己吧!自己還沒有那麽值錢的說。


    “砰!”


    又是一聲沉悶的槍擊聲,車窗的防彈玻璃上,霎時出現一個杯口大小的白圈圈。


    還好這輛車的防彈水準夠高,饒是這樣,還是把蕭小天嚇了一跳。


    “在那邊!”


    林森眼神一亮,已經看出了狙擊手的藏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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