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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容光迷迷糊糊的,狀態不是很穩定,蕭小天取出替他按摩了十來分鍾的定神的穴位,於容光的精神頭這才恢複一些。


    蕭小天指著幾處穴位,對於容光道:“平時的時候自己也可以試著按摩按摩,力道上以稍微覺得有點疼痛為準,安神定誌,益氣延年!”


    於容光點點頭,自己揉了幾下,道:“你少嚇我兩次,什麽都好了!”


    蕭小天瞪著眼睛,感覺十分不可思議,如果不是我,您老已經去和兒子見麵了好不好,撇撇嘴,道:“不是我嚇唬您,是您做的事情也太危險了一些,站在頂樓邊兒上,有個風吹草動的,萬一掉下去怎麽辦!”


    “我堂堂一個司令員,能從這裏掉下去,這太小兒科了,想當年這個高度,我徒手攀岩,都不帶用保護繩的,不信你問老譚!”


    譚處端驚魂稍定,心想你們這都是什麽人啊!不帶這麽嚇唬人的。


    兩個人都差點掉下去,剛剛清醒過來卻沒事人似的在這兒辯嘴,這大條的神經,便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反正我這心裏還是幾裏咣當的。


    聽到於容光問自己,譚處端想了一下道:“確實,年輕三十歲的時候做過這徒手攀岩的訓練,不過我記得那時候總是倒數第一!”


    “你豬腦子啊!我明明是正數第二名!”於容光反駁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確實得過一次第二,不過那一次隻有咱們兩個人比賽還是怎麽的!”譚處端哈哈大笑。


    “……”


    蕭小天擦了一把冷汗,之後讓於容光平躺地上,從上到下檢查了一個遍,還好沒有什麽筋骨挫傷,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譚處端道:“有個當醫生的女婿就是好哈,可惜我沒有女兒!”


    “有女兒小天也看不上!”於容光道。


    那可未必,譚處端長得一表人才,高大威武,如果有女兒,還真有希望長成一個美人坯子,蕭小天心中想想,沒有說出來。


    譚處端正色道:“咱不鬧了,咱老哥倆說正經的!”轉身把大胡子轟走:“看你戴罪立功的麵子上,滾回去麵壁思過!”


    大胡子武官灰溜溜的離開。


    屋頂上隻剩下蕭小天和譚處端、於容光三人。


    譚處端又對蕭小天道:“你去把通往樓頂的小門上鎖!”


    蕭小天看了一眼自己的爛腳,沒有說話,譚處端尷尬的笑了笑,道:“嘿嘿!嘿嘿!我自己去!”說著站起身,把小門鎖死,這才溜達回來,對於容光道:“老於啊!咱哥倆的交情,有二三十年了吧!作為一個朋友,我對大侄子的死十分痛心!”


    蕭小天使了個顏色,示意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有些傷疤,還是不要去揭開的好。


    譚處端神色不變,搖搖頭道:“我是一定要說的,這件事別人幫不了你,隻有你自己從悲傷中跳出來,才能算真正結束,我對你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意,一個軍人,一個軍區的領導,連自己找死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真是太給中國軍人丟麵子了,我看不起你!”


    有些時候不下些猛料,當事人就永遠不能得到教訓。


    讓一個人從沉迷中驚醒的辦法很多,有的時候打臉也是一個不錯的可行的辦法。


    蕭小天暗自點頭,這個法子也許比於容光現在這樣不願意接受事實,要好得多。


    自己作為一個醫生,有些東西也還是需要不斷完善的,比如軍人們這種淩厲的做事風格。


    “屁話,你看不起我,這是對我的侮辱,我也看不起你!”於容光罵道:“兒子是沒了,可是他是死得其所,軍人,什麽是軍人,一聲號令,衝上戰場,馬革裹屍,是軍人最好的歸宿,自從加入部隊的時候,便應該有這個打算,他是我兒子不假,可是如果他見到自己的戰友有危險而見死不救的話,我情願沒有這個兒子!”


    譚處端拍手叫好道:“說得好,可是說這麽好聽有什麽用呢?不還是想跳樓自盡!”


    “誰跳樓了,誰跳樓自盡了,放你媽的狗臭屁,我什麽時候說跳樓了,你兒子才跳樓!”於容光道。[.超多好看小說]


    “我沒你這種兒子!”譚處端和於榮光鬥嘴多年,已經習慣了於容光的說話方式。


    “……”


    怎麽這兩人說話的語氣這麽熟悉。


    兩個不大不小的老活寶。


    蕭小天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也不知道幫腔幫誰比較好。


    兩個人吵起來的時候唾液橫飛,怪不得譚處端會關好門不讓別人上來,真如果被手底下的兵見到了,還不以為是兩個瘋子啊!


    一個叔叔,一個是嶽丈,蕭小天想了想,覺得還是兩不相幫,看戲為上。


    於容光拉著譚處端的手,來到牆邊,指著下麵不遠處的一個位置道:“如果有人在那兒打伏擊,你說來視察的領導會怎麽樣,你,還有我,會怎麽樣!”


    於容光真的不是想自己找死,而是自己在頂樓喝了二兩白酒之後,忽然發現一道反光,從一個差一點點就成為死角的方向,射了過來。


    當時就暗道不好,仔細觀察一看,果然如同自己的判斷一般。


    廢了不少力氣爬上去正待仔細觀察一番,沒想到卻被大家誤以為是想跳樓自殺,被蕭小天一衝擊,真的就掉了下去。


    還好蕭小天反應夠快,也還好譚處端發現人影不在了的時候立即跟了上來,若不是這樣,蕭小天和於容光兩人,真的就變成人肉餅了。


    譚處端順著於容光手指的方向一看,心中暗道不妙,是啊!這麽簡單的道理,自己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渾身冷汗直冒,霎時間濕透了衣衫。


    奶奶個熊的,如果真有人在這裏打領導的伏擊,那自己就先去殺一個倭人,搶了他的倭刀,來一個剖腹自殺以謝罪。


    “謝,謝謝!”譚處端握著於容光的手,除了不停的道謝,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麽?


    蕭小天等人接受了醫務室的簡單治療,一番消毒包紮之後,差點把蕭小天的腳裹成一個大粽子。


    相反於容光卻沒有受什麽傷。


    ,。


    ,。


    養心居。


    過小帥和潘彥森第一次知道,原來私人診室也可以裝扮成這個樣子。


    淺粉色的牆壁和窗簾,牆角擺放著一個針灸銅人,牆壁上掛著的也是大幅的針灸圖譜。


    “來,這是我的私人領地!”梅漢星把兩人帶進自己的診所,指著一個小牌子道:“養心居,是我的爺爺給取的名字!”


    “很有味道的名字!”過小帥雖然有些不屑,還是拍馬屁道。


    哪有我的拚爹會所這麽直白簡單,還養心居,單看門口那守門的老大爺的水平,叫養錢居還差不多,一般人想進大門都難,別說找你看病了。


    如果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過小帥也不想在這裏來。


    每次來,總是跟隨著大筆大筆的破財。


    梅家的小刀子打磨的是鋥光瓦亮,刀刀割人肉。


    “我這兄弟……”過小帥恭敬的道:“拜托您了!”


    據說留日回來的人,總會在意一些繁文縟節,這梅川瓦茲,,奶奶的,哪比得上梅漢星這個名字有霸氣。


    梅漢星招呼潘彥森平躺在診斷床上,直接道:“脫了褲子!”


    “……”


    潘彥森道:“稍等會兒!”轉身把過小帥招呼到身邊,小聲問道:“你沒和他說我有什麽病吧!”


    過小帥狐疑的道:“沒有啊!”


    “那他上來就直接讓我脫褲子……也沒有問診過呀!”


    “這我怎麽知道,可能是獨特的診斷方法吧!”過小帥撓撓腦袋,也不是很明白。


    “草,你他媽不會是又給我找了一個獸醫吧!”


    “放你媽的屁!”過小帥給了他一個腦崩,道:“看這布置,也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呀,獸醫,能有這麽好的環境麽!”


    “那可說不準,現在寵物醫院的環境比給人看病的醫院更好!”


    “……”


    “兩位商量完了沒有!”梅漢星有些不悅的說道,自己從倭國留學歸來,那也是名聲在外,隻是這個名聲在外,遠到倭國去了。雖然知道的人不多……


    梅漢星捏起一個yin道窺器,又轉手丟在一邊,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道:“我隻會治療不孕不育,陽痿早泄什麽的,別的可治不了,尤其是神經病!”


    “……”


    潘彥森和過小帥對視一眼,恍然大悟,怪不得上來就要脫褲子,原來這是專科的專業大夫,隻會治療這個。


    於是潘彥森疑心大去,滿臉堆笑:“就是這個,就治療這個!”


    沒等過小帥和梅漢星催促,自己便跳上診斷床,解開腰帶,一下便把褲子除下,退到腳跟底下。


    “不用這麽麻煩,露出肚臍眼以下的小腹部就可以了!”梅漢星說道。


    草,你不早說。


    潘彥森憋了一個大紅臉,很不自然的又把褲子穿上,這才道:“好了!”


    梅漢星走到潘彥森身邊,雙手捂住潘彥森的小腹,眯著眼開始體會。


    “這是最先進的腹診,比脈診還要精確!”梅漢星解釋道。


    隨便,別管你怎麽折騰,治好了病就是好樣的。


    大約四五分鍾的樣子,梅漢星睜開眼,道:“好了,很簡單,容易治療!”


    說著掏出一個小瓷瓶,取出一個白乎乎的物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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