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荒島已經是第十天了,紅腫已經完全消失,行雲也開始接手廚師的工作。


    這讓行雲和成漸霜二人的夥食質量有了顯著的改善。


    臨時用樹木在巨石前支起了簡易的棚子,將喝過的椰子殼放在地上等到下雨時來承接雨水,畢竟椰子汁再好喝,也不能總是喝,必要的淡水還是需要的,比如清潔身體用。


    現在讓行雲比較撓頭的是關於木筏的問題,每當行雲提出要製作木筏的時候,本來很開心的成漸霜就會突然不做聲了,而沒有了內功的行雲是不可能用劍去砍樹的,更何況現在就隻有成漸霜一人有劍,自己的斷橋和鐵劍根本就沒有帶在身上。


    暴風雨那時自己是在睡夢中被成漸霜拉了出去,根本就來不及拿。


    想到這裏的行雲順便感慨了一下伴隨自己十年的斷橋和鐵劍很可能就這麽失去了。


    搖了搖頭,行雲轉動著木枝上的烤魚,想著要如何把烤魚弄的更美味些,以便一會哄得成漸霜高興,答應幫自己做木筏。


    這幾天和自己的這個師姐朝夕相處下來,行雲終於是對成漸霜的性格有了些了解,之前的冰冷現在的熱情,都是她的性格,也可以說,冰冷是長期習慣積累下來的,而熱情是她所追求的本性吧。


    此時,成漸霜來到了行雲的身旁,這幾天來陽光的暴曬,將成漸霜潔白的皮膚塗上了一抹深色,雖然不太符合普通人的審美觀,但是行雲卻是覺得很健康,很符合現在成漸霜的活潑氣質,而之前的潔白則更像天山上的冰雪一般,美麗卻冰冷。


    “師弟,看我捉了什麽來?”成漸霜坐到行雲的對麵,多日來的荒島相處去掉了兩人間的顧及,此時的成漸霜隻是一身的“短打扮”,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外麵,極隨便的坐在了行雲的對麵,手上舉著幾隻螃蟹在行雲的眼前晃來晃去。


    “這幾天,天天的烤魚,吃膩啦,換換口味怎麽樣?我知道螃蟹可是很好吃的哦!”成漸霜一副小女兒狀,倒是與那經常找行雲要好吃的袁思蓉的神情有幾分相似,行雲不禁看的有些癡了。


    成漸霜卻是沒有想到行雲現在看著自己,心裏卻是想著另外的人,臉上不禁一紅,但是沒有說話,她很是喜歡行雲這樣看他,這幾天,行雲身體一好,就要做木筏回去,著實的讓成漸霜傷心了好一陣,不過她也明白自己隻不過和行雲認識了很短的時間,完全不能和他的心上人相比,不過老天既然讓二人一起來到了這個荒島上,成漸霜怎麽都不會放過這個天賜的機會的。


    她不想再回去天山劍派了,那裏不僅代表著冰冷,還有著更加可怕的陰謀,而那陰謀的執行者正是她自己,她不想再做下去了。


    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將陷入對袁思蓉回憶的行雲驚醒了過來,忙不迭的將已經著了火的烤魚扔掉,手忙腳亂的令成漸霜再次的笑了起來,兩手上的螃蟹也隨之揮舞個不停。


    已經習慣了的行雲,也不去在意成漸霜笑自己,重新串上新鮮的魚,上在架子上準備重新烤過。


    笑夠了的成漸霜見狀連忙把手中的螃蟹交給行雲,“今天一定要吃這個!”行雲有些為難的說到:“不是我不想做啊,是我沒有做過螃蟹的,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成漸霜倒是沒有想到行雲不會做螃蟹,無趣的說到:“我還以為師弟什麽菜都會做了呢!”無聊的扔掉了螃蟹,盯著行雲手中不停轉動的烤魚,一時間氣氛沉靜了下來,成漸霜悠悠的說到:“師弟,你真的那麽想回去嗎?”這些天一直是開朗活潑的師姐突然用這種惆悵的語調和自己說話,行雲一時沒有適應過來:機械的重複著:“我真的那麽想回去嗎?”成漸霜就像沒有聽到行雲的話一樣繼續到:“就算是做了木筏,在那茫茫的大海上又有多少把握能回去?你我又不認得路,更何況大海茫茫,風高浪急,一個木筏又能支撐多久?”行雲見這次成漸霜主動提出木筏的事情,可自己卻沒有十足把握說自己一定可以憑借木筏成功的回去,但是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將神丹給思蓉服下的。


    無意識的轉動著烤魚,行雲忽然問到:“師姐,你想綠水師叔嗎?”“師父?當然想了,我這一生中隻有兩個人真心關心過我,其中一個,就是我的師父,她就好象我的母親一樣。”


    成漸霜的神色越來越柔和,火光跳動映在她的臉上,那是對母親的懷念。


    行雲並不知道另外一個真心關心她的人是誰,不過成漸霜話中透露出來的那絲傷感卻是明顯的,這讓行雲想起了在丹神的南山草堂,綠水仙子給自己講的關於成漸霜的過去。


    正要安慰的行雲卻被成漸霜的話打斷,仿佛是知道行雲想些什麽似的,成漸霜低聲到:“那天在南山草堂,師父講給師弟的話,我都聽到了。”


    抬起頭來,對著行雲淒淒一笑,成漸霜的聲音更加的低了,仿佛是在自語的講著一個故事,一個淒慘,離奇,充滿了陰謀的故事,這故事裏沒有一絲的溫暖,那跳動的火焰與成漸霜的距離看似很近,卻又好象很是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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