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這個生人,那些小孩子好奇的圍了過來,卻讓一旁的跑了,小孩子們雖然散了去,但是行雲卻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焉以謝也沒有想到剛一進穀,便是讓行雲聽這些,當下隻好笑了笑到:“雲道兄先隨我來,這裏的事情,相信雲道兄很快就會明了的。”


    行雲聞言,醒了過來,這一刻,他是真的感覺到了此處與外界的仇恨,在這孩童最值爛漫的年紀,所唱的兒歌卻是如此的可怕,這可不是一般的仇恨所能帶來的。


    “這裏住的都是些什麽人呢?也不知道他們在這裏住了多長時間?焉以謝的年齡也不大,難道他也是唱著這歌長大的?”行雲看著焉以謝,心中升起一連串的疑問。


    兩旁種田的大人們也隻是看了看行雲,然後便又忙活去了,這穀中人雖多,但卻並不嘈雜,本是恬靜一片,可行雲卻感覺如芒在背的不安。


    這山穀甚是廣大,不過二人腳快,不多時便過了那密林,行雲終是望見了林後的那大片樓舍,隻見這些樓舍全被高牆圍了住,迎麵大門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朝劍門”。


    “朝劍門?這便是他們門派的名字?”行雲不及細想,便見由裏麵迅速的奔出不少人來,領頭的是一個約莫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做文士打扮,麵貌方正不怒自威,後麵則跟著一個赤發紅麵的奇異男子,其他人則列隊兩旁,做歡迎狀。


    行雲哪知自己這個被劫來的人卻受到如此禮遇?當下一楞。


    那中年文士見狀,上前施了一禮,笑到:“少俠前來,蕭壽臣迎的遲了,還望少俠見諒。”


    行雲聞言暗想:“看樣子,這人似乎就是他們的首領了,卻是個有禮的人啊。”


    被迎了進去,分賓主落坐,一眾人等皆來相陪,行雲覺得這些人對自己似乎熱情的過了頭。


    不管他們如此對待自己,行雲先要將問題弄的清楚了,想到這裏,開口問那蕭壽臣到:“不知道貴門虜了在下到此所為何事?”雖然行雲更想問他們關於木蓮子師父的失蹤與天山之變的問題,不過要是連自己為什麽被人弄來都鬧不清楚,那可真是個糊塗人了。


    蕭壽臣聞言笑到:“壽臣可不敢將少俠虜了來,隻是相請而已,我的手下可曾在這路上對少俠有什麽怠慢?”說著用眼瞟了瞟一旁的焉以謝。


    焉以謝似乎一驚,行雲沒有見過焉以謝如此表情,好似驚恐之極,看在心中有些不忍,便到:“這一路上好的很,好吃好穿的,沒有什麽不妥。”


    那我這麽問好了:“門主為什麽要請我來呢?夜闖少林,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應該不會是簡單的原因吧?”行雲轉口又問到。


    聽了那些孩子們的兒歌,行雲對這些人很是抵觸,想來也是,行雲是青城弟子,可那兒歌卻是要“滅少林,屠武當”,說的白了,便是要殺盡正派,行雲如果不反感才是怪事。


    蕭壽臣聽行雲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滿,笑到:“少俠當真快人快語,那壽臣也不羅嗦。”


    說著麵色一肅,到:“聽我門中消息所報,少俠似乎在嵩山之上一人雙劍,連使聯劍之術,可有此事?”行雲聞言,心到:“果然如此,看來這武功就是沉寂了二百多年,也沒被人忘記啊,我這一用,便是立刻震動了武林,看來還是我當初鹵莽了,竟然以為時間隔的久了,便無人記的起。”


    想了想,既然這些人為了聯劍術,可以費如此大的周章將自己弄來,那麽自己如果說不曾用過,那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再說了,自己可是在全天下的麵前勝點蒼,平倥,哪能否認的了?當下點了點頭到:“確有此事。”


    那蕭壽臣忽地站起喜到,“少俠可否演示一番?”剛說完,似覺自己有些失態,又是一笑,重坐了下到:“壽臣唐突了,隻是證實此事後,心中太過喜歡,卻忘了少俠路途勞頓,這樣吧,今夜還是先歇息一晚再說的好,明天壽臣當再為少俠接風。”


    行雲見他剛才竟然如此歡喜,心中不禁暗到,“這人一看便是常掌大權之人,可怎麽聽我承認會聯劍術後卻如此失態?”行雲現在並不很累,立刻演示到也無妨這一日的路途又不甚激烈,行雲這樣的魂級高手怎麽了?可既然那蕭壽臣都說了明天再來,自己怎麽也不可能會像獻寶一樣的去主動演示。


    再說,就算是給他們演示一番,也不能將這武功的秘密透露給這朝劍門,聽了這裏孩童們的兒歌,行雲很確定這門派絕對與中原正道有著血海深仇,自己怎麽可能反到助了他們?如果有機會脫身,即使這派與天山之變和木蓮子師父的失蹤沒有關係,自己也算是立了大功。


    既然如此想了,行雲便答到:“那也好。”


    蕭壽臣見行雲似乎沒有什麽興致,也不見怪,對焉以謝到:“清涵,你帶少俠去雨霧閣歇息,不可輕慢了。”


    說完對行雲笑到:“少俠屈就一晚,待到明日,再有勞少俠了。”


    行雲點了點頭,起身隨著焉以謝出了大廳,心中暗到:“他怎麽管焉以謝叫清涵?”正思間,已是繞了過數重庭廊,這朝劍門內,遠比行雲看到的大上許多,青城內院加起來都似乎沒有這裏來的大。


    路上多見一些侍女,看到焉以謝後俱是口稱堂主,行雲心中更是疑惑,便在這時,那雨霧閣已經是到了。


    說是閣,其實是一院中之院,比那登封別府除了小上一些外,其他的到都是不缺了。


    人還未近,便聽裏麵傳來少女追打笑鬧的聲音,甚是悅耳動聽,焉以謝皺了皺眉,咳嗽一聲,那門中立刻沒了聲音。


    不片刻,雨霧閣門向內開去,便見迎麵七個侍女站立整齊,見禮到:“廣袖、湘愁、玉箏、羞月、福冷、劍媚、落雁,見過焉堂主。”


    一個個青春亮麗,或嬌柔或嫵媚,將行雲看的一呆,心到:“這穀中怎麽有這許多美麗女子?”焉以謝微笑的指著身後的行雲到:“這位少俠可是門中貴客,你們好生招待。”


    然後扭頭對行雲到:“這便是雨霧閣了,乃是本門招待貴賓之所,不過本門很少有外人前來,這裏用的可也少了,近十年甚至沒有一個貴賓住過,所以裏麵的侍女們平日裏鬆懈慣了,讓公子見笑了。”


    這焉以謝話雖然更是客氣,卻生分了,許多,竟然管自己叫起公子來,行雲看了看焉以謝,到是看不出什麽破綻,也隻好作罷,道了句,“無妨。”


    行雲在登封別府住過一段時日,對被人伺候已經不再向之前那麽排斥,可一見這麽多美麗的可人迎於麵前,心中仍然是一動,之前在登封別府,還有焉以謝陪著,可現在顯然是隻有這些美麗侍女在身邊,那焉以謝卻是要離開了,行雲不禁又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焉以謝笑了笑,囑咐好這些後,將行雲推了進去,然後便走了,隻留下行雲被七個美麗侍女簇擁而去,一時間雨霧閣中又是恢複了剛才的熱鬧。


    隻見這七個侍女衣裙顏色俱是不同,分為七彩,赤橙黃綠青蘭紫,正好是一人一色,走在一起煞是好看,其中赤衣女子對行雲溫婉一笑到:“公子遠來,想是一定乏了,還是先沐浴一番,然後由玉箏為公子彈琴解悶如何?”“對了,還有我給公子唱個小曲,其他人全去作菜,我們都燒的一手好菜呢,公子一定餓了吧?”黃衣女子又是笑到,年紀不大,卻是媚態橫生。


    見這些侍女如此開心,行雲心到:“這些女子真是好興致,看來這裏確實很久沒有人來了。”


    糊裏糊塗的行雲便被她們擁了進去,見那些女子就要伸手來替自己更衣,行雲這才驚到:“不可!”閃身躲了開去。


    在登封別府,行雲也是自己一人來洗的,當著這麽多年輕女子的麵,行雲可拉不下這個臉。


    將那些侍女趕了出去,行雲這才鬆了口氣,要說看著這麽多美麗的女子,不動心,那一定是假的,可行雲一來年少,麵皮薄的很,二來也不願做出對不起思蓉的事,所以才如此的克製。


    這穀中,溪水潺潺,清水取之不竭,稍做加熱便可做沐浴之用,所以這裏不是用木桶,而是砌了澡池,熱水灌入,泡在其中,行雲就算不是很乏,也大覺舒服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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