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已經是亂的一團糟,雖然不像當初在肅州那樣將客但是裏麵也被轟的稀爛,行雲無奈,取出一疊金葉子塞了那掌櫃的手裏,剛剛還在哭天搶地的客棧掌櫃立刻笑的好象朵花。


    不過掌櫃的再笑,再殷勤,這客棧也不能住了,隻好當下換了個客棧。


    行雲此時遇到梵淨宗的掌宗,自然不再急著趕路了,如能說的他來主持這事,要比行雲去了強的多,畢竟梵淨宗是這裏的地主,名義上還是九輔之一,就算大派,明裏也隻是相助而非掌管貴州。


    三人選了僻靜的後院,行雲將那葉仇放了在**。


    真要細論,行雲與飄渺天宮還是有些許的關係,畢竟丹神說他是飄渺天宮主人的師弟,行雲雖然隻是拜了丹神為師,可要真的論起來,他與眼前這人還是有些關係的,一想到自己上次看到百練平天,也是在客棧中,行雲不禁暗覺有趣。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行雲口中問那葉仇到:“你是飄渺天宮門下?”“是又如何?”那葉仇此時被行雲如此輕易的擒了下來,又羞又惱,他的武功在飄渺天宮雖然不算什麽,可在這江湖中卻少遇對手,此時被一個默默無名的病漢子三招兩式便拿了下來,就算行雲是魂級的高手。


    行雲見他認了,便到:“沒什麽,隻是我與飄渺天宮也算是有些關係,你放心,隻要你不做惡事,我不會為難於你。”


    見行雲竟然能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百練平天接了下來,又是魂級高手,葉仇此時就算再怒,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安危了,但是腦子裏不論怎麽想,都想不出有這麽一號厲害的人物來,不過他既然主動說了不會為難自己,想來應該做的到。


    行雲也不再多說什麽,身旁有這個元竹大師在,行雲也不急,當下坐了一旁,不再言語。


    行雲現在扮的人便是沉默寡言之人,又是病懨懨的,自然不會多口,且看那個號稱慈悲的梵淨宗掌宗如何處理。


    那元竹大師此時仍然是一如往常的鎮靜,見行雲離了開,先是謝到:“貧僧多謝施主出手相助,施主這一施手,很可能便救了許多性命,實在是功德無量。”


    那葉仇聞言冷在旁哼了一聲到:“你開口一個救了性命,閉口一個救了性命,就好似認定了我的仇人無辜似的!好沒道理!”葉仇恨元竹慫恿行雲將他製住,所以此時雖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沒有絲毫客氣,更何況他是飄渺天宮的門下,怎麽會把這個剛升為九輔之一的梵淨宗掌宗放在眼裏?那元竹大師也不惱,此時雙手合十到:“施主請暫息雷霆之怒,貧僧隻是想問幾個問題,可卻是知道施主不肯如實回答,方才出此下策。


    不過與人命比起來,那可就不算什麽了。”


    頓了一頓,那元竹大師繼續到:“貧僧本是想去尋友,可卻在路上聽了金剛門那慘事,便覺貴州不能再有那滅門慘劇發生,梵淨宗雖剛掌貴州,但是卻有心安穩貴州一境。


    當然,梵淨宗亦有自知之明,知道僅憑梵淨宗一己之力,不足以安撫全境,就算是武當如此名們,治下亦是出了如此慘事,更何況我梵淨宗?不過貧僧堅信,人力雖有限,可能多管一事便是一事,能多救一人便是一人,貧僧如今見了施主滿麵的殺氣,又怎麽能不問個明白?”行雲心到:“這個掌宗真是有意思,會不會武功到在其次,這份心意卻是真的不錯,隻不過今天要不是自己在場,他還不被那葉仇摔個手斷腳折?也真不知道以他如此性格,這麽多年是怎麽過來的,竟然還能如此執著,這這份堅持,便令人佩服了。”


    行雲在哪裏想著,葉仇也沒有停止思索,他雖然憤怒,可是也知隻是憤怒無濟於事,眼前坐著的那個病漢的武功委實太高,不僅是他的內力強大,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能保持那麽強大攻勢的同時,還可以如此高速的移動!這完全就是超出了他的理解之外。


    飄渺天宮是什麽樣的地方?裏麵能人無數,可葉仇卻沒有見過有人能夠統顧攻擊與輕功的,所以有這麽個怪人在,他知道自己是硬不來了的,所以雖然怒氣滿腔,卻也無可奈何。


    當下隻有冷冷的到:“我要是說了為何尋仇,你便放我走麽?”那元竹大師搖頭到:“隻有知道了施主為什麽而去尋仇,貧僧才好做出判斷,如果施主在公理的一旁,梵淨宗甚至會出手幫助施主,但是什麽事都要先行調查,人命關天,這可馬虎不得。”


    “好個人命關天,隻可惜這江湖裏很多命如草芥!”行雲心中想到金剛門那瘋狂爭搶人頭的這個梵淨宗掌宗的話,雖然是明白他的用心,卻也明白那不是現實。


    那葉仇聞言冷冷的到:“人命關天?那是自然,如果不是出了人命,我也不會來到這裏,我葉仇身為飄渺天宮的弟子,怎麽可能胡亂殺人?我也不用你們梵淨宗幫忙,隻要你不阻我便成!”那元竹大師到:“施主還是先說說你那仇家是誰吧。”


    那葉仇看了看元竹大師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行雲,臉上憤恨到:“那賊子便是徐征生!”行雲聞言一楞,脫口到:“徐征生?”行雲曾經與徐征生相處過幾日,那人不多言,卻很穩重,而且記憶力十分的了得,江湖門派人物,看上一眼便能說的八九不離十。


    “他什麽時候惹上了飄渺天宮的人了?還是關乎人命的?現在銅仁幫很是危險,再扯上飄渺天宮,那可就難辦了。”


    行雲心下暗到。


    坐直了些身體,行雲就見那葉仇恨聲到:“不錯,就是徐征生!我弟與弟妹便是被他害死的!”那元竹大師口宣了聲佛號到:“何以見得?”葉仇不屑到:“現在江湖都知金剛門被滅,而隻有徐征生在附近出沒,武當派要主持公道,可銅仁幫又不交人,這不擺明了是他做的?難道武當還會願望人不成?”(注1)行雲一楞:不由得開口到:“金剛門被滅關你弟弟和弟妹什麽事?”同時心下暗到:“這人好沒理由,就憑這些哪能認定是徐征生殺了他的親人?”那葉仇瞥了行雲一眼到:“我弟與弟妹便是死在金剛門中!被人割了人頭!你說與金剛門有沒有關係?”說到這裏,那葉仇咬牙切齒,越發激動到:“全金剛門的人全是死了,就隻有那個徐征生在附近出現,不是他做的還有誰來?我便要去銅仁,一劍劈了那徐征生,然後將他的人頭祭於我弟!”行雲聽那葉仇說了,暗想到:“金剛門中就算不是和尚也全是男人,而那些賊子中又沒有什麽女人,莫非?”行雲腦中忽然一閃,心到:“當日裏與麻家三兄弟還有桑皮鬥劍的一對男女,莫非就是葉仇所說?”那男女二人比那些賊子去的還早,可以說金剛門中的人大部分是他們聯手所殺,其他賊子不過是去搶他們手上的人頭罷了,想到這裏,行雲冷笑一聲到:“惡人反到先告狀。”


    那葉仇聞言似乎怒極,不再顧及行雲的武功,厲聲到:“你說誰是惡人?”一想那二人的惡行,再見這葉仇一副不講道理的樣子,行雲冷聲到:“你那弟弟和弟妹好端端的跑到金剛門做什麽?莫非是幫助金剛門抵禦外敵不成?”那葉仇頓時一呆,楞了半晌方才說到:“他們為什麽去我並不知道。”


    元竹大師雙手合十問行雲到:“莫非施主知道些什麽?”行雲見那元竹大師這麽一問,忽然一個念頭跳了出來,心中暗想:“我如今易了容,除了萬劍宗,誰也不知我是何人,到不如我直接將這事挑明了,看看武當如何再來找借口向銅仁幫要人?”想到這裏,行雲當下沉聲到:“我當然知道,因為那些賊子都是我殺的!”那二人全都楞住了,誰想的到這個病漢子會突然說出這話來?隻見行雲說完,仍然是一副波瀾不驚樣子坐在椅子上,要說他是不是有能力做到,那二人看過行雲的武功後,絲毫不會懷疑,可這事非同小可,就算有人自認,也不見得便是真的。


    元竹大師這時口喧了聲佛號,問到:“施主可是當真?”行雲冷冷的到:“自然是真的,隻不過我殺的是賊子,而非金剛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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