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全是仗著行雲的聲威拿下的,所以邊金富也自問行雲,看看他的態度如何。


    “如何處置?”行雲看了看地上那些萬馬堂的人眾,眉頭一皺,說到:“全殺了便是!”同時心下暗到:“這些人在肅州和這山西殘殺百姓之罪天下皆知,不殺了他們做什麽?”行雲方才的手段雖然霹靂了一些,可那是因為這些人實在罪有應得,“對此等惡人,不需留情。”


    行雲又加了一句到。


    這話一出,大廳之內一片寒氣飄過,邊家二老麵麵相窺,都是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和自己一般的心思:“這人好煞氣!剛才在他與萬馬堂對敵之中,便看到他的招式與眾不同,不隻是威勢驚人,那要置人於死地的殺氣更是可怕,幸好他是來幫助我們,否則……”邊家二老不敢繼續想象,當下口中齊到:“那便聽了大俠之言。”


    。


    :。


    的很了,當初在肅州的時候,他可是親眼見這些萬馬堂的人為禍百姓,當時他的能力不足,否則那時便不會放過他們的。


    行雲見這三人沒有什麽異議,當下對那馬亭山說到:“你做了這麽多的惡事,今天便要你還了吧。”


    那馬亭山縱橫大漠,何等的威風,可此時卻是散發披肩,滿臉的血,行雲將他的若山劈的斷了,與直接劈了他的身體相差無幾,劍罡級以上的武者,修煉內功之時都要帶著他的劍一起修煉,那劍就好似他的身體一般,尤其是魂級高手,劍如被折斷,那劍者本身所受打擊之大,非比尋常!(注1)見行雲如此說,馬亭山突然鼓起最後的氣力,厲笑到:“先讓你這病鬼得意幾天,等我兒藝成之後,定會為我報仇!那時便是你的死期了!”“他的兒子?”行雲一楞,看著馬亭山在那裏狂笑,心下暗到:“那個馬斤赤?他要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他的兒子不在這些人之中。”


    行雲卻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笑了笑到:“馬斤赤來找我報仇也好,到省了我一番手腳。”


    除惡勿盡,行雲在此絕不會手軟。


    馬亭山強笑到:“你們這些人自以為是!也太小看了天下!你可知我為什麽要將我兒學藝之事告於你?如無必勝把握,我會說出口?哈哈!我兒的師父天下無敵!你們等著受死吧!”笑到這裏,一口血湧了出來,一番血氣翻騰聲後,這縱橫大漠的萬馬堂堂主終是死了,這萬馬堂也從此消失在這江湖中,不多年後,恐怕就再無人可知這一幫派。


    馬亭山這一死,又有行雲剛才的一番話,其他的萬馬堂餘孽自知也無活路,掙紮著被邊家帶了走。


    行雲知道邊家不會騙自己,便不再過問這些人被帶去哪裏,此時心下在想:“這馬亭山說他兒子的師父天下無敵,那人會是誰?以馬亭山的性格為人,應該不會說這假話,可在世上敢說天下無敵還能有哪個?天命?德皇?飄渺天宮的主人?德皇絕對不會收馬亭山的兒子為徒弟,飄渺天宮主人遠在山東蓬萊,怎麽可能與大漠的萬馬堂扯上關係?那莫非是天命?”行雲隻是模糊聽過幾次關於天命之事,論武功,這江湖中首推天命,而行雲對他最深的印象,莫過於他被名門挑撥,滅了丹霞一派,除此之外,便沒有什麽了。


    怎麽也想不出天命會收馬亭山兒子的原因,可除了這了這三人,行雲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可以被稱做天下無敵了。


    “算了,管他的師父是誰,收了這等惡徒,便說明那人的德行也是有限,我怎麽會怕了那種人?”行雲知道隻憑自己在這裏想,也不會有什麽收獲,隻要自己將武功練的強了,哪便不懼任何人,更何況是那馬斤赤?想到這裏,行雲突然覺得廳外有些異樣,轉頭看去,就見一個中年人正站在廳外,此時沉著一副臉盯著垣晴,行雲心下暗到:“這人是誰?武功竟然也是魂級?”邊家二老也是疑惑,那人俏無聲息的進了來,一點規矩都不講,而且武功也高,莫非他就是馬亭山所說的那個高人?想到這裏,那兩個老人心下自然大驚,不過好在有行雲和垣晴在,邊家二老心下雖驚,卻還不慌,可垣晴此時的話卻是讓他們大感詫異。


    隻見垣晴此時來,對他中年人施了一禮到:“垣晴見過羅師叔。


    ?::隻見那人聽了,盯著垣晴到:“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跟我走!”說罷不管垣晴是否答應,更沒有理會這屋中的眾人,就這麽轉身離去!臨走之時,撇了行雲一眼,神色頗是複雜,行雲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老和行雲到:“此間事了,請恕垣晴失禮,垣晴先告辭了。”


    邊家二老心裏剔透,已是猜出幾分,顯然是這垣晴擅自來幫自己,華山自然不會高興,當下又是一番感謝,行雲則也點了點頭,看垣晴匆匆離去。


    “看來垣晴是擅自來此援手,華山並不同意他這麽做啊。”


    行雲心下亦是暗到。


    邊金富見垣晴走了,看了他弟弟一眼後,對行雲說到:“奔雷大俠今天對邊家之恩,邊家實是無以為報,這個戒指請您先收下。”


    說著從自己的手上摘了下一枚戒指,交與行雲,行雲見是從他手上拿下,估計必有含義,當下也不去接,推辭到:“我今天來,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這戒指想來意義非凡,我看還是算了。”


    行雲確實是不想要,對這些貴重的東西,他並不是太在意,十年的青城山裏生活,行雲對金錢並無依賴,而此時行走江湖,又是荷包滿滿,蕭壽臣和秦百程早就將金銀物事準備的妥當,惟恐行雲手上緊缺,所以行雲更不覺得有什麽可缺,這話也就說的真心了。


    那邊金富也有準備,見行雲推辭,笑到:“大俠風高節亮,老朽深是佩服,這戒指雖然確有些價值,但與大俠對邊家之恩來說,卻不值了。


    所以大俠千萬不要推辭,否則邊家可真要愧疚一世了。”


    他這一番話說完,行雲再一想,收下這個戒指也不算什麽,免的他們總要覺得欠著自己什麽,當下就將那戒指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就是一個普通的黃銅戒指,甚至做工還很粗糙,並無什麽希奇之處,便收下,帶在了自己的左手,此時他的琢顏指環早已取了下來,左手五指艘是空的,這戒指帶上,到讓行雲找了會幾分感覺。


    那邊金富見行雲將戒指帶了上,這才笑到:“雖然此戒指並沒有什麽希奇之處,但卻是我們邊家的一個信物,邊家行商天下,隻要有邊家商人之處,將這戒指給他們看了,便可隨意支取錢財,隨意指使他們。”


    見行雲要說話,邊金富忙到:“這隻是此戒的功用,大俠也可不用便是。”


    行雲見他們盛意拳拳,而且那邊金貴說的也對,自己隻要不用便沒什麽了,也免的在這裏推辭來去,顯的假了,當下不再多提。


    不過那華山來人卻讓行雲大感煩悶。


    華山指責邊家治理不利,山西被流寇攪的混亂,這本也是有些事實。


    可他們立刻出了二百餘人進駐平陽,便說不過去了,更為不妥的是,他們隻占了平陽的地方,卻對那流寇和邊家不聞不問,並沒有派人援手,這才是引人非議的地方。


    而且今日再看,這垣晴獨來邊家相助,恐怕回去還要受些責罰,行雲心下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擔心垣晴的處境,那垣晴與自己雖然相交不深,可在肅州夜論江湖,同抗萬馬堂,看的出此人心地不錯,所以行雲頗是有些擔心。


    再加這裏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什麽事,所以當下站起身到:“萬馬堂之事已了,我也該走了。”


    邊金貴見行雲要走,忙是說到:“大俠可否在鄙處盤恒些時日?”見行雲望著自己兄弟,邊金富忙解釋到:“大俠對邊家高義,老朽也不敢瞞您,老朽曾說要邀的少林、華山、倥三大派入晉,這一兩月間,如果大俠能夠坐鎮邊家,邊家上下感激不盡。”


    行雲見邊家二老說的實誠,自己也不想錯過這事,想了想到:“好,我便留些日子。”


    話說到這裏。


    行雲見了邊魁在門外不遠處欲言又止的樣子,忽然想了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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