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此妾意盼君聞(四一五章)焉清涵聞言一震,美目似乎有些迷離,幽幽道:“自然主。”


    行雲一怔,心到:“她這話什麽意思?究竟是為這萬劍宗,還是為我?”再是想起往日焉清涵的對自己的曖昧,行雲沒敢回話。


    坐在一旁的焉清涵黑巾蒙麵,看不清她的神情如何,隻是輕輕的低了頭下去,顯的甚是孤寂。


    焉清涵這神態,看的行雲心下沒來由的一痛,也不敢繼續再追問下去,想了想,轉口問到:“那蕭壽臣可還做了什麽其他的布置,而我卻是不知的?”既然夜魔可以是蕭壽臣指來為自己演戲,那這兩年來,蕭壽臣絕對不會少做其他布置,自己所遇的這些人和物中,究竟有那些是別人早就安排好了的,行雲自然要弄個清楚,他可不想一直被蒙在鼓裏。


    焉清涵聞言,想了想,輕聲道:“清涵所知也不多,水堂主原掌朝劍門的玄機堂,想來應該更了解。”


    可話雖這麽說,眼中神色卻是不定,似是在憂心什麽。


    屋中雖隻有一盞燈,可行雲的眼力卻是將焉清涵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當下心頭大疑,開口言到:“焉姑娘知道什麽便說出來,莫非還有什麽顧忌不成?”說話間,行雲的眉頭又是輕皺起來,他此時對騙自己的人很是痛恨,所以這語氣也漸是不耐。


    焉清涵聞言忙道:“妾身確實知道一事,隻是說出來。


    怕宗主惱怒,所以不敢講。”


    行雲搖頭到:“我已有準備。


    你便直說無妨。”


    行雲言罷,由桌上取了青瓷茶碗,以示輕鬆,卻發現裏麵的水已經涼地透了,不禁皺了皺眉,心到:“莫不是與我師父有關?”焉清涵見行雲如此示意。


    當下隻好說到:“那金剛門被滅一事,是蕭壽臣背後所使。”


    啪!那青瓷茶碗被行雲一捏粉碎!已經冷了的茶水登時淋了行雲一手。


    金剛門那日地滿地人頭和暗紅腥臭又浮現了在行雲眼前。


    焉清涵看了看那被行雲捏了碎的瓷杯,輕聲到:“宗主還是生氣了。”


    行雲聞言長出了口氣,說到:“一時失態罷了。”


    將手上茶水用內力蒸了去,行雲言到:“這滅金剛門,難道也是為了堅我之誌?”說著,把眼來看焉清涵。


    行雲回想那日,路遇群邪,正是焉清涵出言去金剛門相看,仔細想想。


    她定然早便知道會發生什麽,所以行雲的眼中自是淩厲起來。


    焉清涵聞言低了頭。


    行雲此時看著自己,眼中的意味,她感覺的出來。


    行雲看著焉清涵低了頭去,心下卻也有些不忍,畢竟焉清涵那時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自己責怪於她也無什麽用處。


    況且她此時更是為自己反了出來,亡命奔波,當下呼了口氣,柔聲到:“算了,還是我自己來想想吧。”


    行雲言罷站了起身,低聲道:“讓我誤以為金剛門被滅乃是點蒼所為,可堅我助萬劍宗之誌,這不用說,可金剛門被滅之時,我尚未入穀。


    如果事後證明我未習過雙修籍,不能做這宗主。


    那他去滅這金剛門,不是就百費力氣銀錢了麽?四萬兩之巨,就算是在萬劍宗,亦是非同小可。”


    可沒等焉清涵回答,行雲自己卻又是搖頭到:“不過就算我不能做這宗主,隻憑那金剛門被滅,也另有大用。


    想那時嵩山之盟,正是朱葛與點蒼結怨,金剛門隨後被滅,江湖中人自然會懷疑是點蒼所為,正可敗壞大派聲譽,那群邪俱是死了,四萬兩白銀雖巨,可卻一兩都不用付了出去。


    這一石二鳥之計,左右都能成功,又不費半分銀錢,自然是做的漂亮了。


    可金剛門與萬劍宗無怨無愁,這二百多無辜人命就此而去,蕭壽臣行事已非是複仇那般簡單了。”


    說了到這裏,行雲頓了一頓,搖頭到:“沒想到朱葛地仇人竟是蕭壽臣,細究起來,也算是我萬劍宗了,到真是古怪。”


    秦百程本是在一旁聽著,焉清涵有證明書信,行雲也是確認,那秦百程自不會再去疑她,所以一直隻不做言語,可此時聞聽行雲由蕭壽臣言及萬劍宗,心下卻是一驚,暗到:“莫要因為蕭壽臣而讓宗主對萬劍宗失了信心!”當下秦百程便要開口辯解,行雲卻是笑到:“秦老不必在意,蕭壽臣也是萬劍宗之敵人。”


    見行雲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秦百程也隻好有坐了回去,可心下卻是一喜,自己的這個少年宗主越來越是精明,這自然是好事。


    既然話已說到了這裏,行雲幹脆直問到:“那我師木蓮子的失蹤可與蕭壽臣有關?還有天山一事是否蕭壽臣所為?”木蓮子是在與焉以謝交手之後失蹤的,雖然當時焉以謝一直在否認,可有了這金剛門一事在前,行雲哪還會再信?這天山之變亦是如此。


    焉清涵聞言,忙是說到:“木蓮子道長當時確實是走脫了,我那弟弟不會與我說假,去向,我那弟弟也確實不知。”


    她自然是先將此事與自己的弟弟撇了開道:“至於是否蕭壽臣是否另有安排,就非清涵所能知曉的了。”


    見行雲聽了,並未有什麽不快,焉清涵這才繼續說到:“謀取天山劍派的其實並非隻是一家,萬劍宗隻算是其中之一,內裏還另有人插手。”


    天山之變,牽連甚廣,行雲到也不會隻認為會是有一派插手。


    回憶起當時情景,行雲問到:“教那些年輕男子武功的人可是蕭壽臣所使?”焉清涵聞言搖了搖頭到:“清涵雖然是個堂主,可卻隻是掌管朝劍門的內務,這機要之事卻不甚清楚,我那弟弟更隻是外令令主,所知還不如我這個姐姐,這些內情想來水堂主可能會知道地詳細些。


    清涵隻知那天山劍派,蕭壽臣確有插手,而其他大派似乎也有插手,再是詳細,卻是不知。”


    說到這裏,焉清涵又道:“不過天山劍派最後的結局卻是有些蹊蹺。”


    行雲聞言心中一動,問到:“蹊蹺?”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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