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艱險人方剛(五零九章)袍人和朱玉的一番言語,行雲自不會知道,他此時正養,好將這一夜的紛亂平靜下去。


    “蕭壽臣的陰謀處處,教人防不勝防,可真是為難清涵了。”


    行雲想起焉清涵方才的猶豫,心下暗痛,不禁暗怨自己怎不再聰慧些。


    天已全亮,行雲的心下一直沒有安定下去,索性再是起身,步出門外,在這太室山上散起步來,直至午時才回轉。


    方是進了法王寺,便有守在門外的朝劍門下弟子傳稟,就說蕭壽臣已到,在寺內等候多時。


    進了屋去,便見郭定府和秦百程都已在座,焉清涵如今的身份怎也算是外人,自然不好坐在一起。


    再看蕭壽臣的身旁則是冉炎和柴賢二人,眾人見了行雲,自是起身行禮,行雲一並回了,當下入了座去,就聽這蕭壽臣如何擬下此行的章程。


    蕭壽臣見人已到齊,便將一副大圖放了在桌上,言到:“此去安樂穀護送奉劍閣的藏書劍器,路途遙遠,暗布危機,所以這行程最是重要。”


    將地圖鋪了開,蕭壽臣指了指到:“宗主且看這裏,這是安樂穀,而這是嵩山,由安樂穀到嵩山之間,有三條路可選,可都不止千裏。


    這三條路中,最近的一條,便是直穿湖廣而至,可說最是便利,可也是三條路中最難成行的。”


    行雲看了看那圖中湖廣上標了大大的一個武當,自然明白蕭壽臣地意思。


    點了點頭到:“湖廣是武當治下,他們要是動手最是方便。


    畢竟那是武當的自家地界,對於地形人物最是熟悉,也好埋伏,反觀我們卻是外來之人,自然比不上武當了。”


    蕭壽臣聞言微笑到:“不錯,雖說在武當地治下出事。


    武當難脫幹係,可畢竟我萬劍宗的藏書不容有失,真要等到無可挽回,就算將武當滅去,也與事無補。”


    行雲聞言,看了看蕭壽臣,心下暗到:“這道理當然正確,就如你將少林的藏經閣焚了去,少林就算拚命,藏經閣也還不回來。


    所以你自然要防著武當這麽做了。”


    想到這裏,行雲看了看那地圖。


    言到,“這條路既然是不通的,那就隻能繞道,剩下的兩條路,想來就是一左一右了。”


    蕭壽臣點頭到:“宗主所言甚是。”


    說著,便見他指了指貴州。


    笑道:“從安樂穀出,過貴州,通四川,經陝西,必要之時,甚至可以繞道山西,最後回轉嵩山。


    這一條路要比直穿湖廣好上一些,貴州有我們的外令在,銅仁幫在貴州地實力可不小,可以放心。


    再看四川。


    四川有宗主的師門在側,不過還未到開山之際。


    照應也自說不上了,不過唐門和峨眉的態度到還不算敵對,這四川也不算凶險,可也不算安全。


    至於陝西,崆峒雖與宗主關係不錯,可華山卻與萬劍宗不和,華山又正守在回我嵩山的畢經之路上,除非我們再繞道山西,由山西回轉嵩山,才能繞過華山派,可如此一來,這一趟就太過遙遠了,要知在路上每多一天,便多一分的危險,所以壽臣覺得此行不足取。”


    行雲聞言,心下暗到:“他將這兩條路說的都不合適,那自然是中意第三條路了。”


    想到這裏,行雲看了看那地圖,心下已是明了,言到:“除了這兩條路外,經廣東,江西,南京再回嵩山,這一條道上,可說無任何一個大派阻路,相比其他兩條,可算是平安的很了。”


    蕭壽臣撫掌笑到:“壽臣也是此意,宗主且看這條路,論起行程,與那第二條比較起來,可說是相差無幾,甚至還要短上一些。


    再看這廣東,江西都有我宗外令在,路徑熟悉,至於南京,雖無外令,可也無大派,隻有一個黃山派這九輔,不足為懼。


    如此一路,就算武當甚或少林想在這些地方動手,也難討的好去,反是輪到他們人地兩疏,我們則是占了優勢。”


    不論蕭壽臣暗裏做的是什麽打算,從安樂穀到嵩山的這三路中,確實是以這第三條為最佳,不隻是行雲,就連郭、秦二人對此都沒有什麽意見。


    見這形程安排已是妥當,蕭壽臣又是笑到:“這路線已是確定,之後便是此去護送地人手了。”


    柴賢聞言,當下起身對行雲言到:“此行,要經過廣東、江西這兩令之地,屬下愧掌外令,自然是要去的,有屬下隨侍在側,宗主也方便調度指揮。”


    行雲看著蕭壽臣和柴賢二人你搭我唱,心到:“柴賢此去地理由到是充足,不好反對,不過此人智計不下蕭有他相隨,這一路上可更難應付。”


    蕭壽臣見行雲沉吟,當下就要解釋,卻見行雲擺了擺手到:“柴總令主此去是一定的,不隻如此,蕭壽掌門還要從門下多挑選高手隨行,此去所護的是萬劍宗的根本,就去上再多高手也不為過。”


    蕭壽臣見行雲竟是主動增加人手,微是一頓,不過隨即便是笑到:“宗主之言正是壽臣所想。”


    蕭壽臣是否看穿自己的意思,行雲不知道,不過行雲此時心下的想法便是:“既然你要派人來,那我便要你多派!此去安樂穀,路途遙遠,郭老壽數將近,一旦郭老這個威懾一去,嵩山之上就隻剩下秦老地神劍門,那可就太過單薄了。


    不論如何,絕不能讓朝劍門的實力超過太多,否則又不知道他要做出什麽手腳了。”


    至於跟在自己身旁的朝劍門高手,行雲到不很在乎多少,這些人除非是蕭壽臣的心腹,否則一樣要聽自己這個宗主的命令,如今行雲在朝劍門下的威望隻高不低,這點信心,行雲是有的。


    再者,就算這些朝劍門下與自己為敵人,行雲到還自信能夠應付,更何況還有張鬆山四人和焉清涵在側?蕭壽臣要滅那些殘派和自己,用的隻能是陰謀詭計,而非是武力。


    既然想通了這一點,行雲哪還不讓蕭壽臣大派人手?行雲正想了到這裏,便聽蕭壽臣在旁笑到:“宗主可要指定什麽人選?”行雲本想讓蕭壽臣自行決定,可一想自己此去,不論勝與不勝,那韓庸留在蕭壽臣的身旁都是危險,到不如自己帶了他去,真到翻臉之時,身旁也多一力助。


    想到這裏,行雲笑到:“朝劍門下,我大多不很熟悉,就全聽蕭掌門的安排了,隻是要再麻煩韓庸和徐安國他們二人一次了,這二人地武功為人都是上佳,我很是喜歡。”


    蕭壽臣聞言看了看行雲,行雲心下暗動,不知他是否起了懷疑,還好,蕭壽臣隨即笑到:“他二人都是宗主部屬,哪裏有麻煩一說?既然宗主示下,他們自然無可推辭。


    至於其他人手,宗主說要再多些人,那壽臣便再去安排,到時報將上來,定會讓宗主滿意。”


    說到這裏,蕭壽臣頓了一頓,又是言到:“隻是此行關係重大,不能倉促行事,馬匹車輛均要準備妥當,所以還請宗主稍待幾日。”


    行雲聞言暗鬆了口氣,他也不想倉促上路,今日焉清涵因為身份問題,不好在座,事後還要與她再做商議,多些時間準備,行雲的把握也大些。


    想起焉清涵,行雲又是言到:“行雲地兩位朋友,武功智計都遠超常人,一並算在此去的人中。”


    行雲口中說著,心下則是暗到:“清涵是要去的,可垣師兄也不能留下,他的傷還未好,雖不適合上路,可讓他留在嵩山上,更是危險,蕭壽臣既然知道了我夜上華山,自然猜的出垣師兄的身份。”


    蕭壽臣聞言笑到:“宗主的朋友,壽臣自然無權過問,自是聽宗主安排。”


    蕭壽臣不管,行雲自然高興,當下點了點頭,這人手安排,郭、秦二人也無其他意見,隨後幾人再是議下些搬運細節,這護送一事便算是告一段落。


    看了看天色,此時晌午已過,蕭壽臣將地圖收拾起來,著門下將飯菜安排好,這才是笑到:“壽臣此來還有一事要稟,此事與護送藏書同樣的重要,需要宗主的首肯。”


    行雲心下一動,問到:“是繼位大典麽?”蕭壽臣笑到:“正是宗主的繼位大典,依壽臣計算,此行繞道護送,一月時間絕不夠用,怎也要兩月餘才能得回。


    而秋分其時秋高氣爽,至今餘八十天,正是宗主由安樂穀趕回之日,到時本院也已建成,宗主攜奉劍閣藏書重歸舊位,也能張顯宗主之功,同時舉行繼位大典,最為合適。”


    說到這裏,蕭壽臣子笑到:“宗主,還有郭老、秦老,你們看壽臣所選的這日子怎麽樣?”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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