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塊,沒想到你連這點錢都不舍得出,虧包仔如此真心待你。(.)”


    “所以我這就來了,七十塊。”


    “二百塊,真是替包仔歎息,竟然認識你這個不知回報和感恩的人。”


    “八十塊,我現在就是來報恩的,但隻是對老包,不是對你。”


    “一百塊,我一直不把老包房子租出去,怎麽說你也懂得替老包意思意思吧?”


    “九十塊,那也需要等到老包回來啊!”


    “九十五塊,否則免談。”


    “成交。”一塊錢的公交車錢,一碗餛飩四塊錢。龍飛兜裏剛好剩下九十五塊錢!


    包租婆仔細清點錢後,取出五樓鑰匙遞給龍飛,並囑咐道;“走之後記得把鑰匙放在一樓左邊門底。”


    踏上五樓的樓梯,龍飛打開龍飛左側的房門。陽台上的果樹依然綠意盈盈,撲鼻花香。甚至幾顆果樹已經掛上沉甸甸的果實!但物是人非,不同往昔。


    在打開老包的房門,第一眼是那沾滿灰塵的鏡子。淩亂的被褥,保持當天自己離開時的樣子。桌子,凳子,床鋪上像鋪著細細的麵粉,手一觸就帶上細膩的塵埃。龍飛總覺得自己隻是離開這房子一會,一小時,一天。但這鋪滿整間房子的灰塵,代表著逝去的光陰,讓龍飛不得不承認時間過了好久好久。


    房間內通水通電,龍飛找來一塊抹布,準備來場轟轟烈烈的大掃除,勢必把所有昨日痛惜悲涼的回憶,統統化作肮髒的汙跡,都隨著流水而去。


    “呃?”一塊帶血的磚頭吸引了龍飛的注意,輕輕端詳起來,暗想,這是自己當時被工地老板毆打,留下唯一的證據了吧。不過年月似乎有些久遠,但隨處找來一塊帶血的磚頭,就想告倒家大業大的房產商,難度是非常大的。


    一切整理就緒,龍飛把老包當時留下的鑰匙,揣入口袋。手中拿著帶血的磚頭,在看了一眼簡陋到令人指的蝸居,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龍飛並沒有忘記房東所交代的事,雖然這房東有坐地起價之嫌疑,但看在這麽久,都沒有把老包的東西扔出去的份上。他雖心想把樓下這進出房門的鑰匙,配他個幾十把,寫清鑰匙住宅地址仍在外麵大街上。


    可以想象一下,一個手拿著磚頭的人,進入網吧的劇情。第一,為了尋仇。第二為了砸場。也隻有牛第三種可能,拿著磚頭進網吧敘舊…


    龍飛剛踏入網吧沒幾秒,女性刺耳的尖叫聲就響起了。緊接著網吧內亂成一遭,一些正上網的人看龍飛氣勢洶洶而入,未免殃及魚池。急忙下機離去!


    正在狹小辦公室打瞌睡的豬頭馮,以為有人砸場,手中揣著小刀就跑了出來。用那看穿三界的如來法眼,豬頭馮第一眼就現鬧事的人。手中那明顯的磚頭,深深bao露龍飛此時此刻扮演的角色。


    龍飛臉上奪眼的十字刀疤,讓豬頭馮沒有直接一刀子捅過去。腦海中思索了半會,豬頭馮就想起此人是誰,有些失聲的叫道;“是龍飛嗎?”


    帥哥龍一轉眼,見是豬頭馮。顯得有些淚眼汪汪!畫麵頓時定格,一個手拿沾著血跡磚頭的男人,熱淚橫溢盯著另一個手中握著內蒙草原小刀,身形肥胖此時兩眼紅潤的胖子。眼光之中有些含情脈脈,但說不盡的詭異。


    萬幸的是,兩人並沒有像瓊瑤小說中,久逢的nan女放慢無數倍腳步的跑近,來個深情的擁抱,在來個法西濕式熱吻。


    懷著龍飛是傻瓜,不能刺ji他的心態,豬頭馮略顯彪悍切毫無責備之意的問;“你進來就進來,為什麽要帶個磚頭呢?”


    “那你為什麽拿刀子呢?”


    龍飛的語氣像正常人一樣的正常,但聽在豬頭馮耳裏就不正常了,接著試探性問;“來這裏幹什麽?”


    “借錢。”龍飛唉聲歎氣的說,如果豬頭馮不借錢給自己,在如果自己無法準時在開飯的時候回到世貿雅苑,最後在如果伊蓮手裏拿著皮鞭,坐在門後等自己。那樂子就大了!


    聽龍飛竟說此話,豬頭馮跳了起來,手中揮舞著桃木劍,腳踏降妖伏魔步法,步步逼近老飛口中喃喃念道金剛咒;“你是何方妖孽,為什麽要上龍飛身上。所謂何目的?招來!”


    就在豬頭馮的桃木劍,幾乎刺入龍飛妖孽般的心髒時。龍飛深吸一口氣,隨即風雲變色,高聲喊道;“豬頭馮是帥哥…


    “原來你真的是龍飛。”豬頭馮做為一名帥到骨子裏去的帥哥,其實是個秘密。秘密到什麽程度,蒼天之下反知道他是帥哥的人,不過一個手掌。很不巧老包是第一個知道的,龍飛是第二個知道的。


    就豬頭馮那幅豬樣還自認自己是帥哥,強忍著嘔吐,帥哥龍很淡定的說;“不是我還有誰,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老包的消息?”


    帥哥馮像中國心受傷了,熱淚盈眶的說;“我怎麽知道。”


    龍飛看了看網吧不遠處正看戲的網管,並沒有見到秋靜的身影,忙問道;“秋靜呢?”


    帥哥馮心情此時有點寒心鼻酸,認識好多年的兩人,不聲不響就走了,連自己都不知道。揚了揚手中的小刀,阻止龍飛在繼續問下去;“你在問這些我不知道的,我就要宰人了。對了,你怎麽不傻了?”


    “哼哼,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餓其筋骨,勞其體膚,曾益其所不能。接受磨難的日子已經過去,我現在可是一個隨時都有大任在身的人。”龍飛翹著鼻子,滿臉不可一世,趾高氣揚。


    龍飛到底如何恢複正常,帥哥馮也懶得問。看了看即將接大任的龍飛,問;“那你現在打算要幹什麽?”


    龍飛mo了mo下巴,剛才被豬頭馮嚇得芳心大亂,連記憶力也大亂。眼睛一亮;“跟你借點錢。”


    “我ri,你不是準備接受上天大任的嗎?怎麽還跟我借錢?”帥哥馮吐了口痰,滿臉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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