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難怪我一直對我跟小白調查出來的事情脈絡感覺有些怪異呢,原來是因為缺少了很多必要細節的填補!”聽了張揚那一番介紹以後,王程興奮地拍了一下手掌,為自己終於補完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而高興不已。見張揚依舊是一臉費解,王程忍不住得意洋洋地顯擺道:“你看,這個事件我跟小白了解其整體的來龍去脈,卻因為丟失了一些必要的細節,所以一直沒有辦法流暢地將整個事件串聯起來;而你跟小武卻因為看過了那段幻影成像的緣故,對很多細節都了如指掌,卻缺失了對全局整體的掌握。”


    當聽到王程說他對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都有所了解的時候,被小白一直欺壓著的小武終於忍不住出言問道:“王程大哥,既然你說你終於了解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那你能告訴我那個事件的最終結局是什麽嗎?那位中年道人最後到底成功了沒有?據我所知,他的那位潛入地下的心腹後來應該是沒有成功的。”


    王程點了點頭回應道:“不錯,根據我與小白的探查結果來看,那位潛入地下的心腹最後確實沒有成功。雖然我並不清楚那位心腹在地底深處的虛無空間之中有著怎樣的經曆,但我跟小白確實感受到了中年道人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後借助外圍法陣重辟通道、接引那位心腹逃離虛無空間的場景,隻是在他施法途中似乎被一股外來的力量給打斷,並沒能成功地接引出他的心腹之人。更為誇張的是,感受到自己的施法被外來力量打斷以後,那位中年道人居然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舍心腹而不顧驚慌失措地直接逃離了漢陽陵!”


    早已通過二月春風與武則天的對話了解到一些內情的張揚,故意裝出了一副糊裏糊塗的樣子,刻意追問道:“然後呢?因為你隻是對那個中年道人有些興趣,所以就沒再關注過那位他那位心腹的死活嗎?”


    王程搖了搖頭回應道:“我又怎麽可能會有那般功利呢?在與小白確認了中年道人遠遁的目的地以後,我當然還是跟小白一起繼續關注著漢陽陵中故事的後續發展——說來也怪,按照我與小白的分析,那位心腹要麽被困於地下的守護異獸吞吃掉了,要麽就是終此一生都未必能有機會逃出生天。但事實證明我跟小白都猜錯了,在大概經曆了三百二十年的漫長光陰以後,那時已經是東漢末年黃巾起義之後的第十個年頭了,中年道人的那位心腹居然不知通過怎樣的途徑忽然逃離了地底深處的虛無空間,似乎是身後有什麽東西在追趕著他,逼得他身負重傷也不敢做絲毫停留,一路馬不停蹄地向著西安城的東南方向而去。”


    “為什麽會是三百二十年這麽久呢?”張揚帶著一絲疑惑掰著手指頭開始計算起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黃巾起義應該是發生在公元184年的事情,十年之後應該就是公元194年;而漢陽陵修築完成的時間應該是公元前126年,這裏外裏加起來倒確實是三百二十年的樣子!這麽說起來中年道人的那個心腹倒也夠長壽的,居然光是在地下就生活了三百多年!可惜直到最後你也不知道它到底去了哪裏落腳?”


    “你跟我兜這種圈子有什麽意義呢,居然還做出了好奇那個心腹為何如此長壽的表情!”王程一臉不屑地吐槽張揚道:“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些什麽,你明明在心中質疑著我跟小白探查到的狀況、以為我們兩個並不清楚中年道人那位心腹的真實身份,你是這麽想的吧?以這麽多年我對你的了解,又怎麽會不知道你小子那點花花腸子呢!其實我跟小白早就清楚那位心腹的真實身份,它不過就是一隻九命貓妖而已嘛,有什麽好吞吞吐吐不敢直說的呢?至於說到它最後落腳的地方,好巧不巧地,我跟小白還真是一直追蹤到了最後——在它驚慌失措地離開長安一路向東南方向奔走之後,最終停留的位置卻是距離南陽城西二十裏、一帶高岡枕流水的一片風水寶地。而我跟小白在那裏感受到了一個人,打死你你也猜不出他是誰!”


    見王程如此篤定,張揚繼續掰弄著手指計算了一番後,雖麵帶驚異之色但卻胸有成竹地回應道:“其實你已經把時間跟地點交待得都很清楚了,如果我再猜不出來不就顯得太過白癡了一些嗎?時間是發生在東漢末年群雄割據的時代,直白點說就是三國嘛;而《三國演義》之中也交待過了,有個農夫說‘自此山之南,一帶高岡,乃臥龍岡也。岡前疏林內茅廬中,即諸葛先生高臥之地’,但說實話,我對你說起的這個人的身份還真有點驚奇,為什麽會是他呢?就算是時代巧合,地點巧合,我也總覺得那隻貓妖最後居然會藏到了諸葛亮的家裏總透著一股古怪勁兒,這個結局到底是單純的巧合,還是有著某種宿命的牽絆呢?”


    “這種問題,你來問我我又該去問誰?”王程白了張揚一眼,有些認真地說道:“其實我還更想要問你一些關於漢陽陵之下那件異寶的更多細節呢!聽你話裏話外的意思,似乎對漢陽陵下那件異寶的了解似乎並不比我跟小白少啊,如果你確實對那件異寶、或者是對那位中年道人有著更多了解的話,我希望你還是能看在我們多年兄弟一場的麵子上,現在就告訴我!你要知道,這個事情對我而言非常非常重要!”


    見王程說得如此認真又如此誠懇,飛快地與小武對視了一眼,見小武微微點頭確認後,張揚就忍不住想要跟王程分享他與小武夢回唐朝時所看到的那一番經曆;不想,原本蹲坐在小武身上的白色小貓卻感受到了小武與張揚的暗暗交流,異常威武地一爪子搧到了小武的臉上,似乎是在為小武對它的不誠懇生氣。


    小武哀號了一聲,架不住白貓的淫威,一疊聲地要求張揚快一點老實交代,不要再吞吞吐吐了。


    自從感受到小武身上出現了異變以後,張揚難得從小武身上再次看到了他往昔歡快的影子,不由得無奈地點了點頭,開始向王程介紹起他與小武夢回唐朝之時所留意到的二月春風與武則天的那番對話來。既然提到了莫名出現在唐朝的老熟人二月春風,張揚自然也少不得添油加醋地講述了一番他在二月春風那裏受到的種種或是心靈或是**的傷害,並五味雜陳地講述起了他與二月春風之間那些不得不說的往事。


    好不容易聽完了張揚的一番講述,王程忍不住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有些不太確定地追問道:“張揚,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叫做二月春風的當鋪老板他居然一直活到了二十一世紀的現在?並且還在現實生活之中跟你發生了交集?而根據你與小武夢回唐朝時所見的景象來看,他還是武則天這位千古女帝的國師?甚至就連武則天能夠身登大寶龍袍加身也都與他的存在有著一絲必要的聯係?能夠從唐朝一直活到現在,想來定是曠世大妖無疑,隻是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麽他會如此熱衷於混跡人群之中的生活呢?這不合常理!”


    “哪裏有那麽多符合常理的事情!我還親耳聽到他說曾經在唐朝的千年以前遇到過楚國的三閭大夫屈原呢,如果以屈原所生活的年代開始計算的話,他所存活的時間可能遠比兩千年還要久遠!隻是根據我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就算是脫胎換骨之後的曠世大妖,也未必會有兩千多歲的壽命,他又憑什麽可以例外?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怎麽可能從公元前一直就活到了公元後呢?”小武一臉不爽地反駁著王程。王程聞言,特地從上鋪俯下了身子,既像是在看著小武,又像是在看著盤踞在小武胸腹之間的白貓,語帶深意地回應道:“人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很多事情在你我沒有經曆過之前自然會質疑其真實性,但卻未必就意味著你我覺得不可思議之事就不存在——所以我想那位叫做二月春風的當鋪老板,他的本體沒準兒應該是某種從未被人了解過的上古生靈,所以他才會擁有著曠世大妖都未必能擁有的悠長壽命。”說到這裏,王程故意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目視著張揚再次確認道:“你剛才說二月春風曾經對武則天說起了關於漢陽陵的事情?甚至還提及到了那個中年道人陰謀算計他藏身之地的往事?並且也說到了那隻九命貓妖奉命潛入虛無空間之後發生的一切?這是否就意味著,漢陽陵之下的虛無空間本就歸他所有,而中年道人覬覦已久的所謂異寶原本就是他的禁臠之物?而那處虛無空間,原本就是他修煉的仙山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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