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優美流遠的音樂,或者看一部驚心動魄的電影,我習慣靠在他的肩上,手玩弄著他的十指,他的掌心處有一個繭,突然想到什麽,問道,“你以前真的在工地裏搬過水泥,扛過磚頭?”


    “是的,還幹了好幾年。(.)就算後來有了自己的工程隊,我也經常在工地裏和工人們一起幹活,那樣大家才更有勁。”這個問題其實我反複問了幾遍,他也不厭其煩地回答了好幾遍。


    “那我明天是不是也要去工地搬個磚頭什麽來鼓舞士氣呀?”


    夏氏拿到鴻達公司的通知書那天,我還恍若在睡夢中,不敢相信。前有裴氏,後有各方雄起勢力,夏氏實在是過氣的輝煌,毫無竟爭能力可言。


    卻偏偏中標了。這中間自然有裴暮青故意抬高標價落選的嫌疑,當然也有林涵柏的關係。


    “涵柏,謝謝你。沒有你,或許我拿不到這個項目。”在慶功會上,我舉著高腳杯含笑與他碰杯。


    “若南,他真的是你的丈夫?”林涵柏指著離幾丈遠的裴暮青,一樣神采奕奕地周旋在芸芸成功人士中,他身邊的葉依玲一樣的清秀佳麗,我也隻是遠遠地與他相視一笑,並無其他。可能林涵柏還是不肯相信如此二人竟是fu妻。


    “是,你不是都去過我們家了。還有懷疑?”我含笑回答。


    “那你們玩什麽捉迷藏?裴氏和夏氏聯姻報紙新聞上竟然沒有一點風聲?或許你並不是自願嫁給他?是他逼婚?拿什麽逼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我不得不讚歎一下。


    “涵柏,我最近的緋聞夠多了,你再和我談下去,對麵的那些名媛淑女大概都要把我生吞了。”我好笑地看著這鶯鶯燕燕的淑女們,都恨不得把我推下深淵,和我談笑風生的林涵柏親近。


    最近我和林涵柏的緋聞真的太多了,更多原因也是因為夏氏這次能意外地tuo穎而出,不是靠夏小姐和林少爺的關係,不然如何一奪群冠?


    看到最誇張的報道,“林少爺與夏小姐將姐弟戀進行到底,私訂終身。”


    那天裴暮青回家臉有些黑,腳趾頭想也肯定是因為看了報紙,還未等他開口我便先製人,“報社的人越來越不厚道了,什麽都亂寫。”


    一枚冰涼的戒指緩滑入無名指上,碩大的鑽石閃爍得人睜不開眼。


    “別以為一個戒指就能套住我,本小姐不稀罕。”我轉動著戒指,滿溢的幸福流淌,靠在裴暮青的懷裏嘴裏還不依不饒著。


    “那我明天去定製個指環王,要不套住你脖子,覺得怎麽樣?”


    他的吻從頸項慢慢滑向,背脊處突有電流穿過,曖昧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滋長,如同春風吹拂野草,漫地生長。


    原來相愛的身ti,糾纏是如此簡單的事情。


    “嘖嘖嘖,瞧瞧。這還是曾經的小怨婦嗎?每天像神采奕奕的初戀少女般,我就奇怪到底是那個裴暮青把你搞定了?還是你把裴暮青搞定了?”這是這幾天茹萱最疑問糾結的一個問題。


    揚起下鄂,我從來不屑解釋,而且和毒舌婦也分享不了甜mi心得。


    “若南,我們是不是應該公開我們結婚的事了,你看現在還有人在傳你和林涵柏的緋聞。”裴暮青的聲音混雜著廚房裏的油煙機聲音並不清晰地穿過來。


    我看著電視裏相擁泣淚的情侶,揚聲道:“怎麽?你吃這種幹醋?”


    裴暮青已經端出一盆剛做好的雞翅走出來,威嚴道:“我是男人。”


    我跑到餐桌前,手抓了塊雞翅往自己的嘴裏送,對他笑道:“這你不用強調了,我知道了。”


    裴暮青噗嗤笑出聲,眼底絲絲笑,我才知道我似乎說錯話了,倏地飛紅了臉。


    “我想等我家人回來,或許我們可以再補辦個酒席,那樣比較順理成章。”提到家人我心裏還是咯噔一下,有些沉沉的。


    “嗯,你和若冰還是沒有聯係過嗎?算起來她去美國也快一年了。”裴暮青悄眼偷看我神色,似有心亦無心地問起。


    我別過臉,將自己的臉埋在一邊的陰影裏,眼底淡淡的霧氣纏繞。


    “她並不想和我聯係,若冰,她恨我。”


    “不要這麽倔,也許她也像你這麽想呢?”裴暮青認真地說著。突然又頓了頓,聲音輕了點,“除非還有另外的人在影響你。”


    我迷茫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心裏依然迷茫,我和若冰之間會有冰釋前嫌的一天嗎?而影響我們的人,他是指莫子雲嗎?莫子雲到今天還能影響我嗎?那影響有多大,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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