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她是唯一可以殺死修羅王的人。”封陌的話，讓屋子裏的兩個人都產生了一種荒謬之感。
還不等兩人質疑，封陌就道：“師父臨終前，將部分神力封印到了塵癡體內，說待到塵癡遇到生命危險時，神力便會解封。師父言道，待神力覺醒，塵癡就是唯一可以殺死修羅王的人。”
聽到這樣的解釋，屋子裏的兩人先是一愣，旋即就有了不同的感受。塵癡的心情較為複雜，她沒想到師父在最後一刻都還一心為自己謀劃，但她還是打算跟修羅王定下契約……她想要見到師父，就不能讓修羅王出事。
方乾則是又驚又喜：“既然塵癡體內封印著神力，你為何不早說？”話說完，他才想到神力隻有在塵癡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才能夠解封……
“師兄，師父可還有跟你說些什麽嗎？”塵癡看向封陌，心裏不由浮現出一些希望，師父會不會將自己並沒有隕滅的消息也告訴了師兄……
“師父還說，你殺修羅王的時候，要催動五音鈴。”
“還有嗎？”
“沒了。”
塵癡心下有些失望，也有些懷疑，她忽然問道：“為什麽師父沒有將這些事情直接告訴我？”
封陌沒有說話，方乾解圍道：玉師兄選擇將這些事告訴封師侄可能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就我看來，封師侄性格沉穩，而且還是大弟子，確實要多承受些。至於塵師侄，玉師兄之所以沒有將這些事告訴你，可能也是怕你意氣用事吧。畢竟你當時差點就一念成魔……塵師侄，你有時候也確實偏執了。”
塵癡沒有說話了。·
“不過，雖然塵師侄你有機會殺死修羅，但還是有諸多問題，比如玉師兄封印在你體內的神力究竟要怎樣解封；還有，若你真使用神界之力，會否對人界造成影響……此事須從長計議，我先把其他尊者和長老都叫來商討商討。”
作為掌門的方乾是個行動派，他立刻就給各大尊者和長老傳音。塵癡連阻止的話都還沒能來得及說出，就見方乾將這個消息給公布了出去。
大家這段時間被修羅折磨得幾乎失去了信心，見有辦法徹底殺死修羅王，很快地就來到了浮虛島上。
方乾便讓封陌將玉清子的封印又說了一遍。
眾人皆是驚喜不已，一位之前主戰的長老更是眉開眼笑道：“在神力之下，修羅王總該束手就擒了吧。”
凝華倒是很理智，有些潑冷水道：“玉師兄自己就是神，他之前和修羅王交手時都受了傷。”
“那是因為玉師兄的修為被人界的規則壓製了，無法使用神力。若他能自如地使用神力，斷不至於會敗於修羅。”有尊者辯解道。
方乾看向古芒：“你怎麽看？”
“我覺得可以一試，塵癡若能使用神力，那的確是現在唯一有可能殺死修羅王的人了。”
塵癡垂下眼，感覺自己越發難以開口，她非但不想殺修羅王，還要和他做交易換取師父回來……
“但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神界之人初到人界時可以利用自身的小世界屏蔽人界的規則，正是因為如此，玉師兄才得以使用神力。但是我們現在可沒有辦法屏蔽人界規則……你們確定玉師兄封印在塵師侄體內的神力，能夠在人界解封嗎？”尹呂問道。
“可以的，規則束縛的是其他界麵，諸如仙界神界之人，塵師侄本就屬於人界，故而不受規則束縛。”古芒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方乾提出另一個問題：“但神力畢竟不同於靈力，破壞力巨大，有可能會超出人界的承受力，塵師侄如何才能在人界使用神力呢？”
“我的隨身空間能夠隔絕仙力，對神力應該也有一定的隔絕作用，到時候我們想辦法把修羅王引到空間內，就算空間世界毀了，對人界的影響也不大。”
“那你會受到影響嗎？”、“古大叔你會受傷嗎？”。方乾和塵癡不約而同地問道。
“自從離開仙界，這個隨身空間對我來說就沒什麽用處了，放著也是放著。我當初煉化它耗費了不少心血，如今能用這種方式發揮出價值，也不枉我之前的付出。”
方乾一聲歎息，輕輕抱了抱古芒的肩：“辛苦你了。”
塵癡也有些動容。她現在連虛界的秘密都不敢告訴別人，如果真能夠用來對付修羅，如果修羅王並不能讓她重新見到師父，她倒也願意做出犧牲……然而她連怎麽將虛界實體化，讓活人也能夠進去的方法都不知道。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玉師兄封印在塵師侄體內的神力，隻有當塵師侄遇到生命危險時才能解封，那麽是不是必須得讓修羅王將塵師侄逼到生死關頭，才能用解封的神力去對付修羅王？”
“這個不好說，又不能隨便去試……到時候，塵師侄你就去激怒修羅王，讓他對你下殺手。”
“修羅王現在可能不會對我下殺手，”塵癡開口道，“他將我抓起來的時候就曾表示，要等到我成仙後，再吞噬我的靈魂，在此之前，他都不會殺我。”
聽到這，封陌的麵容一冷。
其他人則是一愣，這還是塵癡第一次說出修羅王對她的圖謀，他們之前是很好奇修羅王執著於抓塵癡的原因，還有過不少猜測，卻沒想到修羅王抓塵癡是想要吞噬她成仙後的靈魂……塵癡的靈魂很好嗎？修羅王就這麽確定塵癡能夠成仙？在塵癡成仙後，修羅王竟還有把握能夠吞噬塵癡的靈魂？
這些問題縈繞在他們的腦海中，當即就有長老按捺不住心中百爪擾心的疑惑，直接將這些問題問了出來。
對此，塵癡隻能回答五個字……
“我也不知道。”
眾人竟無言以對。
方乾想了想，道：“如果修羅王真的不對塵癡下殺手，我們也可以想辦法讓修羅王‘失手’對塵癡出手。”
“我來吧，到時候你們負責對修羅王動手，我則尋機將塵師侄送到修羅王麵前。”尹呂開口說道。
塵癡又說：“修羅王曾對我說過，他受限於人界規則而無法使用出超出人界承受範圍的力量，其實他本身的實力也無懼仙神……我身上封印的那些神力真能夠將他殺死嗎？”
此話一出，一眾尊者和長老們都沉默了。還是古芒沉吟道：“我可以操縱隨身空間，對修羅王的實力進行削弱。如果加上玉清子封印在塵癡體內的神力，也無法將修羅王給殺死，那也沒有辦法了……這其實是我們的拚死一搏，這樣修羅王都不死的話，我們也難有活路。”
的確，他們隻考慮了如何才能有更大的把握去殺死修羅王，卻沒有為自己想出好的退路——因為一旦修羅王在神力下都不死，那說明他已有媲美神的力量，而徹底激怒修羅王的他們，隻會麵臨他的報複。
塵癡如何不知這些長老和尊者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已決定，到時候見到修羅王就和他一起離開。沒有她，師叔們自然無法以身試險。
方乾道：“我會讓修真界的大能們也參加此次圍剿，他們不是想要停戰嗎？不能隻讓我們昆侖犧牲。大家回去修整三日，我會向修羅王傳聲，要求簽訂契約，三日後，我們就和塵師侄一起去見修羅王。”
尹呂卻還有些疑惑，見其他長老和尊者都走了，他忍不住問方乾道：“師兄，你覺得此事有幾分把握，真能相信封師侄的話嗎？塵師侄身上的神力到底有沒有神力、究竟有多少神力也無法測算，我們真要冒這麽大的風險去殺修羅王？”
“我對玉師兄還是有信心的，他最厭惡修羅，既然做了這般布置，說明還是有把握的。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就當做是對付修羅王的最後一次嚐試吧。”
尹呂冷不丁問道：“我也想相信玉師兄，但他連自己的身份都瞞了我們一千多年，還有他那兩個徒弟，誰知道他們的身份會不會也不一般……尤其是封陌，修煉不過五百年，修為卻連我都有點看不透了，若玉清子早有布置，那他為什麽不早說，而且他性格也極為冷淡，無情無感。師兄你說，他會不會也是神界之人？”
“若封師侄也是神界中人，那他的修為就算再被壓製，應該也有渡劫期，”方乾道，“你不用想太多了，我們隻要盡人力便是……”
塵癡和封陌也一起回到了司晨峰，就在塵癡打算回司晨殿的時候，封陌忽然叫住她，並問道：“你是不是不想殺修羅王？”
被師兄看出來了麽……塵癡有時覺得很奇怪，她的師兄好像總能看清她真實的想法。她沉默半晌，終還是選擇說實話：“修羅王說師父並沒有隕滅。”
“然後呢？”
“修羅王說他有辦法讓師父醒來，讓我用靈魂跟他做交換。”
“你答應了？”封陌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問道。
“我答應了。”
封陌沒有說話了，他一貫麵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充滿著風雨欲來的恐怖。
塵癡還是第一次見到封陌如此生氣，他的眼神幾乎結冰。但即使是麵對這般怒極的冰山師兄，塵癡的反應也很淡定，她隻是平靜地直視著他。
封陌一把抓住塵癡的手，用靈力查探一番後，他緊皺的眉頭這才鬆開：“幸好你們還沒有簽定契約。”
他鬆開了塵癡的手，問了句：“值得嗎？”
“對我來說，是值得的。”
“你……”封陌沒有說下去，隻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塵癡幾乎從這個字中聽出了一絲後怕的情緒，對上封陌漆黑的眼眸，她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就說道：“修羅王說見麵就簽定契約，還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封陌剛剛鬆開的眉又皺上，冷聲道：“他沒有機會了。”
不等塵癡說話，他就道：“師父確實沒有死，他隻是消失了，我也有辦法讓你重新見到師父。”
塵癡不敢置信地看向封陌，語氣急切道：“師兄，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能做到？”
“可以，因為我也是神。”
“她是唯一可以殺死修羅王的人。”封陌的話，讓屋子裏的兩個人都產生了一種荒謬之感。
還不等兩人質疑，封陌就道：“師父臨終前，將部分神力封印到了塵癡體內，說待到塵癡遇到生命危險時，神力便會解封。師父言道，待神力覺醒，塵癡就是唯一可以殺死修羅王的人。”
聽到這樣的解釋，屋子裏的兩人先是一愣，旋即就有了不同的感受。塵癡的心情較為複雜，她沒想到師父在最後一刻都還一心為自己謀劃，但她還是打算跟修羅王定下契約……她想要見到師父，就不能讓修羅王出事。
方乾則是又驚又喜：“既然塵癡體內封印著神力，你為何不早說？”話說完，他才想到神力隻有在塵癡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才能夠解封……
“師兄，師父可還有跟你說些什麽嗎？”塵癡看向封陌，心裏不由浮現出一些希望，師父會不會將自己並沒有隕滅的消息也告訴了師兄……
“師父還說，你殺修羅王的時候，要催動五音鈴。”
“還有嗎？”
“沒了。”
塵癡心下有些失望，也有些懷疑，她忽然問道：“為什麽師父沒有將這些事情直接告訴我？”
封陌沒有說話，方乾解圍道：玉師兄選擇將這些事告訴封師侄可能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就我看來，封師侄性格沉穩，而且還是大弟子，確實要多承受些。至於塵師侄，玉師兄之所以沒有將這些事告訴你，可能也是怕你意氣用事吧。畢竟你當時差點就一念成魔……塵師侄，你有時候也確實偏執了。”
塵癡沒有說話了。·
“不過，雖然塵師侄你有機會殺死修羅，但還是有諸多問題，比如玉師兄封印在你體內的神力究竟要怎樣解封；還有，若你真使用神界之力，會否對人界造成影響……此事須從長計議，我先把其他尊者和長老都叫來商討商討。”
作為掌門的方乾是個行動派，他立刻就給各大尊者和長老傳音。塵癡連阻止的話都還沒能來得及說出，就見方乾將這個消息給公布了出去。
大家這段時間被修羅折磨得幾乎失去了信心，見有辦法徹底殺死修羅王，很快地就來到了浮虛島上。
方乾便讓封陌將玉清子的封印又說了一遍。
眾人皆是驚喜不已，一位之前主戰的長老更是眉開眼笑道：“在神力之下，修羅王總該束手就擒了吧。”
凝華倒是很理智，有些潑冷水道：“玉師兄自己就是神，他之前和修羅王交手時都受了傷。”
“那是因為玉師兄的修為被人界的規則壓製了，無法使用神力。若他能自如地使用神力，斷不至於會敗於修羅。”有尊者辯解道。
方乾看向古芒：“你怎麽看？”
“我覺得可以一試，塵癡若能使用神力，那的確是現在唯一有可能殺死修羅王的人了。”
塵癡垂下眼，感覺自己越發難以開口，她非但不想殺修羅王，還要和他做交易換取師父回來……
“但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神界之人初到人界時可以利用自身的小世界屏蔽人界的規則，正是因為如此，玉師兄才得以使用神力。但是我們現在可沒有辦法屏蔽人界規則……你們確定玉師兄封印在塵師侄體內的神力，能夠在人界解封嗎？”尹呂問道。
“可以的，規則束縛的是其他界麵，諸如仙界神界之人，塵師侄本就屬於人界，故而不受規則束縛。”古芒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方乾提出另一個問題：“但神力畢竟不同於靈力，破壞力巨大，有可能會超出人界的承受力，塵師侄如何才能在人界使用神力呢？”
“我的隨身空間能夠隔絕仙力，對神力應該也有一定的隔絕作用，到時候我們想辦法把修羅王引到空間內，就算空間世界毀了，對人界的影響也不大。”
“那你會受到影響嗎？”、“古大叔你會受傷嗎？”。方乾和塵癡不約而同地問道。
“自從離開仙界，這個隨身空間對我來說就沒什麽用處了，放著也是放著。我當初煉化它耗費了不少心血，如今能用這種方式發揮出價值，也不枉我之前的付出。”
方乾一聲歎息，輕輕抱了抱古芒的肩：“辛苦你了。”
塵癡也有些動容。她現在連虛界的秘密都不敢告訴別人，如果真能夠用來對付修羅，如果修羅王並不能讓她重新見到師父，她倒也願意做出犧牲……然而她連怎麽將虛界實體化，讓活人也能夠進去的方法都不知道。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玉師兄封印在塵師侄體內的神力，隻有當塵師侄遇到生命危險時才能解封，那麽是不是必須得讓修羅王將塵師侄逼到生死關頭，才能用解封的神力去對付修羅王？”
“這個不好說，又不能隨便去試……到時候，塵師侄你就去激怒修羅王，讓他對你下殺手。”
“修羅王現在可能不會對我下殺手，”塵癡開口道，“他將我抓起來的時候就曾表示，要等到我成仙後，再吞噬我的靈魂，在此之前，他都不會殺我。”
聽到這，封陌的麵容一冷。
其他人則是一愣，這還是塵癡第一次說出修羅王對她的圖謀，他們之前是很好奇修羅王執著於抓塵癡的原因，還有過不少猜測，卻沒想到修羅王抓塵癡是想要吞噬她成仙後的靈魂……塵癡的靈魂很好嗎？修羅王就這麽確定塵癡能夠成仙？在塵癡成仙後，修羅王竟還有把握能夠吞噬塵癡的靈魂？
這些問題縈繞在他們的腦海中，當即就有長老按捺不住心中百爪擾心的疑惑，直接將這些問題問了出來。
對此，塵癡隻能回答五個字……
“我也不知道。”
眾人竟無言以對。
方乾想了想，道：“如果修羅王真的不對塵癡下殺手，我們也可以想辦法讓修羅王‘失手’對塵癡出手。”
“我來吧，到時候你們負責對修羅王動手，我則尋機將塵師侄送到修羅王麵前。”尹呂開口說道。
塵癡又說：“修羅王曾對我說過，他受限於人界規則而無法使用出超出人界承受範圍的力量，其實他本身的實力也無懼仙神……我身上封印的那些神力真能夠將他殺死嗎？”
此話一出，一眾尊者和長老們都沉默了。還是古芒沉吟道：“我可以操縱隨身空間，對修羅王的實力進行削弱。如果加上玉清子封印在塵癡體內的神力，也無法將修羅王給殺死，那也沒有辦法了……這其實是我們的拚死一搏，這樣修羅王都不死的話，我們也難有活路。”
的確，他們隻考慮了如何才能有更大的把握去殺死修羅王，卻沒有為自己想出好的退路——因為一旦修羅王在神力下都不死，那說明他已有媲美神的力量，而徹底激怒修羅王的他們，隻會麵臨他的報複。
塵癡如何不知這些長老和尊者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已決定，到時候見到修羅王就和他一起離開。沒有她，師叔們自然無法以身試險。
方乾道：“我會讓修真界的大能們也參加此次圍剿，他們不是想要停戰嗎？不能隻讓我們昆侖犧牲。大家回去修整三日，我會向修羅王傳聲，要求簽訂契約，三日後，我們就和塵師侄一起去見修羅王。”
尹呂卻還有些疑惑，見其他長老和尊者都走了，他忍不住問方乾道：“師兄，你覺得此事有幾分把握，真能相信封師侄的話嗎？塵師侄身上的神力到底有沒有神力、究竟有多少神力也無法測算，我們真要冒這麽大的風險去殺修羅王？”
“我對玉師兄還是有信心的，他最厭惡修羅，既然做了這般布置，說明還是有把握的。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就當做是對付修羅王的最後一次嚐試吧。”
尹呂冷不丁問道：“我也想相信玉師兄，但他連自己的身份都瞞了我們一千多年，還有他那兩個徒弟，誰知道他們的身份會不會也不一般……尤其是封陌，修煉不過五百年，修為卻連我都有點看不透了，若玉清子早有布置，那他為什麽不早說，而且他性格也極為冷淡，無情無感。師兄你說，他會不會也是神界之人？”
“若封師侄也是神界中人，那他的修為就算再被壓製，應該也有渡劫期，”方乾道，“你不用想太多了，我們隻要盡人力便是……”
塵癡和封陌也一起回到了司晨峰，就在塵癡打算回司晨殿的時候，封陌忽然叫住她，並問道：“你是不是不想殺修羅王？”
被師兄看出來了麽……塵癡有時覺得很奇怪，她的師兄好像總能看清她真實的想法。她沉默半晌，終還是選擇說實話：“修羅王說師父並沒有隕滅。”
“然後呢？”
“修羅王說他有辦法讓師父醒來，讓我用靈魂跟他做交換。”
“你答應了？”封陌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問道。
“我答應了。”
封陌沒有說話了，他一貫麵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充滿著風雨欲來的恐怖。
塵癡還是第一次見到封陌如此生氣，他的眼神幾乎結冰。但即使是麵對這般怒極的冰山師兄，塵癡的反應也很淡定，她隻是平靜地直視著他。
封陌一把抓住塵癡的手，用靈力查探一番後，他緊皺的眉頭這才鬆開：“幸好你們還沒有簽定契約。”
他鬆開了塵癡的手，問了句：“值得嗎？”
“對我來說，是值得的。”
“你……”封陌沒有說下去，隻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塵癡幾乎從這個字中聽出了一絲後怕的情緒，對上封陌漆黑的眼眸，她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就說道：“修羅王說見麵就簽定契約，還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封陌剛剛鬆開的眉又皺上，冷聲道：“他沒有機會了。”
不等塵癡說話，他就道：“師父確實沒有死，他隻是消失了，我也有辦法讓你重新見到師父。”
塵癡不敢置信地看向封陌，語氣急切道：“師兄，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能做到？”
“可以，因為我也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