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小子秦浩,祝您鬆齡長歲月,皤桃捧日三千歲;鶴語寄春秋,古柏參天四十圍。”


    秦浩恭敬的說道。


    “你就是小神醫,我聽說過你,醫術很不錯。”


    張安國笑著說道。


    他雖然身在青雲山,也聽過秦浩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亮了,每天的報紙媒體,都是一陣吹捧。


    “多謝老爺子誇獎。”


    秦浩笑著說道。


    “嗯,你還能辨識古董真假?”


    張安國轉口問道。


    一個人窮盡一生精力,能夠在一件事上達到巔峰,已經堪稱奇才。


    秦浩不過二十出頭,能夠在醫學上得到小神醫的稱號,足以說明其醫術之高明。


    難道,他還能分心他用,鑽研其他事物。


    “辨識真假不敢說,隻不過有所涉獵而已。”


    秦浩一笑,謙虛的說道。


    “那就來看看吧。”


    張安國點了點頭,秦浩謙遜有禮,他的印象還不錯。


    另一邊,白高峰和白楓就傻眼了。


    “這不應該啊?張少怎麽會和秦浩認識?”


    白楓心裏呐喊。


    並且,看張君寶對秦浩的態度,兩人的關係還非比尋常。


    白高峰則是眼神微眯,盯著秦浩,怪不得這家夥能夠來這裏,應該是受到張君寶的邀請。


    就是不知道兩者是什麽關係?


    他們剛剛和秦浩鬧掰,成為敵人是沒跑了,若是秦浩後麵站著張家,那可就麻煩了。


    秦浩拿起古劍,眉頭緊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時而屈指連彈,時而凝神靜思。


    當然,這一切都是裝裝樣子。


    事實上,早在觸摸到古劍的一刹那,秦浩就已經判斷出來,這柄嶽飛佩劍是假的。


    大凡古物,因為歲月的沉澱,上麵或多或少都會帶有一股滄桑古氣,這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東西。


    嶽飛距今已近千年,他所佩戴的寶劍,至少也有千年曆史沉澱。


    從這柄劍上麵,秦浩並沒有感到古氣。


    相反,通過仔細觀察,他發現這柄劍的年份,絕對不超過二十年,劍身上麵的鏽蝕,是人為添加上麵的。


    不過,因為技術過關,很難被發現。


    而且,劍柄上麵的金絲劍穗,以及殘破玉璜,都是具有數百曆史的真品。


    這就很明顯了,那人弄出了一柄假劍,謊稱是嶽元帥佩劍,然後在劍穗上放了數百年份的金絲以及殘破玉璜,用來增加信服力。


    畢竟,憑空一把寶劍,就說是嶽元帥的佩劍,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小神醫,看的怎麽樣?”


    白高峰笑眯眯的問道。


    這柄寶劍,是他花費重金,從外地購回的,找了好幾位大師掌眼,就是一句話,沒毛病。


    秦浩撇了一眼白高峰,沒有說話。


    “如何?”


    張安國問道。


    “老爺子,這柄劍應該是假的。”


    秦浩將古劍遞給張安國,淡淡說道。


    聲音平淡,卻帶著莫名的自信。


    “居然是假的,真是太搞笑了。”


    “哈哈,這次白高峰可丟大人了。”


    “可不是,居然拿了一柄假劍當壽禮。”


    “還不一定呢?誰知道小神醫看的靠譜不?”


    ……


    聽到秦浩的回答,所有人都興奮起來,一個個打趣的看著白高峰,眼神中帶著嘲諷、調笑。


    “小神醫,若論醫術,我比不過你,若是論起來古董,你可是個門外漢。實不相瞞,這柄劍是王浩大師親自經手的。”


    白高峰盯著秦浩,哈哈大笑著說道。


    王浩,江城著名的鑒寶大師,曾上過某綜藝鑒寶節目,名聲挺響亮的。


    不過,和鉑爵請來的廖大師一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畢竟,後者可是故宮博物館的鑒寶大師。


    “秦浩,能不能確定?”


    張君寶上前小聲問道。


    在江城古玩界,王浩的名氣不低,他經手的東西,極少出錯。


    “你還信不過我?”


    秦浩一笑,反問道。


    想起秦浩的玄妙手段,張君寶心裏頓時有了決定。


    “爺爺,既然秦浩說有問題,拿這柄劍就很有可能是假的,前陣子我送給您的仕女圖,就是秦浩淘來的。”


    張君寶沉吟一下,對張安國說道。


    “小神醫,你今天最好給出合理的解釋,我白家,決不允許平白受到誣陷。”


    白高峰壓抑著怒火說道。


    以他的養氣功夫,自然不會被秦浩三兩句所激怒,他借機發飆,不過是做給其他人看,尤其是做給張老太爺看,想要表達一個敵視秦浩的態度。


    場中,所有人都沉默了,白高峰話已至此,除非秦浩能夠證明這柄劍是假的。


    要不然,就鐵定和白家交惡。


    “小神醫,說說你的判斷。”


    張安國的蒼老的聲音響起,打破僵硬局麵。


    鄭清韻一臉擔憂的看著秦浩,她倒是不怕和白家決裂,方才,秦浩就打了白家的臉。


    她擔憂的是,秦浩能不能辨認這把劍,若是再得罪張家,那可就太危險了。


    這一屋子的政商人員,足以掀翻半個天河省,就算是省裏領導,都要重視起來,從這就能看出張家的地位。


    秦浩淡淡看了白高峰一眼,緩緩說道。


    “嶽元帥之墓在杭城,地處南方,常年多雨,土地濕氣重且帶酸性,因此,金屬的鏽蝕比較嚴重且較為疏鬆。”


    “以近年杭城出土的古物來說,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部呈現紅綠鏽,而這柄劍隻是單一的綠鏽,且鏽跡斑斑成片。”


    “小神醫,單憑這些東西,怕是還說明不了問題,或許是棲霞嶺地貌奇特,才形成這種鏽蝕。”


    白高峰冷笑一聲,說道。


    東邊日出西邊雨,局麵特例的事情,也沒少見。


    有的地方是雨水分界點,一米外,大雨傾盆,一米外,滴水不沾,這種事情也常有。


    眾人也是點點頭,認為白高峰說的在理。


    “嗯,你說的很對。”


    秦浩點點頭,讚許的看了白高峰一眼,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差點兒把後者氣的鼻孔冒煙。


    “這棲霞嶺還真是個特例,常年陽光充足,導致金屬鏽蝕氧化,大多銅鏽中都會出現一種水銀鏽。”


    “嗯,這個比例大概是百分之百。所以當地出土的古物,又被稱為銀玩。”


    秦浩看了一眼白高峰,輕笑著說道。


    話音落下,就看到白高峰的麵色耷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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