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擺在桌麵的這一座小小的文昌塔,李逸風不由得疑惑起來,當第一眼看到這一座文昌塔的時候,他的感覺就是這坐文昌塔不是什麽好的法器,但是讓李逸風猶豫的是,這可是羅定拿出來的法器。


    要知道,羅定現在在風水界流傳的名聲是在法器上有著獨到的眼光,對一這一點,李逸風也是略知一二,所以說他禁不住猶豫起來了。


    “這是我剛買到的一座文昌塔,你看看它的質量怎麽樣。”


    這座文昌塔確實是羅定剛買來的,他之前也沒有想到會碰上李逸風,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可以拿來測試一下對方的本事。


    剛才的兩個問題,一個是拿來測試李逸風的眼力,一個是用來考察李逸風的法器理論知識的,而現在的這個就是來考究他的實際的動手能力了。


    對於法器來說,這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羅定拿出了文昌塔之後,就一直在觀察著李逸風,對方臉上的猶豫的神色,羅定當然發現了,不過,他隻是靜靜地等李逸風作出決定,一個法器鑒定師,或者是一個懂得法器的人,首先要學會是怎麽樣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因為別人的名氣比自己大而不敢提出反對意見了,那就永遠成不了大事。


    李逸風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咬了一下牙,說:“這文昌塔質量相當一般。”


    聽到李逸風這樣說,周圍的人不由得都小聲叫了起來,然後就開始議論起來:


    “這文昌塔我看樣子相當的不錯啊,他怎麽會說這質量一般?”


    “是啊,做工相當不錯啊。”


    “而且,這文昌塔是羅師傅拿出來的,怎麽可能是不好的東西?要知道羅師傅可是法器高手啊。”


    ……旁邊的人的議論給李逸風帶來了巨大的壓力,正所謂樹的影人的名,羅定現在風頭正勁,如果李逸風不知道這一切還好說,偏偏他很清楚。


    “為什麽這樣說?”羅定不置可否地說。


    從羅定的臉上,李逸風根本看不出來到底羅定是怎麽樣認定這一座文昌塔的,所以說,他這個時候隻能靠自己了。


    拿起了文昌塔,李逸風仔細地看了好一會之後才說:“文昌塔,首先是要合乎法度。”


    “所謂的法度,其實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形中的一部分,對於一座文昌塔來說,它的法度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麵,一個是它必須是直的。文昌塔一定是筆直的,這是因為文昌塔主要是用來增強考試的氣運的,有‘高中’之法力。如果文昌塔的塔身不直,就算是形成氣場,那氣場也是歪的,‘中’就就是指不偏不倚,歪了的氣場就是不中了,又如何能讓使用它的人高中?”


    說著,李逸風放下手裏的文昌塔,然後指著它的塔身說:“這一座文昌塔看起來雖然很直,但是仔細看,它的塔身是稍稍地往右邊彎了一個小小的角度,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來。所以,我才說這一座文昌塔的質量不是太好。”


    說到這裏,李逸風突然愣住了,他想起了剛才羅定的第一個問題是讓自己觀察一個女孩子的三圍,當是他沒有想到這到底是有什麽用,還以為是羅定故意捉弄自己,但是現在想來那個問題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比較怪異,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己現在使用的這種“測量”的能力,與剛才“量”三圍,從本質上來說沒有什麽區別啊。


    想到這裏,李逸風不由得看了一眼依然是平靜地看著自己的羅定,心裏第一次佩服起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人來。


    “那第二個呢?”李逸風說的第一個問題是對的,這一座文昌塔的塔身確實有一個小小的偏斜,這個角度相當的小,一般人的眼力是根本看不出來的,李逸風能看得出來讓羅定相當的滿意。


    “第二個就是文昌塔的塔眼必須是要開的。所有的法器的最終的目的都是要用來‘鎮’某一氣場的,文昌塔同樣如此,所以必須得開眼,不開眼的文昌塔根本不能起作用。”


    羅定指出指麵前的文昌塔,說:“這一座文昌塔的塔眼不是已經開了麽?”


    李逸風一愣,他認真地再看了一次文昌塔的塔眼,以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然後再抬起頭來看著羅定,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就生出一絲古怪來:


    “他到底是看出來還是沒有看出來?如果沒有看出來,那看來這個羅定的眼力也不怎麽樣啊。”


    心裏冒出這個想法之後,李逸風對羅定的佩服之意正在慢慢地減退,他笑了一下說:“羅師傅,這個文昌塔的塔眼雖然是開的,但是卻是後來才開的,也就是說在鑄這一座文昌塔的時候,這些塔眼是沒有開的,鑄成之後才用工具捅開,雖然打磨得相當不錯,但是我敢肯定這一定是後來才打開的,這樣一來,文昌塔的氣場就受到了影響了所以說,這一座文昌塔的質量肯定是不好的。”


    羅定感覺到李逸風說話的語氣的變化,知道對方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不過他也不在意,笑著說:“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座文昌塔根本不是好的法器嘍?”


    雖然自己剛才自己已經認定了這座文昌塔不是好法器,甚至是認為如果羅定認為這一座文昌塔是好的法器,那羅定也看走眼了。但是,羅定的這個問題讓李逸風不由得又是猶豫了一下,不過,這種猶豫很快就消失了,李逸風說:“是的,沒有錯,這座文昌塔不是好的法器。”


    “這樣吧,你來定一個價錢,這座文昌塔多少錢你願意買?”羅定直接問。


    “200左右吧,這種文昌塔就是街邊擺攤的貨色。”


    李逸風很快就給出了一個價錢,給完價錢的李逸風看向羅定,到這個時候,自己對於整座文昌塔的鑒定就已經結束了,至於自己的鑒定是不是對的,那就得看羅定怎麽樣說了,不過,李逸風對於自己的判斷有足夠的信心。


    “如果是我,這一座文昌塔我願意出100萬。”


    羅定說出的這個價錢讓所有在場的人都不由是愣住了,李逸風隻願意出200,而羅定卻願意出100萬,這說明什麽問題?隻能說明,李逸風是看走眼了。


    剛一聽到羅定的這一句話的時候,李逸風的腦袋裏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相信這一句話是從羅定的嘴裏說出來的,甚至,他不由得揉了一下自己的雙眼,然後又仔細地打量了一回那一座文昌塔,但是,就算是再打量一次,他還是萬分肯定自己剛才的看法一點也沒有錯。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看走眼的,這一座文昌塔的塔身不是筆直的,而這文昌塔的塔眼也是後來才捅開的,這樣的一座文昌塔又怎麽可能值100萬?”


    李逸風剛才閃過的那一個認為羅定看走眼的念頭這個時候又浮了上來,而且越來越強大,他覺得羅定如果不是故意“騙”自己,那就真的是看走眼了。


    雖然羅定現在可以說得上是大名鼎鼎,但是不管多好的馬也有失蹄的時候,所以羅定也是可能犯錯的。


    “羅師傅,你覺得文昌塔的塔身是不是斜的?”李逸風問。


    羅定點了點頭,說:“是的,你的判斷是沒有錯的,這座文昌塔的塔身是斜的。”


    “那文昌塔的塔眼是不是要開、而且是一體成型的時候就要開的?”李逸風的語氣之中透出一股咄咄逼人來,而且雙眼也緊緊地瞪著羅定。


    “沒錯,這一點你的判斷也是對的,這一座文昌塔的塔眼確實是後來才用工具捅開的。”


    聽到羅定對於這一點也同意自己的看法,李逸風的嘴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說:“如果是這樣,那不知道羅師傅為什麽會說這一座文昌塔值100萬?”


    “它為什麽不值100萬?”


    羅定的反問讓李逸風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心裏想:


    “看來這個羅定在法器上的眼光是圖有虛名的啊,可能他隻不過是在風水上的本事比較強吧。”


    輕輕地搖了搖頭,李逸風的眼光確實不錯,剛才指出來的那兩個問題確實是麵前的這一座文昌塔的硬傷,但是,如果就此就判了這一座文昌塔的死刑,那就過於草率了。


    “這座文昌塔根本不值100萬!”李逸風肯定地說。


    看了看李逸風,羅定沒有和他爭辯,而是說:“你剛才說好的法器可以從質形神三個方麵去判斷,那你覺得這一座文昌塔的神這方麵怎麽樣?”


    李逸風聽到羅定這樣說,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剛才的判斷似乎是有一點草率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李逸風再次看向那座擺在桌麵上的文昌塔的時候,他卻看出了一絲異樣來:


    “這個……”


    羅定也看著這一座文昌塔,他知道李逸風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對的,如果從那兩個問題出發,這一座文昌塔絕對是一個殘次品的法器,但是,如果從神這方麵來說,這一座文昌塔卻是價值百萬!


    “神,才是法器的真正本質,質與形,在神的麵前,根本不值得一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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