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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就沒有料到,拿起手機,在電話薄中一陣翻騰,隨便按下一個號碼,那個接聽的人竟然會是讓我搞不懂,這個本身就有著絕對的差距,本能想要逃避的女孩子,可接了那電話後,卻將所有的堅持丟得一幹二淨,甚至玩起了老本行,為了配合莫小然,從而激自己的流氓本性,裝起江湖神棍,也是一套一套的!


    可是,就算我心理承受能力再好,也根本沒有料到莫小然會蹦出這句話,那感覺就像從非洲腹地被突然丟在了南極的冰山上麵,其中的強烈反差,讓我一時有點反應不過,握著手機的五指,不由有點僵硬,腦袋一片空白,耳朵裏隻剩下一陣急促的呼氣聲,一時就像坐雲宵飛車一樣,隻餘那瘋狂的心跳!


    “你沒有開玩笑吧mei女,我會當真的”!清了清喉嚨,強壓下那瘋狂的心跳,嘴角微微一勾,裝成一受寵若驚的樣子,打了個哈哈,隨意開口道,隔著那玻璃,依稀可以感到自己那不自然的表情,就像在陶藝館裏被拉伸扭曲的蠟象,掌心處的那抹滑膩,讓我握著手機的五指更加的用力,呈現出一種失血般的蒼白,甚至連淡青色的血管了清晰可見,如同猙獰的蛛網!


    “姓陳的,我跟你說真的,我現在非常的嚴肅”!突然,莫小然的語氣變得一認真,就連聲音也不jin用力了幾分,隔著電話,依然可以聽到五指用力緊握手機時生的‘哢吱哢吱’的聲響,那感覺就像是被人挑到了什麽底線一樣,聲音突然變得一冷,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而後漸漸的歸於寂靜,可那急促的呼吸聲,卻像無孔不入的魔音,鑽進我的耳邊,整個人就這樣被定在了當場!


    命運,的確,真的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或者說八點檔言情劇中常提到的緣份,和莫小然這一段邂迢,雖然我不想去承認,可是?的確,真的很‘浪漫’,在同樣一個房間內,住了一夜,可最後卻連關係都搞不清楚的女人,這能不‘浪漫’?


    我能感覺到,莫小然應該是認真的,語氣之中透露出來的堅定,就算沒有親眼看到那表情,而就是猜,我也可以猜得到,電話那頭微有點急促的呼吸,那感覺,讓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著,不由觸及到了心底那最柔軟的地方,一時,心亂如麻!


    我,我陳蕭,隻是一個普通不過的小白領,在這個城市,隨便上大街一抓,就是一大堆自稱白領的人,而莫小然?毫不客氣的說,我跟她,就像是天堂跟地獄的差別,我又不是瞎子,那天莫小然離開時,那一輛來接她的加長林肯,在這地方,能擁有的人絕對不出五個,而莫小然,隨便打個電話,招個手,馬上就有這樣的一輛車子來接她,還有那天逛街時的情景,這樣一個女人,跟我根本不是同個世界的人,能走到一起?


    答案是:“不能”!我,陳蕭,就算再糊塗,一些東西,我還是明白的,在這世道,什麽玩意都與利益掛勾,誰敢拍著xiong脯說有情飲水飽?好吧,就算今天,和莫小然成為了傳說中的nan女關係,可是她父母那關呢?經濟上那關呢?再之?太多了!


    再說?我對莫小然,那感覺?是愛情?我不知道,真的,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就同住了一夜,最後卻連關係都搞不清楚的女人,談愛?那感覺是愛情?


    這一切?重要嗎?我從來不會去想固擾自己的問題,對一些人,一些事,僅此而己!


    “嗯,還有什麽事情嗎”?在這安靜的夜,窗外正下著雪,淡黃se的燈光將屋子映照成了曖昧的曖色調,眼睛看著外麵如同落絮梨花的落雪,細若無聞的下雪聲,不由自主的緊握了五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瞥了一眼手機瑩幕上的電話號碼,yao了yao牙開口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卻是長時間的沉默,正當我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陳蘇蘇那聲音卻從手機那邊傳了過來,語氣變得一冷,語氣變成一激動,聲音無不充斥著詢問的意味,喉尖就像卡著一根刺般,似乎在竭力壓製些什麽,一種莫名的因子,似乎透過那話筒,悄悄在空氣中蔓延!


    將沙漠中的一仙人掌跟熱帶一椰子樹種在一起,那樣子,能協調麽?最終,仙人掌會死,而椰子樹?依然認真貫徹著四季皆輪回的方針,開花,結果,落葉……!


    記得阿秋曾說過,他從來不討厭君子,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君子的話,可惜?沒有,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君子,所以他選擇做一個流氓,而我?則是那良心被狗吃一半餘一半的混蛋,這種介於兩者之間的產物,用阿秋的話來說就是:“有良心的混蛋”!


    有時候,我想想都覺得可笑,那感覺,就像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一樣,一些東西,在心中生根芽,從前一直在都在標謗著一些事情,現在看起來,卻如此的可笑,正如那句‘有良心的混蛋’!


    良心?良心丫的一斤多少錢?人工的?還是養殖的?


    “莫小姐,我們是不可能的!先別提其它的,我們之間的差距,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小白領,在這年頭,在外麵一抓就是一大把,你覺得我們能夠走在一起”?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心突然安靜下來,腦海裏不由又浮現出了那輛加長林肯,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自嘲,輕聲開口,本來早就決定說的話,此時卻突然感覺一陣冰冷!


    我對莫小然沒感覺嗎?答案是:不!我又不是柳下惠,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感覺,叫喜歡?好感?愛慕……?


    冬天,似乎真正來到了,往事這個時候,似乎還穿著長袖吧,今年的雪,來得特別快,沒有絲毫的預兆,握著那漸漸冰冷的手機,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慌,如同突擊的洪水,瞬間將我掩埋!


    “姓陳的,我愛你”!感覺到那抹死寂,心底不由一緊,正當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電話那頭的莫小然就像是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般,突然對著電話大吼道,依然還能感到那空曠的回音!


    “哢”!清脆,猛的散開,碎片揚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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