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縮了縮身子說道:“二哥,你弄疼我啦!”


    男子一驚,急忙放開了手說道:“妹子,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情急,你不要怪哥哥粗心啦!”


    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麽會怪哥哥呢?都是我不好,我沒有把話說清楚。”


    男子又說;“你倒是快說啊,你爹都說我什麽啦?”


    “他......”女子轉過身來忸怩不安地說:“他說你是一個種田之人,沒有啥出路,跟著你隻會受一輩子苦,所以......所以......”話到後來都不敢再說下去啦。


    “原來如此。”男子歎了一口氣又說道:“怪不得每次問你你都不肯說,可是我自認勤懇顧家,對待你真誠實意,難道這還不夠嗎?”


    “夠......夠......”女子說道:“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嫁......嫁給你我無怨無悔!”說到最後聲音已然細不可聞。


    男子說道:“可是你爹卻是不肯啊!既然他想要為你找一個富貴人家,不如我們就此分開吧!”


    聞言,女子不禁一怔,說到:“你......你這麽怎麽快就放棄啦?難道你曾經對我許過的山盟海誓都是騙我的嗎?”


    “不......不是,我沒有。”男子急忙說道:“我又怎麽會騙你呢?隻是你爹......”想到她爹的事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女子又說道:“我知道我爹是偏執了點,隻要你請媒人多上門談幾次,我爹一定會同意的。”


    男子說道:“你爹眼中隻有錢,這村子前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就算是再如何找媒人去說親也是沒用的啊。”


    “有用,一定會有用的。”說得卻似沒用底氣一般。


    男子卻隻是不住搖了搖頭。


    女子見她心愛的人心灰意賴,心中一急,說道:“你......你把我要了吧,就算我爹真就把我打死了,我也認了。”


    “不行。”男子說道:“怎麽說我也不能害了你。”


    “我......我願意。”說時女子臉上早就是一片緋紅了。


    男子終於還是忍不住站起了身來,背對著女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爹的性子,我一個窮得叮當響的放牛小子,你爹如何看得上眼,我想我們是今生無緣啊,不如放手算了。”


    聞言,女子猶似大夢初醒,也跟著站起身來說道:“原來你早就打好退堂鼓啦,隻是不好說出來,這才借我爹的名義要拋棄我啊。”說著轉過身來嗚嗚哭了起來。


    “不是。”男子轉過身來安慰那個女的說道:“妹子,你不要哭,我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整個心都亂了。”


    女子說道:“你都不要我了,還管我哭做什麽?”不禁耍起了小性子。


    男子抬起手來對天發誓:“我發誓我心中就隻有妹子一個人,再無他人,隻要你能過得好,我別無他求。”


    躲在一旁偷聽的瀟客燃心中不禁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這個女人的父親也是一個愛財如命的猥瑣老頭,隻可惜我也是一個自身難保之人,不然倒是可以幫你們一把。”


    隻聽得女子又說道:“那你就快想想辦法啊。”


    “我想,我想。”男子情急之下便說道:“我這就想辦法。”


    “能有什麽辦法。”女子又說道:“你沒有銀子,我爹說什麽都是不會放人的。”


    聞言,瀟客燃一愣,這不是給人撥冷水嗎?在別人心急之時偏要說些喪氣話,不禁讓他想起了這些年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紀小可,其說話語調就是一個樣,如今看著這對男女,這才恍然大悟,紀小可對自己的一番心意可謂是比天高比海深,自己卻一直隻是覺得她是小孩心性罷了,不怎麽去理會,若是以後再能見到她一定要好好安慰她,不要讓她傷心才是。


    忽然又是一怔想道:“不知道小可怎麽樣了,以她的功夫跟那陰陽怪氣的毒粉,想必張孫桐也是奈何不了她才是啊。”


    然而又聽到那個男子說道:“那......那我把我家的牛賣了,到你家去下聘如何?”


    聞言女子也是吃了一驚,說道:“那怎麽行啊,以後還要怎麽生活啊?”


    男子心中一緊,說道:“那......那你說到底要怎麽辦?”


    女子說道:“依我說,你......你便把我要了,到時......到時我有了你的孩子,我爹再生氣也是發過火就是了。”說著臉上又閃過一抹紅霞。


    男子說道:“這怎麽行呢?這......這也太難為你啦!”


    隻聽得女子說道:“不,隻要能讓我們在一塊兒,再大的苦,再大的委屈我都能夠忍受。”說著便伸手要去解開衣裳上的衣扣。突然砰的一聲響,原本破損不堪的木門被撞開了,一個微駝的瘦小老人手持壓根粗大的木棍站在大門口,身上衣衫被洗得泛白,眼中卻有不盡怒火,絲絲盯著茅草堆邊的男女看。


    聞聲,二人均是吃了一驚,女子又叫道:“爹。”


    “不要叫我爹,我沒有你這樣散德敗行的女兒。”說著手持著木棍便向他們行來。


    兩人心中暗自叫苦,一時手足無措,竟不知如何是好,女子隻是嚇得躲在男子身後不敢正眼去看他爹,男子確實怔怔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將要麵對這撲身而上的懲罰。


    老頭氣衝衝走到男子身前掄起手中木棍二話不說便向他劈落,那個被稱為二哥的男子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帶著自己心愛的女子東躲西藏,卻也絲毫不敢反抗老頭的棍襲。


    他用手擋住臉麵,以致不讓臉麵被老頭打到,可是臉上神情痛苦難堪顯是被老頭打得疼痛無比。


    瀟客燃在草堆後見這老頭顯是氣極,可是下手處卻又顯得力不從心,顯是年老體衰之象,可是男子正值壯年,身材魁梧,隻是生性憨厚卻也絲毫不敢反抗,隻是懂得躲閃,擋在女子身前為她擋去棍棒之苦。


    幾人繞著茅草房亂竄,老頭隻是想要把人往死裏打,出出心中惡氣,想不到驀然出茅草堆後伸出一隻手來,往老頭腰間點去。


    老頭正打得狠時,哪裏會去看到這隻手的,待得身上穴道被點時,心中一驚,想要躲開之時,身子哪裏動彈得了。


    這對男女見老頭不再把棍棒向自己身上揮來,身子一動不動站在那裏,又看到他身後走出了一道青衫身影,見他裝束古怪,手中還有一柄長劍,心中一怔,男子不顧手中疼痛便帶著女子往門口奔去。


    瀟客燃喝道:“站住,否則我先把他殺了。”說著將長劍抽出來加在老頭子項上。


    女子轉過身來,眼見自己的父親命在旦夕,自己如何能走,便掙開了男子的手奔到瀟客燃麵前跪了下去說道:“大爺,我求求你,你不要殺我爹,要殺就殺我吧。”男子此時竟然也跟著跑到瀟客燃麵前跪了下來。


    瀟客燃心中一愣,這“少爺”被人叫慣了,如今的“大爺”倒還是有些不習慣,但也不理會這許多,指著男子說道:“你呢?想要他死還是你死。”


    “她爹要是死了,她也會哭得很傷心的,我不願意看到她傷心。”男子看了看他身旁的那個女子又對瀟客燃說道:“大爺,我也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放了他們吧,你要殺要剮就衝著我來好了。”


    瀟客燃也是一愣,他們愛的死去活來,卻是受到這個糟老頭的百般阻撓,如今遇到危險,為了顧及對方心緒,付出也真是大啊。


    便指著男子喝道:“好,那你先把衣衫脫下來。”


    男子一怔,他一個鄉下放牛之人,一件衣衫對他來說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如今要他脫下來,到底意欲何為,一時不知所措,便呆呆跪在那裏不動。


    瀟客燃不知他的心緒,又喝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脫了,不然我就先把她的衣衫脫了。”說著就欲八艘伸向那個女子。


    男子一怔,急忙叫道:“不要,我脫,我脫就是了。”說著急忙脫下了自己的衣裳。


    瀟客燃接過他手中的衣裳,又把手中長劍插入土中,劍刃極為鋒利,輕輕一下便是入土三寸,老頭兒穴道雖然被點,依然嚇得全身發顫,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句話都是說不出來。


    瀟客燃又對著老頭兒說道:“看來你福氣不錯,女兒女婿都願意為你去死,今天大爺我高興,就不殺你了。”


    老頭兒說道:“我......我......”說了半天卻是隻說出了一個“我”來,其他的再也說不出來了。


    “什麽?他不是你女婿。”瀟客燃眼中精光一閃,揪著老頭兒的衣領喝道:“難道你女兒還是黃花大閨女,這可就怪不得大爺我了。”說著又對那個女子說道:“來來,快陪大爺我到那邊快活快活。”


    老頭兒大吃一驚,急忙說道:“不不不,他是我女婿,我女兒也已經嫁給他為妻子,才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大爺,我求你行行好,不好拆散他們。”心中雖有萬般不喜歡這個女婿,可是又怎麽忍心見到自己的女兒被人糟蹋,以後還要她怎麽做人啊。


    瀟客燃又對男子說道:“這可就怪了,你小子好沒規矩,既然見了嶽父大人,為何不叫嶽父也不磕頭啊。”


    聞言,男子當即向老頭磕了幾個響頭口中念叨著嶽父,念個不停。


    瀟客燃又說道:“奇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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