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冤家聚頭


    這一日,許文清吃完早飯,收拾好碗筷之後,掀開帷帳準備帶上鋤具正準備去下地的時候,發現許伯正在將一些青菜往幾個籮筐裝,不禁好奇邊說道:“義父,你這是做什麽?”


    許伯笑道:“我們種了這麽多的菜也是吃不完的,不如就把一些帶上去秋水山莊去給他們吃吧!”


    “秋水山莊。”許文清一聲低語,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極為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聽說過,先前聽義父說秋水山莊的名譽響遍中原,覺得好像就是這個原因讓他覺得耳熟,當下也不再深想,便說:“義父,讓我陪你去吧?”


    “我也有這個打算,讓你去山莊見識見識,說不定哪天你不要我這個糟老頭了就可以來山莊住了。”許伯似笑非笑地說著。


    “怎麽會呢!”許文清有些驚慌地說:“義父說的是哪裏的話,我怎麽會放下義父不管呢?”


    “好啦,好啦。我也隻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快收拾一下去山莊吧。”許伯嗬嗬擺了擺手繼續收拾東西。


    不久之後兩人一人一擔一前一後就挑往秋水山莊了。遠遠的就有人上前跟許伯搭話,其中不乏談到他身後的這個年輕小夥子,當得知此人是許伯進來收養的義子之後,眾人目光各異,向許文清投來,雖說有不言語的,但是很多卻是上前搭話,也有為許伯感到高興的,說他得到了一個好義子。


    許伯在江湖混跡多年對人們不同的神色也是不以為然,挑著擔子領著許文清來到了秋水山莊。


    在大門口的時候就有人迎了出來,也有人接過他肩上的擔子,領著許文清一起朝廚房走去了,而他自己當然是去找莊主他們說事了。


    許文清對秋水山莊很是好奇,山莊很大,少說也有兩百多畝,一磚一瓦,一花一草對許文清來說都很是新奇,在去廚房的期間不禁東張西望,心中歡喜的不得了。


    他在一個家丁的引領下來到了廚房,兩人將肩上的擔子放下來之後,那人轉身對許文清說道:“許伯本來是要我帶你四下走走的,可是我正好有事在身,就帶不了你了,你自己好好轉轉,有人問你是誰你就說是許伯帶來的就行了,兩個時辰後許伯在門口等你。”那個人知道許文清是許伯帶來的,說話倒也十分客氣,而且也沒有什麽放心不下的。


    “謝謝小哥。”許文清目送那個人離開。


    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許伯為何要他在山莊走走,忽而想起早上許伯在草屋內對自己說的話,難不成許伯當真要送他入秋水山莊吧,但是適才一路走過來的景象確實迷人,當下也沒有多想,就在山莊裏轉了起來。


    秋水山莊甚大,假山流水,花欄玉柱,百花爭豔說不出的美麗,跟先前在草屋中所見的景象截然相反,此時許文清失憶不久,見過的東西很多心中都另有一番衡量,雖說他本性並不喜歡榮華富貴,但是此情此景叫他如何不動心。


    忽然一陣微風襲來,一股清香撲鼻而入,許文清不禁癡了,順著香味尋找而去,漸漸的花香越來越濃,他轉過一個走廊,不禁看的呆了,眼前一大片花兒相互竟放,鮮豔無比。


    紅的,藍的,紫的,各色花兒形態不一,卻有各有各的美妙,陽光沐浴之下,更是燦爛絕倫。


    許文清順著走廊走了一小圈,偶爾伸出手來搭住花兒往鼻邊湊去,嗅一嗅其中芳香。瀟客燃是一個冷漠之人,心中在想什麽從來沒有人知道,他也不想要人知道,但是人嘛,有多少人真正喜歡孤獨的一個人走,他心中壓抑的太多,他不想要別人靠近,不想別人來理解,獨自承受著那種孤獨,這次他失去的記憶,將一切放不下的全都放下了,活出了真正的自我,享受著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這或許就是另一種活法。


    忽然腳步聲響,腳步甚為輕柔,若是常人定然也是聽不到的,許文清雖說失去記憶,但是體內元化神功依然在自行運轉,使得他耳力要幣一般人要好上很多。


    一股淡淡幽香襲來,更勝花兒萬朵,許文清抬頭望去,不禁呆住了,此時一大片雲彩遮住了陽光,不禁暗淡無光,許文清全然不睬,眼前景象讓人如癡如醉怎是萬朵花兒所能媲美的。


    一道淡黃素裳,豔麗而絕俗,衣袂展動,隨風而起,蓮步款款,一步一空靈,仿若嫦娥下凡,不食人間煙火,隻是那張俏麗的臉蛋上一雙眸子好些暗淡無光,若是許文清沒有失去記憶的話,定然一眼就能認出朝他走來的是陸靜柔。


    陸靜柔蓮步輕移從許文清身邊走過,卻似沒有看到他似的握著手中長劍就此而過。


    許文清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發現對方怎麽稱呼都不知道卻又似在哪裏見過似的,終於還是沒有說出聲來,任她而去,隻是目光始終都是落在陸靜柔身上,見她眼眸暗淡,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砰”的一聲,許文清隻覺身體一陣疼痛,不禁發出一聲輕呼,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背心緊貼在牆上,一柄入鞘長劍架在脖子上,一雙濃眉大眼睜得圓圓的,狠狠地盯著自己看。


    “我······我······”許文清一時慌張,亂了分寸竟說不出話來,他先前隻是一直盯著陸靜柔看,卻沒有發現她身後的蕾兒,此時也是覺得先前那般盯著陸靜柔看很是不好,一時做賊心虛竟答不上來。


    “你什麽你,快說否則休怪姑奶奶無情,一劍劈了你。”蕾兒翹著嘴巴將右手搭在劍柄之上像是真要拔出劍來劈了許文清一般。


    “我······我······我是送菜的。”許文清心中大驚,生怕這個“姑奶奶”當真會把劍將他給劈了。


    “送菜?”蕾兒很是**,又嬌聲喝道:“山莊送菜的我誰人不知道,怎麽沒有見過你。快說你是什麽人,是不是到山莊做賊來了?”


    “我真是送菜來的!”許文清被蕾兒的劍柄擠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還敢狡辯,看你一雙賊眉鼠眼,準不是什麽好人,一定是偷偷進山莊來偷東西的,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叫你生不如死。”說著伸出食中二指就欲許文清身上戳去。


    “蕾兒。”一聲輕柔的聲音傳來,如若翠鶯鳴叫,輕柔婉轉。


    兩人望去,才知陸陸靜柔去而折返,她在許文清說“我”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暗淡的眼神多了一分靈動,因為她於這個聲音極熟,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便轉身喝住了無理取鬧的蕾兒,對許文清輕聲說道:“你叫什麽?”


    許文清沒有想到如同仙女一般的絕世女子問他叫什麽名字,一時興奮過了頭,竟愣愣盯著陸靜柔看。


    陸靜柔臉上一絲紅暈,微微側過頭來,不敢正麵相對。


    “看什麽看,再看我將你眼睛挖下來,還不快回小姐的話。”蕾兒擋在陸靜柔身前覺得此人一定有問題。


    “文清。”許文清如罪大赦一般,歡喜地說:“小姐,我叫許文清。”


    聞言,陸靜柔原本有了些許靈動的雙眼頓時有暗淡了起來,口中喃喃說道:“不是他,怎麽不是他!”


    “許文清!”蕾兒大聲說了一聲,又嬌喝道:“哪裏來的山野小子,聽都沒有聽過。”


    “我······我是許伯的義子,許伯是我義父。”許文清這才想起先前那個讓他自己轉轉的人說有誰問他哪裏來的話就報許伯的名字,於是便報了出來。


    “你是許伯的義子?”蕾兒心中大奇說道:“你誆誰啊你,許伯有義子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我真是他的義子,是剛認的!”許文清急忙解釋。


    “你敢不敢與我同去對質。”


    許文清正欲回話,隻覺得衣領一緊,被一隻纖纖細收揪住領口拖著走了。


    陸靜柔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自己站在那裏愣愣出神,許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自己這麽多年來看著許伯漸漸老去,也不曾聽說他有什麽義子,適才之人說自己是許伯的義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這個自稱叫“許文清”的聲音真的跟瀟客燃很像,可是仔細一聽,卻又覺得不像。


    許文清聲音隨和,瀟客燃言語中總有幾分冷傲霸氣,不像“許文清”那樣任人揪著衣領走。


    想到這裏,陸靜柔不禁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心中想道:“我這是怎麽了,整天疑神疑鬼的,天下聲音相像的何止千萬,他怎麽可能會是客燃呢?我為何會怎麽樣傻去問他的名字呢?”


    轉過身來看著滿園豔麗花兒,心中卻全無興趣,抬起頭來,看著湛藍的天,眼眶不禁有些發紅,喃喃自語道:“客燃,你在哪裏?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一行清淚隨之落下。


    蕾兒拖著許文清去見許伯,印證了許文清的說法,雖說沒有為難許文清,但是還是狠狠踢了許文清一腳,說是要替許伯教一教許文清,不要把一雙賊眼睛四下亂撇。


    今天是**節,加了一把勁更了兩更,挺是累的,我在這裏也祝天下有**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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