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要去哪裏


    “山氣朦朧,月色婆娑,我倚在畫廊之上,望著點點星耀,依稀記得當日在古道之上,你那淡定從容的臉上,一隻溫和的大手輕輕在我那苦澀的臉上劃過,拭去我臉上的淚花,安慰我說,你很快就會回來,回來之時,就是娶我之日,當你轉身越行越遠,夕陽將你身後影子扯得甚長甚長,仿佛要跟我說你那不曾說出來的不舍。我伸出手來,去撈你那不願意離開的身影,多想追上去對你說,帶我走,帶我走,無論天涯海角,餐風飲露,隻要能看到你,摸一摸你那堅毅的臉,這就滿足了······”


    這說的是一個少女的春意情懷,雖說當日因為途中出了一點事,以至最後還是沒有唱完,但是此後每每想到這件事臉上都會有一絲泛紅,不明白當日為什麽回唱出這樣一首歌來,但是此時自己何曾不是這般等待。


    那時在跟瀟客燃離別之時,自己曾經就要跟著他走,隻是他不肯,前路凶險,他不願意自己跟著他去冒險,自己又覺得這樣去的話也隻會瀟客燃的後腿,如今傳來的卻是種種不幸的消息,早知如此,當初怎麽說也要跟著他一塊兒回去,即使是死,至少兩個人還能在一起,不會像這般陰陽兩隔。


    想著想著,不禁搖了搖頭,自己都在想些什麽,若是真的跟瀟客燃一塊兒死了,那山莊的父親怎麽辦,他養育自己這麽多年,若是就這樣拋下了他,自己於心何忍,心中不禁是一片愁雲,真想有個人能站出來告訴她該怎麽辦!繼續望著遠方那山風搖曳下的詭異夜景。


    許文清被蕾兒追著往自己的房間跑去,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在臨近房門的時候,發現蕾兒沒有追上來,不禁歎了一口氣,若是她還再追來的話,自己於路不熟,還真不知道要往哪裏跑了,帶著粗氣,推開了房門,走在床上,發現了一點異常,心中想道:“張大哥去哪裏了?都什麽時候了還沒有回來!”看著張常在那空空的鋪席,也不再多想,倒在了床上,又微微喘著粗氣。


    “哎呀,”一聲輕響,許文清隱隱聽到了腳步聲,站了起來望向腳步聲響那邊,不禁叫道:“張大哥。”


    “噓······”張常在把食指放在嘴邊要許文清不要出聲。


    許文清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也不知道去哪裏了,便問道:“這麽晚了,你去哪裏了?”


    “哪有,我······”張常在卻是有些吞吐說道:“我去麵外查看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所以回來睡覺了。”


    “真的?”許文清又不是三歲小孩哪裏肯相信他的話。


    “當然是真的了。”張常在忽然問道:“那你這麽晚了還不睡覺,說,都去做了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


    許文清倒是有些難為情,要是說自己去了內院,最終被蕾兒一個丫頭給趕了出來,那麵子要怎麽擱,一時倒也想不起什麽好的借口,便是一陣沉默。


    “說,你到底都去做了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張常在都有了些責問的口氣了,將身子靠得離許文清更近了。


    “好香啊。”許文清鼻子嗅了嗅答非所問:“這是什麽香味啊?”說著不斷將鼻子往張常在身上嗅去。


    張常在趕緊退開了兩步,說道:“什麽香味?”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神色有些慌張又說道:“這麽晚了還不睡覺,明天還要幹活呢。快睡覺。”


    “哦。”


    “還有。”張常在去而複返說道:“今晚的事什麽人都不可以亂說話知道嗎?”


    許文清點了點頭,雖說早已知曉他去了一個不想人知道的地方,但也沒有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些不想要人知道的事,當下也不多想就睡覺了。


    第二天,許文清不再像往常睡得日上三竿才起來,早早就起來跟著其他人一同練武,到後來許文清發現今天起來練武的人幣上昨天要少上一些,幾個教頭也少了一兩個,就像是徐彪他今天就不在這裏了,許文清也不在意,反正自己能練武,把武功練好,他日給許伯報仇這才是他心中現在所想的。


    練了兩個多時辰,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像是少了一點什麽似的,就是說不出是什麽來,練完之後,就欲回房歇息一下。


    “文清。”


    許文清回過頭來發現一個同他一道練武的人笑著看著他,旋即問道:“怎麽了?”


    那人一臉邪氣對他嬉笑道:“怎麽,今天你的小**蕾兒沒有來看你,是不是趕到很失望啊?”


    許文清心中一驚,先前還總是覺得少了一點什麽,經此一說,旋即覺得好像真的是缺少了蕾兒來這裏跟自己胡鬧,自己都有些不習慣了,難不成自己當真對她動了心,那個“惡女”欺負得自己都快要炸了,如今又怎麽會對她動情呢?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狠狠甩了甩頭,不甘往下想。


    “看來我真的說對了,你以後可有福受了。”那人笑得更是邪門了。


    “我原以為就我們徐教頭會看上她,原來你也看上她了,也好徐教頭都敗在你手裏,你比徐教頭更配蕾兒姑娘。”


    “兄弟,你可要想好了,蕾兒可不是什麽主兒都能娶回家的,到時候生不如死可不能來找我們訴苦啊。”


    一個個七嘴八舌地說著,隨後便是一陣哄堂大笑。


    “不要說了。”許文清臉上也是一陣緋紅,大聲說道:“你們想到哪裏去了?”說著徑直走了。


    當真遮天蕾兒也沒有來找過他了,過了一天,他跟往常一樣起來要去練武,可是今天卻沒有在房中遇到張常在,昨天自己這個時候起來他還在睡覺呢,今天竟然起這麽早去練武,不禁一陣苦笑,趕明兒要在早一點才行,不然怎麽練好武功替義父報仇。


    他梳洗了一番之後來到了比武場,比武場跟他昨日來的時候一般模樣並無有人,許文清心中奇怪:“張大哥不再這裏,拿回去哪裏了呢?”


    奇怪歸奇怪,他還是繼續練起武功來,之後陸陸續續有人過來練武,可是天大亮的時候這裏稀稀疏疏隻有幾十個人,比昨日有少了一些,心中奇怪,從始到終也不見張常在出現,到底他去了哪裏。


    練完武後,心中很是納悶,便經不住去問了一個教頭,關於心中的疑惑,這才得悉,秋水山莊經營的是打造武器,生意很大,庭院更大,光這樣的練武場地就有很多個,分布在山莊四周,共同守護內院,這個隻是其中一個,平日早晨就有一百多個人在這裏練武,這兩天山莊來了很多武林上的大人物,均說是要訂購一批武器回去,結果現在山莊好生熱鬧,所以為了防止他們一些人的個人恩怨引到山莊來,幾位莊主在各個區域都調了一些人去巡查山莊各個角落了。


    許文清這才釋然,原來他們去執行任務了,想必此時內院的人一定忙的不得了,難怪這兩天都沒有看到蕾兒過來,這回她也一定忙得顧不上別的事了,忽然心中一怔,自己怎麽會又想到蕾兒呢,一想到她那潑辣相,汗水直流。


    許文清幹了一整天的活,也覺得很累了,晚上回到了房中,看到張常在早已回來,倒在鋪上像是睡了,自己便不再打擾他去問今天內院都發現了什麽事,索性倒在了自己的鋪位上開始睡了。


    可是翻來覆去怎麽也是睡不著,明明今天幹了很多活,此時很累了,可是就是睡不著,便將身子翻向一邊,背對著張常在,取出了身上那條手帕來。


    這是許伯將自己原本身上那些衣服脫下來後給自己的,他就從那些衣服上找到了這條手帕,覺得它很是不一般,定然跟他失憶前有什麽重要關係,隨後一直帶在身上,卻一直理不出一點頭緒來,直到現在,就隻是覺得它好像是女子用的,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了。


    手帕上的紅花開得很是燦爛,像是一張笑臉,對著自己笑,笑得是那麽甜,可是她此時在哪裏,又是什麽人,有沒有也想著自己,全不知曉,心中好一陣惆悵,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想起過往的一切,真是遙遙無期。


    許文清將手帕放在鼻子邊,閉上了眼睛,努力嗅著手帕上殘留的幽香,嚐試著能不能因此想起些什麽來,最終什麽都沒有想起來,忍不住一聲輕歎。


    忽然聽到微微聲響,不禁轉身過要看個究竟,不禁叫了一聲:“張大哥,你這是幹什麽?”


    原來此時張常在已然穿上了衣裳,正準備偷偷溜出去,誰知被許文清發現,連忙“噓”的一聲要許文清不要聲張。


    “你這是要去哪裏啊?”許文清實在不明白,將手帕收了起來之後,便追問,這兩天覺得他這個人奇奇怪怪的,平時還好,一到了夜裏的時候就變得鬼鬼祟祟的,今天非要問個明白不可,不然自己也會睡不著覺的。


    “你說話小聲點行不行啊?”張常在將聲音壓得很低。


    “你到底要做什麽,我這兩天見你鬼鬼祟祟的,你到底要幹什麽?”許文清這回不幹了,非要問個明白不可,否則還有可能要告訴莊主的意思。


    張常在一聲輕歎,說道:“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多自在啊。”旋即又對許文清說道:“算了,既然你想要知道的話,那我帶你出去一趟好了,可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不然到時候你我就死定了。”


    “到底是什麽事?”許文清心中**,不禁問道:“難不成還要出莊不成?”


    “嗯,你怕了嗎?怕的話可以不去的。”


    “莊主說了,夜裏誰都不可以出莊的,若是被幾位莊主知道的話,到時候可就慘了!”


    “沒事,現在莊上來了很多江湖大派的大人物,幾位莊主現在忙得很,哪有空閑管我們。”張常在說得倒是一本正經,又說道:“你自己快決定吧,不然去晚了什麽都沒有了,敢,還是不敢去。”


    許文清見他說得氣血澎湃,對那個地方很是向往的樣子,心中好奇,便說道:“去,怎麽不敢去。”


    “好兄弟,這才是男子漢,走。”張常在拍了拍許文清的肩膀,接著許文清穿上衣裳跟著張常在一塊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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