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回到底是誰指使那個漢子伸手一掌,想要化開對手的攻擊,誰知這道勁力極為深厚霸道,連人帶手直接按在那個漢子頭頂之上。


    頓時那道隻覺全身一麻,口中鮮血狂噴,眼前一黑,身子便軟到了下來。


    陸懷恩臉色一沉,適才自己不斷說不要在秋水山莊濫殺無辜隻能點到即止,如今又有人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又在秋水山莊開殺戒,甚至那個漢子的死就是一個圈套,為的就是要秋水山莊難堪,到底誰跟秋水山莊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要將秋水山莊逼上絕境呢?


    定睛看時,隻見此人一身黑色大袍,隨風而動,極為霸氣,眼睛犀利,站在擂台之上,一副居高臨下物外無人的模樣。


    此時有最明顯變化的是瀟劍萍,她已然氣得雙手直哆嗦,要不是因為今日她還有事想要完成,即使無法跟這個人拚殺,她也義無反顧要衝上前去,因為這個人就是這次清風堂謀反的罪魁禍首張孫桐。


    秋水山莊的人卻是不識得張孫桐的,陸誌言見又有人死在死在秋水山莊,心中氣憤,便喝道:“閣下何人?為何在秋水山莊行凶?”


    張孫桐一聲冷哼,指著地上的屍首說道:“你不是想要殺他嗎?那就由我來代勞,你非但不感謝我,還要責問於我這是何意?”說得好像道理全都在他這邊似的。


    適才陸誌言雖有說要跟這個漢子分個高下,語氣中不乏有生死相搏之意,可是更多的是恐嚇這個漢子不要口不擇言,休要出言侮辱秋水山莊,沒有想到他僅僅說了怎麽一句話,張孫桐就出來殺人,實在是陸懷恩始料未及的。


    陸懷恩對著張孫桐拱手說道:“不知閣下是何派高手,來秋水山莊行凶意欲何為?”陸懷恩更是直接將殺人的罪名扣在張孫桐身上。


    張孫桐一聲冷笑,說:“好大的氣派,秋水山莊居然也是蠻不講理,難道這就是江湖上頗具威名的名門大派嗎?哈哈。”


    “張孫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裏。”瀟劍萍終於忍不住心中憤怒衝著張孫桐喊了一聲。


    她的命是瀟誌揚救的,雖然在清風堂的時候,瀟誌揚的臉色從來都是硬邦邦的,可是瀟劍萍心中依然感到很是滿足,她從來都不曾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長什麽樣子,便將瀟誌揚當成了自己的父親,而且她知道其實瀟誌揚平常還是很關她的。


    那次被吊在清風堂寨前,看著瀟誌揚的死狀,若是可以的話情願死的人是自己也不願意看到瀟誌揚的死,那時她就知道除非自己死了,否則一定要一輩子詛咒張孫桐,叫他也不得好死。


    張孫桐撇了一眼,眼冒凶光,畢竟他就隻有張大柱這麽一個兒子,即使他不成器但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卻是無法改變的,瀟劍萍將他的兒子殺了他如何不怒,要不是今日乃是為雙玲寶劍而來,非要先殺了瀟劍萍不可。


    張孫桐說道:“瀟劍萍,什麽時候說話有你的份了。”


    適才瀟劍萍心神的變化別人或者不知道,可是在江湖上混跡多年又離得她較為近的陸懷恩自然感覺得出瀟劍萍的變化,知道這個丫頭說話雖然說話蠻橫,可是至少頭腦還是能保持清醒,不受外界影響,可是張孫桐的出現卻叫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再聽她稱這人為張孫桐時,陸懷恩這才明白,原來這人就是清風堂謀反的始作俑者。


    看著他嘴角的冷笑,陸懷恩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陸思彤是他的親生姐姐,姐姐的事自然便是自己的事,他讓自己的姐姐不得入土為安,他也就要向辦法殺了張孫桐,那不是今日因為雙玲寶劍的事,想必兩人已然鬥了起來。


    “日前清風堂謀反,可就是閣下所為?”陸懷恩眼露寒光,似乎真的動了殺意。


    聞言,張孫桐哈哈一笑,說道:“不錯,勝者王敗者寇,瀟誌揚敗在我的手中還應該感到榮幸,他日青史之中必留他一筆。”


    陸懷恩一聲暗歎,原來這個人還真有想要做皇帝的夢,隻是性格如此暴躁,說話更是直來直往,他日必敗在耍謀略的人手中,便說道:“每一個門派的存在,必有其生存之道,若是打破約束,必是動蕩之時,清風堂的覆滅,必將帶起無數風波。”意在指責張孫桐不該為了一己私欲而滅了清風堂。


    “哈哈哈。”張孫桐一聲冷笑,說道:“笑話,古來多少改朝換代,多少戰事,多少屍骨成山,你為什麽不去指責那些皇帝的不是,而來數落於我。”


    陸懷恩心中暗罵,這人瘋了,處處跟皇帝相比,想是也將自己當成了皇帝,想要指點江山,古今皇帝能有幾個,又能有幾個是你這般庸俗之輩。


    陸誌言對張孫桐說道:“閣下來此意欲何為,不會就是來殺人的吧!”


    “笑話。”張孫桐冷哂,說道:“區區殺一個不入流的小人,何必勞我萬裏迢迢趕來這裏,我廢話也不多說,這個適才不是辱罵你秋水山莊嗎?我幫你給殺了,你也將雙玲寶劍交給我就是了。”


    殺一個人抵一柄寶劍,張孫桐這買賣還真會做,陸懷恩也是一聲冷哼,說:“寶劍贈英雄,你自己若是覺得配得上這柄雙玲寶劍的話,那還要問問這場的諸位英雄願不願意。”想要叫秋水山莊交出雙玲寶劍而又沒有異議的最好方法就是服眾,既然張孫桐選擇在這個時候來秋水山莊索取寶劍,他自然需要麵對眾人的考驗。


    張孫桐手中長袖一招,適才站在場上的鐵斬心不知何時已然站在張孫桐身後,對著場中眾人大聲喝道:“有哪個不怕死的盡管上來領死便是。”


    陸懷恩臉色一沉,這個就叫做“服眾”,還真想要以強勢壓逼啊,怪不得他要用適才那個苦肉計,用他自己的人假冒瀟客燃最後死在自己手中,就是為了威懾,叫人不敢輕易上前領教,好讓他能將雙玲寶劍取走。


    真是打得如意算盤,但是就這樣想要陸懷恩交出雙玲寶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使他殺的那個假瀟客燃先前施展出來的輕功不差,但這樣也覺得威懾不了場中一些真正沒有出場的高手,他這樣無疑也隻是自斷手足罷了。


    想到這裏忽然心中一凜,正如他所想這樣做的話隻能白白死了一個手下,他能作為一個清風堂的長老,又是這次謀反的始作俑者怎麽會如此糊塗,那是不可能的,再說了瀟劍萍在清風堂呆了這麽多年,對其中的一草一木她定然是再熟悉不過了,適才瀟劍萍跟這個假瀟客燃的對話顯然瀟劍萍不認識這個人,要張孫桐在外麵培養一個忠心自己的人談何容易,難道這其中還另有蹊蹺不成。


    難道說先前自己的猜測有誤,這個假冒瀟客燃的漢子不是張孫桐派來的,隻是誤打誤撞被張孫桐殺了,那這個漢子身後的勢力又是如何?從適才跟那個漢子的對話可以看出這個勢力對秋水山莊也是有敵意的,而且來頭也絕對不簡單。


    果真在張孫桐的威懾之下當真有人躍身上來,隻見他手持一柄長劍,長得眉清目秀,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他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對張孫桐微微行了一個禮,說道:“在下石浩,前輩想要得到雙玲寶劍,我第一個不服,還請清白不吝賜教。”


    張孫桐見來人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夥子,眼中充滿了輕蔑,正眼也不去看他一眼,隻是一聲冷笑,根本不去理會於他。


    石浩頓時心中惱火,他即使年紀不長,可也是近年來風生水起的年輕俊傑,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傾心,他都不屑一顧,何時受過眼前這種待遇,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刷的一聲拔出了手中長劍說道:“請賜教。”說著劍鋒一閃,便向張孫桐刺去。


    張孫桐見他刺來,雙手成掌,便向他劈去,即使他對這個年輕人眼中滿是不屑之色,認為他也不過是一時爭強好勝,更是不知天高地厚才上來的,但此時臨陣對敵,他卻是一副鄭重的神色,要知道獅子搏兔尚且需要全力,更何況這是真刀真槍對決,一個閃失就是萬劫不複,張孫桐自然是不敢怠慢。


    站在台上沒有出手的瀟劍萍見張孫桐已然跟人鬥在了一塊了,聽著打鬥之聲,對張孫桐恨之入骨的瀟劍萍自然是血脈噴張,恨不得立馬衝上去給張孫桐一劍。


    石浩年輕自負,自然也有其高傲的本事,若是放在年輕一代,自然是一代翹楚,可是現在他麵對的是年紀可以當他父親的江湖高手張孫桐,很快的就讓人看出石浩敗下陣來是遲早的事。


    瀟劍萍見有人出麵阻擋張孫桐雖然也認為他有點自不量力,但是心中還是感激石浩的出麵,眼見他不敵,心中微微一緊,便大聲說道:“張孫桐,你罪惡滔天,今天我要替天行道。”說著再次拔出莫少龍彈回來的娉婷劍向張孫桐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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