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回彼此製衡


    費斌見到紀小可和她手中的雙玲寶劍,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厲聲說道:“小丫頭,你居然沒有被迷倒?”他不知道用這藥迷倒過多少英雄豪傑,想不到卻迷不倒紀小可。


    紀小可一聲冷哼,說道:“這迷藥我雖沒有見到,但是煉製手法本就是藥仙峰的,你用藥仙峰的迷藥去迷出身藥仙峰的我,你的如意算盤未免瞧得太響了吧。”


    聞言,費斌臉色一變旋即釋然才想起原來紀嘯鋼早年也是藥仙峰的人,回頭看了一眼紀嘯鋼,紀嘯鋼見他望來的目光卻是一把把頭轉向一旁,似乎不肯說起此事一般。


    費斌也瞧出紀嘯鋼的異樣,便也不再多說些什麽,反而對紀小可等人說道:“確實是我失算了,但是今日既然撞見了就把雙玲寶劍放下你們就走吧,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紀小可一聲冷笑,說道:“你還是這般誇大,看來我的毒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


    聞言,費斌不禁大怒,確實他拿了紀小可的五刑琴去見紀嘯鋼的時候本來是要跟他提條件的,就是要紀嘯鋼借此五刑琴以及身上的毒藥滅了秋水山莊,因為他有金絲寶甲在身也不怕紀嘯鋼反用五刑琴來對付他,可是在他跟紀嘯鋼談了一些之後,卻是發覺氣息不對,見自己雙手泛黑,本來以為是中了紀嘯鋼的毒,後來在紀嘯鋼的提醒下卻才知道出問題的是五刑琴。


    無奈之下他隻能向紀嘯鋼妥協,並向紀嘯鋼索取五刑琴上的解藥。


    紀嘯鋼見他似乎沒有見到解藥不肯交出五刑琴,但卻隻是一聲冷笑,旋即把五刑琴上的解藥交給了費斌。


    費斌見他如此爽快,心中倒是一愣。生怕他在解藥上耍什麽花招。


    紀嘯鋼似乎看出了他的顧忌,就向他解釋說此毒異常霸道卻不是一次兩次便能輕易逼出體外的。


    費斌眼看自己性命擔憂,便也不再有多少顧忌先服下解藥再說。當他服下解藥之後又運功禦毒一會發現此毒解了甚多,但是體內依舊殘留有餘毒。運起真氣來丹田處還是隱隱作痛,看樣子若是不及時清除的話恐怕也是大患,但隻要有紀嘯鋼的解藥看來也無需多慮。


    轉頭看了看紀嘯鋼,見他正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自己,費斌知道自己此後一些時候都要受製於他了,畢竟那是要從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解藥,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也不再猶豫。隨手一揮將手中五刑琴給了紀嘯鋼。


    反正五刑琴對他無用,再說五刑琴威力再大也波及不了他,把五刑琴給了紀嘯鋼也是好的。


    紀嘯鋼接過此琴,即使他成名江湖已久,但內心的激動卻也難於仰製,當即撥動琴弦彈奏起來,隻見琴音瑟瑟,琴氣四射,不多時屋內已然一片狼藉,桌椅破碎。木屑橫飛。


    費斌看著此場景,臉色隻是微變,心想藥仙峰的人都不是易與之輩。今日紀嘯鋼得到五刑琴便如虎添翼,他日對付起來卻要難上幾分了,心中正尋思要如何對付他的時候,嘴上卻問紀嘯鋼感覺怎麽樣。


    隻見紀嘯鋼不答,臉色卻有些難看,過了良久,紀嘯鋼才說他感覺他所彈的五刑琴威力似乎有些不對,無論是當年自己師傅藥刑老人所彈的還是今日聽人說起紀小可所彈奏的相差甚多。


    而他又說了一個他多年來的猜疑,因為他當年在跟師傅學藝的時候可是絲毫沒有偷懶。可謂把藥刑老人所授的東西都學到手中,可是後來在運用的時候卻總是發覺沒有自己師傅使用的那般巧妙天然。他幾番想要再去找自己的妻子印證,可是當時梅雨若已然知道他用毒害人。是以不肯多給他說些什麽,他也曾經幾次哄騙梅雨若想要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梅雨若倒也是心靈手巧之人,隻是說道:“若你是肯改邪歸正那麽從師傅學來的那些東西便已經足夠了用了。”


    此話自然惱怒了紀嘯鋼,幾番下來都是無用,最後再也不耐煩了,便對梅雨若拳腳相加,梅雨若帶著年幼的女兒忍受了幾年隻盼紀嘯鋼有朝一日能回心轉意,最後卻是盼來了梅雨芙,但也從此解脫了。


    此時的紀嘯鋼更是確信當年的藥刑老人沒有把他畢生所有本事教給他,但是他相信藥刑老人一定把所有本事都交給了他們幾人,可眼下梅雨若梅雨芙兩人都先後去世,現今隻有紀小可了,便向費斌索要紀小可,其中為的自然是五刑琴的催使口訣。


    費斌生怕他得到紀小可的五刑琴口訣之後勢力更大,心中一陣嘀咕便先推脫紀小可武藝高強不可輕易放了。


    但是紀嘯鋼卻說紀小可沒有五刑琴不足為患了。


    費斌知道紀嘯鋼一定會這般說的,卻說他還是不放心,紀小可說什麽都不能交給紀嘯鋼。


    最後兩人來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紀小可的人依舊由費斌這邊看管,可是紀嘯鋼卻可以去找紀小可索要口訣,同時也要按時把費斌中的毒的解藥給他。


    兩人都讚成這個辦法之後,費斌便領著紀嘯鋼前往了費莊,最後卻看到了瀟客燃幾人這樣一個場景。


    紀嘯鋼見費斌有些遲疑了,便上前一步說道:“費兄,幾個毛頭小子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以後還想成什麽大器啊!”


    聞言,費斌內心稍定,不是他膽弱,而是藥仙峰的毒實在厲害,由不得他不退避三舍。


    “爹,世間萬物都是虛空泡影,你都一把年紀了為何還是看不透呢?”紀小可見父親看口為費斌助威,心中不禁有些惱怒,畢竟自己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兩人麵對麵的時候卻似一對仇深似海的仇人一般,但她的心多少還是向著她爹的,語氣自然也變得有些勸導的意向。


    “小孩子家家懂什麽!”紀嘯鋼一聲喝令:“把五刑琴的琴譜交出來,從此退出江湖,我可以答應不殺你們。”


    紀小可心中一陣失落,即使她已然猜中紀嘯鋼一定會這般說的,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要勸說幾句,而且她清楚以自己父親的性子若是給他得到了五刑琴的琴譜那接下來可不是要他們幾人退隱江湖就可以了事的,她和瀟客燃已然對他構成了很大的威脅,若是不除去,那可是吃不香睡不好事情了。


    向著紀小可接口道:“爹,看來你心中已然很是清楚了吧,當年師公為了怕他三個弟子去江湖上為非作歹,是以不肯把他那些厲害的後手盡數教給他的三個弟子,但又怕他的絕學斷了傳承,所以每人都隻是教了三分有二,另外三分有一卻是各不相同,同時也是彼此製衡的,我師傅說,你們三人論悟性最好的最聰明的便是爹爹你了,今日看來也是,你隻是剛剛觸碰到五刑琴便知道其中的不對,就是當年我的師傅接觸五刑琴多年沒有我後來帶著我娘教給我的那部分合一,她也是不知道的。”


    “既然知道那就把五刑琴的琴譜給我,你是我女兒,難道還不相信我不會殺你的嗎?”紀嘯鋼的語氣似乎軟了一些。


    “就是因為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所以我對你太了解了,當年你是如何對娘的,我至今還難以忘懷。”紀小可說著語氣微微變得有些淒涼,似乎想起了當年自己親娘被殺的一幕,也跟著暗暗神傷,便又說道:“師傅說練五刑琴要清心寡欲,無欲無求,否則一定會被五刑琴所傷,最後反而會被五刑琴所害,你私欲過重,若是我把五刑琴的琴譜盡數給你,到頭來卻是害了爹爹你啊!”


    聞言,費斌這才釋然,心想:“原來紀小可對人這般冷漠無情卻是因為受五刑琴所害啊。”轉眼看了看紀嘯鋼,心中忽然有些複雜,不知道相助紀嘯鋼練成五刑琴是好還是壞,好的話讓紀嘯鋼把自己給練廢了那豈不是不用他出手就少了一個勁敵,反向的卻是個自己樹一個極為可怕的敵人。


    紀嘯鋼聽到此言先是一愣,旋即喝道:“你廢話這麽多幹嘛?就算死了那也是我的事,你把五刑琴的琴譜交出來就沒事了。”


    紀小可看自己的父親執迷不悟,不禁搖了搖頭,說道:“爹,當年師公不把他的本事盡數教給他的弟子就是生怕有朝一日他的弟子在江湖上為非作歹而無人能敵,所以把一些破解招式都教給了其他兩個弟子,我先後跟隨過我娘和我師傅,今日我就用她們教給我的東西對爹你過過招,看看我能不能如當年師公所想的那般壓製你。”說著“刷”的一聲拔出了適才瀟客燃贈予她的雙玲寶劍。


    紀嘯鋼卻是一聲冷笑,說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當日你要不是因為有五刑琴在手,如何能僥幸勝得了我,今日五刑琴卻是在我手中,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的。”他說著卻隻是把五刑琴橫在胸前,也不直取紀小可,似乎對紀小可適才的話相信了幾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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