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回戴高帽


    紀嘯鋼卻搖了搖頭說道:“這你可就錯了,今非昔比,昔日紀小可有五刑琴在手而人人懼怕,如今她沒有了五刑琴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何足為患。”說著不禁看了看手中的五刑琴,又激道:“難道你還畏懼一隻沒有牙的老虎不成,這樣畏首畏尾可是成不了大事的,再者我也沒有想要你去殺了紀小可,隻是要你去牽絆住紀小可,我對付瀟客燃,有陸靜柔這個累贅,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我隻要五刑琴琴譜,雙玲寶劍自然歸你。”


    張孫桐可不是什麽三歲的小孩,盡管紀嘯鋼的話說得頭頭是道,但是他豈肯全都相信,不過紀嘯鋼說的條件實在迷人,他心中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我知道你心裏都在想些什麽,瀟客燃的武功你也是見識過的,我可不認為你我單打獨鬥誰能勝得了他,但是有陸靜柔在旁那可就難說了,我有五刑琴和毒藥在身便有十足的把握製服得了瀟客燃,若是換成我去對付紀小可,她能解我的毒,所以頂多就是一個平手,你雖然能不敗於瀟客燃之下,但是沒有毒藥的輔助即使瀟客燃有陸靜柔這樣的累贅也不是能一時三刻拿下的,為了謹慎起見我才出了這樣的主意的,當然你有十足的把握能在短時間拿下瀟客燃,我就去對付紀小可,你說如何?”


    紀嘯鋼耐心勸道,而且他說話也是言不由衷,他可不相信張孫桐真能對付得了完全沒有受傷的瀟客燃,再者瀟客燃受傷的事他可不會去敲鑼打鼓說給人聽。


    即使紀嘯鋼說的是昧心之事,但是張孫桐卻也跟瀟客燃對過招,對瀟客燃的底子也多少了解一些。他確實真的沒有把握能勝得了瀟客燃,反向失去了五刑琴的紀小可反而好對付,但是此話是出自紀嘯鋼的口。他可不會那般輕易就相信的。


    “你不是說隻想要得到五刑琴的琴譜嗎?可是你又怎麽敢保證抓住瀟客燃後紀小可一定會給你琴譜的呢?可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張孫桐說此話看似在關心紀嘯鋼,實則卻是在探聽他的口風。誰知道紀嘯鋼是不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先讓自己纏住紀小可好讓自己得到雙玲寶劍而逃之夭夭呢。


    紀嘯鋼卻是笑了笑,旋即又把目光放在手中的五刑琴上,說道:“你知道我手中這把古琴是怎麽從紀小可手中得到的嗎?”


    “紀小可是你女兒,隻要她高興,送給你也是說不定的。”張孫桐話中不禁帶刺。


    紀嘯鋼卻毫不理會,說道:“張寨主說笑了,紀小可雖是我女兒。可我們卻不是一路的這個人人皆知,隻是我那不孝的女兒癡迷瀟客燃這個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她為了幫瀟客燃尋回失落的雙玲寶劍情願把五刑琴交出來換回雙玲寶劍,自然願意交出五刑琴的琴譜換回瀟客燃,你說是也不是,到時候我們設計把他們殺了雙玲寶劍還不就是你的了。”


    張孫桐始終都是老辣之人,對著紀嘯鋼的話心中總是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卻說不出哪裏不對了,沉吟了片刻卻始終不肯說話。


    “怎麽?張寨主是不敢相信我還是懼怕了紀小可了?”紀嘯鋼不禁激道。


    “笑話,紀小可不過一個黃毛丫頭我會忌憚她?”張孫桐怒道:“不過我是個粗人便看門見山說了。你也不是一個什麽言而有信之人,我確實不敢相信你的,若是到頭來反被你咬上一口。我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紀嘯鋼才張孫桐那有些閃爍的目光之中已然看出張孫桐對紀小可還是有幾分忌憚的,畢竟之前紀小可在秋水山莊那一鬧,江湖上提及紀小可多少還是有些“談虎色變”的,但是如今紀小可沒有了五刑琴那便是自己最好的說辭了。


    “我沒有什麽可以取信於你的,但是大丈夫想要成就大業就一定要冒一定的風險才行的,如今陸靜柔中毒正是我們下手的絕好時機,再說了我有五刑琴在手,雙玲寶劍對我已然無用,我要它做什麽。再者你是一個成名的英豪,日後說不定我們還有很多時候需要相輔扶持的。對於其中的利益孰輕孰重我還是有分寸的,但是你若是連紀小可都不敢麵對的話就想要雄霸武林。這玩笑可也真就大了,不如趁早回家頤養天年吧。”紀嘯鋼見他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禁揶揄道。


    張孫桐一愣,確實紀嘯鋼的話很有道理,當日瀟客燃有傷在身自己已然不是對手,如今隻是對付一個不足為患的紀小可,若是自己還這般猶豫不決而失去良機,那何必再去說什麽雄心壯誌而又不過是些冠冕堂皇的說辭,當即心中一狠,對著紀嘯鋼說道:“好,不過到時候兩柄雙玲寶劍我都要了,若是你敢使詐的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紀嘯鋼哈哈一聲大笑,說道:“好,這才爽快,我隻要五刑琴的琴譜,其他的什麽都可以給你,我可不要。”


    “好,一言為定。”張孫桐終於不再猶豫。


    “那還等什麽?若是叫他們跑了,到時候可就追悔不及了。”紀嘯鋼身形一閃已然向屋頂躍去。


    張孫桐見此再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縱身便躍上屋頂跟了上去,即使紀嘯鋼現在沒有給他什麽承諾也沒有給他什麽好處,但是如此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是在原地踏步沒有什麽作為,他實在等不及了,如此機會即使前麵還有什麽火坑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話說瀟客燃抱著陸靜柔帶著紀小可逃離了費莊之後便直接往山林而去,一來他們不敢再在客棧逗留,二來瀟客燃知道要給陸靜柔解毒一定要找一個清靜的地方才行,而且山林間很難被人發現,所以瀟客燃毫不猶豫帶著二人直接來到了山林間。


    紀小可因為先前來過這裏知道附近有一個山洞,幾人入了山洞之後見四周就是有些潮濕其他倒是沒有什麽異樣,瀟客燃便把陸靜柔先放在膝上,又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鋪在地上好讓陸靜柔躺著再看看他身上的情況。


    還好瀟客燃先前點了陸靜柔的穴道不至於他毒素擴散除了臉色有些泛黑,神誌有些昏迷,呼吸有些短促其他倒是沒有什麽。


    瀟客燃便準備給陸靜柔運功療毒,但是紀小可說瀟客燃此時受了內傷,若是強行為陸靜柔逼毒的話若是一個內勁接不上來,搞不好毒素反侵,侵入陸靜柔的五髒六腑的話那可就神仙難救了,而且瀟客燃說不定也會受其所害。


    瀟客燃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心神冷靜了一些,想想也覺得紀小可說得很有道理,此時自己有傷在身,陸靜柔身上的毒也很是霸道,若是一個不慎便把陸靜柔給害了,心中暗罵自己一聲關心則亂,便問紀小可有什麽好主意。


    紀小可給陸靜柔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陸靜柔中的毒是一種名叫七步長蛇的蛇毒提煉而來的,這毒的解藥說難則難說不難也不難,那就是要兩味克製這毒毒蛇的草藥的汁液。


    瀟客燃立馬說讓紀小可照顧陸靜柔而自己去尋找草藥,可是紀小可卻說瀟客燃不懂草藥的生長習性,很難能找得到,就算是被他找到了他也未必就能知道這是解藥,所以紀小可覺得還是讓她去更為妥當。


    瀟客燃聽來也是隻好歉然的讓紀小可出這個力了。


    紀小可也不多說什麽便走出山洞去尋找了草藥了。


    瀟客燃回過頭來見陸靜柔昏迷不醒心中還是著急,心想紀小可去找草藥的時間可說可長可短,他怕陸靜柔挨不到那個時候,心中不由得著急起來,心想自己就算無法把陸靜柔身上所有毒都給逼出來,但是逼出一些來好推遲毒液發作的時間也是好的,這可以給紀小可多爭取一些時間去尋找解藥。


    想通這點瀟客燃不再猶豫便給陸靜柔運功療傷起來,不多時瀟客燃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確實如他所料,他封住了陸靜柔幾個要穴,而且把他身上一些毒素逼了出來,雖說無法把她身上的毒素都給逼出來,但是不但推遲了陸靜柔毒素發作的時間,還叫她清醒了過來。


    瀟客燃見她清醒,心中也是一陣歡喜,暗歎這是不幸中之萬幸了,便收力了,旋即又讓她倚在自己懷中問其感覺如何了?


    陸靜柔此時中毒,可是卻能倚在瀟客燃懷中卻也很是歡喜溫馨,在他懷中纏綿了一會之後卻也歉然的說道:“都是我沒有用給你添麻煩了。”


    瀟客燃急忙解釋道:“你千萬不要怎麽說,要怪的話隻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才累得你今日受此一劫,你要是這麽說我那更加無地自容了。”


    陸靜柔聽了之後心頭感覺一陣暖暖的,輕輕一笑,卻也為她那蒼白的臉容平白增添了幾分秀氣,說道:“你淨會給我戴高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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