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仙鎮的主幹道上,一輛摩托車飛馳而過,不過就在經過一個地攤口的時候,摩托車陡然踩下了急刹車。


    王康走下車來,然後默默走到了一個小地攤前,地攤上擺放著各色望遠鏡,軍綠色飲水壺,衝鋒衣,還有幾把匕首。


    王康拿起匕首看了看,有點沉,全鋼製作,刀麵上很光滑,甚至能當鏡子用,把手也很有個性。


    地攤的老板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看到王康拿著匕首“愛不釋手”的樣子,忙招呼起了生意。


    “這位老板,喜歡嗎?這把匕首很不錯,全手工製作,不是那些倒模做的流水貨,部隊當兵的也用這個,軍工產品,質量杠杠的,今天特價,隻要一百八,絕對的良心價。”


    聽著老板的話,王康一臉淡漠沒有絲毫表情。看了匕首幾眼,然後默默的放下。


    老板眼中一急,還以為王康嫌貴,正要商量著少點錢,隻見王康淡淡的道:“有開鋒的嗎?”


    老板先是一愣,隨即小心的左右轉頭望了一眼,確定沒什麽人注意到這邊,這才一臉低笑的望向王康:“有,不過開鋒的要貴一點,兩百八,一百塊手工開鋒費,看兄弟也是個識貨的,這開鋒可不容易,一般人也不敢賣,不二價。”


    王康淡淡的伸出手,老板再一次左右望了一眼,確定沒人注意這邊後,便小心的從身下屁股坐著的包裏找出一把皮鞘包著的匕首,小心的放到王康手中。


    王康抽出匕首,模樣和之前的匕首一樣,不過隻看一眼,便能感覺到,這把刀和之前的匕首完全不一樣。


    刀鋒閃爍著寒光,冷意刺人,而且光滑的刀麵上還掛出了血槽。


    王康用大拇指在刀鋒上刮了刮,銳利的刺痛感傳來。


    質量不算很好,但,也夠用了。


    “這位老板,這可是上好的貨色,外出野營,劈個柴砍個樹的絕對小意思,就算要用它劈石頭都沒問題……。”


    老板努力的推介著自己的商品,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王康掏出三百塊錢放在地攤上,然後拿著匕首轉身回了摩托車,再次一轉油門,飛馳而去。


    看著摩托車遠去的背影,老板先是一愣,隨即朝著摩托車背影大喊:“還沒找你錢……。”


    此時,十一點二十。


    初春的太陽不算火熱,但如果長時間暴曬,尤其是還很久沒喝水的話,也還是會讓人口幹舌燥的,甚至有點心煩意亂。


    六子就是這樣,六子站在大馬路邊,嘴唇都微微現著白絲了,不停走動著:“這該死的天氣,大春天也搞的這麽熱,早知道帶瓶水出來了。”


    六子不停來回走動著,一雙眼睛也不斷掃過前方的大馬路,而在他身後百米遠的地方,一棟紅磚大瓦房聳立著,隻是房子屋頂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到處破破爛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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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馬路遠處突然出現一個人影,肩膀上挑著擔子,擔子裏還放著把鋤頭。


    六子看到來人,頓時眉頭一皺,一臉不滿的走了過去,先是掃了一眼來人,三十來歲,身上穿著髒兮兮的衣服,一身微黑,臉上也帶著一絲農村人特有的憨厚。


    下裏巴人。


    六子撇了撇嘴,然後喝斥道:“喂,你,幹什麽的?”


    聽到六子的話,來人看了六子一眼,然後又轉頭左右看看,身後看看,最終好像才確定六子是對他說話,來人臉上似乎露出一絲疑惑般的說著:“我,我種地的啊,我,我地在那邊。”


    來人說著,還伸手指了指六子身後。


    六子也沒轉頭看一眼,隻是不耐煩的望著來人,揮了揮手:“回去回去,今天這邊有上麵領導要來視察,你明天再來吧。”


    “啊!”來人仿佛先是一愣,不過瞧著六子惡神惡氣的樣子,頓時諾諾的點了點頭:“知,知道了。”


    說完,來人便挑著扁擔,一臉無奈的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六子撇了撇嘴,然後又一臉無奈的轉頭走向自己原本站著的地方,心裏不停歎氣:老大啊老大,這還要站到什麽時候啊。


    不過六子剛走一步,陡然,六子雙眼猛的巨瞪,一隻粗大的手死死的捂著他的嘴唇,然後六子隻覺得脖子處一道寒光劃過,接著,六子聽到一片絲絲的聲音,胸口處也仿佛感覺到一股熱流,然後……,沒有然後了。


    王康一臉淡漠的死死捂著六子的嘴,在確定六子最後一絲掙紮的力氣消失後,便倒拖著六子的身子,拉進了路邊的野草地裏,順手將六子身上摸了一遍,一把手槍,一個對講機。


    之後將臨時順來的扁擔和鋤頭也扔進了地裏,自己則小心的佝著身子,以野草也遮掩,慢慢朝著遠處的鞭炮廠廢墟接近著。


    此時,十一點四十……。


    靈山鞭炮廠已經廢棄了近十年了,不過即使十年時間過去,卻依舊能感覺到當時那場意外時,發生的爆炸威力,整個屋頂都被狠狠的掀開了,隻有周圍牆壁還算勉強支撐著下來,但也到處破破爛爛的。


    因為這裏一次死了不少人,周圍村裏人也就沒人過來種地,這一大片的田地便如此荒廢著,不過農村裏什麽都不多,就是地多,荒一片就荒一片吧。


    荒了近十年的地,這野草的生長也是格外的茂盛,初春時分,最高的草地就已經有一米來高,可見生長速度之驚人。


    這時,紅磚瓦房的一個轉角處,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手提捏著褲腳,一邊係著皮帶走了出來,嘴裏嘟囔著:“這鬼地方,連個上廁所的地都沒有。”


    嘟囔著,年輕人目光掃過前麵大馬路,臉上頓時一愣:“六子呢?那混蛋,我就去趟廁所的功夫,又跑哪偷懶去了。”


    年輕人三兩下係好皮帶,然後正要大步去大馬路瞧瞧,抓著六子偷懶,讓他請客去,不過剛動,陡然的瞬間,一隻有力的巨手,死死的從身後捂住了他的嘴唇,然後一陣刀鋒閃過。


    小家夥雙眼猛的睜著,渾身用力的掙紮,不過半分鍾……,整個人便軟趴趴的倒在了王康懷裏,再也沒了聲息。


    王康一臉淡漠的托著屍體,朝著來人出來的轉角走去。


    此時,十一點四十五分。


    在鞭炮廠的另一側,一片空曠的院牆內,這原本是鞭炮廠停車和進出貨的地方,此時,一棵大樹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大步走到樹下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旁,小聲道。


    “刀哥,有點不對勁,已經二十分鍾了,六子和浩源沒有傳消息過來。”


    大樹下的刀哥眉頭微微一皺,眼神轉動了一會,然後沉聲道:“讓天罡過去看看。”


    “是!”來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要去找人,不過剛走,刀哥又叫住他:“不,讓天罡和白頭一起去,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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