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呆呆的拿著手機。


    其實關於呂老爺子的心思,在很久以前張坤就多少有所猜測,隻是從來沒有挑明。


    因為不管呂老爺子說不說,張坤對幸福的喜愛都不會改變,他是真的把幸福當妹妹一樣看待。從第一眼看到幸福的那一刻起,他就對這個明明生在大富之家,卻身世可憐的小女孩充滿了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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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的懂事,對生命的尊重,對周圍人的愛護。生在大富之家,卻沒有絲毫公主病。明事理,懂人事,為他人著想,盡可能不給其他人添麻煩。


    因為害怕花花會痛,所以她從不去摘下任何花朵,即使是她最喜歡的風信子。


    因為害怕照顧她的侍女和保鏢被責罰,所以她從不接近那些危險的地方,即使她內心充滿了好奇和向往。


    柔弱的身體裏,卻有著一顆堅強的心。


    寧可強忍著身體的病痛,也不想讓爺爺擔心。


    還有那在進手術室前,最後拉著呂老爺子喊的那三聲爺爺。也許在她看來,這真的是她最後一次叫爺爺了。


    在那三聲爺爺中,有著幸福對生命的不舍,但更多的卻是,對爺爺割舍不下的羈絆,她恨自己,最終還是要像爸爸媽媽那樣,將爺爺一個人留在了這個世界。


    一切的一切,讓張坤對幸福充滿了憐惜,疼愛,喜歡,他是真心把幸福當自己妹妹一樣。


    而如果誰想要欺負他的妹妹,對於張坤這樣一個有著嚴重戀妹情結的人來說。


    如果誰要是欺負他自己,張坤可以忍,可以讓,退一步海空天空。但是,如果誰要是欺負她妹妹,張坤是會拚命的。


    所以在張坤看來,如果真的萬一哪一天呂老爺子不幸百年了,那麽照顧幸福就是他當仁不讓的責任。


    可是今天,呂老爺子把話挑明了,還劃出來一部分呂氏集團的股份給他,雖然現在還沒有落實,但是張坤堅信,既然話已經從呂老爺子口裏說出來了,那麽呂老爺子自然會實現的。


    莫名其妙的,他就有了一部分呂氏集團的股份。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但不管多少,在張坤看來,他都是搶了幸福的錢了。


    那些,原本都是留給幸福的,是她未來的嫁妝。而現在,他卻莫名其妙搶了一部分過來。


    張坤不想的,這真的不是張坤所希望的。


    他和幸福之間是很單純的兄妹情誼,他不想這份情誼裏沾染任何哪怕一點點銅臭味。


    必須要想辦法,在呂老爺子真的行動前,讓老爺子改變主意才行。


    張坤眉頭緊皺。


    ……


    夜八點,燕京國際機場,在一陣轟鳴聲中,一架由澳門飛來的客機慢慢滑落。


    張坤背著旅行包出了機場,招呼上一輛候客的出租車,沒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朝著潘家園方向駛去。


    下了出租車,張坤熟門熟路的找到玉來坊。


    此時已經是夜晚八點半,但潘家園依舊的遊人如織。


    張坤踏入玉來坊,一眼便看到了在休息區品茶的侯保國。


    而聽著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正在倒茶的侯保國抬起頭來,看到張坤後,臉上頓時揚起一絲笑容:“回來了,來,時間剛好,剛泡好的茶,喝一杯,去去乏。”


    張坤笑著點點頭,將旅行包放在一邊的沙發上,然後坐到侯保國對麵:“向陽呢?”


    侯保國給張坤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送到張坤麵前:“已經打發他提前回去了,來,嚐嚐,剛從唐新華那裏弄來的祁門紅茶,新貨。”


    張坤接過,慢慢品著。


    嗯,沒啥味道,還有點燙。


    張坤不是很明白,這茶葉就值三千多一兩?


    好吧,也許是自己不懂品茶吧。


    侯保國也張坤倒了一杯後,也給自己滿上,然後端著小茶杯,小口小口的品著。


    幾分鍾後,侯保國慢慢放下茶杯,然後看向張坤:“走吧,先去看看?”


    張坤點點頭。


    “小劉,你看著點鋪子,我出門一趟。”侯保國招呼了一聲,然後領著張坤出門而去。


    兩人擠入人流,在侯保國的帶領下,兩人走了十來分鍾,然後來到一個地方。


    侯保國掏出鑰匙打開門,打開燈,張坤跟著走了進去,順手帶上門。


    侯保國把玩著手上的鑰匙,轉頭四望著房間裏的一點一滴,然後望向張坤:“看看吧,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還可以改。”


    張坤轉頭稍稍打量了一會,然後笑著道:“侯老板的眼光我還能信不過嗎,您覺得合適就行,這些我也不是很懂。總共多少錢?”


    說到錢,侯保國沉默了一下,然後認真望著張坤:“張坤,錢什麽的你就別問了,這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張坤一愣,然後忙道:“這怎麽行,當初……。”


    張坤話沒說完,侯保國便直接打斷道:“沒什麽不行的。”


    說完,侯保國輕歎一聲:“張坤,姚老師和我的關係你也明白,我這一生,受過姚老師多少關照。我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好好報答姚老師,但……。”


    “我本以為再也沒機會了,這一次,也許是我最後能抓到的了。”


    “張坤,你和向陽都是姚老師的弟子,你我就不說了,但是對向陽,姚老師恐怕心裏還是有遺憾的。他們甚至連麵都沒能見上一次。”


    “這次,就讓我代姚老師,替他做點什麽吧,好嗎。”


    侯保國誠懇的說道。


    張坤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微微轉頭望向旁邊半空的姚誌平,姚誌平也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姚誌平才微微點了點頭:“收下吧。”


    張坤眉頭微皺。


    姚誌平輕歎一聲:“如果不收的話,保國心裏始終會留下這麽一道坎。收下吧。”


    張坤抿了抿嘴。


    “以後,如果有可能的話,幫我照顧一下保國。”


    張坤嘴角動了動,他轉頭望向侯保國,沉默了很久,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嗯!”


    張坤知道,他這一應聲,就代表著又背上了一份責任。


    原本以張坤討厭麻煩的性子,這種平白無故擔上的責任,張坤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但,如果這個人是侯保國的話。


    張坤還記得,在齊向陽拜師的那一天,在明知姚誌平已經過世之後,侯保國上門帶來的賀禮,卻是價值近兩千萬的白玉蓮子。


    其後,更是在離開之時,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五十六歲的老人,在四合院大門口,卻宛如一個小孩一樣,為姚誌平的過世而放聲痛哭。


    張坤猶記得當時侯保國哭聲中真摯的感情,那種悲痛是做不得假的。


    這樣的人不會是一個白眼狼,所以,如果真出了什麽意外,在自己能力允許的情況下,張坤願意幫一把手。


    而當看到張坤點頭應下時,對這一切都不知情的侯保國,隻以為是張坤答應下他的請求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哈哈大笑。


    “那就選個好日子吧。”


    PS:突然想起回一些讀者的問題。


    “為什麽幸福的爸媽在幸福出生前就死亡了,請問幸福是怎麽出生的。”


    遺腹子啊遺腹子。


    遺腹子,通常情況下是指在孩子出生前,父親便過世,孩子便叫遺腹子。


    而幸福,則是爸爸媽媽在車禍過世後,但是媽媽肚子裏的幸福卻沒有死亡,第一時間剖腹產端了出來,然後活了下來,由爺爺撫養長大。


    這種例子出現的幾率很小,但現實中確實有這種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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