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和莊妃之死,使得梟京蒙上了一層陰霾,詭譎,大家總覺得接下來還會出事一般,各處的氣氛很是壓抑。


    不過一連幾日都太平沒事,慢慢的又恢複了熱鬧的氣氛。


    琉月一直待在燕王府養胎,燕燁每日上早朝,老皇帝因為中了罌粟花粉的事情,很多時候連早朝都不上,把手中朝政上的事情交到了燕燁的手上,燕燁和朝中的大臣一起處理。


    禦清宮的寢宮。


    老皇帝的毒癮發作,命黃公公把他綁在大**,除了一個黃公公,其他人全都退了下去,他一個皇帝不想讓別人看到這般狼狽的自已。,


    黃公公看著**痛苦掙紮的皇上,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下來,這已經是皇上第三次發作痛癮了,每一次都痛不欲生,看得他心驚膽顫,恨不得替皇帝受了。


    這裏,老皇帝正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殿門外,一臉溫雍笑意的南宮玉緩緩的走了過來,太監恭敬的請安:“奴才見過瑾王殿下。”


    南宮玉點了一下頭,抬腳要走進寢宮,門前的小太監趕緊的攔住:“殿下,皇上說了不讓任何人進去。”


    南宮玉眼裏一閃而過的綠瑩瑩的冷光,唇角勾出陰驁的笑,一腳把那小太監給踢到了一邊去,然後大踏步的走進了寢宮。


    其實這幾天來,他一直備受煎熬,雖然他拿到了虞根粉的秘方,也悄悄的做出了這種藥丸,但是他真的不想對自個的父皇下手,本來他想著,父皇若是不計前嫌,他不要對父皇下手了,他真的不忍心。


    可是沒想到一連幾天父皇都把事情交到了燕燁的手上,卻根本不理會自個兒,這讓他憤怒痛苦。


    終於下定了決心來了,他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寢宮裏,老皇帝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根本無暇去理會誰進來了。


    黃公公抬首望過來,一眼看到了瑾王殿下,最近皇上不喜瑾王殿下,所以黃公公走過來攔著。


    “殿下,皇上的病犯了,殿下還是去外麵等候,等皇上的病好了再召見殿下吧。”


    南宮玉眯眼望向**痛苦掙紮的南宮裔,唇角勾出陰霾的笑,望向寢宮之中的黃公公:“你下去吧,我來陪陪父皇。”


    “這?”


    黃公公犯了難,南宮玉的腦門蹙了起來,瞳眸懾人的寒芒,直射向黃公公,黃公公頭皮發麻,趕緊的恭身應了。


    “奴才這就出去。”


    雖然皇上不喜七皇子南宮玉,可是南宮玉卻是最有可能成為未來慕紫國皇帝的人,如若他成了新皇,自已為難他,隻怕是第一個死的人,所以他還是小心些為好。


    再說七皇子陪著殿下,說不定可以和皇上解除父子的心結。


    “本王隻是想好好的陪陪父王。”


    南宮玉歎息,似乎格外的傷心,黃公公聽了感歎,殿下倒底是皇上的孩子,還是心疼皇上的。


    “奴才出去了。”


    黃公公走了出去,寢宮之中安靜了下來,隻有皇上和南宮玉,南宮玉唇釁擒著陰暗如魔鬼的笑意,伸手取了幾粒藥丸走到了床前,一古腦的塞進了老皇帝的嘴裏。


    **痛苦掙紮的南宮裔,被一連喂了好幾粒藥丸進嘴裏,隻覺得周身的舒服,整個人輕飄飄的,如在雲端,周身的舒暢,每一個毛細管似乎都活躍了,那麽的愉悅歡快,和之前的痛苦是天差地別的境遇,之前經曆過的痛心他再也不想承受了。


    不過很快他想起不對勁的地方,這東西怎麽和他先前喝雞絲銀耳湯時的感覺一樣啊,而且味道更濃,感覺更甚。上官琉月可是說了這東西是不能吃的,若是吃了隻會害死他的,這東西哪裏來的。


    老皇帝陡的睜開了眼睛,隻見寢宮之前的大床前,正半蹲著一人,一雙深邃漆黑的瞳眸緊緊的盯著他,一看到他望過來,滿麵溫雍的笑意,雖然在笑,卻一點溫度都沒有,好似勾魂攝魄的魔鬼一般。


    “你給朕服了什麽?”


    “虞根粉的藥丸。”


    南宮玉淡淡的說道,並不懼怕老皇帝。


    此刻的他再不是先前的小心翼翼,已然成魔又如何會懼怕呢,他之所以走到今日這一步,都是他害的,都是這個男人的害的,這一刻,南宮玉的心裏有的隻是恨。


    如若父皇護著他們,早點除掉了燕燁,他不會變成今日這般喪心病狂的地步,弑母殺父的,這是他應得的。


    南宮玉嗬嗬的笑起來,徑直的起身走到一邊的榻上。


    老皇帝一臉驚駭的怒指著他:“南宮玉,你好大的膽子,先前朕所中的藥物是不是你下的?”


    要不然他手裏如何有這種東西的。


    南宮玉搖了搖頭,舉起手遞到唇邊,輕噓了一聲:“父皇,別大聲叫喚,這種事情傳出去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是啊,這種事情傳出去,若是被別人知道了,確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尤其是皇室中的事情。


    南宮裔咬牙:“你個孽子,竟然害我。”


    南宮玉搖了搖頭,認真的開口:“父皇,你身上的虞根粉不是我下的,是皇後下的。”


    “皇後,雷丹,”老皇帝握緊了手,竟然是那個死女人,他竟然還讓人厚葬了她,他真該把她暴屍荒野之外。


    老皇帝臉色黑沉,抬眸盯上了南宮玉,此刻這個兒子已然成魔了,他不是正常人了,也不是那個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子了,這一刻老皇帝痛心不已,為什麽,為什麽兒子會變成這樣。


    “玉兒,為什麽,你為什麽要變成這樣子?”


    “都是你逼的,都是你。”


    南宮玉指控的怒指向南宮裔:“我們南宮家是皇族,生來該高高在上的,他們燕家算什麽東西,隻是我們南宮家的一個奴才罷了,那燕燁憑什麽收拾皇室的公主,出手對付皇子,他算個什麽東西,可是你呢,不但不懲罰他,竟然處處高看他。”


    南宮玉聲聲控訴,似乎所有的罪都在老皇帝南宮裔的身上,老皇帝被氣得差點抽過去,不停的用手捶胸口,他是真的快被這孽子氣死了。


    “南宮玉,燕燁是有能力的人,身為帝皇者重用他有什麽錯,你心胸狹窄,如何能擔當一國之君皇啊,燕家一直盡心盡力的扶持我南宮家,從來沒有異心,為何你就不能和他們和平共處呢?”


    這麽多年,燕家一直都是忠心不二的,身為君皇者自然要重用他們,沒想到這竟成了南宮玉恨他的理由。


    寢宮內,南宮玉哈哈笑了兩聲:“真是可笑,難道沒有燕家我南宮家就成不了事,我倒不信這個邪,燕家雖然扶持了南宮家,可是他們一直以來都高高在上的樣子,實在是可笑,他們隻不過是我們燕家的一條狗,奴才而已,憑什麽耀武揚威的。”


    南宮玉狠狠的說道,老皇帝南宮裔望著他,隻覺得這個兒子是瘋了。


    “我們南宮家的江山很久前是與燕家一起打下來的,若是他們有心想反,是師出有名的,可是這麽多年他們一直做著自已的本份,扶持我們南宮家,怎麽就成了狗和奴才了。”


    南宮裔抬手輕揉自已的腦門,他真的要被這個兒子氣死了。


    “還有你,竟然膽敢把這藥粉給朕服下,你就不怕死嗎?”


    “死,父皇是想下旨處死我嗎?”


    南宮玉忽地猙獰一笑:“好,你下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對世人交待,是說我弑父謀權嗎?你不要臉麵盡可以下旨賜死我,而且你別忘了,剛才我給你服了大量的虞根粉,你現在的藥癮比從前更大了,你想戒是戒不掉的,後麵毒癮發作起來的時候,會更痛苦,比現在還要痛苦百倍千倍,這虞根粉隻有我一個人有,你確定殺死了我,你能活著,現在沒有虞根粉你也會死,這次我做的虞根粉份量比雷皇後所做的要重得多,剛才你可是一連吃了幾顆的,現在你是戒不掉的,就算不吃虞根粉也是死,而且是痛苦的死。”


    南宮玉的話一起,南宮裔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痛苦萬蟻鑽心的不堪,再想想後來的飄飄欲仙,仿如在高空雲霧之中,兩者的差別實在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啊,而且先前南宮玉喂食他大量的虞根粉,他現在的藥癮更重了,若是再承受先前的痛苦,他寧願自殺。


    南宮裔一張臉黑得如暴風雨的天空,南宮玉唇角含笑的望著**的臉色慘白,蒼老不堪的老皇帝,緩緩的起身說道。


    “要麽你就殺了我,從此後自已承受那非人的痛苦,直到自盡,要麽你就按我說的做。若是剛才你不服這藥丸,說不定再挨十天八日就挨過去了,現在又加服了很重的藥丸,以後不服也是死,至於你是如何痛苦的死我就不知道了。”


    南宮裔身子一抖簌,猛然的搖頭:“不。”


    他不想再承受那樣的非人的痛苦折磨了,本來他以為這世上沒有這種東西了,不承受也隻能承受著,可是現在知道南宮玉手裏有這東西,他無論如何也挨不過去了,而且正如南宮玉所說的,如若他不服虞根粉很可能會痛苦的自殺,一個帝皇痛苦的自殺,這汙濁的名聲,他不想要。


    南宮玉看出了老皇帝的怯意,得意的一笑說道:“那從此後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否則我是不會把虞根粉交到你手上的。”


    “你?”


    南宮裔咬牙,南宮玉翩然如玉,笑意盎然,這一刻如一個勝利者,優雅尊貴的輕撣自已袖子上的皺折,不看老皇帝淡淡的開口:“你下旨,讓我主持朝中事情。”


    他說完高雅的轉身離去,扔下一句:“若是你不想要那虞根粉,便下旨處死我。”


    老皇帝咬牙,憤恨的用力的一捶大床,朝著走出去的南宮燁怒罵:“逆子。”


    寢宮內,沒人了,老皇帝周身虛軟,再沒有一丁點的力氣,撲倒一聲往**倒去,一動也不動,麵如死灰,好像死過去一般,除了看到他還剩一口氣外,實在沒有別的動靜。


    從門外走進來的黃公公,輕手輕腳的,以為皇上睡著了,不想打擾到皇上。


    忽地**幽幽的響起一聲:“小黃子,朕隻怕命不久矣。”


    此言一出,黃公公心驚不已,皇上怎麽好好的說這種話,撲通一聲跪下:“皇上,你會挨過去的,千萬莫要說這種話,不會有事的。”


    南宮裔唇角勾出陰暗的笑,會嗎?他剛才又被南宮玉強行塞進了不少的藥丸嘴裏,現在是食也是死,不食也是一個死字了。


    “朕累了,你出去守著吧。”


    “是,皇上。”黃公公沒說話,悄悄的退到寢宮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驚擾到皇上。


    傍晚,一道聖旨出宮,讓南宮玉和燕燁共同處理朝政,聖旨一下,所有的朝臣似乎都看到了一抹玄機,皇上現在身子不好,下旨讓七皇子幫忙處理朝政,這不是公然的的詔示嗎,七皇子很可能繼承皇上的皇位,成為下一任的皇帝。


    一時間南宮玉又成了熱門人物,瑾王府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相較於瑾王府的熱鬧,九皇子府卻顯得十分的冷清,不過南宮暖對這些並不計較。


    燕燁卻對於皇上所下的旨意,很奇怪,按理皇上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下旨讓七皇子處理政務的,尤其是出了莊妃這樣的事情,所以燕燁前往禦清宮求見皇帝,可惜老皇帝拒不見他,。


    燕王府。


    鏡花宛裏,燕燁和琉月正在用晚膳,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琉月見燕燁有些心不在yan的,一臉的若有所思。


    “燕燁,怎麽了,是朝中發生了什麽事嗎?”


    琉月問道,燕燁麵容帶著肅穆沉重,望向琉月時,深邃的瞳眸中隱著暗芒,


    “今兒個皇上下旨讓瑾王殿下和我一起處理朝政。”


    “讓南宮玉處理朝政,怎麽可能?”


    琉月驚呼,這種時候讓南宮玉處理朝政,皇上是想立七皇子南宮玉為未來的儲君嗎?那他們到頭來還不是白忙了一場。


    “我覺得宮中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詭異,先是皇上被下藥,再是皇後和莊妃中毒死了,最重要的是我去查給皇上下藥的事時,那些禦廚小太監全都死了,這無形中似乎有一隻手操縱著這些事。”


    “難道是南宮玉,南宮玉操控了這些,皇上是迫不得已下了這樣的旨意,難道慕紫國的皇位最後仍然要落到南宮玉的手裏不成?”


    琉月越想越氣憤,臉色冷寒,若是南宮玉得了皇位,第一個對付的人就是他們,然後是九皇子南宮暖。


    這樣的人為君皇,並不是慕紫國之福啊。


    “先前我進禦清宮求見皇上,卻被皇上拒見了。”


    “竟有這種事。”


    琉月長眉微挑,這事擺明了透著端睨,她抬首望向燕燁,緩緩開口:“不如我們夜進皇宮一趟,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燕燁濃眉微蹙,眼神幽暗冷寒,唇勾輕勾,微微點頭。


    “好,我們進宮一趟,不驚動任何人。”


    他倒要看看皇上究竟是怎麽了,為何會下這樣的旨意。


    兩個人說走就走,立刻起身往外走去,燕燁伸手輕攬著琉月,施展輕功帶著琉月一路進宮去了,他們的身後跟著數名手下,一眾人如夜之幽靈,在暗夜中靈活的穿過,好似狸貓一般敏捷,無聲無息。


    禦清宮一片寂靜,殿內殿外的太監輕手輕腳的走動著,巡邏的侍衛在四周巡視,外表看來再正常不過,但是燕燁還是很輕易的便看出了端睨,禦清宮內外已經被人暗中掌控了,不出意外這掌控禦清宮的人很可能是七皇子,難怪先前他進宮求見皇上的時候,沒有見到,也許皇上並不知道他進宮求見的事情。


    燕燁和琉月二人小心的繞開那暗中監視的人,從寢宮後麵的窗戶閃了進去,兩個人一進去,琉月一揮手一抹迷香布在了寢宮之間,很快房間裏的太監紛紛的倒在了地上。


    窗外燕鬆燕竹等人監視著,小心的注意著暗夜之中的動靜。


    寢宮之中的大**,老皇帝南宮裔也中了迷香,琉月取了一枚藥丸喂老皇帝服下,然後等他醒來。


    老皇帝沒醒過來的時候,琉月端詳他的容貌,似乎越來越消瘦,臉色格外的臘黃,這是怎麽回事?


    琉月的眉蹙了起來,雖然老皇帝受了折磨,可是幾日的功夫,也不至於瘦得這麽快,臉色懨懨的一片枯槁之色,琉月不由得看得心驚。


    “燕燁,皇上好像又服了那罌粟製成的藥粉,你看他的神色,分明是不正常之色啊,而且似乎還服了不少呢,是誰動的手腳啊?”


    琉月的話一落,燕燁心驚,走過去望著**的皇帝,看了幾眼,也確定了這樣的事情,皇上神色越來越不好了,氣色十分的差,這絕不僅僅是被藥癮折磨的樣子。


    “這是怎麽回事?”


    燕燁蹙眉,眉眼皆是冷冽,竟然有人再次對皇帝動了手腳。


    正在這時候,皇帝醒了過來,燕燁和琉月二人走到了南宮裔的床前。


    “皇上,你醒了?”


    南宮裔看到燕燁和琉月二人,倒是沒有詫異:“你們過來了?”


    燕燁和琉月二人互視一眼,看來皇上一直在等他們,知道他們肯定會來。


    “皇上,為何臣前先前求見皇上,皇上不見呢。”


    “朕不知道。”


    南宮裔掙紮一下坐了起來,此時的他骨瘦如柴,整個人無精打彩的,神情懨懨的。


    琉月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皇上,你是又食那藥粉了?”


    老皇帝眼睛一眯,沒想到上官琉月竟然如此的敏捷,不過他並沒有承認:“沒有,朕沒有吸,朕隻是被那藥癮折磨得不**形了。”


    琉月擺明了不信,她身為大夫,吸食藥粉和不吸的神容有很大的差別,她還是分得出來的,而且皇帝似乎還食了不少,現在再想斷掉恐怕不行,現在斷了隻怕也是一個死字,因為他會受不了那痛苦的折磨而自殺的,之前較輕時還能承受,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皇上,你這樣下去會害了自個兒的,那種東西哪裏來的?”


    琉月心急的問道,忽地她想到了燕燁所說的種種跡像來,臉色陡的陰暗,沉聲問南宮裔:“皇上,難道那藥粉在瑾王手裏,是他給皇上吸食了這東西。/”


    琉月一開口,老皇帝飛快的抬首望向琉月,錯愕之後,輕輕歎息,這丫頭心思可真敏捷啊。


    不過他並沒有承認,他不承認不是為了保住南宮玉,而是他食也是死,不食也是死,現在再斷虞根粉,他是寧願一刀了結自已的,所以等著他的橫豎是死路一條了,他選擇了前者,既然都要死,倒不如死得愉快一點。


    “大膽,上官琉月,朕說了沒有就沒有,你竟然膽敢質疑朕的話。”


    琉月還想說話,燕燁卻搶先開口了:“皇上,若是你再吸食東西隻怕身子要沒命了。”


    他看皇上的臉色不但越來越差,身子也是極度的虛弱的。


    可是燕燁不了解,吸食了虞根服後沒人能再脫身出來的,先前皇帝吸食的不重,還能脫身出來,現在的他分明是極重的了,如何脫身啊。


    琉月心痛的歎息,現代的那些人難道不知道吸食毒粉會自尋死路嗎?可是控製不住啊,人隻要沾染上了這種東西,那就是魔鬼啊,殺人放火,偷東西賣**,就是為了得到這麽一點點的白粉啊。


    老皇帝他如何躲得過去,一直以來金尊玉貴的人,是控製不了這種東西的,也許沒有這種藥粉的出現,他還可以**戒掉,因為那時候他所吸的還不重,但這幾天過去,他分明已經很重了,不出意外,這幾天他一定吸食了大量的這種東西,所以才會如此的消瘦。


    琉月望向老皇帝,看來皇上最後定是死在這種東西上了,他們想阻止也不行,因為他是皇帝,若是他們阻止,皇帝自殘了,他們就得一個弑君之罪,那瑾王巴不得扣這麽一頂大帽子在他的頭上呢。


    現在禦清宮內外全是瑾王南宮玉安插的人手,若非今晚偷偷進來,他們根本進不來,先前燕燁要見老皇帝,皇上都不知道。


    “皇上,你要三思啊。”


    燕燁俊美出色的五官上攏上了心痛,沉聲勸老皇帝。


    可惜南宮裔已經擺脫不了藥品了,他渾濁的雙眼望著燕燁,平靜的開口。


    “好了,朕的事情,你們不要理會了,今天你們來了,朕要交給你們一些東西。”


    老皇帝說著,從枕頭下麵摸出了三道被蠟封口的三道聖旨。


    “這個你們收好,若是朕?”


    他停住了,因為他知道自已也許不久於人世了,所以他話裏的意思是,若是他死了,他們再把這三道聖旨拿出來。


    燕燁伸手接了過來:“皇上,你這是何苦啊,你完全可以不服這藥粉啊?”


    “沒用了,太遲了。”


    老皇帝痛苦的搖頭,他先前被南宮玉喂了太多的虞根粉了,現在戒也是死,不戒也是一個死。


    琉月知道老皇帝說得沒錯,本來他是可以沒事的,但因為再次吸食了大量的藥粉,現在再讓他自救,已經不用了,他就算不吸食,恐怕也保不住他的命了。


    燕燁和琉月二人跪了下來:“皇上。”


    其聲哀切,老皇帝閉眼,眼裏竟有清淚流下來。


    “你們兩個起來吧,燕燁。好好的協助新皇吧。”


    “是,皇上。”


    燕燁領命,老皇帝一揮手命令下去:“你們回去吧,這聖旨之事,不要泄露出去。”


    “是,皇上。”


    燕燁和琉月二人望了一眼**的老皇帝,心裏十分的難受,不過皇上注定是活不了的,他們留下來也沒有辦法,兩個人閃身離開了寢宮。


    老皇帝的臉上閃過光亮,唇角勾出笑意。


    南宮玉,你以為朕真的是傻子,會把皇位傳給你嗎?


    寢宮內一片寂靜,老皇帝再次的閉上眼睛休息。


    燕燁和琉月二人離開了禦清宮,一路回了燕王府。


    鏡花宛內,兩個人坐在床邊,望著手邊的三道聖旨,好半天沒有說話。


    最後琉月指了指**的聖旨:“皇上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連下了三道聖旨。”


    “不知道,肯定是有什麽安排吧,我們按照皇上的意思行事吧,不出意外,皇上是下旨立九皇子南宮暖為慕紫國的新皇的。”


    燕燁說完,心情無比的沉重,琉月此刻也有些自責。


    “這是我們大意了,竟然讓南宮玉把皇上給害了,若是我們派人看住皇上說不定沒事了?”


    燕燁沒有說話,眼神深邃,緊握起大手,狠狠的捶一邊的床榻:“誰會想到這種東西竟然落到他的手上了,我本來在查,那些人全都死了,沒想到東西竟然落到南宮玉的手裏了,最重要的他怎麽能如此的喪心病狂呢,竟然對皇上下手,皇上可是他的父皇啊,他怎麽就下得了手。”


    燕燁憤恨的想著,其實最近一直以來,他有派人盯著瑾王南宮玉,可是一直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異動。


    而他做夢也沒想到他手裏竟然有這種歹毒的藥粉,還給皇上服了大量的藥粉。


    琉月伸手握著他:“算了,我們也別太傷心,事情已經至此了,沒辦法可行了,不過好在皇上下了三道聖旨,不出意外的話,這三道聖旨中有一道肯定是懲罰南宮玉的聖旨,這種狼子野心的人是留不得的。”


    燕燁點頭望向三道聖旨,燭火跳動,詭譎莫測/。


    夜越來越深。


    禦清宮的寢宮裏,幽靈一般的閃現出一人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痛苦掙紮的老皇帝南宮裔。


    南宮裔因為最近吸食的藥粉太多,所以藥癮越來越重,平均每過兩三個時辰,便要吸食虞根粉,否則便痛苦不堪/。


    燕燁和琉月離開不久,他的藥癮犯了,在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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