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伴隨著熟悉的提示音,電腦屏幕的右下角出現了一個不斷閃爍的企鵝頭像。肖紫晨按下快捷鍵,屏幕中彈出了一個窗口。


    消息的內容是,“是不是覺得生活太乏味呢?”


    消息的來源的id叫白無常,肖紫晨不記得自己加過這個好友。不過半夜三更的,有個人聊聊天也好,在搞清對方身份之前,她還是很禮貌的回了一句,“是啊,生活很乏味。”


    “想不想換個環境過日子呢?”對方打字速度超級快。“比如說穿越。”


    “想啊。”這種扯淡的問題,肖紫晨沒有興趣多思考,順水推舟式的回道,“做夢都想穿越哦。”


    一瞬間,她發現自己無法呼吸。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下意識的閉眼低頭,心裏亂成一片,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麽倒黴事。


    幸好這樣恐怖的狀況持續的不久,喉嚨雖然很疼不舒服,她總算找回了呼吸的感覺,大聲的咳嗽起來。


    “啊,醒了醒了,大夫人醒了!”耳邊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叫聲。聽得出來她是真的高興,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喊什麽呀,這麽大聲,想把我姐再嚇死?”另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她口氣又凶又冷,肖紫晨卻莫名的感到安心。她急切的想睜開眼睛,看看聲音的主人是誰。就那麽吧嗒一下,世界亮了,她也傻了。


    好寬敞的屋子,屋頂起碼四米高,還不算房梁以上的高度。四壁掛滿了古色古香的畫兒,有侍女圖,有山水圖,還有奔騰的駿馬圖。屋中是兩扇合並起來的黑棕色屏風,花紋複雜,她看不懂其中的意思,隻覺得龍飛鳳舞,那是相當的有氣勢。


    她身邊是四個少女,個個眉清目秀,可愛動人,皮膚白皙細膩的宛若孩童,讓人手指巨癢,隻想好好捏上幾把。就算如此,肖紫晨還是長大了嘴巴,隻因這間屋子她完全不認識,四個少女穿的又是古裝。


    “呃……”原本驚天動地的啊音被一隻無形的手硬生生卡在了喉嚨口。一個身著白西裝的男子出現在肖紫晨麵前,他麵貌冷俊,站得筆直,幽助式的後奔發型梳得一絲不苟,標準型男一個,隻是他表情太嚴肅,甚至可以說隱有怒色,還未開聲,已懾得肖紫晨像個闖了禍的孩子,深深低下了頭。


    “大驚小怪的,像什麽樣子。鬼喊鬼叫的,不怕喊破嗓子死了麽?”白西裝怒斥道。看肖紫晨開始流眼淚了,他口氣緩了一些,“你不是想換個環境生活嗎?這裏就是你的新家了,跟你想要的家一樣,好多親戚,多得你數不過來。嗯,你還叫肖紫晨,我把你的魂跟你現在呆的這具身體的魂換了一下,簡單的說,你穿越了。”


    白西裝頓了片刻,給肖紫晨一點時間緩衝和適應,又繼續道,“在你的大腦裏有足夠的記憶可以讓你很容易的融入新的環境,自己慢慢體會吧。你是肖家壯年一代長子的正室,肖家的規矩是,大兒媳婦掌管內務家事,也就是說,你最主要的工作便是持家,記住了,要好好過日子,不準胡鬧,否則要你玩完。”


    白西裝說完便消失不見,肖紫晨也暫時冷靜下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穿越書她看得可不少,隻要那白西裝沒騙她,她肯定要好好耍上一回。


    “這個,”肖紫晨看看圍著她的四個女孩,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這時屏風後跑出一個衣著樸素小廝模樣的小青年來,大聲道,“大夫人,太夫人請您到後廳議事。”


    “我姐才剛醒,水都還沒喝一口呢,議事,議什麽事啊,明天不行嗎?拜托給我姐睡個好覺吧。”


    開口的是之前那個冷冰冰的小女孩,四人之中,她長的最漂亮。此言一出,肖紫晨深以為然,現在當然是找個安靜地方躲起來,調理身子,挖掘記憶才好。再看看那個女孩,景緣這兩個字從肖紫晨腦子裏自動冒了出來,附帶著還包括女孩的簡單資料——跟肖紫晨一塊長大的貼身丫鬟,長大後拖了奴籍,認她做了幹妹妹。


    好嘛,我還是個小姐呢。肖紫晨對自己的身份滿意不少。


    “景緣,你要凶,對太夫人凶啊,對我凶算什麽本事。”那小青年側著臉斜瞟她們,眼裏全是輕蔑跟嘲諷。


    “你不要得意,有你的好果子吃。”景緣狠狠瞪他一眼。“你們幾個,幫我扶我姐起來。”她回頭又對其他三個丫鬟說道。


    四人齊心合力,把睡在地上的肖紫晨攙扶起來。這時肖紫晨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的肖紫晨之前是在上吊來著,怪不得她的喉嚨那麽痛,白西裝之前又為什麽嚇唬她喊破了喉嚨會死掉。估計她被人救下來時還摔到了腿,這會兒發作起來,疼得厲害。


    “我,我能不去嗎?”肖紫晨強忍著腳傷的痛楚,可憐巴巴的看著景緣。


    “不能,我的好姐姐。”景緣在她耳邊小聲道,“不去的話,明天咱們說不定就要被趕出去了。你可別忘了,風哥離家就快一年了。”


    肖紫晨心頭一凜,趕緊哦了一聲。她是不太懂趕出去的確切意思是什麽,也不知道風哥是誰,隻是直覺上感覺到那很嚴重很恐怖。


    這戶人家真夠大的,越過屏風,又走了十幾米才出了屋子。又走了起碼一分鍾出了院子,又七拐八繞走了起碼十分鍾過了一個大花園,然後又進一個院子,來到一棟閣樓前。


    這棟閣樓與肖紫晨之前所在的那間明顯不同,這棟閣樓雖是兩層,格局卻簡潔得多,一層蓋得格外高,根本就是一座起碼十米高的小殿,二層格局就小了許多,才算有了樓樣,屋簷寬闊,四角掛了銅鈴,黑青的瓦片整齊有序,相當氣派。門也特別寬敞,一共二十扇,全大開著。規模太過宏大的建築往往能給沒見過世麵的人一種威懾感,當那個人在不經意間發現自己竟有可能建築的主人時,還會覺得恐懼。


    後廳裏坐滿了人,個個衣著華麗,扮相不凡,具體多少人肖紫晨暈頭漲腦的沒仔細看。他們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卻又聽不清在嘀咕什麽,吵得肖紫晨隻想逃走。可惜她剛上過吊,虛弱的軟腳蝦沒本事跑路,隻好認命的給人拖進大廳,再扔上主位擺好坐姿。景緣在一邊輕攙著她,以免她從椅子上滑下去。


    “開會吧。”在肖紫晨下首的右邊第一個位置上,一個滿頭白發神采奕奕的老太太輕輕頓了頓拐杖,輕聲說道。她的三個字說的漫不經心,語氣也不會讓人覺得嚴肅,但肖紫晨卻駭然發現,剛剛那個吵鬧猶如菜市場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肖紫晨還注意到,老太太的身邊還空了一個位子,不知道是給誰坐的。


    老太太視線在寬敞的大廳內環繞一周,壓製住了眾人最後一絲的興奮。她轉過頭來看著肖紫晨,冷冰冰道,“阿紫,有膽子上吊,沒膽子管家,嗯?”


    她口氣頗為嚴厲,肖紫晨一下就慌了神,抖抖索索道,“我我我……”


    “我什麽呀?”坐在左下首第十一張椅子上的少婦接口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吠什麽呀你,那麽大的人了,人不會做,話不會說,狗叫倒是學得好,”不及肖紫晨有任何反應,景緣已率先反擊起來,“家裏長輩,兄弟都在這,太夫人問的又是大夫人,什麽時候輪到你先說話了,沒大沒小,沒輕沒重,老太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哎呀,”那少婦什麽時候遭過這罪,蹭一下就跳了起來,指著景緣的鼻子罵道,“你個小賤人,敢罵姑奶奶是狗!皮子癢得很了啊。”


    景緣絲毫不為她的威脅所動,空啐了一口,道,“你是誰奶奶?”


    少婦立刻道,“乖孫女,我是你奶奶!你想吃鞭子還是吃棒子?”


    景緣不再說話,隻把頭一轉,看向高高的房梁。沒過兩秒,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滾而下。她緊咬著嘴唇,努力克製不哭出聲來,但身體的顫動卻克製不住。隨著滴一滴眼淚自她下顎滴落,蚊吟般的私語聲在這空曠大廳裏幾乎每一個坐了人的地方同時響起。


    景緣說是肖紫晨的丫鬟,實際上早就被紫晨的父母認作幹女兒。隻不過還來不及舉行正式的認女儀式,紫晨的父母便因意外死去。就因為這層原因,景緣雖已拖去奴籍,卻還是少一個正式的名分,因此當紫晨嫁到肖家時,景緣依然是丫鬟身份。


    但所有肖家的人都知道,景緣就是肖紫晨的妹妹,太夫人也發過話,景緣愛說自己是丫鬟也好,是肖紫晨的妹妹也好,終歸肖家就當她是肖紫晨的妹妹,拿她當小姐養著。


    沉不住氣的少婦名叫肖桂芳,在肖家排行第七,女兒中最小的一個,也是女兒中最受寵的一個。肖老太太雖然知道她剛才是上了景緣的當,卻也恨她人頭豬腦,為了占便宜滿口瞎話。她是景緣的奶奶,那豈不是比她肖老太太還高了一輩。想到這裏,滿腔怨氣統統算到肖桂芳頭上,對景緣剛才的越級教訓肖桂芳舉動反而不太在意了。


    “七姐,”老太太輕輕喊她,口氣裏聽不出喜怒。


    “娘,不是我的錯,是那小賤人……”


    “滾出去!”老太太瞬間翻臉,怒吼起來。好好認錯還自罷了,這時候了還想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分明找死。


    “哇……”七姐肖桂芳像被大棒敲了似的哭嚎起來,提起身後的椅子狠狠摔向牆角泄憤,哐啷一聲,椅子沒壞,牆角那價值千兩的大花瓶反而被砸得粉碎。肖桂芳自知又闖一禍,哭聲更響,假裝沒看到砸了東西,一溜煙跑了出去。他的夫君緊隨其後,邊跑邊喊,“娘子等等我啊。”聲音中頗多解拖的快意。


    “兩個沒出息的東西。”老太太暗罵一句,這個女兒眼裏隻有錢,招個女婿好吃懶做,整日隻會耍嘴皮子哄他老婆開心。


    這一幕看得肖紫晨一聲冷汗。剛才老太太叫七姐的時候,她正巧轉頭去看景緣,想要安慰幾句,沒想到那廂沒一點傷心的樣,反倒努努嘴,示意她別錯過機會看老太太痛罵女兒。這等假哭的演技堪稱專業,一個年紀輕輕幹妹妹尚且如此,那其他人……


    肖紫晨一顆小心肝砰砰直跳,果然穿越做大小姐天天享福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看來這個家裏水很深哪。


    “靜靜。”老太太頓頓拐杖,再次控製住場上氣氛,“小清,發個話吧,這家,你是當,還是不當!這主母,你是做,還是不做?”


    主母!


    乖乖不得了,肖紫晨之前趕路時趁著空檔檢查過自己的身體,從那皮膚的白皙細膩程度以及肌肉皮膚的緊繃感分析,她穿越的這具身體應該不超過二十歲。遠遠年輕於場下坐著的大部分人,怎麽就成主母了呢?


    她要是主母,那她老公呢?她自殺了老公都不在,這是啥情況?


    當時白西裝跟她說她是大兒子的正室時她腦子裏暈乎乎的還沒怎麽多想,現在看了這一屋子人,這才有了點概念。肖老太太沒有七十也有六十五了,場下那些年紀大的看起來也有40了吧,那她肖紫晨的老公作為家裏的長子又該幾歲?


    莫非她要在古代上演少女與怪蜀黍的別扭戀情?


    “當然不當了!”肖紫晨在心裏當機立斷,一想起滿臉皺紋,大腹便便,滿肚壞水,邪邪笑著的猥瑣大叔,她心裏就發毛。這五字還來不及出口,景緣已在身邊小聲說道,“當啊,快說當啊!”


    “我,我,我……”又是我我我,她似乎就隻會這幾個字了。


    景緣飛快又道,“不當的話,明天就會被趕出家門啦!”


    “當,當,當!”肖紫晨智商高絕,自我字後飛速又學會當的發音。


    景緣摸了把冷汗,心裏琢磨著,“雖然姐姐上吊是丟人了些,總算沒有白吊一次,不哭不鬧就答應當家了,比以前好了太多太多。隻是……”想起她丟下自己獨自尋死,景緣抑製不住的傷心。


    “嗯,答的幹脆。”老太太頗為欣慰,“看來你的吊也沒有白上啊。”她兩手扶住椅子扶手,轉身認真看著主位上的肖紫晨,“既然決定活,那就好好活,既然決定當,那就好好當。瞧你嫁過來這一年半都幹了些什麽?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是!”肖紫晨唯唯諾諾,衣衫早被冷汗濕透。對她這個剛剛穿越完全搞不清狀況的人來說,讓人隨意擺布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可她也是在沒膽子拒絕,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相信景緣才是安全的。


    老太太嗯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她。但肖紫晨卻發現,滿屋的人這時都把目光投向了她。這是要幹嘛?肖紫晨再次慌亂起來。


    “好姐姐,你說話呀。”還是景緣好,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說,說什麽呀?”她著急的小聲問景緣。


    “有什麽想法你就說,沒什麽想法就說散會!您是主母啊,連這個都忘了嗎?”


    “哦哦,”肖紫晨如釋重負,努力擠了個笑臉出來,對下麵左右手共十幾個又陌生又好像有那麽一丁點熟悉的男男女女說道,“散會!”


    噯……


    一幹人幾乎同時歎息。其中既有沒看到好戲而惋惜的,也有對肖紫晨繼續擔任主母失望的,隻有最小的那個,因為還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因此歡歡喜喜接受了現實。他們魚貫而出,由年輕的開始,一個個順序出門。


    “姐啊!”當最後一個離開的老太太的背影也消失在後廳中時,景緣忽然從一邊竄了上來,猛地撲進肖紫晨的懷中,痛哭道,“你怎麽那麽狠心,要丟下景緣一個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她哭得極響,聲聲埋怨悲戚淒涼,真讓人有肝腸寸斷傷心欲絕的共鳴感。肖紫晨大受感染,慌忙也緊緊將她抱住,“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姐姐不好,姐姐再也不上吊,再也不尋死了!”


    景緣完全不信她的話,依舊嚎啕,“姐,你不要騙我了,待會兒我一走,你又要去找白綾了。這一個月來,我已經收了十幾條白綾了,可沒想到,你還是能找得到。姐啊,活著真這麽累嗎?”


    “累嗎?不算累啊,隻不過才穿越過來有點害怕罷了。”肖紫晨輕撫著景緣柔順的發絲,在心頭對自己說。這種話她是不能對景緣說的,同樣她也無法了解以前的肖紫晨的心境,或許是才穿越的關係,她並不能很好的支配如今的身體,也沒能順利的從記憶中提取出白西裝說的那些記憶。


    不過,雖然不知道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為何自尋短見,但顯然,那個正版古代肖紫晨過得糟透了。


    “姐答應你,姐會堅強的活下去。好妹妹,姐再也不騙你了。”肖紫晨受不了景緣那令人心悸的哭泣,開口嚐試安慰她,同時不斷在腦中搜索著關於景緣的訊息,無數或模糊或清洗的畫麵在眼前一閃而過,雖然雜亂無章毫不連貫,但也讓她清晰的感受到,從前的肖紫晨與景緣兩姐妹的感情有多好,要不是她,那個用白綾上吊的肖紫晨不知要多吃多少苦頭。


    “姐啊,景緣就再信你一次。你可千萬別騙我了啊。”不知不覺中,景緣的哭聲漸漸小了,她依然跪坐在椅前,趴在肖紫晨懷中,“姐,我好困那,我睡了,你聽話啊,不許跑。”


    “我不跑。”肖紫晨幽幽回應,就著大門與院牆之間的縫隙,將目光投向了那從未見過的,藍得有些不真實的天空,看著看著,疲累湧了上來,她也終於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肖紫晨習慣性的伸了伸懶腰,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起碼夠六七人平躺的大**,身下墊的是厚實的棉絮與柔軟順滑的床單,身上蓋的是輕柔而溫暖的絲被。僅僅是隨意的摸摸,她就知道這**的幾件不簡單,換在現代,不曉得一萬塊買不買的到哦。


    左右看看,肖紫晨發現自己睡的正是昨日剛穿越來的那個房間,寬敞明亮,富麗堂皇,拿這麽寬的屋子做臥室,她還真是不習慣,太奢侈了。


    簡單的動了動腦,關於這個世界的繁雜的訊息一下子湧了上來,她叫本名雪紫晨,出生於一個朝霞滿天的早晨,今年剛滿二十,天朝金陵人。他父親雪尚方過世前官至通判,她曾經也是個千金小姐。她妹妹雪景緣,原名不知道,也出生在官宦家庭,比她小三歲。幼年時父親因為巨額貪汙導致全家抄斬,雪景緣被賣為奴婢,雪尚方買她時正逢大雪天,故取名雪景緣,以作紀念。


    一年半前,雪紫晨嫁入金陵外城富得流油的肖家,改名肖紫晨,其他的暫時想不起來。包括丈夫是誰,這一年多的婚後生活如何,統統不記得。


    肖紫晨性格開朗豁達,想不起來也就不再勉強,穿越前她是孤家寡人一個,除了幾個酒肉朋友,其他沒啥好留戀的,索性又開始展望未來。


    人生真是夢幻啊,睡這一覺之前,她還是生活無趣的混沌一族,這一覺醒了之後,她又擁有了新的人生。又想到昨天,她居然迷迷糊糊在連人都不認識一個的情況下開了一次家庭會議,還當了主母。如今仔細回憶,那一屋子人的臉漸漸清晰,關於他們的資料也自然的出現。


    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四哥,四嫂……正想得來勁,屋門砰地被人推來。


    景緣很快從屏風後轉了出來,滿頭大汗的向她報告道,“姐啊,不好啦,六姐帶著他丈夫兒子,和七姐跟她丈夫打起來了,鬧著要分店分家呢,你快去勸勸吧!”


    “分就分吧,鬧就鬧吧。”肖紫晨條件反射似的想到。很快另一條訊息也出現在腦中,擊碎了她偷懶的念頭。——作為肖家的主母,維護家庭和睦是其不可推卸的責任。


    打架分家啊,剛來就遇到這樣可怕又暴力的麻煩事,肖紫晨的頭頓時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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