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龍這輩子就沒受過這麽大的苦,雖然小的時候,他也曾鑽過別人的褲襠,可那時候是在玩遊戲,是他賭賽輸掉後心甘情願給人家的獎勵,他並不覺得那是侮辱,可現在就不同了,鑽了人家的胯,他就與狗一個級別了,連鑽十次,他連狗都不如。


    “怎麽地,快鑽呀。”水上清鴻見龐龍癡癡地怔在哪兒,特意拍拍他的臉,提醒他一聲,“你這壞孩子,犯什麽傻啊。”


    “哈哈哈哈……”眾賊見頭領一會兒像逗小狗,一會兒又像逗小孩,換著方的挑逗龐龍,全都大笑起來。水上清鴻也跟著笑,不過,他可沒這麽開心,他的笑容隻持續了一瞬,變立刻消失,那從容自在的表情也跟著不見,變為惡毒狠厲的凶臉。


    水上清鴻忽然摘下了腰間的佩劍,彎下身子,就著劍鞘猛地向龐龍胃部一捅,惡狠狠道,“狗雜種,你鑽是不鑽。”


    他這下砸的又準又狠,龐龍的表情立刻變得痛苦不堪,忍不住一聲悶哼,頭向腳下一跪,身子也跟著抖了起來。


    要是在幾個月前他被這麽.大力道的劍鞘砸上一下,莫說哼了,就是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然而在兩度與楚漠天交手之後,他的鐵布衫已被對方以重手段破去,再也練不回來了。


    砰……


    不等龐龍有所反應,水上清鴻在.他背上又是一擊,這一下正敲在兩截脊椎之間,鑽心的痛楚令龐龍條件反射地昂起了頭,他大張著嘴,想要叫,然而卻叫不出。


    水上清鴻冷笑一聲,他雙手持.劍,在龐龍左右胸部砰砰各擊了一下。龐龍痛的呼吸都已不冷,心髒像被人真的cha了一把劍般,瘋狂的跳動起來。數息之後,這疼痛的**才算過去,龐龍重新找回了呼吸的感覺,立刻大口喘息起來。


    “可惡啊,”他在心裏吼叫,“老子,老子……”


    “你在想什麽?”水上清鴻看出了他的想法,直接將它.說了出來,“你在想,老子跟你們拚了,是也不是?”


    龐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抹震驚。


    “狗雜種,” 水上清鴻火氣上頭,再次提起寶劍,以劍鞘.為掌,啪一記耳光掌在龐龍左臉上。沒有牙齒混著血水從他口中噴出來,因為他的牙早已被楚漠天打得七七八八了。然而水上清鴻卻不知道這條秘辛,他想聽的就是牙齒碎裂的脆響,想看的就是滿地血牙的妙景,見遊戲的進展與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他微微怔了怔,立刻有在龐龍惡鬥左臉又狠抽了一記,這次總算有了動靜,龐龍咳嗽一聲,吐出了一粒牙齒。


    這窮酸的收獲比顆粒無收還要令水上清鴻尷.尬,更增添了他的憤怒,他呀的一聲怪叫,直接將鞘間捅入龐龍的口中一頓亂攪,完了抽出劍鞘,閃電般在龐龍的額上拍了一記。


    噗……


    龐龍眼白一翻,仰天就倒,竟是昏了過去。


    水上清鴻朝他.啐了一口,抓起身邊桌上的茶壺,咕咚咕咚連喝了幾口,在咣當一聲將那茶壺在地上摔得粉碎,罵道,“真是晦氣,這豬狗竟是個沒牙的,害老子白弄半天。來啊,把他給我弄醒。”


    手下的弟兄得令,從外麵提了一桶水進來,嘩一聲倒在龐龍臉上。


    龐龍悶哼了一聲,幽幽醒來,隻覺得從頭到腰,半個身子無處不痛,嘴裏好像還被人塞了什麽物件,堵著難受。他側了身子,將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滿屋子的盜賊見狀,盡都怪笑起來,龐龍初時還不解,定睛細看時,才發現那是一小段紅肉,恍惚間,他想起了昏倒前的一幕,於是意識到什麽,舌頭在嘴裏動了動,火辣辣的痛,伸手進去摸了一摸,果然,小半截舌頭已不見了。


    水上清鴻瞧著他那副傻兮兮想怒怒不起,想哭哭不出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進屋那麽久,他還是頭一回感到開心。


    “好孩子,這下肯鑽了嗎?”水上清鴻抬起一條腿,踩在身邊的凳上,又指了指自己的**,嘿嘿笑道,“我估摸著,你平時也沒少讓人鑽你的褲襠吧,這應該是熟門熟路的事兒啊,你怎麽扭捏幹嘛呢?”


    平時那是讓人鑽,現在這是自己鑽,能一樣嗎?不過龐龍經過了一番折騰,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心,如今他唯一的願望,隻是活下去而已。


    龐龍手腳並用,緩慢而吃力的開始了鑽檔,,一步,兩步,三步……一爬,兩爬,三爬……第一圈他順利的爬過,水上清鴻哈哈大笑,高聲為他叫了聲好。


    龐龍掉轉了身子,準備再爬,此時跟前卻多了一雙腳。龐龍抬頭,見是一個咪咪笑著的盜賊小頭目,手裏掂著一根三尺長的鐵棍。他要是不鑽,隻怕那棍子就要落下來了。


    也罷,一個跨是鑽,兩個也是鑽,都鑽了吧。第二圈很快又過了,到第三圈時,不出他的所料,又多了一雙腳。龐龍隻當沒看見,低著頭一陣悶爬。


    四個來回之後,屋裏的盜賊已全部站成了一條直線。龐龍喘了口氣,再次爬過,路過水上清鴻的**時,那廂忽然覺得就這麽鑽來鑽去太沒勁,眼一斜,正瞅見腳下踩著的那隻凳子的腳。


    水上清鴻頓時有了主意,他嘿嘿嘿嘿一陣連笑,抄起凳子,將一隻凳腳折了下來,等龐龍剛剛爬過他的**時,他雙手握住凳腳,用力向雙腿間一cha。凳腳噗地一聲便突破了龐龍的後庭,直莫入柄。


    龐龍嗷一聲慘叫,頭猛地揚了起來,正撞上前一個人的陰囊,後者也是一聲慘叫,蹲下了身子。水上清鴻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都是捂著擋下不住哀嚎的樣子,就好像得了雙份笑料那般高興。第十圈他也不想要龐龍鑽了,隻是坐那哈哈大笑。


    眾賊跟他想法也差不多,也在那兒笑個不停,隻苦了那位犧牲的兄弟,找樂不成,反而遭災。眾人笑了一陣,水上清鴻又開始琢磨新的玩法,此時屋外光線一暗,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來,焦急的道,“二頭領,快走吧,有人朝這邊來了。”


    “嗯?”水上清鴻不樂意了,“什麽人?”


    那賊道,“不知道,大頭領說對方很厲害,我們不是對手,讓你快些了結了這裏的事,從後門撤退。”


    水上清鴻聽這是他哥哥的意見,也就不再多問,點了點頭,他指了指那個手上的賊,對其他兄弟道,“把他扶起來,帶著他先走,等我宰了這人,就來跟你們會合。”


    龐龍聽到一幫人的對話,悔得腸子都清了,他早猜到對方是肖家派來報複他的人,因而抱著忍辱負重的心,不與他們爭鬥。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夥人的目的,竟是取他的性命!


    “你恨我不恨?”屋裏人全都走後,水上清鴻搬了張凳子,坐到龐龍的跟前。


    龐龍並不答話,他本來是四肢著地,跪在那裏,忽然啊的一聲大叫,猛獸般向水上清鴻撲了過去。


    這個變故,早在水上清鴻預料之中,確切的說,水上清鴻根本就是等著龐龍跟他拚命呢。在龐龍的眼中,他整個人忽然模糊了起來,本來近在咫尺,算得上必中的一撲,竟然落了個空,當他再次看清楚水上清鴻時,對方人已在數尺之外了。


    水上清鴻微微笑著,用手中的寶劍向他的懷中指了指,龐龍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一雙手,不知何時,竟已被人砍了下來,此刻隻剩下兩截雪後模糊的斷腕,傷口中兀自還撲撲的冒著血。“啊!!!!!”龐龍憤恨的喊叫著,“老子跟你拚了!”


    言畢,他不顧後庭鑽心的痛楚,強自站了起來,以手肘為武器,向水上清鴻再撲過去。


    水上雙羽兄弟倆,多年前雖然經脈受損,武功再也恢複不到從前那般精妙的境界,但這麽多年過去,他們的內功卻越加渾厚,眼力與速度,都比從前有所進境。像龐龍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半吊子,在他的眼中,動作慢得就像小孩兒一樣。


    麵對龐龍的突擊,水上清鴻不退反進,他一貓腰,猛地撞進了龐龍的懷裏,手下倒轉寶劍,用劍柄連續轟擊龐龍的胃部。


    終於,龐龍的前進停了下來,他雙臂張開,仰天一聲大叫,“啊!!!!”


    這一聲用盡了龐龍的全力,也包含了他所有的不甘與憤怒。終於,他雙膝一軟,轟然倒下,除了頭顱之外,渾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覺。


    水上清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垂下眼簾,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對自己的手段十分滿意,他單膝跪地,讓自己的臉與龐龍的臉盡量接近,問道,“你恨我嗎?”


    “老子,”龐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老子恨不得吃你的肉。”


    “哦噢!”水上清鴻滿意的笑笑,拍拍他的臉道,“很好很好,小夥子不錯,有骨氣。我便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吧,你看如何?”


    龐龍才不相信對方會在這時候放過他,實際向他啐了一口,罵道,“要殺就快殺,少廢話了。”


    水上清鴻隨意的一偏頭,躲過了他混著血的唾沫,皺眉道,“你不信?也罷,那我就告訴你一件事吧,這次找我來對付你的人,是個姓蘇的捕頭,嗯,可能也姓舒,這人你認識嗎?”


    “當然,舒蘇嘛,雪景緣那婊子養的第一號麵首。”龐龍憤怒的吼道。


    “哦,雪景緣啊,哎呀,是個姑娘,了不得,了不得。她長的美不?”


    龐龍並不做聲,隻是緊緊咬住牙床,讓自己痛得發抖。水上清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仇恨,也看到了欲望,這麽說來,雪景緣必定是一個大大的美人了,再往前回想的話,與那個捕頭一夥的美女,多半就是她了。


    果真天姿國色,閉月羞花,他們兄弟倆對她一見傾心,這才會著了她的道,被那捕頭有機可趁。紅顏禍水,說的果然不錯,自己兄弟倆這麽瀟灑自在的人,也在女子的裙下失足了,這個仇,可不能不報。


    想到這,水上清鴻冷冷地笑了一笑,再看龐龍的時候,就不覺得他如何討厭了,而且還有了一點同病相憐之感。“兄弟,你也不能怪我,我與你無冤無仇,這輩子本來恐怕都沒有機會打交道,要怪,你就怪那個姓舒的捕頭去吧,”水上清鴻認真的道,“我與我大哥被那捕頭灌下了毒藥,不殺你的話,死的便是我們。兄弟,準備上路吧,你們的人就要來了,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有機會的話,替我把那捕頭一起殺了,我會一輩子感謝你的。”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劍也落下,從龐龍胸口灌入,將他定在了地上。


    一個時辰後,金陵城外,水上雙羽帶領著自己的兄弟夥與早已守候在那的舒蘇見麵。


    “人殺掉了嗎?”舒蘇問。


    水上清鴻點點頭,肯定的道,“一劍穿胸。”


    “哦?”舒蘇嘴角一**了一下,lou出一個不信任的冷笑。


    “若是我撒謊,天打雷劈!”水上清鴻指天起誓。他既沒有親口承認殺死了龐龍,也確實是一劍將他捅了個對穿,若是龐龍沒死,那老天爺也不能怪他。


    舒蘇見他說的肯定,心頭大石也隨之落下。他在懷裏一摸,拿出了兩個小瓷瓶出來,分別扔給水上雙羽兄弟二人,道,“這是解藥。”


    水上雙羽接過藥來,拔了塞子就往嘴裏倒,吃完之後,兩人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發現腹部那裏的隱痛果然得到了很大的緩解,再等了盞茶的功夫,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舒蘇見二人好了,又從懷中摸出一個信封,向他們扔了過去,道,“這是一萬兩的酬勞。”


    水上清羽接過信封,看也不看就塞進懷裏,轉身一揚手,向眾賊道,“兄弟們走!”


    舒蘇在他們身後道,“兩位,也不檢查一下嗎?”


    水上清羽道,“不必了。我們信得過你。”


    舒蘇哦了一聲,微微笑了起來,拱手道,“那,後會有期了。”


    “也不必了,”水上清羽也不回頭,就把兩個手抱拳放在肩上,向身後拱了一拱,道,“後會無期!”


    舒蘇聞言,哈哈大笑,不再說話。目送著長浪幫的眾人消失在視野中後,舒蘇轉過身來,對著那片原本在他身後的,黝黑的小樹林道,“張師爺,可以動手了。”


    吱……


    一支火箭自樹林內扶搖直上,在空氣中發出尖利的嘯聲。


    數裏之外,大群的官兵看到了訊號,紛紛持刀從隱蔽處衝了出來,大吼著,“殺呀!!!”


    長浪幫眾人忽然發現自己身處重圍,全都吃了一驚。


    水上清羽,迅速kao近水上清鴻,二人交流了一個眼神,瞬間領會了對方的意思,隻聽水上清羽大聲道,“兄弟們,抄家夥,隨我突圍!”


    眾賊一聲大叫,紛紛抽出了武器。水上清鴻抽出寶劍,腳下一點,人已飛起,就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官兵殺去,然而他人在半空,卻忽然落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大哥,你怎麽了?”水上清鴻趕上幾步,扶住了水上清羽。


    “化功散,化功散!”水上清羽大叫,“我就知道那捕頭沒這麽好心,兄弟,今兒我們要交代在這了。”


    水上清鴻慌忙運功,果然發現不能調動內力,既如此,他索性坐了下來,懶洋洋道,“沒事的,哥哥,要不了多久,那小子就會來陪我們了,自有人會替咱們報仇的,我們在下麵等著他,到時候,有的是時間揉捏。”


    水上清羽奇道,“你是說……”


    水上清鴻點點頭,“我是說一劍穿胸,可沒說一劍穿心。”


    兩兄弟對視一眼,忽然間放聲大笑,就此受戮。


    一個時辰後,在秦淮河便的狀元酒樓上,舒蘇與景緣把盞對飲,優哉遊哉。


    梆梆梆……


    包廂的門被人敲響,舒蘇朗聲道,“請進。”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名舒蘇的心腹捕快。他笑容滿麵,向坐上兩位拱了拱手,道,“恭喜二位,賀喜二位!”


    舒蘇明知故問道,“喜從何來呀。”


    “林捕快,坐下說吧。”景緣起身,將旁邊的一張椅子拉開,招呼林捕快坐下。


    “哎呀,景緣小姐客氣了。”林捕快拱手謝過,順勢也坐下了,從懷裏摸出一個信封,先放到自己跟前的坐上,再用手慢慢平移著,移到舒蘇的茶杯邊,道,“款子已拿回來了,你點一點。”


    舒蘇抄起信封,直接扔到了景緣跟前,道,“不必點了,景緣,你收著吧。”


    景緣將信封又扔回林捕快跟前,道,“不必收了,林捕快,拿下去給兄弟們分了吧。”


    舒蘇聞言,大吃了一驚,壓低了聲音道,“這可是一萬兩銀子啊,你瘋了嗎?再說了,這是你姐姐的錢呀。”


    “我姐姐的,不就是我的嗎。”景緣輕描淡寫道,“分了吧。”


    林捕快一拱手,把信封又推回給景緣,笑道,“這可使不得。莫說是一萬兩,就是一千兩,也分不得呀。讓人看見知府衙門的衙役忽然間都發財了,那該起疑了。”


    景緣想了想,拿起信封,從裏麵抽出三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到林捕快跟前,道,“這樣的話,那你們三個把這些分了吧。”她說的三個,乃是舒蘇的三個心腹,這次的事情雖然張師爺才是主策劃,但他們幾人同樣功不可沒。


    林捕快嘿嘿一笑,靦腆的道,“那哪好意思。”


    景緣也是嘿笑了一聲,問道,“那我問你,龐龍死了沒有。”


    “死了!”林捕快爽快的道,“我就是專門為等這個消息,才會那麽晚來。哦,對了,龐龍的老丈人也死了,據說是給嚇死的,哎,真是沒想到。”


    好端端的事兒,忽然出現了一個被殃及的池魚。舒蘇與景緣頓時都覺得有些尷尬。舒蘇本來想說幾句寬慰話,調解一下氣氛,還沒開口,景緣已搶先轉移了話題,道。“哦對了,張師爺那裏,還要再打點一下嗎?”


    “不必了!”舒蘇搖頭道,“已經喂了他八千兩了,再給就是錢多沒處花了。


    ……


    縱橫江浙,神出鬼沒的長浪幫終於覆滅了。這個帶有傳奇色彩的盜竊團夥被一鍋端掉,著實讓金陵府大出了一次風頭,負責出謀劃策的張師爺將這個功勞讓給了知府謝靖安,在後者光輝的政績上,又添加了濃重的一筆。


    各處都在傳誦這位知府不出門而定乾坤的神奇策略,作為受害一方的龐家,反倒沒多少人關注。


    當然,除了肖家。


    得知龐龍的死訊後,肖家人齊聚在一起,到妙手仙宗去看望了病中的肖遙,順便小小的慶祝了一番。龐龍這個喪門星一死,所有人都大大的鬆了口氣,這下去哪裏都可以安心前往,再也不用害怕會有不明身份的歹徒總暗地裏衝出來害人了。


    席間,人人歡聲笑語,連連撞杯,就算生病後一直沉默寡言的肖遙,話都格外的多了,他說,“死了嗎?死了嗎?那個大惡人死了嗎?沒有看見,我不相信啊。”


    這時候了還說說這話,真是缺根筋,不過肖遙本來就是得了缺根筋的病嘛,沒人會介意他說什麽的。


    慶祝結束後,肖紫晨又想到了楚漠天。他是龐肖兩家矛盾最深入的見證者,是她的救命恩人,當然也是……


    肖紫晨不敢多想,她隻是想早些見到他,好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與他一起分享這份快樂。


    肖紫晨先去了金陵會,會裏的人說,已經三四天沒有見到他了,據說,是在一個什麽山藥店,是在金陵藥材東市。


    什麽山,莫非是南山?肖紫晨這才想起來,她與楚漠天上一次見麵,就是為了找店麵的事呢,這段日子她實在太忙了,不知道他的進展如何。


    帶著濃濃的期待,肖紫晨來到了東市。


    南山藥店的大門跟上次一樣,就在側麵開了那麽一小扇門。肖紫晨走進店堂,敲了敲店門,問道,“請問,有人在嗎?”


    沒人回應。肖紫晨又大聲問了幾遍,還是一樣。


    她躊躇著,要不要進去找找,依照金陵會的說的狀況,假如楚漠天已經跟對方談了三四天了的話,此刻不在店堂,那是再正常不過。她小心翼翼的在黑乎乎的店堂裏走著,慢慢挪到櫃台後,xian開了簾子,進入後堂。後堂也是空空的,沒有人在。於是,她又出了後堂。


    第一進院子寬敞而明亮,與陰暗的店堂完全不同,肖紫晨視線豁然開朗,心情也好了許多。正準備大步而入,尋找她盼望的那個人時,腦子裏,卻忽然就間跳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他與她,是因為各式各樣的危險而相識的。最初,擔心蛇匪的報複,後來,又擔心龐龍的報複。穿越這麽久來,就屬這件事最叫她心煩。可倘若沒有這事,她與楚漠天,可能也沒有現在的交情。


    現在龐龍死了,她的危險解除了,那他們之間的那個紐帶,還依然存在嗎?


    會不會在知道她安全了之後,他就會離開她,會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了,因為她再也不需要他的保護了啊。


    肖紫晨覺得很喪氣,她心裏空蕩蕩的,覺得少了些什麽。


    要不要進去呢,要不要進去呢,會不會進去之後,就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見麵了?


    不要啊,她不要最後一次見麵,她想要常常看見他呀。


    那麽,回去吧?


    也不好,這麽做等於是掩耳盜鈴,他總是會知道龐龍的死訊的。


    她忽然又了新的主意,雖然她身邊的危險解除了,可著並不代表她就不能找保鏢了哇。如果她想見他了,還可以用雇傭保鏢的借口,把他尋來的不是嗎?


    想到這裏,肖紫晨高興了起來,腳下的步子,都有些跳跳躍躍的,歡樂極了。走過半個院子,遠處漸漸有人聲傳來了,會不是他呢?肖紫晨又想。


    遭了,他現在是生意人了啊,他正在,是在跟人家談生意,談開店呢。成功的話,他就再也不是保鏢,而是個生意人了,這樣的話,她先前想到的見麵的借口,豈不是沒用的?


    肖紫晨鑽了牛角尖,覺得自己要崩潰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他怎麽會變成生意人了呢。他懂做生意嗎?不是給人罵死,就是給人坑死吧。


    肖紫晨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不停的說服著自己,“沒錯的,沒錯的,他那個人,是一定沒法子做生意的!”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冷冷的叫喝,“嘿,你是什麽人?”


    肖紫晨嚇了一跳,回頭一望,隻見院子門口,站著四個麵色嚴峻的衙役,前頭一個盛氣淩人,很是囂張,中間兩個手持明晃晃的鋼刀,聲勢嚇人,最後一個手裏握著一副枷鎖,倒是很閑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肖紫晨見這陣仗太嚴肅,趕緊福了一福,道,“幾位公差大哥,民女是來找人的。”


    為首的衙役嗯了一聲,這女子年輕貌美,穿著不凡,不會是歹人。看她嚇的臉色發白,那副怯生生,慌張張的姿態,真是我見猶憐。


    這麽打算著,他態度也就好了許多,問道,“那你,找什麽人呢?”


    “我找……”肖紫晨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才在這躊躇著要不要進去呢。”


    她騙人的本事也長進了,衙役毫不懷疑,笑道,“如此,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吧。”


    肖紫晨道,“也好。”說完往邊上讓了讓,給那四個衙役先走。


    五人一路過了一進院,又過二進院,這時候,後院裏的人聲越來越大,可以明顯區分出楚漠天的聲音了,隻聽他不停的重複道,“我沒有,我沒有,你們聽我解釋呀。”


    “解釋什麽呀,”一個老頭的聲音,橫到了極點,“去了衙門,你再解釋吧!嘿,官爺,你們來啦,”老頭發現了衙役們,三步並作兩步的,就從後院裏小跑出來,他站在那幾個衙役的身邊,手臂朝院內的一個男人身上重重一指,大聲喊道,“就是他!”


    肖紫晨聞言,順著他的指向朝裏一望,頓時大吃一驚,那個人,不是楚漠天,還能有誰?


    隻見為首的衙役大手一揮,冷冰冰喝道,“兄弟們,給我綁了!”


    ps:大年三十,我吃完飯不得不放棄了所有娛樂,本以為要碼到半夜一兩點,沒有想到出奇的順利,真不容易啊。


    在這裏,三生祝大家新年愉快,合家安康,心想事成,健康快樂!


    最後,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最近實在太忙太忙,7000字又是個天一樣大的挑戰,我能堅持十三天,都已經是奇跡了。當然,奇跡還在繼續,哈哈,如果可能,我將7000堅持到完本。想說的就是,我是個錯字蠻多的人,大家多包涵哈,要是有連續錯字或關鍵處錯字,鬧的大家實在看不懂的地方,請發帖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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