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辦公室。


    死者手中握的碎紙還有在他家中尋找的碎紙,經過技術恢複,兩張碎紙的筆跡相同都寫著一句話:救救我。


    經過調查正是死者曹健楠的筆跡,他在死前寫下了求救?


    在家中有一張碎紙,死後的手中握了一張。


    曹健楠在收到玫瑰殺手的恐嚇後寫下一張求救,那握在他手中的碎紙又是什麽時候寫下的呢?


    疑點重重,經過深入調查曹健楠的身份還有他的公司。


    重案組有很大的發現,曹健楠的公司是在幾天就突然建立起來的。


    這讓夜凡靈很是懷疑,他是從哪裏得到這麽多錢的?


    查過他的親戚都不算是富有,而且曹健楠在沒有建立公司之前還是一個小職員。


    為了得到更加準確的證實,重案組夜凡靈決定前往曹健楠的老家走一趟。


    曹健楠的老家在萬州市,離朝陽市要五個小時的路程。


    他在老家還有親戚,夜凡靈查到曹健楠有個哥哥住在萬州市區


    。


    曹健楠的哥哥叫曹寶器。


    兄弟倆的性格可是天差地別,曹健楠的性格善於跟人交流合作,曹寶器的性格就是內向。


    小的時候他們家裏窮,隻能供一個孩子上學。


    父母就看著曹健楠這孩子比他哥哥聰明,就讓曹健楠上學,而曹寶器打工供弟弟上學。


    曹寶器現在的工作是給餐廳當大廚。


    夜凡靈為了趕時間就沒有來得及向上級匯報。


    她坐在車上的時候匆忙的給黃紫薇打了個電話說:“黃組長,我覺得曹健楠建立這公司的過程還是太過於突兀,不符合常理,我覺得這裏麵有問題,我現在準備去他的老家向他的親戚打探一番。你幫忙跟上級說聲吧?”


    黃紫薇接了電話說:“夜凡靈,你怎麽可以單獨去執行任務呢,這樣是無組織無紀律的!回來給我寫十份檢討書!”


    夜凡靈說:“黃大組長,別這樣狠。我可是為了偵破案子著想,拜托拜托!”


    黃紫薇說:“等你回來再找你算帳!”


    掛了電話,夜凡靈長歎一口氣。


    黃紫薇組長怎麽就可以這麽腹黑呢!


    夜凡靈下了長途汽車到萬州市江北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夜凡靈找了處車站的麵館隨便吃了碗小麵,就打了輛的士車到了曹健楠的家裏。


    曹健楠的父母也住在萬州市,曹健楠這些年賺了不少錢,所以他給父母買了套大房子住著。


    父母二老也欣慰了,他們的兒子總算是出人頭地了。


    夜凡靈按著地址找到他們的家父母的時候,二老正在家裏看著電視。


    聽到敲門聲,曹健楠的父親曹丕前來開門


    。


    曹丕開了門看到是個女警察然後就問道:“警察,是有什麽事情嗎?”


    夜凡靈點點頭說:“你好,請問這裏是曹健楠父母的家吧?”


    曹丕說:“是的。警官請進來說吧。”


    曹健楠的母親江蘭見到是警察來了,她去倒了茶。


    夜凡靈坐到沙發上告訴了他們曹健楠的事情,曹丕老淚縱橫起來說:“健楠這孩子,怎麽就……”


    江蘭也哭了起來說:“我的兒啊,我的兒……”


    夜凡靈歎氣的說:“對於曹健楠遇害的事情,我們重案組也感到惋惜,請你們節哀……”


    曹丕說:“一定是曹寶器幹的,他這個畜生,連自己的弟弟都要害……”


    夜凡靈問道:“您為什麽會這麽講呢?”


    人家的孩子是兄弟連心,他們家的孩子是見到就打。


    曹丕說起他們兄弟倆從小關係就不好,一個釘子一個眼。


    從小他們就打架,曹寶器見不得曹健楠成績比他好得到父母的寵愛,就經常暗地裏趁著父母不在欺負曹健楠。


    曹健楠不敢把這些事情說出來,隻能憋在肚子裏,讓曹寶器欺負他,


    曹寶器還經常讓曹健楠幹些偷搶的事情,他不做的話,曹寶器就用腳踹他。


    有一次,曹寶器正在家裏用著煙頭燙曹健楠的屁股,曹健楠疼的“哇哇”大叫的哭出了聲來。


    江蘭把曹健楠從曹寶器的手中搶了過來,看見他的屁股上被燙了個紅印。


    父母一推開門進來就看見了,曹丕去臥室裏拿了一條竹竿子就往曹寶器身上打。


    曹寶器哭著說道:“憑什麽你們都喜歡他,還打我,打死我好了


    !做你們的兒子連條狗都不如,你們偏愛弟弟!”


    曹丕越打越狠的說:“你就知道欺負你的弟弟,你對我們不滿衝著我們來!”


    當時他們家裏正缺錢的很,隻能讓一個孩子上學。


    曹丕再三的考慮下讓曹寶器輟了學,曹健楠繼續讀書。


    曹寶器輟學後就在館子裏跟著師傅學抄菜,可是他再也不想回這個家。


    他的家裏沒有愛,父母都偏愛著弟弟。


    於其回家沒有溫暖,還不如回這個家。


    曹寶器從此就在外一個人工作,但是他會把自己賺的錢二分之一都打在父母的建行卡上。


    夜凡靈出了他們家,隨後找到了曹寶器。


    曹寶器是大碗茶餐廳的大廚。


    想當年,他曹寶器還是一個端盤子的,現在已經是大廚。


    曹寶器的性格這些年倒是轉變了不少,他開始變的與人交流溝通。


    隻是還是不肯回家看看,一個人總是漂流在外麵。


    曹寶器這時候在廚房裏叫著徒弟抄各式各樣的菜,忙的不可開交。


    夜凡靈找到了這家餐廳的經理,說明要找曹寶器談。


    經理看到是警察點點頭走到廚房把曹寶器叫了出來。


    曹寶器用脖子上掛的麻布抹了把汗說:“是哪位找我?”


    夜凡靈上前說道:“是我。我是重案組夜凡靈,找你有些事情了解,請你配合。”


    曹寶器笑笑說:“警察同誌啊,你盡管說有啥事要我幫忙的,我一定幫上!”


    夜凡靈把曹健楠的情況說了一遍,曹寶器說:“我那個弟弟啊,我好久都沒有跟他來往過了


    。他當我死了,我也當他死了。反正我們兄弟倆合不來,就不要來往了。可是弟弟為什麽會被人殺了?這我真不知道。”


    夜凡靈喝了口茶說道:“我這次來是想要了解,曹健楠為什麽會突然間變得有錢還開了公司?你知道嗎?”


    曹寶器想想說:“這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不知道能不能幫上警官你的忙。”


    曹健楠是在30歲的時候致的富,曹寶器那時候還經常去朝陽市找曹健楠要些錢。


    他在32歲開的廣告公司,曹寶器也覺得奇怪,他這個弟弟怎麽突然有這麽多錢開起公司來了?


    反正弟弟有錢了,他也能找弟弟借錢花花。


    曹健楠倒是很大方,曹寶器每次去找他借錢,他都是好幾萬的給。


    曹寶器在曹健楠這裏吃了些甜頭,就經常跑到朝陽市找他要錢。


    曹寶器有一次上他家去要錢的時候,還沒有進他們的家門就聽到曹健楠和張淑芬在吵架。


    門外麵的聽到內容不多,但是曹寶器記住有些對話。


    曹健楠吼著說:“這次的貨不怎麽好啊,買家都不怎麽高興,淑芬你去醫院再弄點貨來吧。”


    張淑芬說:“不行啊,醫院查的嚴著呢。還是你去找買家!”


    曹健楠說:“買家都不高興了,說要退貨,我叫你去你就去!”


    張淑芬說:“不行!我被發現了怎麽辦!”


    兩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曹寶器想了想看來這次是要不到錢了,掃興的就走了。


    曹寶器說完,夜凡靈就說道:“行,謝謝你提供的事情。”


    曹寶器搖搖頭:“警察同誌,一定要捉到凶手。我知道我爸爸媽媽都喜歡弟弟,要是他們知道弟弟死了,一定很難過吧。我雖然恨他們,但是不希望看見他們不開心


    。比較是我的父母,我弟弟。以前我或許是錯了,我不該那麽偏激的認為。改明我就回家看看,他們隻有我這麽一個兒子了……”


    曹寶器流起淚來,這些年的日子一個人漂泊在外麵,沒有人情沒有家沒有溫暖。


    社會上的殘酷讓曹寶器喘不過氣來,總是對著每個人都戴著一張麵具。


    麵具之上的曹寶器是笑麵虎,對著每個客人都帶著討好的態度。


    希望他們下次還能來吃飯,能給店裏帶來利益。


    為了生活,不得不撐著強顏歡笑。


    曹寶器並不快樂啊,笑著笑著就哭了。


    麵具底下的他是流著眼淚的斷線木偶。


    每次看著自己跟家人照的合照,曹寶器在被窩裏流著眼淚。


    他告訴自己,別去想了,可是還是哭了。


    曹寶器渴望親請,也渴望父母能多愛他一點。


    哪怕一點點,他真的就覺得滿足了。


    小的時候曹寶器欺負曹健楠,隻是希望父母能看到他,還有他的存在,不要忘記他。


    曹寶器的內心深處還有著親情,從來沒有忘記過。


    隻是不敢去想,不敢去念。


    要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


    他都是睜著眼閉著眼過來的,每次想要跟家人聯係,都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親情對於他來說到底是什麽,為什麽他覺得那麽遙遠。


    現在他想開了,弟弟不在了,父母還在。


    他要替弟弟好好照顧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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