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出了蔡包子的家後來到了他初中讀的學校


    。


    蔡包子的母校是中華希望中學。


    詢問過校長後,校長說蔡包子當年的班主任郭娜已經退休了。


    校長把地址寫給了重案組,重案順著地址找到了郭娜。


    郭娜已經是62歲的老人了,她牽著自己的孫子在小區西山公園附近玩耍。


    居委會的大嬸龍飄飄帶著重案組走到了小區不遠處的西山公園。


    龍飄飄指著一位老人坐在椅子邊然後對黃紫薇說:“警察妹妹,那就是你們要找的郭娜老人。”


    黃紫薇點點頭說:“謝謝您。”


    龍飄飄擺擺手說:“太客氣了。”


    她獨自坐在椅子上,視線放遠。


    郭娜的孫子在一旁玩著,郭呐隻是看著他。


    夜凡靈先走上去問她說:“您好,您是郭娜吧。我們找您要了解些事情。”


    郭娜疑問的說:“你們是?”


    黃紫薇從包裏取出警察證說:“我們是警察,您還記得你曾經教過一名學生叫蔡包子嗎?我們就是來調查他的事情,您對他還有印象嗎?”


    郭娜說起蔡包子,陷入了回憶中。


    蔡包子是她教過印象最深的學生。


    作為一名老師教過無數的學生通常會記住兩類學生:一種是太過於出色,另一種是太調皮,搗蛋的。


    最好的建築應該是在學校,對於蔡包子來說像是極刑。


    每天生活在學校裏,他感覺會被窒息。


    蔡包子在班上並不出色,也不搗蛋。


    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蔡包子總是穿很多衣服,他像是把自己包裝成一個“裝在套子裏的人”


    。


    戴著圍巾、帽子,還有意識的遮住自己的臉隱藏著內心深處的自卑感。


    他不喜歡與人接觸太深,每天都是:上課,下課,回家。


    心有自卑感,蔡包子總是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靠近後門的地方。


    其他科目的老師也並不喜歡他,總是會故意刁難他,抽他起來答難題。


    蔡包子答不上來,老師就叫他抄書。


    全班的同學的放學回家了,蔡包子一個人蹲在座位上抄書。


    他在筆記本寫下:


    沒有優秀的成績,沒有富裕的家庭,難道就應該活該被老師責罰嗎?


    班裏有錢有勢的同學即使成績再爛再調皮,老師還是會帶著笑容對他們說:“xxx同學,你應該好好學習哦,這樣才對得起你爸爸媽媽花這麽多錢把你送到學校來上學。你的家庭條件這麽好,可不要荒廢了前途啊。”


    這些老師總是被家長塞了紅包、請吃飯。


    蔡包子每次在老師辦公室外聽到這些話,笑而不語的走開。


    郭娜每次路過蔡包子身旁都會聞到一股香水味。


    蔡包子很愛美,趁著下課的時間常常跑到洗手間去照鏡子。


    同學們都嘲笑蔡包子,笑他娘。


    有一次放學很晚了,蔡包子卻躲在教學樓下哭。


    郭娜走上去說:“蔡包子,你為什麽還不回家。”


    蔡包子顫抖的嘴唇說:“我怕,我怕他們在路上堵我,我害怕挨打……”


    當郭娜了解後,陳明經常欺負蔡包子甚至把他堵在路上調戲他


    。


    蔡包子每天回家都要路過一條小巷子,陳明就在那裏堵他。


    他懦弱不敢還手,陳明笑著說:“你還是不是男的啊,你是女生吧。”


    陳明“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隨後就要扒蔡包子的褲子。


    蔡包子想要跑,陳明攔截住了他然後把他打趴在地上。


    陳明叼了根煙頭扒了蔡包子的褲子,扯了嘴上含著的煙頭,燙蔡包子的下體說:“你這麽想做女生啊,我就成全你吧!”


    蔡包子捂著下體“嗚嗚嗚”的叫了起來,陳明“呸”了一聲說:“娘娘腔。”


    他跑回家的時候,蔡包子的媽看見他痛苦的樣子問他:“包子,你這是怎麽了?”


    蔡包子有苦說不出悄悄的跑進了房間裏找到治痛消炎的藥膏給自己上藥。


    郭娜陪著蔡包子走過那條巷子後,蔡包子停下腳步對郭娜說:“郭老師,你不要告訴我媽媽好不好。我不想讓她知道……”


    蔡包子並沒有回家,郭娜擔心他所以跟著他。


    他到了一處垃圾場撿垃圾,蔡包子在垃圾場翻到了一個讓人丟棄的背簍。


    背上背簍他在垃圾場裏挑著易拉罐、廢紙、塑料瓶。


    蔡包子翻著翻到一個變形金剛的玩具,那是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玩具。


    他放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時候,一個乞丐走了過抓著他的衣領口說:“哪裏來的小孩,這是我的地盤,馬上給我滾!”


    蔡包子被乞丐推倒在地,手臂被擦傷了。


    他咬著牙站了起來,乞丐看著他背著背簍說:“放下,放下你背的背簍。這裏的垃圾都是我的!”


    蔡包子跑了起來,越跑越遠


    。


    不敢看後麵,他害怕乞丐追上來。


    跑到轉彎處的時候他腳下踩到一塊香蕉皮摔倒在地。


    蔡包子狼狽的趴在地上,郭娜站在他麵前伸出手說:“我送你去醫院。”


    經過這件事情後,郭娜對蔡包子很上心。


    她總是照顧蔡包子,還經常教他做作業。


    畢業季了,郭娜的辦公室裏的桌上推滿了學生送的禮物。


    她眼睛一亮在禮物中看到一封平常的明星片。


    明星片上歪歪倒倒的幾個字,她就知道是蔡包子送的。


    蔡包子寫的是:


    郭老師,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能夠考上高中,全是您的栽培。我不會忘記您,您在我生活最灰暗的時候點亮了一盞希望之光。


    我很感激您,您不像其他老師一樣,我總覺得他們戴著一層有色的眼鏡。


    您曾經給我們上過一課,您說人要懂的知恩圖報。謝謝你,我的老師。


    您的學生:蔡包子。


    這封明星片一直放在郭娜的儲藏室裏,她沒有忘記蔡包子這個學生。


    郭娜說完歎了口氣說:“蔡包子同學,心裏一直有塊疤。”


    黃紫薇握了握郭娜的手說:“謝謝您提供的事情。”


    離開了公園後,重案組連夜趕回了朝陽市。


    天色已晚上,零辰四點。


    武新柔下了車後,車上隻有黃紫薇、夜凡靈兩人。


    夜凡靈把車開的路邊,她的頭放在方向盤上


    。


    黃紫薇說:“怎麽了?累著了?”


    夜凡靈擺擺手說:“別提了,我完了。我媽她說過幾天要來看我,還要給我組織什麽相親。我真是頭大啊。”


    黃紫薇一本正經的咳了兩聲說:“你這麽好的姑娘還相什麽親?案子急著呢,還是別忙相親了。”


    她的臉上帶著笑意又有著一層讓人看不透的表情。


    表麵上不在乎,內心可是不想她去相親。


    眼神中有著一種深邃的感覺,讓人猜不透、想不通。


    夜凡靈發動了汽車的引擎說:“我送你回家吧,大晚上的遇到什麽色、狼可不好,你這麽漂亮的姑娘可不要遇到猥瑣大叔那樣的人啊!”


    其實黃紫薇話裏的意思,夜凡靈已經感受到了。


    黃紫薇說:“你!”


    她笑笑開著車,突然路中間刹出個女人來。


    夜凡靈馬上踩了急刹車,女人披著頭發擋在車前說:“撞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路燈微微的照射下,有幾分嚇人。


    半夜開車刹出個貞子!


    夜凡靈把車停住了,黃紫薇打開車門把車前的女人扶進了車裏。


    她的年齡大概二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睡裙。


    女人的頭上撞出了點傷,黃紫薇對夜凡靈說:“醫院,開車去醫院。”


    朝陽市附屬三醫院。


    醫院裏隻有值班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兩人扶著她到了醫院。


    她昏了過去,三名護士趕過來扶住她。


    醫生診斷過後,她的頭部隻是輕微的擦傷,手上有皮外傷


    。


    等她醒了以後,兩人才知道她叫餘珊瑚。


    餘珊瑚搖著頭說:“你們為什麽要救我,讓我死!”


    夜凡靈說:“這麽年輕的女孩子,怎麽就想著死呢?我看你還是好好活著吧。”


    餘珊瑚咬著唇說她半夜跑出來就是想逃。


    原來她18歲的時候就被父母賣到了城裏。


    餘珊瑚來自於叫東北烏鴉鎮的一個小地方,她還記得離開的時候家鄉梨花正開放。


    家裏窮而且還有一個弟弟,她們那個地方人們還是存在著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


    男兒就是寶,女兒就是根草。


    有的父母甚至連給女孩的戶口都不願意上。


    他們的思想裏覺得:女孩沒用,總是會嫁人是潑出去的水。


    父母養不活她了,就悄悄在炕上給她下了乙醚。


    當她醒來的時候就是在一輛貨車上。


    司機田豆漿可憐的對她說:“大妹紙,你也真是可憐被父母賣了。”


    她哭著求司機叔叔田豆漿說:“叔叔,放了我吧。我想回家。”


    司機叔叔無奈的搖頭說:“不好意思,我受人之托要把你運進城裏。”


    餘珊瑚趁著司機叔叔田豆漿在高速公路的服務區休息想要逃跑,可是被司機叔叔田豆漿抓回來了。


    她跳下車朝著服務區的商店裏跑,救命還沒喊出口就被田豆漿逮個正著。


    田豆漿捂著她的嘴對服務員尷尬的笑說:“我家閨女真是不懂事,她想要喝旺仔牛奶可是包裏沒帶錢,我這不是給她掏錢來買旺仔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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