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自己所有的人脈尋找唐四鳳,隻要有關於她一點的消息,張傳雄都會去打聽。(她就這樣消失了嗎,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了。人間蒸發的唐四鳳,張傳雄會常常去他們以前經常去的地方看,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一個人流淚到天亮。她如他的生命出現的一道光芒,當這道光芒慢慢消失,他也會感覺到自己漸漸憔悴不堪。


    工作還是在繼續著,張傳雄每每看著來醫務室的女學生卻都不是她的臉。


    見過千萬人的臉龐,可仔細靠近看時,那都不是她,不是她。


    唐四鳳流淚的時候,張傳雄也跟著難過。


    她在班裏不受同學的待見,她會撲向張傳雄訴苦的說:“老師……你說……我真的有那麽讓人討厭嗎?為什麽班裏的同學都很討厭我,我都說過了,我不是……我不是那種女孩子……”


    張傳雄安慰著她說:“我相信你是怎樣的人,你不要在乎別人怎麽說,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唐四鳳擠出了個笑容勉強的對他說:“謝謝……老師……你總會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陪著我……”


    他多麽想要告訴她這都是出於他對她的愛,可年齡的差距,他們是有代溝的,現實是殘酷的是不準他們這樣在一起的。默默的愛,隱藏在張傳雄心中。


    直至唐四鳳消失的第二個月。


    他寄了一封沒有地址的明信片是寫給唐四鳳的:


    有個男人愛著你,有個男人有心愛著你。


    他情願變成影子守候你跟隨你,那個男人愛著你,心卻在哭泣。


    他隻希望有個機會被你愛上,還有多久多長,你才回走向他,貼向他的身旁。


    那個男人愛著你,忘記了自己……


    張傳雄記得唐四鳳喜歡唱歌並且是音樂社的,他一個人會到音樂社的音樂室放上一首她喜歡的歌,一個人輾轉反側的品味著她愛的歌。每聽到那些她愛的歌曲,仔細品味其中的歌詞後,張傳雄會感概會歎息。


    又是一天下午,張傳雄思念起唐四鳳來,他去了音樂室坐在中間的第三排,安靜的放了一曲唐四鳳喜歡的一首純音樂。他閉上眼睛享受著純音樂給他帶來的寧靜。依稀間,張傳雄睜開了眼看到仿佛唐四鳳還在他身邊,還在陪著他一起聽著歌。唐四鳳一如從前一樣穿著白色的校服,張傳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說:“四鳳,是你回來了嗎……為什麽你回來,都不告訴我……”


    唐四鳳隻是對他擺了擺手說:“我已經不屬於這個地方……老師,再見了……”


    即將消失的唐四鳳,張傳雄努力的想去抓緊她吼道說:“別……你不要走……為什麽……”


    人之所以懷念,所以才產生了幻覺。張傳雄的記憶停留在遇見唐四鳳的那個美好時刻,他所看到的就是意識帶來的幻覺。


    處於幻覺當中的張傳雄還以為是唐四鳳回來,他所能抓住的都是空氣,隻剩他一個人跪在原地。


    蒲敏站在外麵看著他一個人對空氣說話,一個人跪在原地。起初她在想,這個張老師不會是瘋了吧?他為什麽會對空氣說話?蒲敏來的目的跟他一樣,她也喜歡來到她們以前經常待的音樂社懷念唐四鳳。


    張傳雄感覺到門口站著有人於是向門口看到蒲敏說:“這位同學,你是來音樂社……”


    蒲敏搖頭說:“我是來懷念一個好朋友的,她是我的好朋友,我想來她喜歡待的地方看看。”


    她沒有再說下去,她還不能接收唐四鳳死亡的消息,她也不敢向任何人說起,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她也很為難。


    蒲敏上前放了一首歌,她看著音樂列表裏一直循環著一首純音樂,而且……而且是唐四鳳最愛聽的那一首。


    張傳雄看著蒲敏驚愕的表情問道她說:“同學,你沒事吧?”


    蒲敏痛哭流淚起來說:“不可能……這不可能……除非是她的鬼回來了,沒人知道她最喜歡聽這首歌啊……”


    張傳雄抓住她的肩膀說:“鬼?什麽……你知道些什麽,為什麽會這樣說,歌是我放的,我跟她很熟……”


    蒲敏捂住嘴說:“我到現在都不敢接收這個現實,是我親眼看著四鳳死的你知道嗎……我知道,都怪我,我心裏也有愧疚,我不知道怎麽彌補……”


    情緒激動的蒲敏一五一十的把這些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了張傳雄,當張傳雄知道事實真相後他發誓要替唐四鳳報仇。


    據蒲敏說起胡月霏埋唐四鳳屍體的地方,張傳雄一路開著車狂奔到郊野,郊野的荒地雖多,張傳雄就靠著蒲敏說的大概位置去找。經過三周的時間,張傳雄才把唐四鳳的屍體找到。找到她屍體的時候,她早就被蟲蟻啃碎了,整張臉都凹下去,而且衣服的布料都不剩……


    他在土堆旁還發現了一條殘破的皮帶,幾根煙頭,怎麽會出現這些?蒲敏不是說胡月霏是把唐四鳳勒死的嗎?土旁邊怎麽會出現一些男人的東西。張傳雄為了找出唐四鳳的真正死因他決定把她的屍體帶到一個認識的法醫處鑒定。


    法醫鑒定唐四鳳屍體後遞給他一份證明說:“這女孩子死的真慘,先是被人用鎖鏈類的鏈子勒死後又被人jian了屍……”


    jian屍,到底是哪個混蛋做的!


    張傳雄撕碎了屍鑒報告,他抱著唐四鳳殘缺的屍骨到了火斷場火化。火化前張傳雄坐在外麵看著視頻裏的她,他就已經忍不住想要發瘋。看著唐四鳳的屍骨被推進了焚燒間,看著她屍骨一點點被推了進去,焚燒過後,連一絲頭發都不剩。


    焚屍對於一個死者來說是忌諱,也是另一種送行的方式,可張傳雄的內心是煎熬的。


    走出火斷場的張傳雄,他的手裏捧著一個骨灰盒,骨灰盒上是唐四鳳的照片。沒有人為唐四鳳送行,沒有人為她奏樂,她走的那麽寂寞


    張傳雄挑了個好日子選了個好的墓,離自己家不遠,這樣方便他經常去看她。


    跪在她的墓前,張傳雄總是有千言萬語說不完。他放上了一束花在她的墓前說:“四鳳,在天國過的好不好呢?抱歉我現在還不能來陪你,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張傳雄在你墓前發誓,我一定要殺了害你的人,我會用她們的血來祭奠你……”


    製定一個殺人計劃前,張傳雄需要幫手,他首先選擇了蒲敏然後是王宇航。王宇航是張傳雄經常接觸到的一個學生,他經常跟人打架,甚至把別人打進醫院,他每次來醫務室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張傳雄總是勸他不要再這樣下去,可王宇航叛逆從來不聽。蒲敏是為了贖罪,而王宇航是純粹的恨世,恨透這個世界所有作惡的人,恨那些背叛的人。


    張傳雄把王宇航和蒲敏都培養成了殺人工具,蒲敏是處理案發現場的高手,王宇航是那種下的狠心的人。


    首先他們給每個人都定下了罪行,會計憑證的出現就代表著死亡通知的出現,讓警方誤會是正義殺手,相反他們隻是為了唐四鳳殺這麽多人。殺害李小雨把她做成冰雕是王宇航的想法,王宇航想到平常的李小雨如此的愛美,惡心的嘴臉就讓他覺得惡心。


    李小雨接到他們的電話後就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第一個出場的人是王宇航他披著雨衣在公共電話亭打過電話後把李小雨約了出來。李小雨還沒從和她男朋友的興奮勁緩過來就接到一個威脅她性命的電話。


    當李小雨聽到唐四鳳這個名字的時候,話都不敢說一句,她真的害怕唐四鳳的鬼魂找上她……當時她就站在辦公室的窗外看著她被胡老師勒死……


    想來是多麽恐怖,李小雨準備跑出電話亭可誰都沒想到她在雨中胡亂跑進一條巷子反而中了王宇航的套。


    她越是跑,後麵的人跟的就越緊,直到前麵沒了路,李小雨停了下來。


    逼進死胡同的李小雨害怕的說:“不是我的錯,不是我,我隻是被老師喊去守門……”


    王宇航慢慢逼進她吐了一臉口水在她臉上說:“李小雨,看看你畫的妝真醜都被雨打濕了吧?不是跟你男朋友做的正嗨嗎?今天我就讓你死。”


    她想要逃脫卻反被王宇航拉過來壓在下麵綁上繩子,手腳動彈不得的李小雨就這樣被王宇航抗進了一個黑色的麵包車。


    一上車李小雨就亂蹬著腿,嘴裏喊個不停。


    駕駛麵包車正是張傳雄,張傳雄戴著個墨鏡對王宇航說:“宇航,讓她安靜點,吵死了。”


    被綁住的李小雨繼續喊道說:“你們放了我,放了我,王宇航你要做什麽……”


    王宇航不知道哪裏找了一隻臭襪子,他塞了隻臭襪子到李小雨的嘴裏說:“少在那裏用你的嘴放屁,給我安靜點,不然我們馬上宰了你!”


    李小雨此時說不出話來,她蹭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去摸手機求救,還沒等她摸到手機就被王宇航看到後砸碎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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