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莫怕!”夏侯惇怒吼一聲舉起樸刀朝著趙乾砍去,隻見趙乾頭都沒抬隨手一抓,就將寬大的刀身抓在掌中,鋒銳的刀刃立即將趙乾的手掌割出一道血口,鮮血滴滴答答順著趙乾的手腕淌了下來,就像是夏侯惇額頭的冷汗一樣。


    “休傷我兄!”夏侯淵虎吼一聲,一張巨弓滿月一般,墨色的長箭像是一道閃電朝著趙乾的後心飛射而去,就在箭矢快要打到趙乾的背部的時候,趙乾的周身平白無故刮起了一道劇烈的旋風,雕翎箭立即被彈飛。


    夏侯淵見一擊未果,果斷的拋棄手中的巨弓,*起大刀朝趙乾的腦袋砍去,趙乾不閃不避隻是輕輕皺了皺眉,在兩人之間立即出現了一道淡藍色的屏障,夏侯淵迅捷的一刀砍在上麵仿佛泥牛入海,刀身上蘊含的力道被淡藍色的屏障全部吸收,就在夏侯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淡藍色的屏障突然凝聚成了一道電弧朝著夏侯淵反彈開去,好在夏侯淵機敏,電弧隻是將他的眉毛胡須灼掉了大半。


    這……這還怎麽打?眾人盡是瞠目結舌,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沒有這怪物強悍,近身攻擊又會被這樣的防禦所傷,這家夥還是人嗎?


    突然,趙乾的身形一抖,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從他的身上一閃而過,和趙乾僵持著的夏侯惇立即感覺到樸刀上麵的力道大減,大喜過望之下虎吼一聲將樸刀帶著趙乾高高的拋向天空,好容易喘過氣來的張遼瞅準時機將手上的鉤鐮刀瞄準趙乾狠狠的擲了過去,由於身體內的氣力沒有回複,鉤鐮刀脫手時已經產生了偏移,因此隻是刺穿了趙乾的右肩。


    “噗!”趙乾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煞白一片,潛能爆發狀態第三階竟然在這個時候解除了!隨之而來的後遺症讓趙乾切切實實經曆了什麽叫身不如死,全身痙攣,肌肉撕裂,骨骼盡斷,尤其是右肩上的鉤鐮刀更讓趙乾疼得喘不過氣來。


    典韋見狀哈哈大笑,將手中的雙戟一順緩緩走了過來:“這小子已經不行了,現在我倒是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說著一雙短戟就要朝著趙乾的心髒紮去。


    “哇呀呀~誰敢傷我蜀軍將士?”一個奔雷一般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耳邊炸開,一些小兵頓時被震得口鼻出血倒地不起,“俺乃燕人張飛,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樹林的一側突然闖出一彪軍馬,為首的一人臉色漆黑,豹頭環眼,腮下的胡須根根直立像是鐵刷一般,手中一把丈八蛇矛槍,*一匹黑色烏椎戰馬,可不是張飛張三爺!


    “快,快撤退!”張遼頓時大驚失色,剛才光顧著對付這個家夥,竟然失了小心,讓張飛的張家軍突進到了如此近的地步,看起來周圍的暗哨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哈哈哈哈……”一個爽朗的笑聲從另一麵響起,“既然來了還想走?簡直是找死!吾乃關羽關雲長,何人與我一戰?”


    玲一側的山林裏,一員步將帶著兩千步兵朝著眾人飛撲而來,當頭一人一身鸚哥綠戰袍,手中一把青龍偃月大刀,麵如重棗,二尺長髯在風中肆意飛舞,可不是關雲長!


    “什麽?怎麽關羽也回來這裏的?”眾人心裏一陣驚慌,蜀軍怎麽還敢組織這樣大的軍事活動?曹仁大將軍怎麽沒有牽製住蜀軍的主力?


    就在眾人慌亂間,張飛和關羽的大軍已經掩殺而至,兩人均是一身的鮮血,看樣子經過了數場激烈的廝殺,不過兩人眼神中卻絲毫沒有一點疲倦的樣子。


    “呃…哈!”趙乾強撐起身子坐在一棵鬆樹下麵,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你們在襲擊我們的時候就沒有發現我們中少了一個人嗎?”


    曹軍眾人大驚,立即環視周圍的幾人,果然,原本在線報中趙乾一行人中有兩個小姑娘,現在隻剩下了一個,而逃出去的那個正是毫無戰鬥力的潛伏者——安妮!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會加大守備力度。”趙乾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輕聲道“所以我就準備了兩手方案——如果整個局勢我還能掌控得了,我就會從防禦最薄弱的西麵突圍,但是如果局麵已經發展到我無法掌控,比如現在,我就會讓我們中最擅長潛伏的安妮去蜀軍大營請求張將軍和關將軍的援助,而我剛才往巨心湖逃跑也不過是刻意為之罷了。”


    “你為什麽這麽做?”張遼急切地問道,“你應該明知巨心湖被水環繞,隻有前後兩麵能夠撤退,這樣不是正好入了我軍的包圍嗎?”


    趙乾淡然一笑:“沒錯,這巨心湖絕對是一個讓我們走投無路的絕地,但是……這地方對於你們不是一樣是個絕地嗎?”


    張遼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家夥根本就不是想逃跑,從一開始這小子就是為了引自己等人走入埋伏,為了這一計策的施行,竟然不惜以身犯險,這心智,這城府,曹軍中能有幾個有這樣的魄力?


    “你終究是漏算了一步!”突然一旁的夏侯淵哈哈大笑起來,隨著他的笑聲一隻彪悍的水軍緩緩的順著巨心湖水係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我駐紮在水邊,怎麽可能連一支水軍都沒有帶?失算,失算啊!”說著揮舞大刀殺出一條血路率先一步登上了離岸最近的艨艟艦。


    眾將相視一眼,俱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求生的**,各自取出兵器,一陣砍殺,好不容易登上了戰艦,由於關羽張飛帶領的都是步兵和騎兵,又沒有能抵擋流矢的盾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曹軍開著戰艦順著河道逃跑了。


    “他娘的,真是晦氣,這樣也讓這些兔崽子跑了!”張飛憤憤的將手中的丈八蛇矛朝地上一杵怒聲說道,隨即變了一副溫和的笑臉對著趙乾道,“小兄弟,這次你真是好樣的,真給俺們蜀軍爭氣,俺一定稟告大哥重重有賞!”


    趙乾微微一笑看著波瀾不驚的湖麵,雙眼中爆射出兩點寒光:“他們走不了的!前些天和呂蒙的作戰就是為了今日做伏筆,想來這麽多天了,甘寧周泰也應該抵達戰場並將鳳鳴山水係全線封鎖,哼哼,到時候就讓他們兩家去扯皮吧!”


    關羽和張飛相互望了一眼,俱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駭然,這少年竟然能如此料敵於先知,平生所識之人恐怕也隻有諸葛軍師能做得到這點了吧?


    “咳咳……“趙乾捂著胸口輕輕咳了兩聲,”二位將軍,我還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飛不悅道:“講便講來,哪裏來的婆婆媽媽,跟個女人似的,俺最看不起你們這樣的小白臉了,扭扭捏捏不成樣子!”


    “二弟莫要胡言!”關羽輕輕斥了一聲,隨即轉向趙乾溫和道,“小兄弟要什麽盡管說便是,觀汝誅許褚、殺李典,何等功勳,想要什麽不行?”


    趙乾輕輕搖了搖頭淡淡道:“我隻求三樣,第一、羅平安之罪赦免便是,這便是少主劉禪。”李萍立即將懷中抱著的嬰兒遞給關羽。


    “這……”關羽驚訝的幾乎一句話都說不清楚,“這就是我那阿鬥侄兒?天佑大蜀!”


    “第二件便是將趙將軍加官進爵,說實在的,這一路若是沒有趙將軍保護,我們這些人一定死無葬身之地,這乃是承趙將軍之情!”


    “這如何使得?”趙雲感動的無以複加,先生竟然將功勳全部記在我趙雲頭上,可我趙雲有何德何能能有這樣的大功啊?


    趙乾擺了擺手接著道:“第三件事就是求一道玄德公的手書,以作拜訪烏角先生之用。”


    “隻要這三件?”關羽驚異的看著坐在地上的趙乾問道,這人怎麽絲毫不提自己的封賞,是真的隱士,還是另有所圖?


    趙乾看出了關羽的懷疑淡淡道:“我等本是清修之人,本不應該參加俗世的殺伐,但因前日觀天象得知有一名將危在旦夕,故下山來救,現在當世名將劫難已過,我等也該回山中苦修,聽聞烏角先生法力高深,隻是想和他學習一番罷了。”


    關羽微微拱手道:“如此是羽多慮了,我即刻飛鴿傳書求一道大哥手諭。”說著自懷中掏出一隻信鴿飛上天去。


    “趙將軍……”趙乾虛弱的聲音緩緩響起,“我有一事想提醒你當心。”


    趙雲恭敬的俯身下來道:“先生教誨,雲自當尊奉,不敢相忘!”


    “趙將軍,我觀你大哥羅平安之麵相,知他其實是一妒才之人,汝日後功成名就之時需要提防內鬼作祟,切記,切記!”


    趙雲臉色一變欲待發怒,但是一見到趙乾虛弱的樣子,隻得將怒火強壓在胸中冷聲道:“先生莫要胡言,大哥待我如親生兄弟,怎會出賣於我?”


    趙乾微微一笑:“非我挑撥汝等兄弟關係,隻是此人日後必定成為喪將軍性命之首功者,將軍當念手下軍士之性命,小心才是啊!”


    話音剛落,關羽那邊的劉備手諭已經取到,關羽小心翼翼的遞給趙乾。


    趙乾仔細地看了一下手中的黃絹微微一笑,衝著身邊的隊員輕聲道:“我們的任務也該結束了,諸位,我們離開了,告辭!”說罷月鐮隊的身體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眾人麵前。


    “看來……先生乃是神仙下凡。”趙雲喃喃道,“難不成大哥真的會是那個背叛我們的人嗎?”


    ……


    一道華光閃過,趙乾幾人已經出現在了聖神空間的準備區,而趙乾由於傷的最重早早的進入恢複區修複身體。


    在恢複區的光柱裏,趙乾清楚的看到了幾個身穿黑色上衣的男人緩緩的走向正在休息的月鐮隊,他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十二天,沒想到我還能回的來吧?等著吧,讓我一個一個的把你們踐踏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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