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眼底浮動出怒意:“我果然沒想多,她就是個婊裏婊氣漫天作妖的賤胚子!”


    林染罵夠了,見對麵的陳恩賜一直沒說話,就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陳恩賜小臉仿佛被冰封了般,寒意森森,林染很少見這樣的陳恩賜,她心底有些擔憂,半晌,她才動了下唇:“兮兮,你別亂想,說不定蘇南南吃定了你脾氣暴躁,故意搞出這種操作,好暗中看你和孑爺撒潑大鬧,趁機挑撥你們。”


    “真的,兮兮,雖然我也很生氣,但是我覺得還是要搞清楚事情真相,不能上當!”


    “尤其是不能在氣頭上,最失去理智的時候去吵架,因為那個時候說的話往往都不經過大腦,很容易傷人傷感情的。”


    “再說,蘇南南若是真把你當朋友,你生氣也值當,若是她沒把你當朋友,你生氣傷身,她還真不配!”


    陳恩賜食不知味的吃了一個小時的火鍋,林染苦口婆心的勸了她一個小時。


    林染擔心她,還特意繞了遠先陪著她走到了花園小區,分開之前,林染還還沒忘記囑咐了好幾句陳恩賜要冷靜,見了秦孑的麵要好好跟他談。


    吃了一頓火鍋回來,秦孑還沒到家。


    陳恩賜去洗了個澡,衝掉了一身的火鍋味,然後她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看電視。


    電視裏正在播一部狗血劇,裏麵正好演的是小三上位戲碼,她看著被趕出家門哭的傷心欲絕的原配,手指一點一點的彎曲,握成了拳頭。


    秦孑過了十二點才回來,聽見門響聲,陳恩賜扭頭望去,隨著門開,她看到了有些時日沒見的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看上去很疲憊,不知是不是沒睡好的樣子,眼尾處天然的淡紅顏色比平時深上一些。不過他看起來還是很帥,尤其是在和她眼睛對上那一刹那,微勾起的唇角和微彎下的雙眸,又暖又蘇。


    他換完鞋,走到她身邊,將手裏拿著的書和本子往茶幾上一丟,就彎身將她抱進了懷裏:“好久不見,我的小女朋友。”


    他將臉埋在她脖頸裏,深吸了幾下,然後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肩膀,才放開了她:“我去洗個澡。”


    秦孑脫掉外套,進臥室,拿了身幹淨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推開門之前,他像是想到什麽般,扭頭看了眼陳恩賜:“對了,前天你讓蘇南南來家裏拿走了你的iPad?”


    陳恩賜眨了眨眼睛。


    “沒有嗎?”秦孑蹙了下眉:“她說是你答應借的,那天我在開會,開了整個通宵,根本走不開,見她和你真的聊了微信,就把鑰匙給她了。”


    陳恩賜這才想起來,真的有這麽一件事,不過不是前天,是比前天還要早兩天:“是有這麽回事。”


    確定完的秦孑“唔”了聲,推門進了浴室。


    趁著秦孑洗澡的功夫,陳恩賜將這件事告訴了林染。


    林染:“那蘇南南真夠心機的,趁著孑爺和容與他們開會,跑去裝作很急的樣子借東西,然後賴在家裏大半夜,那不擺明了就是讓人誤會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一定是早上拎著早餐去給孑爺送鑰匙,還說什麽,不好意思打斷他們開會,一直在門外等著。”


    林染:“不是我吹牛,兮兮,我這百分百還原了現場,因為她和容與那個大傻逼聊天的時候,好多次都是這種套路,騙男人一騙一個準兒。”


    林染:“這事兒是誤會最好了,不過你還是要防著她。”


    秦孑洗澡之前,手機就丟在陳恩賜麵前。他手機密碼是他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天日期。


    隻是一個伸手,陳恩賜就能點開微信,看看蘇南南和秦孑究竟聊了些什麽。


    陳恩賜沒有。


    或許在旁人看來,要麽是骨子裏的自信,要麽是骨子裏的相信,讓她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樣,懷疑自己的另一半和別的女人有牽扯時悄悄地查看手機。隻有陳恩賜清楚,不是自信也不是相信,是不敢。


    陳恩賜回來的第二天晚上,他們組了個聚會。


    林染是不想讓蘇南南來的,但是容與那個腦子缺根筋的人,並未發現有什麽問題,在蘇南南給他發消息問他們在哪裏時,毫不猶豫的就分享了一個定位過去,還順勢問了句,來不來?


    二十分鍾都沒用到,蘇南南就出現在了包廂門口,三月下旬的上海,白天雖然很暖和,到夜裏還是有些涼意,蘇南南卻穿著一件很精巧的吊帶裙,配上她慣有的無辜神情,怎麽看怎麽讓陳恩賜覺得她還是從前那個喜歡黏著她的蘇南南,根本無法將她和林染口中的她牽扯在一起。


    無法聯係歸無法聯係,在林染的提醒下,陳恩賜還是感覺到了蘇南南和以前的變化。


    大概是這段時間她和他們都混熟了,她雖然還是和從前一樣一口一個姐姐的喊著她,但她大多數的話都是專挑著秦孑和容與的話題接。


    那個時候的容與就已經是個喜歡張羅大家玩遊戲的遊戲黑洞,那天的遊戲都是大冒險,骰子上貼著做什麽,還蠻趕巧的,蘇南南和秦孑在一場遊戲中撞在了一起:對唱《廣島之戀》。


    蘇南南眨巴著眼睛,看向了陳恩賜:“姐姐,隻是一首歌,我能和孑哥唱嗎?”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陳恩賜總覺得蘇南南這句話充滿了挑釁。


    隻是一首歌,她和容與還和唱歌,說明不了什麽,可那一刻,她其實是很想拒絕的。


    想歸想,可她口上說的話,卻很輕描淡寫:“你們唱啊。”


    蘇南南見陳恩賜答應了,立刻拿了兩個話筒,將其中的一個遞給了秦孑。


    秦孑捏著陳恩賜的手,沒接。


    輸得最多喝的最多的容與,見秦孑無動於衷,敲著酒杯指責:“不是,秦狗你什麽意思?該不會是玩不起吧?”


    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林染毫不留情的踩了一下腳。


    在容與疼的“嘶”聲中,秦孑懶洋洋的“嗯”了聲,“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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