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看了涓蝶一眼:“你是犯了什麽事,娘娘要如此待你?”


    此話一出,歸海苜蘭臉色大變:“趙楠,這裏是汀蘭殿,她是我的人,你憑什麽插手汀蘭殿之事?!”


    趙楠挑了挑眉,輕歎了一聲:“涓蝶,對不起,對於此事,楠無能為力。”


    涓蝶大驚道:“尚宮娘娘,你一定要救涓蝶,那刺客在汀蘭殿裏!”


    此話一出,眾人一愕,趙楠看了一眼身後的陳四郎道:“陳將軍,請照顧好涓蝶。”


    “趙楠!”歸海苜蘭怒道:“你今天如果敢把她帶走,本宮便讓你出不了汀蘭殿!”


    趙楠淡淡一笑:“此事事關重大,可由不得娘娘作主了。”


    “你!”歸海苜蘭怒不可遏:“你敢?!”


    正說話,便見不遠處傳來打殺之聲,一條滿身沾血的人影衝了過來,手裏長刀見人就砍,陳四郎見著立刻上前與之交起手來。


    歸海苜蘭見狀向左右之人遞了一個眼色,左右意會,立刻朝趙楠而去!


    趙楠眼眸一凝,歸海苜蘭這次是跟她抗上了,見著眾人一副欲置他死地的樣子,趙楠後退一步,手往後一遞,已然握著一把長劍。


    她是知道歸海苜蘭要對付她的,所以便讓陳四郎教了她一些武功,以作防身之用。


    見著人已來到,她身旁的侍衛幫她架去不少,顧忌著腹中胎兒,趙楠沒有上前,待到侍衛們把人打得七零八落後,趙楠拿劍往前一架,隔開了數名侍衛,長劍左右開弓,左一劍右一劍,劃倒了不少侍衛。


    料不著趙楠會武功,歸海苜蘭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楠把人打倒,更是怒火攻心,拿了長劍直直的往趙楠刺去。


    趙楠眼眸一厲,心裏憤怒不已,舉劍往歸海苜蘭攻去,兩人交起手來。


    一個是太子妃娘娘,一個是尚宮娘娘,眾侍衛不敢輕舉妄動,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兩人交手。


    你來我往的,趙楠與歸海苜蘭較量著,兩雙仇視的眼眸,刀劍交擊之聲不斷,趙楠因為腹中有子,不敢輕敵,打了幾個回合後,發現有點氣喘,心裏大驚,不敢再跟歸海苜蘭對戰,看了一眼陳四郎,見那邊刺客已然擒下,便大叫一聲道:“陳將軍,救我!”


    陳四郎聞言,身形一閃,便聽得‘當’的一聲,重劍與歸海苜蘭的劍交擊,歸海苜蘭虎口一痛,退後了兩步,陳將軍趁勢擋在了兩女中間。


    “陳四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本宮?!”歸海苜蘭怒不可遏。


    陳四郎將劍收回鞘:“請娘娘恕罪,末將此舉隻是阻止兩位娘娘決鬥而已,別無他想。”


    “你是在護著你家主子!”歸海苜蘭厲聲道:“誰不知道你是她的人,你來這裏分明就是跟本宮過不去的!”


    “娘娘,隨你怎麽想,既然刺客找到,末將也要稟明聖上。”陳四郎說罷,手一拱,轉身離去。


    “喂,你敢!”歸海苜蘭一急,顧不得什麽架子,上前攔著了陳四郎:“這人不許帶走!”


    陳四郎眼眸一眯:“娘娘,帶走此人乃是末將職責所在,娘娘請讓。”


    “叫我讓?哼,你好大的膽子嘛!”歸海苜蘭指著那刺客道:“今天誰也不許出這汀蘭殿,若是出去,格殺勿論!”


    “嗬,好大的架子。”


    突然,一冷冰之音自殿外而來,身穿盔甲的侍衛自殿外湧進,將殿內團團包圍著。


    聽著這聲音,歸海苜蘭臉色煞白!


    便見一抹修長身形緩緩而進,烏絲隨意輕挽,手裏拿著一個藥壺,一身淡紫袍衣,氣質高貴儒雅。


    正是祁。


    眼眸冷冷的掃向歸海苜苜蘭:“歸海苜蘭,你想在汀蘭殿殺人嗎?甚是歹毒。”


    “殿下!”歸海苜蘭一驚,跪了下來:“殿下恕罪,是這女人逼我的!”


    “逼你嗎?”祁冷冷一笑:“楠兒究竟做了什麽事情讓你氣得殺人?”


    “她……”歸海苜蘭一時語窒:“她……”


    見歸海苜蘭答不上話,祁看向被擒下的刺客:“這人……是誰?”


    “回殿下,”趙楠道:“此人是上次擒著的刺客,因為楠兒的疏忽,所以此人從牢裏逃走了出來,現下在汀蘭殿處擒到了。”


    “你胡說!”歸海苜蘭大叫道:“分明是你栽贓嫁禍的,是你故意將刺客送來這裏的!本宮一時愚昧中了你的計!”


    祁眼眸一沉,看著一路蜿蜒過來的血跡:“這血跡是怎麽回事?”


    “回殿下,這血跡是刺客一路砍殺所致。”陳四郎回道。


    祁略微沉吟一會道:“若不是刺客早已在此,又怎麽會有這血跡?歸海苜蘭,你倒要好好與本太子解釋。”


    歸海苜蘭倒抽了一口冷氣,想了良久才道:“這刺客是昨天逃走的,陳將軍一直在找,直到今天也未找到,這刺客看來是早已居於汀蘭殿內的,本宮一時不覺,現下他在本宮殿裏殺人,本宮真的一無所知,求殿下恕罪!”


    “一無所知?”祁眼眸微眯:“是真,是假?”


    歸海苜蘭心慮的抿了抿嘴:“殿下,臣妾說的是實話。”


    “嗯?”祁冷聲道:“歸海側妃,本太子最後問你一句,你所說之話,是真,是假!”


    聽出祁太子話裏不悅,歸海苜蘭心裏一狠道:“怎麽說刺客現在是在汀蘭殿裏捉到的,要說就說本宮著了趙楠的道,是趙楠陷害本宮的!”


    祁看向趙楠:“楠兒,這是怎麽一回事?”


    “回太子殿下,陳將軍欲要搜查汀蘭殿,貴妃娘娘不允,這刺客身手不凡,楠兒擔心娘娘此處,便親自來求,剛到這裏,便見這個小婢被追打,哭著求著本宮救她。”趙楠說著,手往涓蝶一迎道:“殿下,就是她了,你叫什麽名字?”


    涓蝶俯身道:“回娘娘,奴婢名喚涓蝶。”


    “賤婢!”歸海苜蘭大叫了一聲:“你敢說的話,本宮定叫你生不如死!”


    此話一出,趙楠心裏暗暗一笑,這個歸海苜蘭,到這時候還嘴硬,此番說話不就等於不打自招了嗎。


    “殿下求奴婢啊!”聽到歸海苜蘭的恐嚇,涓蝶更是驚慌:“那天奴婢無意經過娘娘的寢殿,聽到了娘娘雇刺客刺殺尚宮娘娘的事情,涓蝶心裏大驚,當時不敢說出來,直到昨天娘娘震怒,欲要將汀蘭殿一眾奴婢治罪時,奴婢逼不得已才挺身而出,獻計娘娘,讓她將刺客帶回殿處好好安置,一切從長計議,誰知娘娘在刺客麵前說了些話,刺激到刺客了,所以刺客便瘋了起來,娘娘遷怒於奴婢,欲要將奴婢亂棍打死……”


    “你個賤婢!”歸海苜蘭厲喝一聲,站了起來,拿著劍猛的朝涓蝶處刺去。


    趙楠眼明手快的把劍往前一架,隻聽得‘叮’的一聲,歸海苜蘭與趙楠四目對峙。


    “趙楠,你為什麽總跟本宮過不去!”


    趙楠冷聲一笑:“趙楠何德何能,能與娘娘過不去?”


    “歸海苜蘭,”祁冷聲道:“本太子,有叫你起來嗎?”


    “殿下,此女不除,後宮永無寧日!”歸海苜蘭大聲道。


    “此女不除?”祁挑眉:“你是指楠兒,還是你自己?”


    歸海苜蘭雙眸一瞪,詫異道:“殿下……”


    “將人全部帶走!”祁下令道。


    “是,殿下!”陳四郎應了一聲,走到歸海苜蘭麵前:“娘娘,請!”


    歸海苜蘭大大的瞪了他一眼:“你敢?!”


    “啪!”


    重重的一聲巴掌聲響起,便見歸海苜蘭倒在地上,手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祁。


    “大膽,你是本宮的人,竟敢叫這賤人救你?趙楠,本宮警告你,若今天你把人救了,本宮就跟你沒完!”歸海苜蘭怒不可遏道。


    趙楠看了一眼涓蝶,淡淡一笑道:“苜貴妃娘娘,究竟何事要勞你大開殺戒?”


    顯然,歸海苜蘭甚是不喜‘大開殺戒’這詞:“趙楠,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趙楠緩緩道:“那麽多人捉一個奴婢,小婢肯定是做了讓苜貴妃很不高興之事,依苜貴妃之性格,若是捉到了,事必是當場打死的。”


    “娘娘神通,貴妃娘娘是真的要亂棍打死奴婢,請娘娘救奴婢一命!”涓蝶不住叩頭道。


    祁雙眸一片寒光:“歸海苜蘭,你一麵再的挑戰本太子忍耐底限,你當真以為本太子不敢拿你如何?陳四郎,將歸海苜蘭押入死牢!”


    “遵命!”陳四郎應了一聲,硬的將歸海苜蘭拉起。


    “殿下,殿下饒命啊,這都是趙楠設的計,臣妾中了她的計,臣妾是冤枉的!”


    長行的一路,歸海苜蘭求饒著,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趙楠:“你沒受傷吧?”


    “托殿下的福,楠兒沒事。”


    祁拿過趙楠的手,仔細的看了一眼她全身:“當真沒事?”


    “嗯,楠兒真的沒事。”


    “那好,隨本太子一起到父皇那去。”話畢,祁拉了趙楠的手,欲要離開。


    “太子殿下,”趙楠手一頓道:“此事原是楠兒之疏忽,至於貴妃一事,還是從輕發落吧,應沒必要驚動聖駕。”


    祁眼眸一黯,冷聲道:“事到如此,楠兒你認為還有從輕發落的餘地嗎?”


    趙楠語窒,俯身行禮道:“臣妾該死,給殿下惹麻煩了。”


    “麻煩嗎?”祁輕輕一笑:“這東宮裏事情還少嗎?惹麻煩?歸海苜蘭是遲早會給本太子惹出麻煩的,楠兒,你這與其說是惹麻煩,倒不如說是給了本太子一個機會,一個借口。”


    此話一出,趙楠微微一凜,偷偷看了一眼祁,卻看到祁轉身而過。


    給了他機會?莫非祁一直以來都在找機會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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