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楊天可真是忙透了,不過找他看病的都是一些婦女,當然好一些婦女都是男人陪著來看病的。


    楊天就納悶了,你看看你媳婦長的樣子,四五十了找我看病還怕我趁機摸她們啊,我摸一頭豬都比摸你們那女人好多了。


    楊天倒是規規矩矩的把那些婦女的病都看了,當然都是照著書上的按摩手法。


    “小天,真是不賴啊,不疼了。”


    “慶嬸,你這兩天不要跟慶叔晚上幹架了,月.經期間不能幹架的。”


    慶嬸有些尷尬,隨即輕呸一聲:“小天,你人不大鬼心眼倒不少,從城裏還學會這話了。”


    楊天那個鬱悶啊,這人不懂得例假期間保護自己還說我口花,活該你比別人疼的厲害。


    不過,心裏這樣想,不能這麽做啊,憑著‘楊天診所’這四個字咱也得好好勸勸人家,萬一回去就幹架,第二天還疼,那別人不就說自己沒治好麽。


    “慶嬸,我可沒瞎說,你這兩天流出的血是不是比以前發黑?”


    “你怎麽知道?”慶嬸脫口而出,隨後呸呸呸的啐了幾口。


    “我可是醫生。”楊天得想法繼續勸道:“慶嬸,我可跟你說,叔要是晚上還找你,你就說是我說的,這期間弄容易死人的,弄不好你就躺**起不來了,到時慶叔不要你了,找個年輕小女人,你說你冤不冤?”


    楊天幹脆直接忽悠她這弄不好要癱瘓死人的,這可嚇壞慶嬸了,她急忙問:“真的?這挨千刀的還說什麽有血就跟剛娶媳婦一樣,不行不行,不能他爽了老娘沒命了


    。還是小天懂得多啊,行了,我走了,哦,多少錢?”


    楊天可不敢說什麽‘算了算了’之類的話,剛開始他就是這麽說的,想怎麽著她們也不會厚臉皮白讓自己看病吧,可惜,令楊天崩潰的是,這村裏的娘們真是一口不提了,你不要,我真就不給了。


    “嬸,就給十塊錢吧。”


    “十塊?這麽多?拿點藥也沒這麽多啊?”


    “嬸,我為學這手藝可是花了不少錢呢,再說了原先你拿藥不也沒治好麽,花那麽多冤枉錢還是受罪,我給你治好了,以後就不花錢了。花十塊錢買個舒坦,難不成嬸你的健康舒坦還比不上幾近麥子?”


    “行行,十塊就十塊,你這嘴啊跟城裏都學壞了。”


    “瞧嬸你說的,嬸慢走啊,以後哪兒不舒服了就來這,我給你便宜點。”


    “行了行了……”


    慶嬸剛出門就碰到了一個穿著樸素,低著頭的小女人,她鄙夷的看了一眼罵道:“克夫狐媚子。”


    那低頭的女人把頭低的更低了,根本不敢看慶嬸,她匆匆走近楊天的院落,卻沒敢往裏麵走去,站在院中央,雙手交叉著撥弄著,好久才抬起頭來怯弱的說:“楊,楊醫生,我能進來看病麽?”


    楊天聽到這似泉水叮咚,似黃鸝鳥歌唱,當然還有似杜鵑啼血的悲鳴的聲音後微微震了一下,他知道這個外來的女人。


    這個女人去年在自己剛考上大學,村裏人熱熱鬧鬧的時候嫁進來的,嫁給的是村東頭的耿家那快死的兒子了。


    據說這女人是被賣進來的,村東頭耿家為了給兒子衝喜就買了下來,結果還沒來得及洞房,那病兒子就一命嗚呼了。村東頭耿家於是把氣氛都發泄到了這女人身上,當天就把她打了一頓,還讓她住在了最破舊的南屋,平時家裏髒累活都死讓她幹,稍微不滿意就打罵。


    那‘克夫狐媚子’就是從耿家傳出來的


    。


    楊天之前就聽說過,他心裏還是很惋惜這個女人的,好好的一個女人就被糟蹋成這個樣子,真是造孽。


    耿家那病撈子兒子死了關人家什麽事。


    那女人喊了一聲後就立在原地,見楊天不答話,她偷偷看了一眼後以為楊天也是嫌棄她克夫的名聲,心裏產生一股悲涼,就想走。


    楊天反應過來後連忙喊道:“來來,我這什麽人都能來看病。”


    剛移動的腳步又停了下來,抬頭望著這個村裏唯一沒有嫌棄自己的人。楊天就見她臉蛋十分清秀,頭發就梳了個大馬尾,有些亂糟糟的,她眼睫毛很長,上麵似乎還帶著點霧氣,本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她看起來卻比自己還大上了兩歲。


    她還是有些不確定能不能進來,怯弱的看著楊天。


    “進來吧,哪不舒服?。”


    聽這話,這小寡婦才邁步走了進來。


    楊天繞過桌子坐到裏麵的椅子上後看到她隻是站在屋裏,隔著自己有兩米來遠,他心裏微微感歎,這都是村裏人白眼導致的啊,“坐吧,隔那麽遠咋看啊?”


    楊天盡量讓自己的語言平和起來,就算不溫柔也要跟平時沒兩樣吧,女人抬起頭,眉頭微微舒展後才向前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


    “你哪兒不得勁(得勁=舒服)?”


    “我,我,聽村裏的人說你能治好肚子疼?”


    “嗯,你,你這兩天月.經流量多不多?”楊天按程序詢問著。


    她連徒然紅了,頭壓的更低了,想到那麽女的都來看過,也沒啥。於是才回答道:“不,不多。”


    楊天接著詢問了幾個問題,原因她已經知曉的差不多了,她就是經期不注意,在家裏又住著潮濕閉塞的屋子,平時吃的也是最差的,這才導致她的病,說白了也好治療,隻要按他的手法按摩就能徹底根治。


    “來,你躺著吧,我給你按摩按摩


    。”


    她從椅子上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躺倒了**,雙手交叉在肚子上,緊緊的握著,能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沒事,不疼,就是按摩一下就行了。”說著,楊天就去掀她的衣服。


    “你,你,幹啥?”


    楊天撲哧一聲笑了:“我給你按摩啊,你想隔著衣服啊?”


    “隔著衣服不行麽?你,你別碰我,碰我會倒黴的。”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楊天心裏產生了一絲憐憫,這麽好個女人被耿家折磨成這樣,這什麽碰了就會倒黴的話肯定是耿家傳出來的。其心可誅啊,耿家的心思楊天當然能想明白,他們把兒子的死轉嫁到她身上,但是這麽美的小女子放在家中又怕村裏那些閑的男人打主意,所以就搞出什麽類似‘晦氣女’、‘掃把星’、‘天煞孤星’的謠言。


    “沒事,我是醫生,醫生可是什麽都不怕的。”


    見她還是不鬆手,楊天隻好在撒謊勸道:“隔著衣服效果可不行,你到時還得來。”


    一說還來,她就有點鬆動了,想了想才鬆開手說:“那,那還是不隔著衣服吧。”


    掀開衣服,楊天把手輕放在她緊繃的肚皮上,他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心的按摩著,雙手輕輕按摩著,她也緊張的閉著眼,雙手抓著床單。


    “別緊張,又不疼。”


    楊天一邊按摩一邊轉移著她的注意力,他此時的手指尖上又出現了點點光亮,化成一縷縷細流傳向她的肚皮之內。


    “平時經期你要注意別著涼了,還要注意衛生,這幾天活就不要幹了,你……”


    楊天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的命運是不由自己決定的,莫說隻是肚子疼,就算是胳膊斷了,耿家也不會多關心她一句,活肯定還是照樣幹的。


    這個耿家太不是人了。


    她緊閉的雙眼忽然濕潤了,不知道是因為楊天的話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委屈,還是楊天的話讓她感受到了唯一的一絲溫暖


    。


    楊天手繼續按摩著,那股星光突然大盛,讓楊天也驚訝了,自己是不是還得到了老龜的什麽神奇的能力?


    這團光全部進入到了她體內。她忽然感覺到以前從未感受到的舒服,酥酥麻麻的,癢癢的,一股股熱流在她肚子裏竄來竄去……


    “嗯哼——”


    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楊天大汗,自己丫的不會還能按摩高.潮吧??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急忙問道:“你,你叫啥啊?”


    “餘,餘曉晴。可是村裏人都,都叫我‘克夫狐媚子’。”


    楊天一聽這樣的稱呼,心裏就生氣,罵道:“都是村裏娘們沒文化瞎叫的,你也別往心裏去。”


    “嗯”餘曉晴輕聲應了聲,發覺自己肚子已經不疼了,楊天的手也停下來了,但是還放在自己肚皮上,臉紅的如秋後的蘋果一樣,“好,好了麽?”


    “呃,好了。”


    餘曉晴這才慌忙落下衣服,穿上鞋子從兜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十元票子放到桌上匆忙離開了。


    楊天看著這消瘦的背影,心裏就莫名的一疼,她突然產生個想法,這女人是個好女人,不能受這樣的苦。


    耿家,我日你奶奶——


    餘曉晴匆匆忙忙從‘楊天診所’出來後,臉上還帶著微落的紅暈,眼睛裏還殘留著剛才未蒸發的霧氣,讓誰一看就知道剛才哭過。


    平時也沒啥,不過這時候讓從這裏經過的一個小青年看到了,他琢磨片刻就直奔老王診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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