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躺在**,頭枕著不知道被多少人枕過的枕頭,雙手交叉著放在腦後邊,雙腿也交叉著放在**。


    他在回憶整個事情。


    當人處於極度安靜的時候,想事情往往深入。就像楊天現在一樣,他總感覺這事情不是那麽巧合。一個陌生人根本沒什麽大毛病非要大老遠跑來找你看病,偏偏又拍下照片,恰巧又在當天死了。


    要說他想陷害楊天,但是也不會犧牲自己性命啊。除非……除非他是一個別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想到這,楊天打了個哆嗦。要是這樣就太可怕了,背後的人竟然不惜犧牲其他人的性命來整自己。不可謂不狠、不可謂不毒!


    要說跟自己有仇的,算來算去也就是老王家……


    這時候,朱市長和朱老爺子正好在局長的親自領路下來到了關押楊天的房間,一陣開門的聲音打斷了楊天的沉思。他從**坐起來一看,是老爺子和市長


    。


    “吳局長,你先出去吧,我跟小楊說幾句話。”朱市長吩咐道。


    “是是。”


    待吳局長走後,老爺子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一屁股坐到**,“小楊,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外麵鬧的很凶,都說你假冒醫生害死人了。這他娘簡直是放屁,你的醫術,老子最清楚了。不行,老子直接把你帶出去。”


    楊天愕然,這老爺子太強悍了吧。


    朱市長也尷尬的衝楊天笑笑,“小楊,你說說這事情整個過程。”


    楊天挪了挪屁股,給市長讓出個位置,朱市長卻礙於老爺子不敢坐,他怕離這麽近,老爺子萬一心裏不爽拿自己當出氣筒咋辦?於是隻好擺擺手示意楊天說事情過程。


    楊天當然不知道朱市長心裏竟然是這麽想的,見他不坐,隻好開口講了起來。()


    事情過程很簡單,沒五分鍾就說完了。


    老爺子大罵:“小楊,我信你,就這樣的破警察局能查出個什麽東西,我看我還是找暗組來,讓他們查。”


    楊天不知道什麽暗組,他心想可能就是厲害一點的警察把,再者可能是特工吧,總之肯定不是一般的人。這份情他不能勞煩老爺子,更何況,他還沒有到那非賠命的地步,這份情不能輕易動。


    “爺爺,您剛才說外麵在鬧?難道我的事情都傳開了?這不應該啊?”


    朱市長一直在思考著楊天講的過程,經他這麽一提醒,忽然想起了什麽道:“小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嗯?”


    “小楊,你知道外麵鬧的最凶的是誰嗎?是你們村的村民王金貴。”


    楊天腦海中忽然想通了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忽然很嚴肅的對朱市長和老爺子說到:“我想,這是一件謀殺案,而凶手就是王金貴。”


    朱市長本來就感覺這件事前後都透露著詭異,但是他卻沒往謀殺這邊想


    。經楊天這麽說,他也感到事態的嚴重性,直接坐到楊天的右邊,“小楊,你說說看你的想法。”


    “我跟王金貴的矛盾是從他爹老王頭開始,是這樣的……”楊天又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把他和老王頭結怨的事情說了出來,“朱叔叔,你想,他王金貴為何鬧的這麽凶,還打著跟好哥們好朋友還公道的幌子?既然那個人是他的哥們朋友,以王金貴來說,他肯定不允許那個人來我的診所看病,更何況他根本沒什麽病。那這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受人指使!!!”


    楊天和朱市長同時說出了口。


    接著就是一陣沉默,朱老爺子雖然脾氣暴躁,但是不代表他心思也暴躁,相反他真正的心思是沉穩而謹慎的,要不也不可能從槍林彈雨中活著回來……


    “但是,小楊,所有的證據對你都不利,包括輿論。”


    楊天嘴角一笑,他心裏已經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引蛇出洞,要讓王金貴自動現身,沒有你的證據,那好,我就製造證據,這招,古人屢試不爽。


    “朱叔叔,那個死人的屍體還沒有火花吧?”朱市長點了點頭,他一臉自信的說:“我想來一招引蛇出洞,不過這需要朱叔叔你的幫助。”


    “引蛇出洞?好,你說說看,需要我幫什麽忙?”


    這一刻,仿佛楊天成了智慧的化身,而朱市長卻成了執行者一般。


    “朱叔叔,你幫我在媒體輿論上搞出宣傳,就說這可能是一件謀殺案,凶手正在調查中。當然這隻是敲山震虎,之後你就在小道上傳出消息,就說‘死人眼中能產生最後的影像,隻要過幾天合成出來,凶手自然知道了。’”


    朱市長想了片刻,心裏也漸漸佩服起了楊天,這小子心思還挺縝密,雖然這招很平凡很常見,但是就是這樣的‘引蛇出洞’往往是最有效的。


    這時候,警察局院內來了一夥人,並且鬧了起來。


    “放人!放人!!”


    “放人


    !放人!!”……


    足足三四十個青年人,雖然手上並沒有拿象征黑幫團夥性質的刀棍,不過任誰看到那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都毫不猶豫的會肯定,這夥人就是混黑道的。


    一堆警察嚴密的守衛著,想抓吧又不敢,畢竟人家隻是站在這裏大吼大叫,沒有法律規定誰不能在公安局大吼大叫。但是,他們知道市長都在裏麵,如果事情鬧大了,市長出危險不說,他們飯碗都得砸了。


    吳局長剛剛從裏麵出來,就碰到這種事情,大呼流年不利,氣衝衝的上前喝道:“閉嘴!都給我閉嘴!你們老大是誰?要是再鬧,我統統把你們抓進去。”


    “吳局長,好大的威風啊。”刀疤穿著風衣,插著兜,嘴上叼著煙就從後麵走過來了。在吳局長趕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俗話說小弟對幹淨,老大就得對話局長了。


    “原來是你。刀疤,我警告你,再鬧,信不信我關你們一個月!”


    刀疤滿不在乎的說道:“別他媽拿這一套嚇唬我,我一沒犯法二又是個良好的公民,你們憑什麽抓我?我今天來就是要為我兄弟討一個公道。”


    “討公道?”吳局長不解,隨後吼道:“刀疤,你真是皮癢癢了,你給你的兄弟討公道我不管,但是你別什麽事都掛到警察局身上。如果你現在帶著你手下馬上滾蛋,我也不追究你。如果你執意如此,我告訴你,你雖然隻是開個酒吧,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你底子幹淨不到哪去”


    刀疤哼唧一聲,“我不找你們找誰?你們竟然冤枉我兄弟殺人,這筆賬我就要跟你們算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警察底子也比我幹淨不到哪去。”


    “你……”


    吳局長最怕的就是刀疤當眾說出一些事情了,更何況這裏還有市長呢,如果讓市長知道他曾經收過刀疤的孝敬錢的話,那他這局長也就到頭了。這也是為什麽吳局長不敢果斷下令抓人的原因。


    不過說到殺人,最近也隻有楊天的案子,難道這楊天還跟刀疤有關係?不能啊,從來沒聽說過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白通吃?


    這時刀疤也說話了:“我兄弟楊天乃是真漢子,莫說他不可能殺人,就算誤殺了人,他也不會不承認


    。我兄弟絕對是個敢擔當的真漢子,他一定是被你們冤枉的!”


    沒錯了,他們要找的人就是楊天了。


    真是個麻煩事啊——


    這時候裏麵的老爺子、朱市長和楊天也都聽到了外麵的吵吵鬧鬧。朱市長皺皺眉頭,這些黑社會在他眼裏也就是無業遊民,破壞社會治安的渣滓,但是就是這種渣滓確實打不完的,所以平時他的政策也就是平衡而已。你不威脅人生命,不製造社會混亂,安安心心開酒吧什麽的,隨你。


    但是現在他很不滿了,這些人都敢鬧上公安局了,簡直目無法紀,該整!


    楊天察言觀色,看到朱市長的臉色就知道他心裏已經怒了。如果換做以前,他肯定雙手拍好,打擊黑勢力誰不願意啊?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是那種一味偏執的熱血青年了。更何況,這個刀疤還是不錯的。


    “朱叔叔,這個……這個鬧事的刀疤我也認識。”


    “哦?”朱市長疑惑的看著楊天。


    楊天幹笑兩聲,說:“他可能是為我來的。事情是這樣的……”


    他前前後後又把他和刀疤結怨相識的事情說了出來,並掀開自己的衣服讓朱市長和老爺子看了看身上還殘留的香疤。


    朱市長驚訝的同時,老爺子卻哈哈大笑,“好啊,那個什麽刀疤說的沒錯,小楊你不愧是我孫子,是條漢子。這個刀疤我也挺喜歡,有原則的黑勢力,嗯,很好很好!!”


    朱市長就鬱悶了,他本來還想回去後就展開嚴打呢,這老爺子竟然說欣賞這個刀疤,看來刀疤不能滅了,老爺子看好的人怎麽能打呢,除非自己還想被老爺子一棍子趕到偏遠地區曆練——


    “哎,朱叔叔,我想刀疤就能幫我傳遞小道消息,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傳遞小道消息要快的多,有用的多。朱叔叔,你能不能讓我見見他?”


    “好吧,到時我會派人暗中在殯儀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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