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和秦牧月、呂小雅過去推門進去的時候,地上已經有些狼藉了。沙發上坐著幾個人,一個個翹著二郎腿。


    陳玲捂著臉躲在一個三十來歲男人的身後,圓圈紅紅的。


    “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一個男人對著推門而入的楊天等人罵道。


    由於包間光線不是很足,楊天即看不到沙發上坐著的人,沙發上的人也看不到楊天等人差不多相當於睜眼瞎吧。


    秦牧月和呂小雅都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她們都是聰明的女人,知道現在是楊天的舞台,如果自己早早出來幫他說話,那將置他於何地?小白臉?


    她們不想,楊天更不願意。


    說白了,她們就是作為一種後盾,一種震懾力。當然,在楊天實在解決不了的時候她們再出手也不遲。


    “陳玲,你沒事吧?”楊天走進後問道。


    陳玲搖了搖頭:“沒事,幸好有主管幫我擋著。”


    陳玲沒事就好。楊天這才尋找剛才罵自己的人。


    其實也不用刻意尋找,沙發上一個英氣勃發,劍眉橫插,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對待的男人就是今天的主角了。


    徐明傑看到來人是楊天後先是驚訝了一番,隨後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笑容殘忍的像是一頭饑餓的野狼真是閻王不找你自來啊


    。


    楊天根本不認識徐明傑,他隻是覺得這個五官精致中不乏粗獷之氣的男人有些麵熟而已。


    算上去,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


    楊天走到徐明傑的麵前,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徐明傑他忽然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慢慢品了起來,姿態優雅的輕搖著。他的眼神專注的盯著杯子裏的紅酒好像,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走到他麵前的楊天。


    這是幹什麽?


    這是一種態度,是對你無視的態度。也是一種變相的侮辱。


    說白了,就是你沒有資格和他說話。


    不管徐明傑私底下怎麽陰楊天,那都是私底下的。明麵上他要保持身為上層的優越感。


    楊天豈能不知道這男人在侮辱無視自己?他忍了。


    今天,他隻是想把陳玲救走而已。


    楊天擠出一臉笑容說都道:“這位先生,有什麽問題我們可以私下解決,沒必要鬧的這麽大吧?這樣對你對我對這凱撒的主人都是不好的。”


    反正許誌平又不在這裏,不拿他當一下擋箭牌是不是有點虧呢。


    徐明傑抬頭掃了楊天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仿佛快能把楊天看透了一般,眼神中漸漸透露出一股叫做‘暴力因子’的東西。


    “楊天?”徐明傑搖著酒杯問道。


    嗯?他也認識自己?楊天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真的跟明星一樣,人見人人認識,人家人人愛戴的英雄楊天?


    看情況,他覺得是這樣的那就好辦了,估計他也是自己的粉絲吧。


    楊天笑道:“我是楊天,很高興認識你,請問你叫什麽?”楊天主動伸出手想去示意友好。


    可是君有情,小人卻無意


    。


    徐明傑鄙夷的看了楊天一眼,並沒有與他握手的想法。他開口說道:“你憑什麽在這裏?又有什麽資格知道我?”


    楊天笑容漸漸消失,緩緩的縮回了手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秦牧月聽到徐明傑這樣說,眼神冰冷的走上前來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你爹是誰你媽是誰,你都要道歉!”


    呂小雅拉了一把秦牧月沒有拉住,隻好跟了上來和她站在了一塊。這樣看起來就好像是她們在幫楊天出頭貌似似乎好像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算什麽?”徐明傑端著不知道喝了多少口還沒喝完,沾了不知道多少唾沫的酒杯諷刺道。


    “難道你一直都是靠著女人出頭的嗎?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個男人了。”


    這話著實諷刺人,著實氣人。


    楊天麵無表情的看著一臉欠扁笑容的徐明傑,心裏早就罵翻天了,你丫的才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


    秦牧月更是氣憤,這次卻沒有著急出頭。


    要說徐明傑眼光真是獨到,看出來這個女人很在乎楊天,他這樣說的話就會讓這個秦家的女人進退兩難了。


    你再出頭的話將會坐實了我的話,你願意嗎?


    確實,秦牧月也是顧慮到了這一點,他怕楊天會不高興。


    楊天眯著眼睛問道:“你怎麽會認識我?”


    “哈哈。”徐明傑笑的狂妄,笑的放肆,笑的無所顧忌。“你我怎麽會不認識?看來你的女人緣還是蠻令人羨慕的。怎麽?成熙雨那個沒有跟你過來?”


    他在罵成熙雨。


    多麽熟悉的罵詞。


    楊天突然想起了在天雨美容中心開業那天徐家的人對成熙雨的漫罵,最多的詞就是‘’兩字,再拿眼前之人和那個什麽徐明昊、徐光相比較,是有些相似


    。


    怪不得了。


    楊天問道:“你是徐明傑還是徐仁傑?”


    徐明傑聞言突然變得狂暴了些。他最討厭別人把他的名字和徐仁傑的名字聯係到一起這是他的逆鱗,就算是他的親弟弟徐明昊也曾今因為這件事被他打的三天下不了床。


    如今楊天無意間說出了他的逆鱗,他怒容盡顯。


    “你會死的很慘。”徐明傑咬著牙說道,隨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楊天根本不明白,他娘的老子就問了你是誰,你他竟然說老子會死的很慘。


    真是霸道,霸道到令楊天很想揍他一頓泄氣。


    徐明傑忽然端起手中的酒杯讓沾滿他唾液的猩紅酒液從楊天的頭頂倒了下來。


    楊天本來是想躲開的,但是動作慢了,沒有躲開第一滴那就幹脆別躲了,這樣就算把他揍了也算是名正言順了吧。


    畢竟沒人能忍受別人拿酒從自己頭頂倒下去的侮辱吧。


    秦牧月不能忍了,她最在乎的人被別人這樣侮辱了,她如果還顧這顧那的,那她就不是秦牧月了。


    她就想衝過去拿起整個酒瓶從這個男人頭頂倒下去,以一牙還兩牙,以一杯酒還一瓶酒。


    楊天突然拉住了憤怒的秦牧月,不管臉上正滴落的酒液:“我從小就知道,打架不是女人幹的事情。這是我跟他的事,也是男人之間的事。你如果當我是朋友就不要出手。”


    楊天越平靜,越這樣說,秦牧月就越知道,他憤怒了。


    有些人憤怒了會大吼大叫,有些人則神色平靜,但是不要懷疑,他的內心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秦牧月看了楊天一眼就乖乖的站在了後麵。


    他要給他曾經或者現在仍然認定的男人足夠的麵子


    。


    這是作為女人的聰明。


    “不錯,有一點男人味了。”徐明傑譏誚的說道。


    楊天深吸了口氣:“你滿意了?既然這樣,我想我們現在的恩怨就擱到一邊,你看如何?”


    “不如何。”徐明傑冷笑道。“我還是看錯了,你根本不是個男人。你根本沒資格對我說話,我知道你認識什麽白伏龍、孫逐虎,如果你能把他們請來,我今天就給你個麵子,放你的朋友走。”


    “這樣看來就是沒得退了?”楊天一臉平靜,但是眼睛眯的越來越小了。


    “你以為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楊天突然竄起,一把掄起麵前桌子上的一支酒瓶,狠狠的朝徐明傑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乓!


    嘩啦啦。


    酒瓶碎了,醇美的**流敞出來。濺落在徐明傑的腦袋上、衣服上、鞋子上、棕色的絨毛地毯上,整個屋子裏都充斥著這紅酒的微酸味道。


    所有人都懵了。


    他竟然下了狠手,二話不說的拿酒瓶砸在了徐明傑的腦袋上了。


    秦牧月挑起嘴角笑了,他就知道楊天不會那麽怕事的。


    就算這個人是誰家的公子哥,那又怎樣?該打就要打。


    那些在徐明傑周圍的保鏢這才反應過來,全都炸了窩,吆喝著要來攻擊楊天。


    楊天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把手裏剩餘的半截酒瓶抵在徐明傑的脖子上,用那碎裂的尖端處對準他的大動脈,臉湊到徐明傑的跟前不到十厘米處,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楊天絲毫不在意,仿佛這種血腥更能激發他心底裏那頭惡魔。他盯著徐明傑的眼睛,說道:“你信不信我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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