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摔到牆上,玻璃渣四射,像一個個水晶一樣散落在地攤上,異常耀眼。


    徐仁傑忽然起身,掄起大胳膊一個巴掌就拍了下去。


    王德忠踉蹌著差點摔倒,嘴角滲出了血跡。他大氣也不敢喘,硬生生把嘴裏的湧出來的血咽了下去,低著頭不敢看徐仁傑。


    “你幹的好事?我讓你找一個可靠的人,這就是可靠的人?都被警察問出來了。你知道這會對我弟弟造成多麽大的影響嗎?”


    王德忠低著頭,眼中凶光閃爍,說道:“我去想辦法滅口。”


    王德忠話剛說完就挨了一腳,腳丫子的力量就是比手大


    。他噗通一聲跌倒在了地攤上也虧了地毯是高質量,沒有把他的屁。股搞成幾瓣。


    “滅個屁。你有這能力麽?你要是再被抓住把柄怎麽辦?現在趁那人沒把你供出來之前,你先跑路吧。”


    跑?


    王德忠有些不甘心,他的事業還在這裏,他的老婆情人都在這裏,怎麽跑?


    徐仁傑看出了王德忠的顧慮,音調調下來了說道:“王叔,我這也是為你好。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現在就走。你老婆我已經提前送走了,至於你那亂七八糟的情人該扔就扔了,女人那裏沒有?”


    王德忠垂頭喪氣的在徐仁傑幾個手下的帶領下上了一輛汽車。


    一個黑衣手下很客氣的對王德忠說道:“王先生,徐公子說了,你自己開著車到機場就行了,到那裏自然有人接應你的。”


    王德忠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城市,扭頭上了車。


    徐仁傑看著遠去的王德忠,笑眯眯的自言自語道:“再見了,哦,不是,是永遠不見了。”


    啪啪啪。


    鼓掌聲響了起來。


    “很精彩是嗎?”


    徐仁傑一驚,扭頭看去,隨即眼神中一抹慌亂一閃而逝,小跑過去恭敬的說道:“許公子。”


    許誌平揮揮手讓自己的手下退了出去,坐到沙發上,斜靠在墊子上問道:“我剛問你是不是很精彩,你還沒回答我呢?”


    徐仁傑嘴角抖了抖,硬著頭皮說道:“許公子說笑了,這事情是我沒辦好,這個人已經得到懲罰了。就是公安局的那個人有些麻煩。”


    許誌平仍然笑眯眯的問道:“我隻是問你精彩還是不精彩,你也隻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徐仁傑心裏有些慌亂恐懼,看著許誌平bi視的眼神,心裏一橫說道:“不精彩


    。”


    許誌平忽然竄起,臉上還帶著殘留的笑容,兩隻手左右開弓,照著徐仁傑的臉上就猛扇。


    啪啪啪啪。


    “不精彩?我看精彩的很呢。”許誌平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說道。


    徐仁傑心裏在滴血,很諷刺,前一刻他也是這麽教訓別人的,是個大爺。現在別人反過來教訓自己,還不敢言語,完全就是重孫子輩的。


    徐仁傑死不承認的說道:“許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明白?好好。”許誌平左右尋找著,看到茶幾下麵精致的煙灰缸後,拿在手裏掂量了下,走到徐仁傑麵前說道:“不明白,那我就解釋給你聽。”


    “你以為你很聰明?你想打垮你的弟弟徐明傑這我不管,畢竟你們血管裏都流著變態的血液,互相殘殺這也是正常的。但是你錯就錯在不該利用我交給你的任務去做。”


    咣當。


    煙灰缸就重重的砸在了徐仁傑的腦袋上了。


    “你以為你綁架了那車間主任的家人就能控製住他?你以為殺了王德忠後就算拿車間主任說了實情也不會找到你?告訴你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需要的是沒有一絲破綻。”


    咣當。


    又是一下。


    “你想死我不管,但是如果想拉上我,我會毀滅了你。另外告訴你,那個車間主任的家人我已經宰了,反正是你綁架的不是嗎?”


    徐仁傑握了握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許公子請原諒我這一次的愚蠢,我覺得隻要我當上了徐家的家主,我會能更好的幫助您。”


    許誌平瞥了徐仁傑一眼:“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了,這一次我就放過你。”說完就走了。


    徐仁傑擦了擦嘴角的血,摸了摸自己腫脹起來的臉,麵色猙獰的說道:“許誌平,我早晚會讓你血債血償


    。”


    徐明傑現在很忙,忙著應付那些負麵新聞和記者的圍追堵截。


    他心裏那個叫氣啊,在外人麵前他還要保持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樣子。


    這不,剛剛想出門就被一大堆記者圍住了。


    “徐先生,成熙雨指出是你在陷害他們,請問你對這件事如何看?”


    “徐先生,那兩個記者是不是受到了你的收買?”


    “徐先生,有記者朋友查到你旗下有著不少美容公司,請問你真的是像那兩個記者朋友說的那樣嗎?”


    徐明傑崩潰了,臉上還是掛著早就僵硬的笑容說道:“各位,這是對我的誣蔑。雖然天雨美容中心發展很快,但是也隻是短短的幾個月而已。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手中有著美容業的公司,那你們想必也知道我們集團的強大。我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有個記者提出說道:“徐先生,經過我們多方求證,您的公司好像被天雨壓的已經虧損到破產了,這你作何解釋。”


    “還有徐先生,聽說你包養了幾個女人,用公司的錢砸了不少。你們公司財政的緊張是不是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徐明傑先生,聽說你是同性戀?”


    “請問你是雙性戀嗎?”


    一個個人問的問題越來越偏,越來越過分。顯然是針對他來的。


    徐明傑一陣氣惱,沉著臉說道:“你們這是在製造謠言,我公司完全沒有虧損,我本人更沒有包養什麽女人。請你們注意自己的言辭,否則我會告你們誹謗。”


    “問問而已嘛,那麽激動幹什麽?難道是惱羞成怒?”一個女記者不滿的嘟囔道。


    徐明傑爆發了,一把推開記者們坐上車就走了。


    他臉色陰沉的一句話都不說,童伯坐在旁邊不知道想著什麽


    。徐明傑心裏快爆炸了那些記者說的全是實話啊,要是在這麽下去,指不定還會挖出什麽事來。


    那樣就徹底完蛋了。


    顯然是有人在查自己的老底?或者更可怕的是那個人根本就知道自己這老底。


    是誰在背後搞鬼?楊天?成熙雨那個?還是另有其人?


    他腦海中浮現出了徐明仁的樣子,隨即又搖搖頭閃了過去。


    司機扭頭問道:“公子,我們去哪?”


    “天雨美容中心。”


    童伯揚起眉頭說道:“你要去找楊天和那個?”


    “不錯。”


    童伯噥了噥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車開到天雨美容中心樓下時,徐明傑推門下來後也沒管童伯是否跟來,就徑直往裏麵走去。


    上到天雨美容中心租用的那兩層的下層後,前台小姐禮貌的問道:“先生,請問你找誰?”


    “成熙雨那個呢?叫她出來。”


    前台小姐一看就知道這又是找事的,不過職業素質告訴她一定要心平氣和的說話,否則極易容易產生火花。


    她仍然笑著說都道:“對不起,我們總裁不在。如果您確實有急事的話可以留下電話,我會報給總裁的。”


    啪。


    徐明傑毫無憐香惜玉之風,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前台小姐的臉上,惡狠狠的罵道:“少給我來這一套。馬上叫她出來,否則我拆了你們的地方。”


    前台小姐被徐明傑這狠狠的一巴掌打的頭昏腦脹,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這一幕正好被下來的成熙雨和楊天看到了,成熙雨衝上來扶住踉蹌的前台小姐,眯著眼對徐明傑說道:“你還真是史上第一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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