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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淘海英在樂兒家裏吃了飯之後,沒有立即回家,而是跟著豐殊雅去了學校。淘海英隻比樂兒小了三個月,也有十七歲了,出落得高挑漂亮,在鄉下也算是個美人兒了。她讀書隻是一般,考大學沒有指望,但人卻非常聰明,也很能幹。


    在鄉下,豐殊雅沒有談得來的人,淘海英經常去她那裏玩。兩人雖然不是在同一品位上,但豐殊雅不討厭她,一來二去,兩人比較熟了,也還能談上幾句。


    兩人進了宿舍。


    “豐姐,沙樂兒是個很討厭的人啊,你怎麽喜歡他?”


    “他很討厭嗎?”豐殊雅看著陶海英,笑了笑,“我不覺得啊,在農村,他是經較優秀的青年了。”


    “不就去廣州撈了幾個臭錢嗎?有麽子了不起的啊?”陶海英滿臉的不屑,“看他那樣子,好了不起似的。你不要被他的外表**了,他是個大壞蛋呢。”


    “他是大壞蛋?”豐殊雅有些驚詫地望著她,然後笑了笑,“他幹了許多壞事嗎?”


    “當然了,小時候我們是同學,他盡做壞事,老師都拿他沒有辦法,在學校裏是出名的,陶有能他們幾個最喜歡跟在他後麵與他一起做壞事了。”


    “沒想到他小時候不挺頑皮的嘛。”


    豐殊雅對沙樂兒早調查得清清楚楚,連他小時候喜歡脫了褲子『露』出他的小卵子嚇女生都知道,哪還要淘海英說。隻不過,她在逗陶海英而已。她觀察人有一手,早看出陶海英對沙樂兒有點意思,想套套她的話。


    “那裏是頑皮,就是壞,壞透了。”


    淘海英咬牙切齒的樣子,逗得豐殊雅笑了。她在燒水泡茶,水開了,倒時暖壺裏。然後泡了兩杯茶,一人一杯。


    她一邊吹著茶上的沫子,一邊看著陶海英。


    “豐姐你不信啊?他真是個壞透了的東西。”


    “我信,也知道他小時候是個壞透了的壞東西,不過呢,現在長大了,不怎麽壞了啊?”豐殊雅笑嗬嗬的,“現在你是不是有些喜歡他了?”


    聽了豐殊雅的事,陶海英的臉微微發紅。


    “我才不會喜歡他,他差點把我哥害死了。”


    “他害了你哥,怎麽回事?”


    這事發生在廣州,豐殊雅不知道,有些詫異,皺起了眉頭。她正在計劃扶植沙樂兒,自然要將沙樂兒的一切事情弄清楚。


    “我哥打電話回來,說沙樂兒害得他被廣州公安局抓了,出來後住了十多天醫院呢。”陶海英的臉上現出憤恨,“該死的家夥,壞事做絕了哩。”


    聽了這話,豐殊雅卻舒展開了眉頭。既然是公安局抓的,那就說明沙樂兒沒有做壞事,反而是做了好事。隻不過,經過這段時間觀察,覺得沙樂兒也不是那種喜歡告密的人,盡管有很多壞習慣,心地卻是善良的。


    這其中肯定還有隱情。


    “你哥的為人你知道嗎?是不是他們之中有一些說不表的事情呢?”豐殊雅這回沒有笑,“你向著你哥是對的,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特別是我覺得你對沙樂兒有些感覺噢,不要因為沒有弄清事實,而錯怪了別人。”


    “我對他哪有麽子感覺啊?”陶海英的臉又紅了,“不過,我哥也不是好人,說起來比沙樂兒還壞呢。”


    “那就是了。”豐殊雅喝了口茶,不想多說話,“你也該回去了,有些事情自己想想清楚吧。”


    陶海英往家裏走,但心中盡是沙樂兒的影子,趕也趕不走。她惱怒地搖著頭,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


    回到家,一頭睡在**,在**又是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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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不是一竿子高,而是兩竿子高了,沙樂兒還在**睡得香香的。昨夜偷狗,吃了狗肉後,已經一點多了,鍋碗瓢盆一樣沒有收,洗了個澡就睡了。


    門外響起了砰砰的砸門聲,他『迷』糊中聽見羅銀香在喊他,這才一骨碌爬起來。


    “砸個卵子啊,這麽早,我還沒睡飽呢。”


    “睡,你就知道睡,看看太陽多高了?”羅銀香走進院子,首先聞到的是一大股狗肉味兒,再看看廚房裏擺滿了家什,“你們昨晚在搞麽子呢?這麽大的氣味,地上在開雜貨鋪啊?”


    她一邊說話,一邊收拾起來。沙樂兒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想起來還要跳舞,嚇了一跳。


    “你怎麽不早來喊我,這麽晚了?”


    “你是吃了老鼠『藥』鬧暈了吧,剛剛還說我吵嘴你哩。”


    “嘿嘿……睡暈了嘛,你生麽子氣囉。”


    他趕緊洗臉刷牙,等他洗涮好,羅銀香也將東西歸到了一起,洗了起來。樂兒喝多了酒,吃多了肉,骨裏麵有些不好受,頭也暈暈糊糊的。看到地上有血漬狗『毛』,提了五桶水都沒有衝幹淨,拿起竹掃帚死勁刷才刷去。


    “你們搞狗了?也不喊我吃狗肉,沒良心的。”


    “想吃,還有大半鍋呢。”


    羅銀香揭開大鍋,裏麵還有熟了的一條大腿,幾塊腰排肉。看著這些東西,不由得笑了起來。還以為是樂兒特意留給他的呢。


    看著羅銀香在笑,樂兒催了一句。


    “還傻笑呢,快走吧,豐老師在等著我們跳舞呢。”


    “你不吃東西了?”


    “吃得個卵子下,肚子裏飽著呢。”樂兒罵罵咧咧地往外走,黃狗被拴住,見他出去,汪汪叫起來。自然想跟著他一起去,“死狗,你想死了呢,母狗都走草了,別把你的小命兒給勾走了,還是在家裏呆著吧。”


    “母狗走草了,還不讓它出去,你好心狠噢。”


    羅銀香洗幹淨了鍋碗瓢盆,跟在他後麵,聽他這樣說,嘟噥了一聲。


    “你懂個屁,如果不是母狗走草了,我們能搞到公狗?”笑了笑,看著她那聳立的胸脯,壞笑起來,壓低了聲音湊到她的臉前,“你走草了沒有?”


    “壞蛋!”


    粉拳狠狠地砸了下來,樂兒趕緊逃開,而她自己臉上一陣陣紅,胸脯一陣陣地起伏,身體裏的電流一陣陣的『亂』。走到樂兒身後,沒有再打他,而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我走草了哩,把你的小命也勾了去。”


    “我怕你哩。”


    兩人一邊暖昧地調笑,一邊走向學校。學校裏女生都來了,在『操』場上跳了起來,男生鬼影子都沒有見到一個。豐殊雅見到他,皺起了眉。


    “樂兒,你們男生昨夜幹麽子壞事去了,你這麽晚才來,別的一個都不見?”


    “沒有……”樂兒有些心虛,“哪裏敢幹壞事啊?”


    “嘿嘿……沒有幹壞事,我信了呢。”陶海英冷笑著,“身上一大股狗肉味,歡崽家的母狗又走草了,肯定是搞別人家的狗去了。”


    “你不說話別人會說你是啞巴啊?”


    樂兒沒好氣地嚷了一聲,奇怪的是陶海英今天不惡狠狠的如隻鬥雞,而是笑眯眯的看著他,看得他心中有些發虛。


    “你們說麽子呢?”豐殊雅顯然不懂陶海英的話,“母狗走草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沙樂兒,你幹壞事沒有?”


    “沒有……真的沒有”


    “可是我也聞到了你身上的狗肉味……哪來的?”


    “這個……這個……”


    羅銀香在旁邊再也忍不住,“撲”的一聲笑了出來。樂兒趕緊“恨”了她一眼,她才閉住了嘴巴,急急地走到遠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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