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香睜著大眼睛,死死地看著大床,然後看著李瑩。


    “姐,還是把床賣了。”羅銀香笑眯眯的,“一百萬啊,賣掉床,然用錢鋪張床,我們天天睡在錢上,那要做多少好夢呢。”


    說完,她咯咯地笑起來。


    “滾!”李瑩也嫵媚地笑著,然後挽著樂兒的手臂,“嘿嘿,這是我與樂兒的床,錢再多也不賣,是不是,樂兒。”


    “當然,隻要是姐喜歡的,再多的錢我們也不賣。”


    李瑩幸福地將靠在樂兒的肩膀上。


    “郎大哥,這些桌子與那個櫃呢?還有那兩個瓷瓶,有沒有價值?”


    郎鹹先拿瓷瓶,看了看品相,又看了看底上的落款,然後淡然地放下了。


    “每個值三五千吧。”


    “這瓷瓶也值三五千?”羅銀香也拿來看了看,“我看不出哪裏好啊。”


    “是雍正年間地青花。”郎鹹走向圓桌與鼓形凳。“雍正年間地瓷器太多了。因此賣不起價錢。”


    一邊說一邊看圓桌。


    “這圓桌大床是一套地。隻不過用料可就沒有床好了。”他看著桌子。又將頭伸向桌子下麵。突然又激動起來。“噫。這桌心也是楠木地!”


    這回。他幹且鑽到桌底下去了。用電筒照著。用放大鏡看著。看了好久才鑽出桌子。


    “你們……你們在哪裏找到這些寶貝地啊?”


    “郎先生。圓桌是不是也很值錢?”羅銀香緊盯著郎鹹。


    “我對家具類類的東西不是很內行,但既然桌心是楠木的,那是一定值錢了。”


    “楠木是麽子木料啊?”羅銀香有些困『惑』,“也不知道我們山上有沒有。”


    “你以為楠木是你們山上的鬆樹麽?這麽多?”郎鹹對這個漂亮看起來沒有多少知識的農村女子笑了笑,“楠木現在都快絕種了,在我國是珍稀樹種,長得慢棵樹要幾百年才能成材。說起珍貴,花梨木第一,它第二,是論斤兩算價錢的。特別是花梨木,比黃金還貴重。”


    羅銀香被嚇住了了好一陣沒有說出話來。


    “郎先生,我們還有兩幅畫,你給看看。


    ”


    李瑩打開書櫃,從中拿出木匣放在桌子上。郎鹹沒有看畫,先卻被木匣吸引住了。擺手示意李瑩不要動,緊緊地盯著木匣。


    “這……這木匣該不是紫檀的吧。”他的手有些顫抖地打開匣蓋“這很明顯是清以前的書畫匣,很可能是明朝的,而且……嗯……看樣子,真是紫檀的了。”


    “紫檀又是麽子木料?”羅銀香睜大了眼睛看著匣子。這匣子是很漂亮,漆得黑中透紅管是上麵的雕花還是淺淺的浮雕,都是那麽精細。可是,郎鹹並沒有誇這些工藝,而是誇木料好。


    “紫檀又叫小葉檀,成長非常緩慢,幾百年也隻是小樹,現在基本上沒有紫檀大料的存在了。明朝的時候鄭成功將南亞的可用的紫檀全部砍伐買來,清朝派人去過南洋,找不到可用的紫檀,還好明朝存放的紫檀還沒有用完,但到了慈禧太後基本上用完了。”郎鹹仔細說來,不但羅銀香認真聽著樂兒與李瑩也一字不漏地聽著,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知識“現在市場上的紫檀,是一種叫大葉檀的檀木本不能與小葉檀相比,而這個小匣子就是小葉檀的檀木製成的,這才是真正的紫檀木,而且這個匣子明顯是明代的書匣,它的價值,我也估不出來。”


    沒有想到,在破爛堆中撿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寶貝,樂兒與李瑩實實在在震撼了。


    “你們這是哪裏找來的?”


    郎鹹也很震撼,樂兒將怎麽得來這東西的過程仔細地說了一遍。聽得郎鹹也是一愣一愣的。


    “你們是說,要是你們不去把那幢樓買下來,這東西也將變成燒火柴了?”


    “肯定是這樣的。”樂兒也用手『摸』了『摸』匣子,“我們去的時候,那座葉家老宅的後麵幾進都已經拆掉了,所有的東西都成了燒火柴呢。”


    “天啦……暴殄天物啊!”郎鹹大叫著,“這是……這是犯罪……這麽說來,你們還收了許多好東西?”


    郎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樂兒。


    “是的,我們把老宅的前宅全部拆來了,隻有磚與石頭沒有搬來。”


    “那……那快帶我去看看。”


    郎鹹有些急不可耐,抬腿要往外走。


    “呃……郎先生,這裏兩幅畫,你給我鑒賞一下啊!”李瑩急忙叫住他,“兩幅畫就是從這個匣子裏找著的呢。”


    “哦……”郎鹹的眼睛冒出光芒來,“那我看看,是什麽好東西。”


    郎鹹小心亦亦地從匣子裏拿出一個畫卷,小心亦亦地在圓桌上一點點地打開來。這才是一個鑒賞家的動作。


    “這個……王煙客的作品……而且好像從來沒有記載過。”郎鹹說話有些結巴了,“這絕對


    作品,仿的是五子久的筆跡,而且是中老年時的作品


    “這個王煙客很有名?”李瑩也被郎鹹嚇了一跳。


    “不是有名,而是大大的有名啊。”郎鹹感慨一聲,“清初畫壇有四王,老大就是王煙客。王煙客叫王世敏,明代過來的人,這幅畫是他的精品中的精品啊。”


    “那另外三個是誰?”


    “王世敏年齡最大,其次是王鑒,然後是王,最小的是王世敏的孫子王原祁,號麓台,也是最有成就的一個。”


    “王原祁?”李瑩大,“另一幅畫正是他的。”


    “王原祁的畫?”


    郎鹹趕緊將另一個畫卷徐徐打開,目不轉睛地盯著畫幅,滿臉肅穆。當看到畫頭上的落款時,臉上的激動之『色』已經不能抑製,嘴唇也抖動起來。隨著畫幅全部打開,他的眼睛再也沒有離開過。


    “好漂亮的物啊!”羅銀香在旁邊笑了起來,“這也能賣幾千塊吧?”


    她以為幾千塊已經是很高的價了。


    “千?”郎鹹苦笑著“不知道有多少個幾千啊,隻怕要上百個幾千吧。”


    “一百個幾千?那是幾十萬了嗎?”羅銀香看著被老鼠咬破的卷邊,“那……要是把這邊修補好了,是不是更貴了?”


    李瑩與都被她引得笑了起來。


    “羅銀香,不懂就不要『亂』說話人會笑話你的。”李瑩拍了拍羅銀香,“隻要畫是完好的,邊上的綾破了沒有關係的。”


    “你們笑話就笑話吧,隻要能賣錢,我不怕笑話。”羅銀香笑得很開心,“我本來就不懂這些有想到這樣的破畫這麽貴,幾十萬呢……”


    李瑩與樂兒笑著,郎鹹苦笑著搖頭。


    “你們的運氣太好了。”郎鹹看著李瑩與樂兒,“不知道能不能出讓給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的幅畫,一百五十萬,怎麽樣?”


    “不賣……我不賣。”李瑩有些急了,“樂兒,不許賣,我要收藏。”


    “姐,這畫又不能當飯吃了嘛,一百五十萬呢。”羅銀香想著那一百五十萬,那嶄新嶄新的票子,是何等的誘人?“這樣的話,還不如買幾幅花的掛圖掛在家裏呢綠的,又好看又熱鬧。”


    “你……”


    “不賣就不賣隻要姐喜歡,那就留著們又不少這幾百萬塊錢。”樂兒笑著說,然後轉向郎鹹“郎大哥,我不懂這些,也沒有興趣但是瑩姐要收藏,那就沒辦法了。”


    郎鹹神『色』有些黯淡,不過,他是個有名氣的收藏家,家裏收藏中也有四王的畫,既然李瑩不願意賣,也好奪人之好。


    “那你們還有什麽好東西,快拿出來我看看。”


    “有,還多著呢。”李瑩趕緊跟羅銀香說,“銀香,幫忙把書櫃裏的東西都拿出來。”


    李瑩不願意離開兩幅畫,細心地卷著畫卷。羅銀香聽了,趕緊將書櫃裏的收藏品一骨碌全拿了出來。有小型的木器與繡器,還有一些銅器銀器。


    “嗯……不錯的東西,這些木器竹器都不錯,很好的民俗文物啊。”郎鹹一件件地看著,“像這幾件繡黃產品,現在已經很難看到了。這是這個地方的特產,明清兩朝是常作貢品的東西,還有這個抬盒……不錯啊。”


    “這都是樂兒三錢不值兩錢收來的呢。”羅銀香笑得心花怒放,“這些也值錢嗎?能值多少?”


    “嗯,有些值多些,多的幾萬,少的也少不了幾千,它們的價值主要是民俗方麵。”郎鹹拿著那個繡黃貼的小笸,“這些東西都失傳了,你們能保護下來,是功德呢。”


    “這多虧了羅木匠啊,看來我得感謝感謝他了。”樂兒拿起那個筆筒看著,“沒有想到這樣的東西也是文物了。”


    “這個筆筒不是簡單的東西呢,好像是個很有名的雕刻師的產品。”郎鹹接過筆筒看起來,“嗯,這裏有落款,是馬的,好像很有名。”


    看了這些小件,樂兒帶著郎鹹去了收藏倉庫。一進門,郎鹹被嚇了一跳。


    “這都是葉家老宅拆來的?”


    “是啊。”樂兒得意地笑了,“我全拆來了,就是沒有用的椽子都運回來了。”


    “這葉家一定是老家族了?”


    “大著呢,是我們這一帶最有名的老家族了。”樂兒小時候就聽說過葉家的故事,“聽說他們在明朝時就有當大官的了,在清朝又有三代大官,良田萬頃,莊園就有一百多個,騎著馬都要幾天才能看完他的田產呢。”


    郎鹹四麵打量著各種東西,實在是太震撼了。


    (~|不起昨天的那章不是二百五十章而是二百五十五章~小魚再次多謝大家的月票與打賞十三章月票了隻能說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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