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他人都離開,白齊轉頭看向了那個剛才出手砸翻水賊的槳奴。


    那是一個健壯的年輕人,從他蒼白的皮膚上能看出,他做槳奴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許是底子厚,他並沒有像其他老槳奴那樣頭發稀疏,但潮紅的麵頰說明他再也經不起繼續壓榨了。


    這個槳奴臉上並沒有奴隸標記,不過這也並不奇怪,水賊船上許多槳奴都是從商船上劫掠來的強壯水手,說賊也懶得給他們刺上奴隸標記。


    白齊看了他片刻,他的眼神非常平靜,既沒有恐懼,也沒有卑微。


    白齊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年輕人道:“農達。”


    白齊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從今天起這艘船就是我的了,但我沒有足夠的水手,所以我需要幾個水手來操控帆船,農達,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水手?”


    農達並沒有像白齊想的那樣立即答應,反而問道:“做水賊嗎?”


    白齊道:“當然不是。”


    農達點頭道:“隻要不做水賊,做什麽都可以。”


    白齊道:“你可以從這些槳奴裏麵挑三個人和你一起成為水手學徒。”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散發著惡臭的槳艙。


    白齊返回甲板的時候,阿德裏安也來到了船上,她交給白齊一張深藍色卡片,兩張淺藍色卡片,說道,“這是威爾船長三人出的額外獎勵卡片,我剛才順便去木屋裏看了看,裏麵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這裏應該隻是這群水賊的一個臨時的交易和落腳的地方。”


    白齊點了點頭,說道:“意料之中,走,去船長室看看,巴裏安,你帶人去把威爾船長三人的裝備拔下來,還有,把他們三個的頭顱都割下來和魚人頭顱保存在一起,那個威爾船長實力之強,絕對達到了e級,絕不是籍籍無名的水賊,帶回去說不定又是一筆功勳。”


    這艘水賊戰船船體狹長,艙室也比較狹窄,船長室寬度隻有兩米五,深度有四米多,算起來比貨船的船長室還要大一點。


    而且這間艙室的布置也比貨船船長室要華麗舒適的多,夾板上甚至鋪著不知名的獸皮地毯。


    艙室的最裏邊是一張大床,和大床並排的是一個大衣櫃,床頭外側放著一張做工考究的大辦公桌,辦公桌的左側還靠牆擺放著一個書架。


    無論是床上的被褥,還是家具,用料做工都非常考究。


    白齊兩人在這間奢侈的艙室裏搜索了一圈,隻找到一個裝錢的箱子,不過,光這個箱子,就讓白齊他們覺得值回了票價。


    白齊從梭魚號船長室裏也找到一隻錢箱,那隻箱子裏隻有百多枚金幣,剩餘的全是銀幣。


    威爾船長的這隻錢箱中竟然裝著整整上千枚金幣。


    白齊將錢箱收入儲物空間,又在艙室中仔細的搜索了一番,沒有新的發現。


    這時候,岡德敲門進來,報告道:“船長閣下,您最好來看看,這艘船的結構有些問題,在船尾本來應該是船員艙室和廚房的位置,都被改造成了大型客艙,我想應該是另外兩個神選戰士的住處。”


    白齊叫上阿德裏安,跟著他向外走去,問道:“那船員艙室和廚房被安排在那裏?”


    岡德皺眉道:“全都在甲板下麵,天哪,那些水賊住的地方簡直連漿奴都不如,近二十個人擠在三米寬,五六米長的艙室裏,甲板下麵通風不好,裏麵的氣味真是讓人作嘔。”


    “他們甚至把廚房都放在了夾板下麵,沒有把他們全都燒死,算他們運氣。”


    三人說著,就走到了船尾,船尾的艙室分為上下兩層,按理來說,上層應該是廚房,下層應該是一些身份較高的水手的集體艙室,但是現在這裏被改造成了兩個獨立的艙室,這兩間艙室雖然沒有船長室布置的那麽豪華,麵積卻一點也不小。


    白齊和阿德裏安分頭在兩個艙室中搜尋一圈,找到了兩個錢箱,裏麵的金幣雖然不如船長的多,但都比杜波船長豐厚的多。


    白齊不禁感歎,歪門邪道永遠比正經職業來錢啊。


    這三間大艙室,正好夠白齊他們三人分,不過白齊想了想,還是命令岡德把船尾的兩間艙室都恢複成了船員艙室和廚房。


    未來的戰鬥有許多都要仰仗這些水手,白齊可不想弄的滿船怨聲載道。


    廚房放在夾板下麵,實在太過危險,白齊可不想為了一點舒適就冒火災的危險,娑羅河表麵上看上去風平浪靜,實際上水麵下藏著不知道多少殺機,一旦在遠離河岸的地方落水,能不能活著遊到岸邊,就全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安排好了船上的事情,白齊和阿德裏安正準備下船,巴裏安帶著威爾船長和和另外兩個神選戰士的裝備走了上來。


    這些裝備雖然都無法帶離本世界,但實際上除了無法查詢屬性,白齊他們是可以使用這些裝備的。


    白齊試了試威爾船長的雙手大劍,發現這把劍的攻擊力搞不好比他手裏的獸人斬首劍還要高一大截,不過這柄劍重量體積太大,無法單手使用,作為小隊mt的白齊當然不能舍棄盾牌,隻能將大劍收了起來。


    威爾船長身上的鎖子甲的防禦一點也不比白齊身上的這件皇家衛士重甲差,隻是在設計上沒有皇家衛士重甲合理,防禦不夠全麵。


    收了這幾件珍貴的戰利品,白齊揮手叫著巴裏安一起下船,向著木屋走去,他邊走邊拍著巴裏安的肩膀狠狠的誇了他一通。


    這一次三人能夠死裏逃生,並且戰勝威爾船長三人,巴裏安製定的作戰計劃居功至偉,雖然在突襲霍林,以及引誘威爾船長去碼頭,進入巴裏安法術攻擊範圍的時候出了差錯,但也隻能怪威爾船長的強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巴裏安的戰鬥計劃絕對堪稱經典。


    沒想到巴裏安卻一臉崇拜的對白齊說道:“頭兒,你是我見過最強大的戰士,真正的戰士,我在認清那個威爾船長的真正實力的時候,就已經絕望了,如果換算成空間士兵的技能威力,威爾船長的氣血之力等級甚至已經達到了十級,在e級戰士中都是頂尖的存在。”


    阿德裏安插嘴道:“還不隻如此,空間士兵的力量來的太容易,要依靠係統輔助,這些土著戰士的力量全都是自己一點點打磨出來的,真正戰鬥起來,同樣力量的空間士兵,根本不是這種土著戰士的對手,哪怕空間士兵掌握的戰技比人家高明。也隻有頭兒這個全部真實技能變態,才會覺得這些土著的戰技粗糙,才能在這種越級挑戰中不被碾壓。”


    說道這裏,阿德裏安似乎意猶未盡,又說道:“頭兒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殺的那個叫狂狼的家夥,其實從技能等級來說,狂狼並不比這個威爾船長差不了多少,卻被當時還不是正式戰士的你和我聯手殺死,但是,麵對這個威爾船長,我三個聯手都不是對手,雖說殺死狂狼有不少運氣成分,但這也足以說明卷軸技能和真實技能的巨大差別。”


    巴裏安點頭道:“以前還不覺得,見過頭兒的戰鬥力之後,才知道卷軸技能和真實技能竟然差距這麽大。”


    阿德裏安問道:“巴裏,我記得你以前有空的時候,總喜歡去奧術學院研究那些法術基礎知識,怎麽樣,又收獲嗎?”


    巴裏安道:“奧術是一門浩瀚深奧的學問,我以前研究它隻是因為好奇,並沒有想過從中獲得力量,畢竟和卷軸技能比較起來,那太慢了,所以一直沒有投入資源,隻是利用每次任務後的十天休息時間,進展很慢,不過最近我終於掌握了一個名叫‘分析術’的零級法術。”


    阿德裏安奇道:“分析術,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法術?”


    巴裏安道:“這個法術沒有任何戰鬥力,是用來分析魔力構成和網絡的,是一種用來學習和研究的法術,據說是所有有誌於法術道路的人第一應該掌握的法術,這種法術沒有卷軸技能,我抹去莉莉絲脖子上的奴隸標誌就是依靠這個法術。”


    聽了兩人的話,白齊頓時來了興趣,他問道:“你說投入資源是什麽意思,是指訓練卡嗎?可是訓練空間裏麵的教官恐怕不會給你時間去研究法術吧?”


    巴裏安道:“不,頭兒,不是訓練卡,奧術學院裏麵有一種和訓練卡相似的卡片,名叫法術塔租借卡,可以租用一座法術塔來研究法術,代價和訓練卡一樣。”


    阿德裏安又插言道:“聽巴裏安這麽說,我突然想起,在黑暗神殿裏也出售一種卡片,名叫祈禱室租借卡,似乎和法術塔租借卡作用差不多。”


    聽到這裏,白齊不由沉思起來。


    三人邊說邊走,來到小木屋前,白齊暫且收起心思,走進了木屋,三個俘虜被巴裏安捆在這裏,貨船上的四個水手學徒看管著。


    白齊揮揮手,讓四個水手學徒去戰船上給岡德幫忙。


    四人離開後,白齊開始動手審問三個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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