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見私生子農達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天賦,病急亂投醫的薩克將軍可以說是又驚又喜。


    對於這個兒子對自己的仇恨,薩克並不在意,他相信,拜倫家族的地位和無與倫比的榮耀,可以輕易的使這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子回心轉意。


    他滿意至極的將目光從農達身上的血焰移到他通紅的眼睛上,換上貴族特有的冷淡和倨傲神色,說道:“孩子,回到我的身邊來吧,神裔家族的榮耀等著你來繼承。”


    “呸!”農達狠狠的向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道:“讓你的神裔家族去見鬼吧,總有一天我要將拜倫家族踩在腳底下,我要你和你的家族為我母親受得罪付出代價!”


    薩克將軍皺了皺眉,冷聲說道:“你知道拜倫家族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麽嗎?他意味著羅格姆河西岸十多個城堡,數萬畝最優等的良田,意味著十二艘戰艦,十五艘商船,上千人的家族私軍,四個元老院元老席位,以及列奧尼城第二軍團一萬精銳士兵的統帥權!”


    “把拜倫家族踩在腳底?哈!無知竟然讓你如此狂妄,如果沒有拜倫家族的身份,你最多不過是個低賤的平民武士罷了,沒有家族的武技傳承,你甚至都無法將你體內強大的力量發揮出來。”


    說道這裏,薩克將軍指了指跟著農大走進客廳的白齊,冷笑道:“想想吧,這個靠著賄賂才爬上元老位置的盧卡斯能給你什麽?我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從元老院裏滾出來。”


    農達恨恨道:“我不稀罕你的萬畝良田,也不稀罕你的財產,我想要的東西,我會用我的雙手獲得,我也不稀罕你的武技傳承。我的老師會交給我最強大的武技。讓你的拜倫家族見鬼去吧,我就算死了,也絕不會在自己的名字後麵加上拜倫兩個字!”


    薩克將軍目中閃過一絲怒色。冷笑道:“哈!最強大的武技?一個流浪的神選戰士竟然敢號稱擁有最強大的武技,哈哈!真是……”


    說到這裏。薩克將軍笑臉一收,回頭對剛才那個態度蠻橫的紅胡子衛士說道:“魯爾曼,去教教我們的盧卡斯元老,讓這個娘們知道什麽才是強大的武技。”


    聽到薩克將軍竟然稱呼自己的老師為娘們,農達如同被人剝掉了逆鱗,勃然大怒,伸手按劍,上前一步。正要說什麽,卻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回頭一看,白齊就站在他身後,衝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止住農達的衝動,白齊向著薩克將軍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說道:“能得到魯爾曼閣下的指教,鄙人自然是求之不得,不過這間堡壘可不夠結實,經不起魯爾曼閣下的強大力量。不如去院子裏再向閣下請教吧。”


    這間會客廳位於商人城堡中央的石堡最下層,牆壁是用兩尺厚的花崗岩加上石灰砌成,魯爾曼的力量雖然強大。但要說能摧毀這座石堡,那絕對是開玩笑。


    不過,根本不把白齊放在眼裏的魯爾曼和薩克將軍,對於在什麽地方教訓白齊並不在意,他們甚至以為這個暴發戶大概是舍不得這屋子裏的家具。


    看見魯爾曼隻是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卻並沒有反對,白齊回頭對身邊的喘著粗氣的農達輕聲說道:“去,把堡壘裏所有的人都叫出來觀戰。”


    聽著老師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聲音,農達知道。自己的老師也被激怒了,他狠狠的等了薩克一眼。轉身跑出了石堡,去執行老師的命令。


    當白齊再次回頭的時候。臉上又堆滿了恭謹的笑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半退著向院子裏走去。


    看到白齊謙卑的姿態,薩克將軍臉上露出了一絲蔑笑,對身邊的魯爾曼說道:“看在咱們的盧卡斯元老這麽恭敬的份上,等會少打斷他兩根骨頭。”


    他並沒有壓低聲音,顯然是故意說給白齊聽。


    魯爾曼配合的發出了一陣嘲弄的笑聲。


    低著頭後退的白齊聽了兩人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這獰笑和他當天被巴林家族的布萊曼激怒,斬殺對方前一模一樣。


    訓練空間的生死重壓,不但沒有磨去白齊的棱角,反而釋放出了他心中的暴烈。


    帶著三人走出會客廳,中央石堡前麵的院子四周已經站滿了白齊新招募來的水兵。


    白齊指著薩克將軍對水兵們說道:“這位是拜倫家族的族長薩克將軍。”


    拜倫家族和薩克將軍的聲威在列奧尼城非比尋常,剛剛還東倒西歪的兵痞們聞言頓時肅然起敬,院子裏頓時安靜下來。


    白齊又指著魯爾曼說道:“薩克將軍的親衛,強大的神選戰士魯爾曼閣下將要指點我武技,這對你們每個人來說都是畢生難得的機會,各位一會可要看仔細了。”


    神裔家族的武技傳承確實非同小可,這種機會對於普通戰士來說確實如白齊所說,畢生難求,所有人都露出了興奮激動的神色。


    隻有倫卡、博德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他們雖然知道白齊的武技非比尋常,但限於實力和眼力,並不能判斷出白齊的武技到底強大到什麽程度,而神裔家族的強大卻早已經在他們的心中紮下了根。


    同時,倫卡、博德這幾個精明的人,也看出了薩克將軍和他的手下似乎有些不懷好意,自然就更加擔憂起來。


    聞訊而來阿德裏安和巴裏安,看著站在場中一臉不耐煩的魯爾曼和場邊滿臉倨傲的薩克將軍,都不由露出了冷笑。


    看著白齊還要說些什麽,不耐煩的魯爾曼大聲說道:“該死娘們,你還要磨蹭到什麽時候,難道你以為多磨蹭一會,我就不會拆了你的骨頭嗎?”


    白齊緩緩的回過頭,在回頭的過程中,他的雙眼突然變得如同刀鋒般冰冷,“看來我們的魯爾曼閣下已經等不及了,那麽來吧,讓我看看神裔家族的武技到底有多麽了不起。”


    說完,白齊用右手的斬首劍敲了敲左手的盾牌,向對方做了一個相當輕佻的動作。


    魯爾曼頓時被激怒,他反手摘下掛在背後的雙刃巨斧,怒吼一聲,向著白齊衝了過來。


    這個世界的神選戰士利用氣血之力的方法十分粗糙,並沒有掌握“衝鋒”之類百分之百發揮氣血之力的高級技能。盡管如此,魯爾曼遠比空間士兵強大的氣血之力,讓他的奔跑速度依然十分驚人。


    看著迅速接近的魯爾曼,白齊的眼神依然冷靜如冰,他刻意放鬆的身體,看上去有些鬆鬆垮垮。


    隨著雙方距離逐漸縮短,魯爾曼揚起手中的巨斧,調整著腳下的步幅,尋找著最佳攻擊位置。


    隨著魯爾曼的步伐調整,白齊也開始在小範圍內迅速移動,讓正在調整步幅的魯爾曼不得不跟著他的動作,不斷調整。


    這種調整讓魯爾曼感覺極為難受,腳下的衝鋒步幅幾次都差點被打亂。


    突然,白齊停下了腳步,雙腿微微彎曲,做出半蹲姿勢,似乎是準備硬擋對方一擊。


    魯爾曼大喜,勉強最後一次調整了步伐,手中巨斧上揚到了最高點,隻需要再踏前三步,就能將手中的巨斧,以最大的力量砸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矮子的頭上,他才不管這樣的攻擊會不會要了這個低賤的平民武士的性命。


    可就在這個時候,白齊突然又向前走了一步,這踩著最後一絲機會邁出的小小一步,差點讓魯爾曼吐出血來。


    就因為這小小的一步,讓魯爾曼的斧刃失去了目標,如果他繼續劈下,斧刃就會落在白齊的身後,被對方順勢撞到自己懷裏來。


    就在魯爾曼再次手忙腳亂的時候,白齊突然動了。


    這一動,聲勢極為驚人,隻見他雙腿,腰部,以及舉著盾牌的左臂都同時騰起驚人的赤色火焰,幾乎就在一瞬間,他就將體內的氣血之力全部激發了起來。


    衝鋒術被白齊用來增加雙腿的彈跳力。


    借著氣血之力,他的雙腿狠狠的蹬向腳下的地麵,堅硬的地麵猛然下陷出一個大坑。


    強大的反作用力,讓半蹲的白齊像強力彈簧一樣彈了起來,與此同時,他左手中的盾牌在盾擊術的推動下,也如同彈簧一樣向著魯爾曼的麵部彈去。


    兩個彈簧的力量合二為一,讓盾擊的威力成倍提升。


    碰!盾牌狠狠的撞在了魯爾曼的胸口上,如果不是堅固的盔甲,這一記超強的盾擊就能要了他的命。


    劇烈的撞擊讓魯爾曼眼前一黑,張口噴出一股鮮血。


    白齊接著反作用力後退一步,催動重擊技能,揮動獸人斬首者橫掃,用劍脊狠狠的拍在魯爾曼握著巨斧的右手上。


    巨大的力量,堅硬的劍脊,生生將魯爾曼的右手拍的粉碎,手中巨斧也被打飛出去。


    白齊心中連勇士之心都壓製不住的怒火沸騰而起,他怒吼一聲,扔掉了手中的盾牌和重劍,撲到了魯爾曼身邊,開始了一段殘忍而驚豔的死亡之舞。


    拳,肘,膝,腳,肩,掃,踢,撞,磕,砸,撞……變幻莫測的攻擊,隨著白齊的舞步,雨點般砸在了魯爾曼的身上,這些攻擊甚至都帶著氣血之力的光芒。


    幾秒鍾後,當白齊退出戰圈的時候,魯爾曼癱軟如泥的軟到在地上。


    白齊的攻擊十分刁鑽,這個時代的盔甲又不像空間出產的戰甲那樣麵麵俱到,短短幾秒鍾時間,魯爾曼不知道被砸斷了多少根骨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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