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白嫵煙vs時飛揚】


    這是大戰後的第一百三十六個年頭。本文由  首發


    白嫵煙照常在真華界的浣花門閑逛,作為浣花門的四堂主之一,她真的好無聊。


    劉九真和商冰成親都百多年了,還整天膩膩歪歪,她好心塞。


    薛麗自從飛升上來,就迷戀上了煉丹,根本不愛跟她說話,整日閉門不出,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浣花門的藥田。


    太乙獸和玲瓏獅兩口子就更不用說了,明明是門派裏的神獸,偏要揣著一副堂主的模樣,整天指導弟子的運功、招式,她才不屑和寵物交談。


    甩手掌門綺璿璣,她說起來就來氣,整天偌大的門派不管事,就追著渡遠滿世界亂跑。隻要一聽哪個修士說“今天我看見一個和尚被一個女修追著親”“和尚被女修拖進門強行雙修”“有個和尚被騙去跟女修成親”之類的八卦絕壁是綺璿璣,想起這個她就覺得丟臉。


    還有蒼羽劍宗的應詩酒更煩,隔三差五來浣花門,就挑著跟漂亮女弟子聊天,前不久已經挖走了好幾個貌美女弟子,弄去蒼羽劍宗給他家弟子配對,這種拉皮條的作風她非常唾棄。


    唯一看得過眼的就是上官別雲,可這家夥一直抱著柳酒臻的鏡子不鬆手,前幾年得到秘法,可以幫助柳酒臻的殘魂重新凝實肉身,丫的高興的這段時間都見不到人影。


    哎……


    思及此,白嫵煙歎了口氣。


    連柳酒臻這老殘魂都要凝肉身了,她的故人,現在哪裏。


    正發著呆,不知怎麽就來到了浣花門的藥田,而且還一不小心踩壞了一株仙草。


    “你這道友怎麽回事?走路不長眼睛嗎?”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數落,音色卻是陌生又熟悉。


    白嫵煙一怔,不敢回頭,似乎不可置信。可那人已經轉到了她麵前,露出一張俊俏卻不羈的臉。


    嗯,和記憶中的人,有八分相似。


    眼睛比多年前還要大,還要明亮。


    那人也沒想到對方是這樣漂亮的一位女道友,說話語氣也軟了一些,可還是頗為埋怨:“這可是薛堂主最愛的天珠草,她下個月煉丹要用的,你踩死了,我……哎,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清楚,我怎麽懂?”白嫵煙反而和他杠上了,她嘴角卻是帶著笑。


    “你這人……”


    “怎麽?”


    “懶得說你!”那人翻了個白眼,正要轉身離開,不遠處的藥田管事就匆匆忙忙的趕來了,看見白嫵煙,立刻恭敬的拱手:“參見白堂主,我這劣徒可是衝撞您了?他是新來的,不懂事,白長老莫要見怪!”說罷,立刻朝對方使眼色,“飛揚,還不給白堂主道歉!”


    時飛揚一愣,沒想到傳說中的四堂主之一竟然是名如此妖媚漂亮的女修。


    “白、白堂主,剛才時飛揚無意冒犯你,請你恕罪。”


    白嫵煙覺得他這副恭恭敬敬的樣子挺有趣的,“是嗎?要我不生氣,可以,你從今天起來做我的徒弟。”


    “什麽?”


    藥田管事大喜道,“好好,這小子當然願意!飛揚,快跟白堂主去吧!”


    時飛揚無可奈何的看了眼自家師傅,這麽容易就把他賣了,他真的好沒麵子的。雖然……雖然這個白堂主越看越麵善,而且,莫名其妙的,他總覺得似曾相識,甚至心底,也迫不及待的願意當她的徒弟……


    白嫵煙朝他微微一笑:“跟我走吧。”


    時飛揚“哎”了一聲,看了看自己原來的師傅,又看了眼白嫵煙,終是沒有忍住,低頭跟了過去。


    聽見背後熟悉的腳步聲,白嫵煙勾了勾唇角,眼裏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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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上官別雲vs柳酒臻】


    真華界最高的山巔上。


    一名俊朗的白衣劍修,抱著一麵古樸的銅鏡,露出癡癡的笑。


    “柳師妹,你最近感覺怎麽樣?”


    銅鏡中漸漸顯現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她低頭一笑,柔聲道:“按照那功法修魂,魂魄已經有了起色,感覺都有許多力量了。”


    上官別雲點點頭:“那說明商冰給的功法有效,你千萬不要懈怠,再過段時間,等我找到合適凝造肉身的昆侖玉,你就可以離開這麵鏡子了。”


    說到此處,上官別雲難免有些興奮開心。


    這麽多年,柳酒臻很難看到他這樣的喜悅,上一次他這般高興,還是商冰給他功法的時候。


    柳酒臻顰眉道:“師兄,我不希望你再為我犯險。這麽多年,你帶著我,已經很不容易了,多少次死裏逃生,都是為了續我這段早就不該存活於世的殘魂,我……”


    “柳師妹!”上官別雲出口打斷她,“這些都是我願意為你做的,你不用自責!”


    “我知道。”柳酒臻歎氣。


    她如何不知道呢。


    經曆過洛少恒顏娥眉,她早就不相信情愛,可這麽多年的奔波,上官別雲對她的感情,豈是一言道之。她是愧疚,她是自責,更多的是……自己那本堅硬的心,已經被麵前的人折磨的如此柔軟。


    商冰給的功法是那麽的艱難,每次修煉都難受極了,可正是不想看到上官別雲眼中的失落,柳酒臻才會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努力,隻是能希望他開心。


    正如他希望她開心一樣。


    上官別雲這樣努力的讓她活,她又有什麽理由自暴自棄。


    看著銅鏡中的容顏,上官別雲不由開口:“柳師妹,待你重新擁有了肉身,你準備……你準備去哪兒?”


    這是他心頭一直縈繞的問題。


    柳酒臻低下頭,聲音細細的,她說:“……你不要叫我柳師妹了。”


    上官別雲心下一沉,但很快,柳酒臻又說,“別雲,你、你以後叫我小酒吧,就像我第一次入師門,你就是那樣叫我的。”


    “你還記得我叫你小酒?”上官別雲險些高興的蹦起來,但他多年修煉,始終克製住了自己。


    柳酒臻點頭,隨即柔聲道:“你說過的話,我其實都記得。”


    上官別雲本就不善言辭,這下更加隻會看著鏡子傻笑。


    柳酒臻被他的樣子逗樂了,掩嘴一笑:“還有,待我恢複了肉身,你去哪兒,我……我便也去哪兒。”說完這句,她便飛快從鏡子中消失,任是上官別雲怎麽喊,怎麽喚,也不出來露麵。


    上官別雲到底是沒有忍住,舉起鏡子,雙唇貼在鏡麵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他想,她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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