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俠進到裏屋，米雪兒還在睡覺。
東方俠看到米雪兒睡的正香，也沒驚醒她，看了看一瓶葡萄糖快輸完了，就拿過來第二瓶換上，然後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麵對著窗外，在腦子中靜靜的計劃著五一節的行動。
五一節這一天，將是非常殘酷的一天，就算不是血流成河，至少也會有很多人受傷，甚至死亡。
在第二瓶輸到一半的時侯，米雪兒醒了過來。她的身體裏得到了葡萄糖的營養液，體力得到了恢複，臉色好看了很多，沒有了那種病態的青白，而是換成了一種健康的紅潤，雖然還有幾分憔悴，卻也顯得容光煥發。
米雪兒睜開雙眼，就看東方俠正在坐在她身邊，麵向窗外，正在思考出神。從她這邊望東方俠，隻見他如一尊雕像，全身散發著一種堅定不移的氣勢，劍眉微鎖，嘴唇緊抿成剛毅的弧線，腮幫子的肌肉健美的如刀劈斧雕，透露著一種男子漢的氣魄。
米雪兒芳心一震，這個男人，真正的打動了她的芳心，她雖然見過不少優秀的男人，但和東方俠相比，都要遜色很多，不說相貌，但是這一種不動聲色中透露出來的堅韌氣質，就能溶化任何女人的芳心，這也難怪就連金花那樣清純的女孩子都愛上他，更不用說江姐那種混社會的女大姐了，就連她自己，又何嚐不是芳心暗許，纏綿糾結，明珠暗投。
米雪兒微微一動身子，驚動了正在出神的東方俠，東方俠一轉頭，看到米雪兒正在望著他，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在從偷窺我嗎？”
米雪兒笑了，這個東方俠，正經起來是一本正經，嬉皮起來，也是油腔滑調，而且臉上表情轉變之快，可以說是演技派，最難得的是轉變得很自然，沒有做作的痕跡。
米雪兒笑道：“你很帥嗎？”
東方俠笑道：“我不帥嗎？”
米雪兒還是笑：“你很帥嗎？”
東方俠也還是笑：“我不帥嗎？”
“帥——”米雪兒拉長聲腔，笑道：“蟋蟀！”
東方俠笑道：“你這樣說話，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的，是對不起黨和人民對你的一片期望的，是對不起廣大群眾的，如果我不帥，還有帥哥嗎？”
米雪兒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盯著東方俠看。她看得出來，東方俠一定是有什麽事，讓他開心，或者困惑了，要不然，他不會和自己開這些玩笑的。米雪兒看出來東方俠是想借著玩笑，來緩解自己的壓力。
東方俠見米雪兒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靜靜的望著他，笑道：“我如果不帥，你怎麽會這樣色迷迷的望著我？”
米雪兒忽然說：“小俠，你當不當姐姐是朋友？”
東方俠微微一皺眉，隨即笑容可掬的說：“當然，當然是朋友。”
米雪兒一笑，望著東方俠，溫柔的說：“你如果當我是朋友，有什麽心事，可以對我說說。我雖然是個女孩子，也許可以幫幫你，就算幫不上你什麽，你對我說出來，你的心裏也會舒服一些，不是嗎？”
東方俠心中暗暗一震，這個米雪兒果然是個厲害腳色，竟然能看透他有心事，不錯，他是有心事，而且一直困擾著他，讓他下不了決定。
東方俠輕歎一聲，說：“雪兒姐，如果我對付朱建民，到時侯，會有人受傷，可能也會有人死亡，這樣一來，我的罪孽，是不是很大？”
米雪兒輕輕的皺起了眉毛，把一隻手向東方俠伸過來，抓到了東方俠的一隻手。東方俠兩隻手伸過去接著米雪兒的手，放在兩掌之間，輕輕的撫摸著，誠懇的問著米雪兒，等米雪兒來為他結開心結。
米雪兒望著東方俠，輕輕揚起皺著的眉頭，說：“如果你不下重手，朱建民會不會對你的兄弟下重手？”
東方俠肯定的說：“隻要一開戰，他肯定會下重手。”
米雪兒說：“這就對了。你不殺他，他也會殺你。當然，我說的殺，不是要你真的殺掉他，我的意思是說，你不對付他，他就會對付你，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你在想在道上混，就要隨時準備殺人，也要隨時準備被別人殺死，除非，你遠離黑道，做一個老實本分的人，遇事忍讓，夾著尾巴做人，也許不會有人殺你，你也不用害人。隻要在道上混，就要心狠手毒，做為一個真正的大哥，要對敵人夠狠，要對朋友夠義，還要對女人夠愛，這才是大哥風範。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是不適合混黑道的。”
東方俠皺著眉頭，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要我真下決心，來進行大規模的殺傷，我還是難以決斷。以前，曾經有一個人把我的朋友害死了，我派人把他弄死了。事後，我一直感到內疚，如果能給我一個重新的機會，我可能不會殺人。現在我要對付很多人，如果不殺傷幾個人，就不能震住對方，如果要殺傷人，我感到自己的手上，全是鮮血。”
米雪兒溫柔的望著東方俠的眼睛，說：“你能這樣想，說明你還有良知，不是一個天性殘暴的惡人。但是，你要知道，朱建民手下，沒有幾個好東西，你對付他們，不用感到內疚，也不用感到不安，他們欺行霸市，欺男霸女，警察不對付他們，你就當你是在替天行道。”
東方俠啊哈笑了半聲，自嘲的說：“他們不是好東西，難道說我就是好東西了嗎？他們欺行霸市，難道說我們龍鳳會就沒有欺行霸市嗎？我有什麽資格替天行道，我本身就是一個壞蛋？”
米雪兒用一隻手掌，溫柔的撫摸著東方俠的手掌，說：“至少你沒有欺男霸女。我在和你合作之前，曾經調查過你，聽你們龍鳳會的兄弟說過，你訂過一條會規，其中有一條會規，最讓我佩服，那就是你訂下來的，不可以強——奸婦女。要知道，就憑這一條，你就和別的黑幫不同，至少和朱建民的黑幫不同，朱建民手下的光頭幫，在咱們縣城，至少強——奸輪——奸過三次婦女。欺行霸市，隻不過是一種做生意的手段，隻要不傷害到無辜的人，就不算過份，誰不欺行霸市哪，移動公司，電信公司，石油公司，那個公司不是在欺行霸市？”
東方俠笑了笑，說：“雪兒姐姐，你還真會為我的罪孽，找個光明正大的借口。”
米雪兒笑著說：“姐姐我也不是壞人，我這不是在鼓勵你做壞事。不過，姐姐明白，你是不會做一個正經老實的好人的，你天生就是做壞蛋的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壞蛋。我說的這些，適合在你身上，但是我不會做，我也做不到，我就是一個小女人，可以出謀劃策，但不會衝鋒陷陣。”
東方俠說：“你說的很好，我要謝謝你。你說的這些，我也想到過，也替自己這樣開導過自己，但是從你嘴裏說出來這一番道理，我聽了就會感到舒服了很多。真的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我還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壞蛋。”
米雪兒望著東方俠的眼睛，溫柔的一笑，說：“對，你就老老實實的做一個與眾不同的壞蛋吧，不要想著做一個道貌岸然的好人了。你不是好人，做也做不好。”
東方俠微微一笑，笑容又恢複了堅強自信，說：“不錯，我不是一個好人，我就做一個壞蛋，一個心狠手毒的狠角色，一個反對強——奸婦女的偽君子。”
米雪兒笑道：“還有一條，你也要做到。”
東方俠說：“什麽？”
米雪兒說：“做一個有情有義的大情人，讓每個愛你的女人，能愛到你，讓你愛的每一個女人，都幸福。”
東方俠皺下眉頭，說：“我愛的女人很多，但我不能去愛每一個女人，我更不可能給每一個女人幸福。”
米雪兒微微眯起眼睛，望著東方俠，說：“為什麽不能去愛每一個女人？”
東方俠說：“我一個男人，不可能共同擁有幾個女人吧？”
米雪兒微笑道：“為什麽不能？那些大老板小老板的，誰沒有幾個二奶三奶的，你一個幫派大龍頭，手下兄弟數百，以後就是成千上萬，為什麽就不能同時擁有幾個女人？”
東方俠笑道：“他們***，是為了錢，我不想把錢和女人扯在一塊。我愛的女人，都是有獨立思想的，她們不會二女侍一夫，更不會數女侍一夫。說白了，就是她們不會一起跟著我一個男人，幾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米雪兒笑了笑，說：“真的沒有嗎？那江姐，怎麽可以容忍你和金花，她還癡情的愛著你哪？”
東方俠心中一震，神色黯然下來，歎息一聲，說：“江姐是個好女人，我對不起她，像她這樣癡情而開明的女人，也就隻有她一個。”
米雪兒望著東方俠的眼睛，微微一笑，說：“你怎麽知道隻有她一個女人開明？據我所知，還有一個。”
東方俠望著米雪兒臉上的笑容，心中一蕩，脫口說：“還有誰？”
米雪兒悠悠一笑，拉長聲腔，說：“——我！”
東方俠看到米雪兒睡的正香，也沒驚醒她，看了看一瓶葡萄糖快輸完了，就拿過來第二瓶換上，然後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麵對著窗外，在腦子中靜靜的計劃著五一節的行動。
五一節這一天，將是非常殘酷的一天，就算不是血流成河，至少也會有很多人受傷，甚至死亡。
在第二瓶輸到一半的時侯，米雪兒醒了過來。她的身體裏得到了葡萄糖的營養液，體力得到了恢複，臉色好看了很多，沒有了那種病態的青白，而是換成了一種健康的紅潤，雖然還有幾分憔悴，卻也顯得容光煥發。
米雪兒睜開雙眼，就看東方俠正在坐在她身邊，麵向窗外，正在思考出神。從她這邊望東方俠，隻見他如一尊雕像，全身散發著一種堅定不移的氣勢，劍眉微鎖，嘴唇緊抿成剛毅的弧線，腮幫子的肌肉健美的如刀劈斧雕，透露著一種男子漢的氣魄。
米雪兒芳心一震，這個男人，真正的打動了她的芳心，她雖然見過不少優秀的男人，但和東方俠相比，都要遜色很多，不說相貌，但是這一種不動聲色中透露出來的堅韌氣質，就能溶化任何女人的芳心，這也難怪就連金花那樣清純的女孩子都愛上他，更不用說江姐那種混社會的女大姐了，就連她自己，又何嚐不是芳心暗許，纏綿糾結，明珠暗投。
米雪兒微微一動身子，驚動了正在出神的東方俠，東方俠一轉頭，看到米雪兒正在望著他，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在從偷窺我嗎？”
米雪兒笑了，這個東方俠，正經起來是一本正經，嬉皮起來，也是油腔滑調，而且臉上表情轉變之快，可以說是演技派，最難得的是轉變得很自然，沒有做作的痕跡。
米雪兒笑道：“你很帥嗎？”
東方俠笑道：“我不帥嗎？”
米雪兒還是笑：“你很帥嗎？”
東方俠也還是笑：“我不帥嗎？”
“帥——”米雪兒拉長聲腔，笑道：“蟋蟀！”
東方俠笑道：“你這樣說話，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的，是對不起黨和人民對你的一片期望的，是對不起廣大群眾的，如果我不帥，還有帥哥嗎？”
米雪兒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盯著東方俠看。她看得出來，東方俠一定是有什麽事，讓他開心，或者困惑了，要不然，他不會和自己開這些玩笑的。米雪兒看出來東方俠是想借著玩笑，來緩解自己的壓力。
東方俠見米雪兒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靜靜的望著他，笑道：“我如果不帥，你怎麽會這樣色迷迷的望著我？”
米雪兒忽然說：“小俠，你當不當姐姐是朋友？”
東方俠微微一皺眉，隨即笑容可掬的說：“當然，當然是朋友。”
米雪兒一笑，望著東方俠，溫柔的說：“你如果當我是朋友，有什麽心事，可以對我說說。我雖然是個女孩子，也許可以幫幫你，就算幫不上你什麽，你對我說出來，你的心裏也會舒服一些，不是嗎？”
東方俠心中暗暗一震，這個米雪兒果然是個厲害腳色，竟然能看透他有心事，不錯，他是有心事，而且一直困擾著他，讓他下不了決定。
東方俠輕歎一聲，說：“雪兒姐，如果我對付朱建民，到時侯，會有人受傷，可能也會有人死亡，這樣一來，我的罪孽，是不是很大？”
米雪兒輕輕的皺起了眉毛，把一隻手向東方俠伸過來，抓到了東方俠的一隻手。東方俠兩隻手伸過去接著米雪兒的手，放在兩掌之間，輕輕的撫摸著，誠懇的問著米雪兒，等米雪兒來為他結開心結。
米雪兒望著東方俠，輕輕揚起皺著的眉頭，說：“如果你不下重手，朱建民會不會對你的兄弟下重手？”
東方俠肯定的說：“隻要一開戰，他肯定會下重手。”
米雪兒說：“這就對了。你不殺他，他也會殺你。當然，我說的殺，不是要你真的殺掉他，我的意思是說，你不對付他，他就會對付你，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你在想在道上混，就要隨時準備殺人，也要隨時準備被別人殺死，除非，你遠離黑道，做一個老實本分的人，遇事忍讓，夾著尾巴做人，也許不會有人殺你，你也不用害人。隻要在道上混，就要心狠手毒，做為一個真正的大哥，要對敵人夠狠，要對朋友夠義，還要對女人夠愛，這才是大哥風範。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是不適合混黑道的。”
東方俠皺著眉頭，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要我真下決心，來進行大規模的殺傷，我還是難以決斷。以前，曾經有一個人把我的朋友害死了，我派人把他弄死了。事後，我一直感到內疚，如果能給我一個重新的機會，我可能不會殺人。現在我要對付很多人，如果不殺傷幾個人，就不能震住對方，如果要殺傷人，我感到自己的手上，全是鮮血。”
米雪兒溫柔的望著東方俠的眼睛，說：“你能這樣想，說明你還有良知，不是一個天性殘暴的惡人。但是，你要知道，朱建民手下，沒有幾個好東西，你對付他們，不用感到內疚，也不用感到不安，他們欺行霸市，欺男霸女，警察不對付他們，你就當你是在替天行道。”
東方俠啊哈笑了半聲，自嘲的說：“他們不是好東西，難道說我就是好東西了嗎？他們欺行霸市，難道說我們龍鳳會就沒有欺行霸市嗎？我有什麽資格替天行道，我本身就是一個壞蛋？”
米雪兒用一隻手掌，溫柔的撫摸著東方俠的手掌，說：“至少你沒有欺男霸女。我在和你合作之前，曾經調查過你，聽你們龍鳳會的兄弟說過，你訂過一條會規，其中有一條會規，最讓我佩服，那就是你訂下來的，不可以強——奸婦女。要知道，就憑這一條，你就和別的黑幫不同，至少和朱建民的黑幫不同，朱建民手下的光頭幫，在咱們縣城，至少強——奸輪——奸過三次婦女。欺行霸市，隻不過是一種做生意的手段，隻要不傷害到無辜的人，就不算過份，誰不欺行霸市哪，移動公司，電信公司，石油公司，那個公司不是在欺行霸市？”
東方俠笑了笑，說：“雪兒姐姐，你還真會為我的罪孽，找個光明正大的借口。”
米雪兒笑著說：“姐姐我也不是壞人，我這不是在鼓勵你做壞事。不過，姐姐明白，你是不會做一個正經老實的好人的，你天生就是做壞蛋的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壞蛋。我說的這些，適合在你身上，但是我不會做，我也做不到，我就是一個小女人，可以出謀劃策，但不會衝鋒陷陣。”
東方俠說：“你說的很好，我要謝謝你。你說的這些，我也想到過，也替自己這樣開導過自己，但是從你嘴裏說出來這一番道理，我聽了就會感到舒服了很多。真的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我還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壞蛋。”
米雪兒望著東方俠的眼睛，溫柔的一笑，說：“對，你就老老實實的做一個與眾不同的壞蛋吧，不要想著做一個道貌岸然的好人了。你不是好人，做也做不好。”
東方俠微微一笑，笑容又恢複了堅強自信，說：“不錯，我不是一個好人，我就做一個壞蛋，一個心狠手毒的狠角色，一個反對強——奸婦女的偽君子。”
米雪兒笑道：“還有一條，你也要做到。”
東方俠說：“什麽？”
米雪兒說：“做一個有情有義的大情人，讓每個愛你的女人，能愛到你，讓你愛的每一個女人，都幸福。”
東方俠皺下眉頭，說：“我愛的女人很多，但我不能去愛每一個女人，我更不可能給每一個女人幸福。”
米雪兒微微眯起眼睛，望著東方俠，說：“為什麽不能去愛每一個女人？”
東方俠說：“我一個男人，不可能共同擁有幾個女人吧？”
米雪兒微笑道：“為什麽不能？那些大老板小老板的，誰沒有幾個二奶三奶的，你一個幫派大龍頭，手下兄弟數百，以後就是成千上萬，為什麽就不能同時擁有幾個女人？”
東方俠笑道：“他們***，是為了錢，我不想把錢和女人扯在一塊。我愛的女人，都是有獨立思想的，她們不會二女侍一夫，更不會數女侍一夫。說白了，就是她們不會一起跟著我一個男人，幾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米雪兒笑了笑，說：“真的沒有嗎？那江姐，怎麽可以容忍你和金花，她還癡情的愛著你哪？”
東方俠心中一震，神色黯然下來，歎息一聲，說：“江姐是個好女人，我對不起她，像她這樣癡情而開明的女人，也就隻有她一個。”
米雪兒望著東方俠的眼睛，微微一笑，說：“你怎麽知道隻有她一個女人開明？據我所知，還有一個。”
東方俠望著米雪兒臉上的笑容，心中一蕩，脫口說：“還有誰？”
米雪兒悠悠一笑，拉長聲腔，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