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11月底,日本政府鑒於日本經濟過熱的增長速率,政府方麵又提出了總額高達480萬億日元的“公共投資基本計劃”,這一計劃對本就熱火朝天的日本經濟又起到了極大的刺激,終於將日本泡沫經濟的膨脹推到了曆史的頂端。


    奈何這個時候,日本政府依舊沉醉於經濟過快增長的喜悅中,尤其是政府一些高級官員公開宣稱,現在的日本是日本自戰後經濟持續增長最繁榮的時期。


    日本經濟過快的增長,但是在這個時候,日經平均股指已經由當初的39572.48日元,下降到了現在的39473.23日元。雖然日經平均股指有所下降,但著並沒有引起日本政府的注意,巨大的經濟增長已經衝昏了日本官方的腦袋。


    而在這個時候,日本各地的一些小企業,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麻煩,但由於這些企業比較小,政府方麵也沒有太在意,以為是正常的經濟活動。


    阪源五次郎便是這眾多小企業中的一員。五次郎經營著一家毛紡織公司,主要的活動便是將中國或者其他國家的進口來的原料,然後在他這裏經過加工之後,然後再賣到歐美市場。


    本來五次郎的生意一向不錯,日本的毛紡織產品,在歐洲還是想當時受歡迎的,五次郎也因此獲得了不少的利益。五次郎也因為這樣,在當地成為了一名成功的商人。在前幾年,阪源走出去,都回驕傲的抬起頭,告訴別人,自己是日本人。別看你們白種人高高大大的,但是你們穿著的毛紡織品卻是我生產的。


    阪源家族得到了進一步發展,由於有了五次郎這個異類,讓阪源家族從芸芸大眾中,脫穎而出。五次郎也可以說開創了阪源家族的一個新時代。


    可是,從半年前開始,阪源就發現他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先是原料方麵,由於日元的持續升值,她在交易中。不少人因為日元地本穩定都不願意用日元進行交易,他每次做生意,還得將日元換成國際硬通貨貨幣美元,或者直接換成和他交易的那個國家的貨幣。


    這樣雖然麻煩了些,阪源五次郎也沒有多少怨言,最多多跑跑銀行,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發現,日本的銀行都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有些時候,他們甚至去兌換貨幣,可是銀行方麵都以種種理由拒絕了阪源的要求。


    這也就算了。在阪源地幾次強硬交涉之後,銀行方麵的問題解決了,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發現自己的貨物在歐美並不是那麽暢銷了,由於日元的升值,自己的貨物在其他國家交易的時候,成本上升了,而這一上升。直接讓他損失了不少客戶。


    半年時間過去了。阪源經營地“阪源株式會社”一天不如一天。直到現在。如果不是阪源地堅持。他相信。自己這一輩子地心血就這麽毀了。自己地阪源家族將再次回到原來地生活。想想這些年因為地強勢。得罪了多少人。如果當這些人知道了自己破落後。他不敢想象自己以後日子是什麽樣子地。總之。苦不堪言。尤其是曾經。有一個生意上地夥伴被自己用非法手段扼殺掉之後。這個家夥曾經發誓。要找自己報仇。要讓自己家破人亡。


    想到這裏。阪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這樣地生活可不時阪源想看到地。他要讓他地“阪源株式會社”重新振作起來。他知道。隻要有“阪源株式會社”地存在。他地安全才沒有問題。


    可是。看著自己地心血一點點破敗。他找遍了能想到一切幫助。但都無計可施。尤其是見道那些平日裏如同吸血鬼一樣地銀行工作人員時。阪源原本想著。賄賂賄賂這些銀行工作人員。說不定可以帶出一筆錢。隻要有一筆錢。能讓她堅持住。挺過這一段最艱難地時候。到時候。憑著自己地實力。他相信。她很快回振作起來地。


    錢。錢。阪源知道。他缺錢。為了錢。為了自己地安全。他相信。如果到了迫不得已地時候。他寧願去搶劫運鈔車。


    可是!?


    原本40多歲。剛剛步入中年地阪源。原本飽滿地精神。這些日子萎靡了不少。尤其是原本梳洗地油亮油亮地頭發。現在再細細看看。除了格外地淩亂外。在兩鬢處還有額頭前方。都不滿了幾縷白發。


    生意上的失敗,讓阪源的脾氣格外的暴躁,對於家裏麵溫柔賢淑的妻子美奈子,阪源原本是相當的疼愛的,可是有時候,她看著溫柔賢淑的美奈子,在自己回來後,露出地那在原來看來特別舒服地笑容現在卻像毒刺一樣深**在他心口的笑容,阪源就氣不過,上去對自己異常疼愛地妻子一頓暴打。


    阪源的暴虐,讓原本成天在外胡天瞎地的兒子也收斂多了,原本每天趾高氣揚的阪源三井每天見了阪源五次郎不是躲躲閃閃,就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日子還是要過,可是“阪源株式會社”卻是一天都等不及了。阪源這些天也有些明白了,看清楚了一些事情,雖然政府、方麵沒有說,但是阪源通過了解,還是知道,很多和他一樣做生意的人,現在都過的不舒服,像他這種規模的公司,很多都已經破產了。


    隱隱約約,阪源覺得,或許可是和日本的政策有關係,或者,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也不知出於什麽原因,阪源給日本首相寫了一封信,將自己遇到的情況,以及自己的猜測都寫在了信上。他希望日本首相能幫到他。


    可是,新寄出去了,一個星期過去了,可是阪源卻沒有得到一點消息,他知道,按照正常時間來算的話,他的信應該到了首相手裏,可是卻沒有任何回音,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下麵的人扣留住了這封信。


    在阪源發現越來越多的中小企業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和自己的“阪源株式會社”類似的情況,阪源知道,真的出事了。阪源看著新聞,報紙每天依舊播報著關於日本的經濟如何如何的好,這樣的局麵是首相政府誰誰誰的功勞怎麽的,阪源沒有任何的心痛,隻是冷笑,他想嘲笑他們。


    在阪源五次郎準備看日本政府一個笑話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封從日本內閣寄來的信,信是用打字機打出來的,但阪源五次郎可以清楚的看見,在信的末尾處,用手寫體寫著的首相的親筆簽名“海部俊樹”。


    他知道這封信的內容即使不是首相親自寫的,首相也是看過的。粗粗的掃了一眼信的內容後,阪源五次郎有些想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日本政府方麵根本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的不正常性,信中依舊在勸說阪源五次郎,讓他相信日本政府,相信現在是日本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情況,並且就阪源公司的問題,信上,所謂的首相“海部俊樹”也提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解決方法。


    看過這封信之後,阪源徹底失望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做,整個國家都已經迷失了方向。


    可是,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出現在了阪源的麵前,帶給了一個讓阪源有些興奮的消息。


    這個男人,正是徐明派往日本的帕薩迪,在和錢伯斯以及徐明商討過之後,他們在眾多合適的人選中,選中了阪源五次郎作為徐明在日本的代言人。他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阪源回和徐明合作的。而且從近期阪源的種種表現可以看出,這個人並不是一個庸才,徐明相信,他會是自己的一個好幫手的,


    聯絡阪源,並且去說服阪源,這種事自然交給做慣了這種事的帕薩迪。帕薩迪沒有直接去阪源家,而是去了阪源的公司。他知道,自從“阪源株式會社”出問題之後,阪源無時無刻不待在公司,表麵上是在探討著解決的方法,但是帕薩迪卻知道,阪源這是與公司共存亡,或者說是陪著自己的公司度過最後的時候。


    帕薩迪去公司的時候,整個公司都無精打采的,由於公司出現了問題,整個“阪源株式會社“已經連續裁減了數次員工,現在留下的員工少之又少。


    得到秘書的傳報之後,帕薩迪見到了這個個頭在日本人中有些高達的阪源五次郎。帕薩迪友好的向阪源五次郎打過招呼。


    阪源五次郎這個時候卻是很奇怪,不知道這個時候,一個白人找自己做什麽,看對方的樣子,似乎很友好。


    “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日本人很注重禮儀,尤其是不明白這個看似友好的白人找自己做什麽事。所以阪源五次郎還是給了帕薩迪一個最莊重的禮儀。


    帕薩迪微笑著,笑容中卻充滿著一種詭異的氣氛,他那雙平時有些慵懶的眼神,這時候卻煥發出攝人心扉的光彩,看的阪源五次郎有些有些發怵。


    “阪源,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帕薩迪的麵容依舊如此,這句活說的也很平淡,仿佛是在談論一個好不重要的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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