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有種被耍的感覺,微微不悅道:“強扭的瓜不甜,你既已知道他愛的是千鬆,讓我幫你又能改變什麽,隻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


    “我隻想看看在他心裏我究竟算什麽?”


    如意無語:“那我呢?我隻是一個不礙事事的小狐狸啊喂。”而且,這代價也未免也太大了吧,損失了她幾天修為表示有點不值。


    “你是血統高貴的狐妖,身上有件很重要的東西對我很有用。”白影緩緩轉過身來,嘴角含著詭異的笑,此人正是如意酒樓的神算盤,如意的宿主。


    剛才如意從原主體內脫離出來後,原是想就此逃之夭夭,等到何天帶著扇刑司賈首座來解決掉千鬆,卻想到曾經答應過原主的條件,在危險和誠信之間她思量一番覺得還是誠信最重要,就冒險將原主帶到此處,然後當著她的麵解開了所有的事情。


    卻不曾想從頭到尾自己竟是別人利用的棋子。


    唉……人生悲催啊!!!


    “重要的東西?”如意撓了撓耳朵,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值得她冒險觸犯狐妖:“我渾身上下除了這一身特異的狐狸毛值點錢外,也沒啥重要的了。”


    原主看著她笑了起來,邊搖頭邊說:“真如師父所說,你們狐狸雖然法力高強,可這智商……”她嘖嘖了兩聲:“不過你也還算湊活,單憑猜測就能推斷出我的目的並非是真愛,而是強大的占有欲。”


    你才智商有問題啊喂,竟然罵她智商低,如意心裏的小野獸咆哮了。被人耍了不說還被人罵弱智,好有失狐妖顏麵。


    隻是當配角搖身一變成了主角時,如意感覺原主比千鬆更可怕。


    初來人間就被人這麽給耍了,她瞬間覺得人間沒真愛了。


    看如意一副傻頭傻腦的樣子,原主徹底無語了:“你能在分分鍾內看到一個人的過去,這就是你的特別一處。”


    看到一個人的過去?


    記得師父曾經說過,狐能夠成為眾妖之首是因為狐妖中的火狐能談古往今。看過去知未來。具有先知之能。


    不過隨著妖的消失,火狐一族以消失殆盡,這種先知之能早已不存在了。


    至於為什麽自己能夠看透千鬆的過去。完全是因為如意珠。


    如意從眼中取出一顆火紅的珠子,托在手中詭異妖豔的紅色照亮了半邊天空。


    師父說她被撿到的時候這顆如意珠就已經被鑲在了她的眼睛裏,至於是誰鑲進去,無從考究。


    而且隻要她催動法術。就能透過如意珠看到某些人的過去,但隻限於過去。並無預知之能。


    師父從來不讓她使用,因為隻要催動如意珠,她的修為就會被如意珠吸食,次數多了她遲早會被打回原形。


    這麽慘痛的代價她才不要……


    千鬆是上千年的陰鬼。就連師兄也未必能夠輕易降服,要不是為了製服幫助原主她是作死也不會催動如意珠的。


    “你是說這個。”如意握緊了如意珠。


    “如意珠?”原主有些意外:“原來你能看到別人過去的東西是如意珠。”


    如意點了點頭。


    “可是你的狐狸毛是火紅色的?”


    “是染上去的。”說起這件事如意也很無奈,師傅說她小時候因為調皮不小心掉進了他煉丹的丹爐裏。經過煙熏火燎等等一係列化學反應,直到被他發現救出來後白毛就變成了紅毛。洗都洗不掉。


    原主有些吃癟,自己是誤打誤撞遇到了假冒偽略產品,不過幸好她有如意珠,也算是水貨裏麵的高仿。


    “好吧,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你也是不顧生命危險的幫助我的,我不會揭發你狐妖的身份,還有我的身體你可以無限期使用,如果以後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可以去找我師父,他叫丹青。”


    暗紅的燭光,映襯的整個別苑分在的詭異淒涼,窗戶上千鬆的身影影影灼灼,顫抖地將手裏的東西塞進嘴裏,一下接著一下……


    如意搖身一變化成一道紅光鑽進了原主的身體。


    這時,與如意分頭行動的何天,連夜趕往扇刑司找到賈玄將他帶來別苑營救如意。


    “如意?”何天首當其衝衝進別苑,就看到如意傻傻的站在枯樹底下望著正廳方向。


    如意回過神,滿臉愁容化成一縷微笑:“師兄。”


    “你還好吧,她沒有傷害到你嗎?”何天拉著她上上下下查看有沒有傷口。


    “哎呀,師兄,我沒有受傷。”如意嘟著嘴說道。


    “司馬、四寸兩個去其他房間,坤子,還有少翰去後院,剩下的人跟我進正廳。”隨後而來的賈玄麻利指揮勘查現場,走到了過來:“二小姐,你沒事吧。”


    如意搖了搖頭,看正廳方向,眼神有些不忍:“她在正廳。”


    當所有事情都真相大白時,如意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開心,內心反而十分糾結。


    人世不外乎就情、理、法三種法則。


    有的人堅守了情,卻違背了理和法?


    而有的人堅守理和法卻沒了人情。


    對於人間如意有了更多的不解。


    千鬆沒有做任何反抗,就被賈玄捉拿歸案,她失魂落魄的經過如意時,神色淡定的掏出了繡鸞遞給了如意:“從今往後,他隻屬於我一個人的。”


    如意握著冷如玄鐵的繡鸞,看到千鬆臨別時意味深長的笑意,她心裏不由有些慌亂。


    第二日,葉明明氣喘籲籲的衝進如意酒樓,一把奪過如意剛送到嘴邊的茶杯一口喝了:“你們聽說了沒有?聖都多年來人口失蹤案終於破了,你們知道是誰所為嗎?”


    如意表情平淡的奪過他手裏的茶杯,重新斟滿放到他麵前:“坐下慢慢說。”


    “是千鬆,郊外那處別苑就是她的老巢,裏麵擺了幾百個青花瓷罐,每個罐裏裝著一顆腦袋都是當初失蹤人的,裏麵還有史明偉的腦袋,那場麵真是太可怕了。”


    如意又給自己倒了杯,輕抿了口,淡淡道:“還有呢?”


    葉明明奇怪道:“你不是最愛看熱鬧,這次轟動聖都的大案件你怎麽表現的這麽淡定,要是往常你早就拉著我去看熱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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