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拜見聞總管
穿過一座座恢弘的宮殿，經由著一條條寬闊的玉石大道，蕭雪帶著方陵來到一個古香古『色』的院落前，院門大開，青磚綠瓦，仙樹幾株，即讓人一種遠避塵世的自在感。
在院門兩邊，各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藥』童，二人腰上配著葫蘆，手裏拿著蒲扇，見到蕭雪過來，都彬彬有禮的問安，然後跑進院子裏去通知聞總管。
待到進入小廳之後，便見到一個童顏鶴發的長者從卷簾後走了出來，此人生有一雙丹鳳眼，眉宇修長，末端化為一縷長長的白須，下巴須成的白胡子直抵胸口，身著藏青『色』的長袍，袍子的領口和袖口都鑲著一些金絲銀線，代表著總管級的地位。
聞太平拂須笑道：“老遠就感覺到雪丫頭的氣息，我可是連煉丹的工夫都停下了，就等不及看你這丫頭選的如意郎君了。”
聽著聞太平這麽講，蕭雪不由小臉緋紅，輕啐了一口道：“聞爺爺，你再這樣說，我可是要走了。”
聞太平樂嗬嗬的笑道：“你走可以，把這小子留下來就行。”說著，這才將目光落到方陵身上，見到少年英俊挺拔，根骨奇佳，一身王者之氣自然流『露』，雙目正視自己，絲毫沒有半分退縮。
他立刻『露』出幾分欣賞之『色』來，嘖嘖稱奇道：“雪丫頭的眼光真是不錯，這小子的資質就算在仙門弟子中也是百萬人中無一呀。”
聽到聞太平這麽稱讚方陵，蕭雪也由衷的高興起來，方陵則是謙虛的躬身道：“在聞爺爺麵前，晚輩豈敢造次？區區資質，能落入您的法眼已是三生積來的福氣了。”
他打蛇隨棍上，順著蕭雪的口吻喊聲聞爺爺，畢竟若是以地位來喊，以總管來稱呼那關係就離得太遠了。
聞太平也未計較方陵的稱呼，拂須直笑道：“喲，你這小子嘴倒是真甜，怪不得能將雪丫頭都哄到手，不過我老頭子可不是大姑娘，你再怎麽哄也沒用。”
方陵微微一笑道：“聞爺爺身為一宗之總管，地位非凡，位高權重，晚輩說的不是甜言蜜語，隻是表達內心的尊敬罷了。”
聞太平嗬嗬一笑，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心裏還是頗感快意，畢竟能夠坐在總管這個位置，確實是相當榮耀的事情。
他擺擺手，示意方陵二人坐了下來，然後才淡淡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麽要見你？”
方陵搖搖頭，拱手說道：“還請聞爺爺明示。”
見到方陵沒有胡『亂』猜測，而是謙虛詢問，聞太平心頭又多看重了方陵一分，然後輕歎一聲道：“雪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從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長成如今這亭亭玉立的女子，她有了心上人，我又怎麽可能不看上一眼呢？不過，這隻是我要見你的最大的原因，其次，便是因為你的身份，楚國的大皇子。”
方陵沒有接話，隻是靜靜聽著，但聽聞太平微微一笑道：“你在凡間的所作所為，我也非常清楚，無論是在太子大婚之日一鳴驚人還是八王之『亂』中撥『亂』反正，都展現出了非凡的才能，隻是我沒料到你居然有一身仙門弟子的修為。”
方陵朝著蕭雪望了一眼，蕭雪輕輕搖頭，意思是這些事情並非是自己告訴他的。
似乎看出了方陵的疑『惑』，聞太平平靜的說道：“仙門的確是不會『插』手凡間的政事，不過，卻會時刻關注凡間大地各國的動向，所以我知道你的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方陵這才恍然大悟，然後便聽聞太平說道：“你雖然修煉了我望月宗的一些法門，但是卻又是楚國的皇子。雖然仙門之中並未太看重國籍，不過，仙門弟子畢竟都是些凡夫俗子，總有些割舍不掉的東西，以你的身份很難在望月宗能夠有所發展。”
方陵正『色』說道：“聞爺爺說得極是，所以晚輩並沒有想過在望月宗發展，此間事了，我便會返回長風宗。”
蕭雪緊緊抿了下嘴唇，目光中閃過幾分憂傷，隻是她也是聰明決定的女子，早就料到方陵會有這樣的打算。
聞太平看著方陵，認真說道：“那你可知道，望月宗和長風宗乃是死敵，自從大宋國分裂，長風宗勢微，雙方便是水火不容，你去了長風宗，那日後和我望月宗必定會有一番衝突，你這樣豈不是讓雪丫頭為難麽？或者說，在長風宗和雪丫頭之間，你究竟該做什麽樣的選擇呢？”
方陵並未被這個問題問道，事實上這個問題他早有了答案，他微微一笑道：“我什麽選擇也不用做。”
“什麽？”聞太平聽得怔了怔，一時間倒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但聽方陵聲音一沉道：“等我踏入長風宗，畢竟會將這個宗派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上，縱然兩大門派爭鬥了數百年，我也要憑著一己之力讓兩派化幹戈為玉帛，這樣一來，蕭雪自然不需要為什麽事情為難了。”
少年神『色』凝然，炯炯目光中充滿了莫大的野心和自信，蕭雪聽得微微一愣，沒想到方陵為了自己居然做出了這樣的打算。
聞太平看得眼一亮，卻又搖頭說道：“你的想法倒是挺好，但是你可知道，要掌握一個宗派需要多少時間，又需要多大的能力？一個仙門有著十數萬的弟子，每一個可都是凡間的皎皎者，你自信能夠擊敗他們，站在最高的位置嗎？”
方陵淡淡說道：“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到天融境界，我隻花費了三年時間，不知道聞爺爺可數得出有多少個這樣的仙門弟子？”
“這……”聞太平著實的愣了愣，臉上浮出幾分驚訝，難以置信的道，“你說什麽，莫非你在冷宮的十六年居然並未修煉修真法門？而是在三年前才開始修煉？”
他這話雖是對方陵說的，但是目光卻是投向了蕭雪，蕭雪正『色』頷首道：“聞爺爺，方陵說的確實屬實。十六年來，他不過是個普通凡人，隻是三年前得了仙緣才開始修煉。”
聞太平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仙門弟子要想從最低級的蠻力境修煉到天融境，需要耗費四十年左右的光陰，資質頗高的，至少也得三十年左右，而象蕭雪這樣資質絕頂的天才也需要二十來年的時間，而且這還是在他們能夠利用仙門資源的前提下才能完成的。
然而，三年是什麽概念？那簡直就是流星般的升級速度，若非他了解蕭雪絕不會在自己麵前撒謊，就是打死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詭異事情。
而且他仔細一想，也有另一方麵的佐證，若是方陵一早就修煉了修真法門，那大可不必在一直和母親呆在冷宮，以他的智慧和才能，隨時隨地都可以逃出來，為什麽偏偏要承受十六年的屈辱呢？
若少年真是三年修成天融境，那這天分豈止是百萬人中無一呀，隻怕千萬人也不夠數了，如此資質，何愁不成大道。
聞太平心情激『蕩』，萬萬沒料到蕭雪看上的男子居然有如此驚人的天分，不，不止是天分使然，此人還有著高人一等的智慧和才能，從蕭雪的口中他已聽到了更多難以置信的事情，雖然方陵在凡間做出那麽多驚天動地的事情在仙門弟子看來並不算什麽希奇，但是，能夠安然無恙的從太岩宮出來，更是設計各派長老相爭，奪走了天晶靈狐，而且遠走地府，行於鬼域，這些事情可不是普通仙門弟子能夠做到的，就算是聞太平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去一趟鬼域就能安然回來。
隻可惜，這少年卻是楚國皇子，否則若能歸屬於望月宗門下，說不定日後能將望月宗帶向另一個層次。
突然間，聞太平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他早就聽說過卻從來沒有想到對其他人講過的事情，他認真的盯著少年，心頭思緒茫茫，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朝著方陵慎重問道：“你當真想成為長風宗之主？”
方陵重重點了下頭，正『色』回道：“我方陵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不惜萬般艱辛也一定能夠完成！”
聞太平神情嚴肅的盯著方陵，良久之後才說道：“既然你有如此雄心，那我就給你講一件千年之前的往事。”
“千年之前的往事？”方陵和蕭雪都稍稍有些意外，不知道聞太平究竟要講什麽事情，隻是見他神『色』嚴謹，所說的事情一定牽涉重大，二人便都肅然起來，盯著聞太平。
隻聽聞太平問道：“修真界之闊，遠超過你我之想象，我們大地各國之上的仙門隻屬於界中一域，名為南天域，但是南天域的廣袤並非隻限於大地之上，周圍之遼闊，並不受群山珥海之阻擋。”
方陵聽得輕輕點頭，這一路上所見所聞諸多，對修真界的事情自然也了解一二，除了大地各國之外，在大地邊緣的群山綿海之外還有著數量眾多的異國存在，但是卻沒料到修真界的廣闊遠遠超過他的想象，這麽大的範圍卻不過是其中一域而已。
穿過一座座恢弘的宮殿，經由著一條條寬闊的玉石大道，蕭雪帶著方陵來到一個古香古『色』的院落前，院門大開，青磚綠瓦，仙樹幾株，即讓人一種遠避塵世的自在感。
在院門兩邊，各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藥』童，二人腰上配著葫蘆，手裏拿著蒲扇，見到蕭雪過來，都彬彬有禮的問安，然後跑進院子裏去通知聞總管。
待到進入小廳之後，便見到一個童顏鶴發的長者從卷簾後走了出來，此人生有一雙丹鳳眼，眉宇修長，末端化為一縷長長的白須，下巴須成的白胡子直抵胸口，身著藏青『色』的長袍，袍子的領口和袖口都鑲著一些金絲銀線，代表著總管級的地位。
聞太平拂須笑道：“老遠就感覺到雪丫頭的氣息，我可是連煉丹的工夫都停下了，就等不及看你這丫頭選的如意郎君了。”
聽著聞太平這麽講，蕭雪不由小臉緋紅，輕啐了一口道：“聞爺爺，你再這樣說，我可是要走了。”
聞太平樂嗬嗬的笑道：“你走可以，把這小子留下來就行。”說著，這才將目光落到方陵身上，見到少年英俊挺拔，根骨奇佳，一身王者之氣自然流『露』，雙目正視自己，絲毫沒有半分退縮。
他立刻『露』出幾分欣賞之『色』來，嘖嘖稱奇道：“雪丫頭的眼光真是不錯，這小子的資質就算在仙門弟子中也是百萬人中無一呀。”
聽到聞太平這麽稱讚方陵，蕭雪也由衷的高興起來，方陵則是謙虛的躬身道：“在聞爺爺麵前，晚輩豈敢造次？區區資質，能落入您的法眼已是三生積來的福氣了。”
他打蛇隨棍上，順著蕭雪的口吻喊聲聞爺爺，畢竟若是以地位來喊，以總管來稱呼那關係就離得太遠了。
聞太平也未計較方陵的稱呼，拂須直笑道：“喲，你這小子嘴倒是真甜，怪不得能將雪丫頭都哄到手，不過我老頭子可不是大姑娘，你再怎麽哄也沒用。”
方陵微微一笑道：“聞爺爺身為一宗之總管，地位非凡，位高權重，晚輩說的不是甜言蜜語，隻是表達內心的尊敬罷了。”
聞太平嗬嗬一笑，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心裏還是頗感快意，畢竟能夠坐在總管這個位置，確實是相當榮耀的事情。
他擺擺手，示意方陵二人坐了下來，然後才淡淡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麽要見你？”
方陵搖搖頭，拱手說道：“還請聞爺爺明示。”
見到方陵沒有胡『亂』猜測，而是謙虛詢問，聞太平心頭又多看重了方陵一分，然後輕歎一聲道：“雪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從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長成如今這亭亭玉立的女子，她有了心上人，我又怎麽可能不看上一眼呢？不過，這隻是我要見你的最大的原因，其次，便是因為你的身份，楚國的大皇子。”
方陵沒有接話，隻是靜靜聽著，但聽聞太平微微一笑道：“你在凡間的所作所為，我也非常清楚，無論是在太子大婚之日一鳴驚人還是八王之『亂』中撥『亂』反正，都展現出了非凡的才能，隻是我沒料到你居然有一身仙門弟子的修為。”
方陵朝著蕭雪望了一眼，蕭雪輕輕搖頭，意思是這些事情並非是自己告訴他的。
似乎看出了方陵的疑『惑』，聞太平平靜的說道：“仙門的確是不會『插』手凡間的政事，不過，卻會時刻關注凡間大地各國的動向，所以我知道你的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方陵這才恍然大悟，然後便聽聞太平說道：“你雖然修煉了我望月宗的一些法門，但是卻又是楚國的皇子。雖然仙門之中並未太看重國籍，不過，仙門弟子畢竟都是些凡夫俗子，總有些割舍不掉的東西，以你的身份很難在望月宗能夠有所發展。”
方陵正『色』說道：“聞爺爺說得極是，所以晚輩並沒有想過在望月宗發展，此間事了，我便會返回長風宗。”
蕭雪緊緊抿了下嘴唇，目光中閃過幾分憂傷，隻是她也是聰明決定的女子，早就料到方陵會有這樣的打算。
聞太平看著方陵，認真說道：“那你可知道，望月宗和長風宗乃是死敵，自從大宋國分裂，長風宗勢微，雙方便是水火不容，你去了長風宗，那日後和我望月宗必定會有一番衝突，你這樣豈不是讓雪丫頭為難麽？或者說，在長風宗和雪丫頭之間，你究竟該做什麽樣的選擇呢？”
方陵並未被這個問題問道，事實上這個問題他早有了答案，他微微一笑道：“我什麽選擇也不用做。”
“什麽？”聞太平聽得怔了怔，一時間倒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但聽方陵聲音一沉道：“等我踏入長風宗，畢竟會將這個宗派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上，縱然兩大門派爭鬥了數百年，我也要憑著一己之力讓兩派化幹戈為玉帛，這樣一來，蕭雪自然不需要為什麽事情為難了。”
少年神『色』凝然，炯炯目光中充滿了莫大的野心和自信，蕭雪聽得微微一愣，沒想到方陵為了自己居然做出了這樣的打算。
聞太平看得眼一亮，卻又搖頭說道：“你的想法倒是挺好，但是你可知道，要掌握一個宗派需要多少時間，又需要多大的能力？一個仙門有著十數萬的弟子，每一個可都是凡間的皎皎者，你自信能夠擊敗他們，站在最高的位置嗎？”
方陵淡淡說道：“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到天融境界，我隻花費了三年時間，不知道聞爺爺可數得出有多少個這樣的仙門弟子？”
“這……”聞太平著實的愣了愣，臉上浮出幾分驚訝，難以置信的道，“你說什麽，莫非你在冷宮的十六年居然並未修煉修真法門？而是在三年前才開始修煉？”
他這話雖是對方陵說的，但是目光卻是投向了蕭雪，蕭雪正『色』頷首道：“聞爺爺，方陵說的確實屬實。十六年來，他不過是個普通凡人，隻是三年前得了仙緣才開始修煉。”
聞太平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仙門弟子要想從最低級的蠻力境修煉到天融境，需要耗費四十年左右的光陰，資質頗高的，至少也得三十年左右，而象蕭雪這樣資質絕頂的天才也需要二十來年的時間，而且這還是在他們能夠利用仙門資源的前提下才能完成的。
然而，三年是什麽概念？那簡直就是流星般的升級速度，若非他了解蕭雪絕不會在自己麵前撒謊，就是打死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詭異事情。
而且他仔細一想，也有另一方麵的佐證，若是方陵一早就修煉了修真法門，那大可不必在一直和母親呆在冷宮，以他的智慧和才能，隨時隨地都可以逃出來，為什麽偏偏要承受十六年的屈辱呢？
若少年真是三年修成天融境，那這天分豈止是百萬人中無一呀，隻怕千萬人也不夠數了，如此資質，何愁不成大道。
聞太平心情激『蕩』，萬萬沒料到蕭雪看上的男子居然有如此驚人的天分，不，不止是天分使然，此人還有著高人一等的智慧和才能，從蕭雪的口中他已聽到了更多難以置信的事情，雖然方陵在凡間做出那麽多驚天動地的事情在仙門弟子看來並不算什麽希奇，但是，能夠安然無恙的從太岩宮出來，更是設計各派長老相爭，奪走了天晶靈狐，而且遠走地府，行於鬼域，這些事情可不是普通仙門弟子能夠做到的，就算是聞太平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去一趟鬼域就能安然回來。
隻可惜，這少年卻是楚國皇子，否則若能歸屬於望月宗門下，說不定日後能將望月宗帶向另一個層次。
突然間，聞太平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他早就聽說過卻從來沒有想到對其他人講過的事情，他認真的盯著少年，心頭思緒茫茫，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朝著方陵慎重問道：“你當真想成為長風宗之主？”
方陵重重點了下頭，正『色』回道：“我方陵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不惜萬般艱辛也一定能夠完成！”
聞太平神情嚴肅的盯著方陵，良久之後才說道：“既然你有如此雄心，那我就給你講一件千年之前的往事。”
“千年之前的往事？”方陵和蕭雪都稍稍有些意外，不知道聞太平究竟要講什麽事情，隻是見他神『色』嚴謹，所說的事情一定牽涉重大，二人便都肅然起來，盯著聞太平。
隻聽聞太平問道：“修真界之闊，遠超過你我之想象，我們大地各國之上的仙門隻屬於界中一域，名為南天域，但是南天域的廣袤並非隻限於大地之上，周圍之遼闊，並不受群山珥海之阻擋。”
方陵聽得輕輕點頭，這一路上所見所聞諸多，對修真界的事情自然也了解一二，除了大地各國之外，在大地邊緣的群山綿海之外還有著數量眾多的異國存在，但是卻沒料到修真界的廣闊遠遠超過他的想象，這麽大的範圍卻不過是其中一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