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亭大街那裏吃完夜宵已是淩晨三點半,陳越他們自然是沒少喝,趙東山也幾乎可以說是醉了。


    而在繆斯的劫後餘生一般的脫險之後,陳越再次恢複了紈絝子弟的本性,帶著一個傳媒的妹子鑽了酒店,用他的話說,他腰間的兩處軍火庫庫存太多,今晚不來一發會憋壞的。


    而鼻青臉腫的陳越都勾搭到了妹紙,這讓任遠和楊建兩個人很內傷,不過為了彰顯紳士風度,倆人還是在漢庭開了兩個房間,任遠楊建一晚上就住一塊湊合了,另外一間留給了那兩個明顯不樂意跟他們發生太多露水姻緣的傳媒妹子。


    “那你呢?”正準備把任遠他們送上出租車的時候,浙江姑娘蘇青卻突然站在車門外麵,看著黃朝,欲言又止。


    黃朝撓了撓頭,笑著到:“兩個大老爺們兒兩張床就夠了,我在擠進去太不合適,我這麽陽光少年,不適合搞基。況且趙東山他說一輩子沒進過快捷酒店,不適應,我還是陪他吧。”


    蘇青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麽,可有些東西就是卡在嗓子眼裏說不出來,最後臉頰不知是否是因為那些話說不出口而憋的緋紅,說了一句再見,便上了出租車。


    站在大街上,送走了任遠楊建他們,趙東山看著黃朝道:“小哥,你下站去哪?”


    “我還真沒地兒去。”黃朝露出一臉無奈的苦笑,以前跟黃寶山走南闖北,沒少跟人擠大通鋪,他對於住和吃倒是沒有什麽太特別的要求,前者有被子有床就行,後者管飽他就很滿足了。


    當然,自從自己的功夫和奇門術法進階之後,對於吃的要求黃朝越發苛刻了起來,沒一頓必須有肉和高熱食物,這對於養氣和養神很有利。


    而趙東山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道:“要不我請你推油?我知道一個地兒,全套才…”


    “滾!”黃朝一腳踹在趙東山的屁股上,力道倒是不重,趙東山卻跟被刀子紮了一樣,瓷牙咧嘴。


    “話說,黃朝,不知道你看出來沒。”趙東山老鼠屎大小的三角眼難得激靈的滴溜一轉,看向黃朝,一臉有了重大發現的猥瑣表情。


    “看出來什麽?”


    “那個浙江的小妮子對你似乎…當然,我也就這麽一說,你權當聽笑話了。”


    黃朝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有屁直著放。”


    “那小妮子雖然有點心思,但可以理解,畢竟是女孩子,今天如果不出門兒來玩,估計一輩子也遇不見見天這事兒。你從局子裏出來的時候,我可沒少看到她的眼睛在你身上瞅,可惜,你不正眼瞧人家。”


    趙東山分析的跟自己是情場老手一般,黃朝對此嗤之以鼻,道:“別人多看我幾眼就對我有意思了?同誌,你這論點有錯誤。”


    趙東山愣了一下,可隨後想到了什麽,道:“也對,黃朝小哥,火車上那位真是你的女朋友?”


    聽到唐小甜,黃朝不由得心頭湧起一陣莫名的情愫,難以表達。


    從小到大,黃朝的童年,少年唐小甜都跟一個影子一樣,從左到右,從裏到外的影響著自己的生活。


    像是《阿甘正傳》裏麵的珍妮,黃朝的童年是一部慘烈的悲劇史,因為沒有父母,從小學開始,他就基本上是校霸的欺負對象。


    小時候每次和同齡人,甚至比自己大四五歲的孩子打架,輸贏個半,但每次鼻青臉腫回到家的時候,老頭子的沉默和他的藥水,以及唐小甜的關心,那時候黃朝並不懂得愛情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隻是單純的認為和唐小甜在一起很開心。


    但今天,趙東山這話一說,卻讓黃朝心頭不由得一緊。


    “小哥,我看出了點東西,不值當講不當講?”趙東山看著黃朝,抽出一根香煙,放在嘴裏,拿火點燃,猛抽了一口。


    “黃朝小哥,我也知道,你不願意搭理那個蘇青有你的原因,換作我我也不願答應。我看過你和唐姑娘的麵相,一準的夫妻相,我這話不是阿諛奉承,是真的。唐姑娘長相自然沒的說,還隱隱帶著旺夫相。隻是,黃朝小哥,你應該知道,奇門中人,尤其是奇門相士一脈的傳承之人,很多時候是會犯五弊三缺。


    所謂五弊三缺,便是鰥,寡,孤,獨,殘。說的便是老而無妻為鰥,無夫為寡,老而無子便是獨,幼而無父便是孤,至於殘就好解釋了。奇門中人與人爭鬥,非死即賞,殘廢的更是多數。


    而黃家在民國之後家道中落,黃朝又在很小很小的時候父親便死了,這便是五弊三缺中的獨,幼年無父。


    最後的三缺便是說,錢,地,命。


    因為奇門中人與人占卜測卦,窺探天機,很多奇門中人壽命並不高。地所指的是洞天福地,修煉之地,很多奇門中人功法大成,但術法卻多遇瓶頸,便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洞天福地讓自己修煉。


    而多數的錢都用於行走江湖,置辦家當,以及一些尋找一些靈器法器,自然也是一缺。


    “黃朝小哥,那姑娘是個好姑娘。隻是未來你若真樂意踏足奇門一道,這五弊三缺卻一定要考慮在內。”


    黃朝聽到趙東山這話,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抽出一根煙放在嘴裏,腦袋卻很複雜很紛亂。


    半天,黃朝突然笑了笑,對趙東山道:“行了,你別擔心我了,你這工作也沒有了,下一步是何打算?”


    趙東山思索了片刻,突然笑道:“聽說你們工大最近在招保安,我要不要明天去試試?平日咱倆也能在奇門術法上多多交流。”


    黃朝看著趙東山,習慣性的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道:“我跟你交流,你小子是想偷師吧。我告訴你,我這一脈傳承的祖上自家功法,外人盲目的去學後果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掂量。”


    黃朝不是嚇他,如果不是從小泡著黃寶山的藥草湯劑長大,有了一定根基,黃朝不敢想象那武侯傳承砸下來的時候,自己能否接應下來。


    “行了,時候不早了,找個地兒住吧。”


    “黃朝小哥,咱真的不去推個油?”


    “滾!”


    …


    …


    嘴上笑罵著,黃朝最終和趙東山一起找了一個小酒店,星級都算不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後來,很多年後趙東山才知道,黃朝來這裏主要的目的就是避開蘇青,省得倆人第二天早上退房的時候尷尬。隻是知道這事情之後,趙東山捶胸頓足,心說,那麽水靈


    的大白菜不給采了,八成以後得便宜了別人。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黃朝和趙東山兩個房間,在這裏住的倒是幹淨,而且清淨,黃朝前後房間都沒人住,這也避免了大半夜聽現場直播。


    洗完澡躺在床長,黃朝突然邪惡的想著,任遠和楊建晚上睡在一起,隔壁的陳越和妹子,大戰一夜,他倆得有多尷尬,還不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退房,和趙東山在街上隨便吃了點生煎小籠,倆人互相留了電話便各奔東西。


    黃朝去快捷找他們,卻被告知已經退房了。


    這符合陳越吃完立馬擦嘴的脾氣,任遠和楊建也好理解,畢竟一晚上什麽故事也沒發生,已經夠尷尬的了,還不得早點撤退?


    坐地鐵回學校的時候,黃朝已經落下了第一節課,索性在寢室翻起了書。可是心卻安靜不下去。


    腦袋裏反複的想著昨天晚上的趙東山和自己談論的那些五弊三缺的說法。


    想來也是,奇門行事,無論是風水堪輿,觀象測卦,都是逆天而行,窺探天機。自古以來,奇門中人多犯五弊三缺的命理,爺爺黃寶山孤獨一生,奶奶在六十年代的那場史無前例的大運動中便離開人世,父親也是在改革開放之後去世,至今黃寶山都不願意提及那段悲慘往事。


    而如今,來到滬上,那種大城市給人的壓迫感,無力感油然而生,再加上前段日子和楊家人爭鬥的時候,唐小甜和唐家被卷入其中,所以如今的黃朝不得不正視這麽一個問題。


    “肯定有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自古以來多數奇門中人命格五弊三缺,卻也有子孫繞膝,晚年終老的前輩,他們自然是找到了逆改天機的法門!”


    黃朝自言自語的思考著,開始運轉自己的氣海丹田,尋找腦海中的那些奇門秘法,希望在這裏麵尋找到解決之道。


    隻可惜黃朝腦袋裏的那些奇門秘術,大多記載的是一些失傳的奇門絕學,以及奇門秘法,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解決五弊三缺的辦法。


    然而,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臨近中午飯點的時候,黃朝突然想起了《青烏序》。隨即翻出來,反複閱讀,竟然讓他找到了一絲靈感。


    “原來如此,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嗎?”黃朝如同細細品嚐著一道美食一般,反複的思索著賴布衣記載於青烏序裏的一段,描寫古時南方一處遊俠的記錄。


    按照賴布衣的記載,唐初奇門大家袁天罡流傳著這麽一道野史。稱袁天罡臨近晚年的時候和李淳風有過這麽一個想法。


    那便是運用稱骨之法,勾動天機,將獸骨,甚至是人骨作為誘餌,在神秘莫測,難以推演的天道之中,逆天而行,修改命理!


    所謂釜底抽薪,便是如此。


    五弊三缺說的便是奇門中人窺探了太多天機,導致上天的懲罰。


    而袁天罡和李淳風的這個辦法,便是利用天道無常的不規則,瞞天過海,運用奇門術法,蘊養人骨或者靈獸的骨骼,來騙取天機!


    說白了就是,拿別人的骨頭或者野獸的骨來作為一個幌子,代替自己接受上天的懲罰。


    “這個辦法倒是可以一試,隻是,天道無常,蘊養人骨這東西聽上去太匪夷所思,太靈異了吧。”黃朝仔細的想著,總覺得一個好端端的人,運用靈氣蘊養出一個骷髏,代替自己接受上天懲罰,怎麽聽怎麽詭異。


    “恩?不對,瞧自己這木疙瘩的腦子,誰說非要用骨頭了?”黃朝突然抓住一絲靈感,開始翻箱倒櫃,最終在黃寶山傳承給自己的那一箱子古書裏麵,翻出了一本鐫刻符籙的秘術典籍。


    “若是運用奇門的符籙之道,倒不是不可以用別的東西來代替人骨啊,而且說不定事半功倍呢?”


    奇門皆知,袁天罡乃是奇門大家,起稱骨的手段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隻是古時候封建王朝統治下,饒是袁天罡這樣的逆天鬼才,有些手段也受到了思想的禁錮。


    他認準了人骨蘊含靈氣和煞氣兩個正負極的能量,便是最好的做法手段。卻是不知道,天地之間,比骨頭更好的材質多了去了!


    比如玉,水晶,翡翠!甚至是,樹木!


    所謂百年樹人,千年樹靈。


    無論是道家還是佛家,都講究一個萬物平等,萬物皆有靈。


    人骨自然是有靈氣存在的,但同時也存在煞氣!


    袁天罡實力超群,又是奇門大家,自然不懼這些。但黃朝如今才剛剛摸到了奇門的門檻,煞氣這東西對於黃朝來說多少還是有些陌生和懼怕的。


    尤其是在莽林裏麵,見識了被陣法引動的煞氣,殺人於無形,活生生的將人腦燒化,這更加讓黃朝覺得,煞氣的非同凡響。


    不但萬不得已,除非真的沒有合適的材料,黃朝擦不願意隨隨便便拿著別人的骨頭來研究。


    而且製造瞞天的骨頭肯定不能是一般太平間裏的骨頭,一定要是王侯墓葬裏麵,占據了風水寶地蘊養百年,甚至是千年的王侯骨骼。


    黃朝可不想為此有太多的冒險,所以尋找一個合適的材質來代替人骨,作為黃朝逆改天機的東西,這最合適不過了。


    “如果想要用其他的材質代替骨頭,那麽無非就是玉,水晶,翡翠這些寶石,可是一時半會,這些東西可不好找啊。”黃朝想到這些,頭疼不已。


    然而就在這時,悶熱的天氣突然吹來一陣涼風。


    黃朝轉過頭,看向窗外,突然之間,轟隆一聲,一聲驚雷,從天而降!


    伴隨著驚雷,也不過是短暫幾秒鍾的時間,飄泊一般的大雨從天而降!


    一瞬間,本來悶熱的空氣變得清涼許多,混合著泥土的芬芳,黃朝站在窗外,揉了揉長時間看書而導致發脹發酸的眼睛,舉目遠眺,卻突然看到男宿舍樓的難免,一處老槐樹在瓢潑大雨中枝蔓來回的被雨水打響。


    不過片刻,雨水便衝刷掉了城市的浮躁,而那顆老槐樹卻被衝掉了樹根下麵的泥土,露出了根莖的一角。


    看著那個根莖,黃朝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腦袋裏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之後,仿佛暗夜之中的一道曙光,照亮了黃朝的靈感大門!


    樹木!


    “玉器,水晶這些東西是上好引動靈氣的東西,但如果想找一個代替骨頭最合適的東西,莫過於木雕!無論是形狀還是材質,木雕都是極


    佳的疏導氣機的好東西。如果木雕或者根雕上麵配合一些寶石,再多多完善。說不定黃朝能夠憑空製造出一個代替骨骼的作為瞞天過海的法靈器具!


    而且樹木質地比較軟,可以任由黃朝雕刻,天然無加工的樹根和樹木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成本,但效果卻大打折扣,想用木雕引導靈氣,代替命格的主人,就必須找合適的木質來進行木雕!這種木質,一般都很稀有,或者昂貴。


    這就需要多留心了,普通的木質肯定不行,必須是擁有良好引導氣機能力的木質,但一時半會,黃朝還真心想不到有什麽樹木的木質適合。


    隻是在找到合適的材質之前,黃朝還需要搞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符籙!


    光是一根木棍子,修改個樣子肯定不行。想要讓木雕發揮出最大的效果,就必須在上麵鐫刻適合的神文符籙,以此來讓靈力最大化的加持在上麵。


    符籙一道這是青烏序之中所沒有記載的,但在黃家的那些古籍裏麵,黃朝卻是看到過幾本介紹符籙傳承的秘法典籍,隻是接觸的時間太少,黃朝也拿捏不準符籙一道的奧妙。


    但很顯然,如果自己想在木雕上麵下功夫,鐫刻相應的神文符籙,就必須要有一手寫的像模像樣的符籙,不然那隻能浪費本就珍惜的木質。


    而且單純的木雕肯定不行,一來容易蟲蛀,而來不易保存,容易折損。如此一來,想要發揮木雕的最大效果,還是需要珍惜的寶石加持在上麵。


    隻是這些東西對於目前的黃朝來說還有些遙遠,不需要太多的去想,而且不管是極品的玉器還是水晶石,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黃朝也不著急著能一天找得到。


    倒是那木材好說。


    黃朝站在窗前,抽第二根煙的功夫,卻看到了宿舍樓下,一對談戀愛的小情侶,站在街邊的一處兩廳裏麵小憩。


    男的在看四六級,女的坐在旁邊,靠在他肩膀上發呆。


    隻是黃朝無心去關心那對小情侶在幹什麽,想什麽,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訂在了那躲雨的小情侶身後。


    “葫蘆!哈哈,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如果想在工大的校園裏麵找什麽千年鐵樹木,金絲楠木那是一萬個不可能的。但葫蘆這東西卻是好找啊。


    自古以來,葫蘆在風水和奇門之中占有重要一席,關於葫蘆的傳說多大四十九種,甚至有一說法人類的始祖伏羲和女媧,皆是葫蘆的化身。


    當然這些神話傳說,黃朝無心考證,更沒那閑工夫。在黃寶山的灌輸下,黃朝的眼裏隻認準葫蘆唯一的奇門用途!


    風水葫蘆!


    也就是八卦銅葫蘆,那東西是布置風水陣法,堪輿的好東西。


    隻是黃朝不樂意用金屬,他需要的是最純天然的葫蘆來進行靈氣和神文的雕刻!


    要說黃朝也是行動派,想到了這一點,當即冒雨下了樓,站在涼亭裏麵開始反複的觀察起來。


    一開始那兩個小情侶還能接受,可眼瞅著黃朝不打算離開,很是打擾他們談情說愛,在女的白眼下,男的隻好離開葫蘆涼亭,隻留下黃朝一個人在裏麵。


    此時此刻黃朝哪還有閑工夫關心自己又被白眼了?


    他站在涼亭裏麵,反複的尋找,希望在密集的藤蔓和樹葉後麵,尋找的自己的需要的葫蘆!


    隻是製作靈氣這東西,真心的是可遇不可求的。


    而且葫蘆一般隻有八九月份才算成熟,這個時間來尋找合適的的確有些早了。


    就在黃朝繞著那葫蘆涼亭轉了好幾圈之後,幾乎快要放棄,等它們成熟的時候再來采摘的時候,卻突然有所發現了。


    “恩?這個葫蘆…”黃朝停下腳步,蹲在了涼亭偏南的一處拐角處,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起來。


    他撥開樹葉,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個青綠色的葫蘆。


    那葫蘆很小,隻有一寸左右,寬也不過七八厘米的樣子,很是袖珍,或者說是畸形,因為這裏它是最小的一個。


    但饒是如此,那葫蘆仍然渾圓飽滿,隱藏在雜草,樹葉和其他的葫蘆下麵。當黃朝發現它的時候,它的旁邊竟是有一條一寸半的紅色赤頭蜈蚣盤旋在那裏,一動不動,貪婪嗜睡一般,好似在冬眠!


    黃朝一眼就認準了這個葫蘆絕非一般!


    嗡嗡嗡嗡嗡!


    然而就在黃朝拿起那葫蘆準備托在掌心的時候,突然懷中一陣震動的聲音,黃朝本以為是自己常年調成振動的諾基亞,卻沒想到,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那一枚淳熙通寶!


    “怎麽?這葫蘆當真有貓膩?”黃朝看著心中滿是驚喜,暗歎自己運氣太好了?


    然而就在黃朝觀察片刻之後,這個想法便被打消掉了。


    隻所以淳熙通寶會做出反應,倒不是那葫蘆的事情,關鍵是在於葫蘆的一旁,那條一寸半長,張著無數節手腳的赤頭蜈蚣!


    那蜈蚣像是死了一半靜臥甚至說是盤旋在葫蘆的旁邊,可黃朝明顯能覺察到那蜈蚣身上蘊含的氣機!


    要知道,如今城市裏的野生蜈蚣能有一寸長已經很了不起了,而這個赤頭蜈蚣又粗又長,活像是蜈蚣祖宗!


    隻是它後半截身體發黑,竟然是裂開了一處的傷痕,血肉模糊,顯然是爭鬥留下的痕跡!


    蜈蚣乃是五毒之一,受傷的這條蜈蚣基本上已經距離鬼門關隻有一步之遙了,隻是不知為何停留在了這裏,劇毒的氣機外放,恰巧感染了那個本來生長畸形的小葫蘆!


    如今葫蘆觸碰到了蜈蚣的劇毒氣機,停止了生長,並產生了玄妙的反應,還沒有成熟的小葫蘆,竟讓這葫蘆蘊含了一絲幾乎可以忽略,難以察覺的氣機!


    隻是黃朝目前的道行並不深,但卻能夠判斷出,那葫蘆上麵附著的一縷陰邪氣機!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劇毒蜈蚣受傷之後釋放的氣機,已經感染了那個本來有些小,有些畸形的葫蘆!居然無形中蘊出了這麽一道氣機在那葫蘆之內!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下一趟樓居然遇到了這麽一個蜈蚣老爹和葫蘆娃家族的畸形兒,嗬嗬。”黃朝暗自慶幸以及高興,


    他知道自己這逆改命格,隱瞞天機的第一步就這麽湊巧,甚至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一般的踏出來了!


    接下來就是需要好好在這葫蘆和符文上麵下功夫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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