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人青,氣質像是一個下山的女妖精,猩紅的嘴唇勾起一個弧度,那雙好看卻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看著屋子裏的黃朝等人,帶著一點輕蔑,但更多的是冷意。而那冷笑之中,最終她那雙好看,卻讓人不敢直視的冷眸子,落在了黃朝的身上。


    “我家爺給賜名字了,我叫青,我想用不了幾天我們應該就能再見,所以,你最好記住這個名字。”


    這分明是帶著一股子輕蔑的挑釁。


    黃朝看著旗袍女人青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絲森然,冷冷語氣中帶著一股嘲諷:“你家爺還真不負責,給你個名字卻不知道不賞你個姓。”


    青怔了一下,側身扭過頭,玲瓏曼妙的曲線就立在弄堂狹窄的走廊盡頭,看不清麵部具體的輪廓,但能看得清楚她極其凹凸有致的身段。


    她冷冷一笑,沒再說話,攙扶著好像刮一陣風就能給刮倒的“狼狗”平富舉,踩著繡花鞋,緩步離開。


    “就是這個女人…”青走了很遠,海大川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道:“就是她,砍掉了老頭子我的整條胳膊,這女人,骨子裏就他透著一股妖邪,說不上的來感覺…”


    海大川沒念過幾年書,解放之後的掃盲班他也隻是插科打諢度過,看著青,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我說,你倆也是,明知道平富舉這老妖精如今在滬上擁有一方勢力,你倆也敢輪番單槍起碼的去找他?這不是找死嗎?”黃朝說著,點了一根煙,道。


    現如今,事情已經逐漸明朗化,見到了那幾乎和烏龜同壽的老妖精平富舉和他身邊的旗袍女人,黃朝那種被人盯著後背的感覺去也消失了不少。對於趙東山和海大川合夥編織的謊話,他倒也不怎麽放在心上了。


    畢竟誰都有故事,而有些故事往往就是秘密。


    海大川歎了一口氣,道:“小哥你也許不知道平老狗這麽多年盤踞在滬上的目的是什麽。”


    黃朝心生好奇,對於老江湖的故事,他是怎麽也聽不厭煩,當下示意海大川講下去。


    “老頭子我學藝不經,比不上狗王趙大哥。他們老趙家本就是旗人,滿清遺老。長沙江湖有句話,墓地就是老趙家的情人,那時候隨便挖一個墳,老哥他都能說的頭頭是道,儼然就是一個下地行走的盜墓百科全書。”


    聽到這話,一旁的趙東山臉上露出一絲沾沾自喜的自豪。


    而聽到這話,黃朝對於嘉定那煞地下麵的唐代大墓也有了一絲好奇。


    畢竟自己腦海中的武侯傳承以及青烏序講了不少的風水絕學,老頭子也是從小灌輸這一類的雜學。黃朝深知,古代,尤其是唐和明,風水學幾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很多風水穴都是通過土下的那些墓裏表現出來的。


    所以說,其實黃朝的內心,對於那些風水大墓也有著很大的好奇心。


    “嘉定那唐墓有什麽說道?”黃朝問道。


    趙東山聞著黃朝的二手煙挺不好受的,湊近賊兮兮的要了一根,扔進嘴裏,道:“那墓的主人生前應該是極其信奉黃老之術和風水堪輿,所以那墓沒被發現之前其實藏精聚氣,風水極好。但因為我爺爺用自己填了陣眼,所以那墓如今已經成了一個煞穴!”


    風水堪輿自古以來就是極其玄妙的東西,屬於奇門遁甲一脈,千奇百變,一句話,一本書更本概括不了風水堪輿的玄妙。


    “那嘉定的唐墓下麵埋了什麽,我並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是一個王侯的家族大墓。除此之外,我知道更多的是,這些年我一直在滬上留心這那那一處墓,小哥你別用那眼神看我。我一把年紀了,已經沒力氣和精力在下地淘沙子。隻是這麽多年的觀察,讓我覺得,那塊大墓一年比一年詭異。我不知道你有麽有注意到,那爛尾樓方圓五米之內的花草枯黃,這是煞氣外泄的征兆。”


    “煞氣外泄?”聽到這話,黃朝挑起了一個眉頭。


    上次去嘉定,自己當時籠罩在一種很不詳的感覺之中,心思雜亂,還真沒留意這些。而聽到海大川突然這麽說,黃朝也覺得,那大墓之下的陰煞之氣,已經開始漸漸影響氣了周圍的元氣。


    自古以來,墓穴煞氣外泄的事情可沒少影響後世之人。有些墓很多時候因為意外,而導致陣眼突變,煞氣外泄,因此出人命的事情不止一件,最常見的便是所謂的鬼打牆之類的東西。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真的那煞氣外泄,時間久了,甚至會影響周圍的風水也說不定呢。


    趙東山覺察到了黃朝眼神裏的一些情緒,思索了片刻,道:“黃小哥,今天這事兒也是無意把你牽扯了進來,隻是那平富舉在滬上家大業大,你也看到了他身邊那女人妖裏妖氣,如果不是我和海大川命大,估計現在已經去閻王爺那報道了。不如我看…我們暫避鋒芒?”


    趙東山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一直是小人物中的小人物,這種人一直把命看的比天大,不然的話,早年他就已經死很多次了。這麽多年苟活下來,除了幫家族報仇之外的信念支持之外,很多時候趙東山也是憑借小心謹慎過來的。


    而如今,海大川丟了一條胳膊,自己丟了半條命,這不得不讓他小心謹慎的考慮。


    黃朝揮了揮手,道:“今天也隻不過是見了平富舉,我沒看到他長了三頭六臂,你這喪氣話說的有些早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天無絕人之路,那平富舉也是人生爹媽養的,我們還不至於。”


    黃朝說著,心裏卻也知道,如今平富舉在暗,自己在明處,不是很沾光。


    趙東山若有所思,想說話卻被海大川打斷了。


    “東山,我說一句話,倒也不是阿諛奉承。隻是,我看這位黃小哥年紀輕輕,氣度不凡,將來不好說,但最起碼也是個奇人。人家這麽說,咱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海大川這話倒真不是阿諛奉承黃朝,拍他的馬屁。


    自從在四平路,黃朝拿著那塊極品發晶出現的時候,海大川就隱隱的感覺到了黃朝身上的那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氣場。


    要知道一個多月前,自己單槍匹馬的去那爛尾樓的時候,自己這條胳膊被那旗袍女人硬生生給砍了下來,當時海大川幾乎絕望,咬著牙跑了好幾條街才撿回了一條命。而剛才,那女人再次出現,他卻沒有了那一股子恐懼,反而站在黃朝的身後,古稀之年看透了很多東西的海大川,莫名其妙的在黃朝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踏實的感覺。


    “你們沒必要草木皆兵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這地方是不能住了。”說到這話,黃朝拿起電話走出了房間,撥通了魏行舟的電話。


    “黃小哥,有事嗎?”魏行舟那邊有聲音有些嘈雜,應該是在辦公室。


    “老魏啊,你那套湯臣的房子著急用嗎?”黃朝聲音平潤。


    “不著急,黃小哥你要有需要盡管去住。實在不行,我幹脆改天把房產證上的名字改成你的也行,這都沒問題。”


    要說魏行舟生意做到這份兒上,在滬上雖然不能說橫著走路,但忌憚的人和事情還這沒多少。但自從見識了黃朝在康橋別墅的那驚奇的手段,以及抹殺丁鎮山的雷霆手段,不由得讓魏行舟對於這個年紀輕輕,但骨子裏有一股土匪般桀驁氣性的少年,有些忌憚。


    “我沒動你房子的心思,隻是這段時間遇到了點事情,安排住進去兩個人你沒意見吧?”


    “我能有什麽意見?那房子住的還不錯吧,隻是可惜離我這公司有點遠,這麽久了我也沒去住幾次,你放心住便是。”


    黃朝沒在跟魏行舟客氣,隨後又寒暄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行了,談妥了。小海麻煩你今天就收拾一下吧,回頭我把地址給你,再找輛車你們就搬進去住。”


    看到黃朝這麽說,趙東山心中有些動容。一時半會不知該說什麽好,激動的手有些顫抖。


    黃朝觀察得很細致,看到了趙東山的反應,笑道:“行了,你也別那麽沒出息了。你這點傷還能挺得住不,不行就再回醫院呆幾天,把傷養的差不多了再說。”


    趙東山搖了搖頭,卻並沒有太過矯情自己的傷,而是看著黃朝,聲音有些顫抖,卻難得正經的道:“黃朝,這事兒也算是我的失算,沒想到把你牽扯進來了。唉,這次的坎如果咱能邁過去,我老趙以後跟著你鞍前馬後!”


    趙東山語氣堅定,給人一種難以拒絕和懷疑的態度。黃朝卻笑著擺了擺手,道:“滾,比這麽矯情。我命中注定這一番輪回因果,躲不過去,你也沒必要自責了,這事兒不完全怪你。”


    黃朝這麽說,心中卻入思緒一樣,雜亂無章。這是從南州市離開這麽久之後,黃朝頭一次有這種感覺。


    俗話說,醫不自治,自古以來江湖奇門術士也是如此。從古至今無數奇門術士窺探天機,也有不少行逆天改命的事情。但卻少有術士能看透自己的命的。


    黃朝知道,從自己像小說情節那樣,殺人奪寶一樣從丁鎮山手裏得到那塊絕世精品的發晶之後,這因果輪回的車輪已經轉動,自己和平富舉以及那妖氣十足的旗袍女人之間的因果,已經種下,躲?跟本躲不了。


    ……


    就在四平路上,黃朝聽著那些老江湖逸聞津津有味的時候。


    平富舉的那輛漆黑奔馳,穿行在陸家嘴的大陸上,燈光灑在黑色的車身上,平白讓那奔馳透著一股貴氣。


    旗袍女人青坐在車後排,一隻手搭在平富舉的胳膊上,駕駛座上的司機認真的開這車。


    “小青,你注意到今天那個年輕人沒有?”平富舉說著,幹枯的手掌反複摩擦著小青胳膊上吹彈可破般的肌膚。


    而後者臉上找不到一絲反抗的情緒,但麵無表情,平靜如水,搖了搖頭,沒說話。


    “那小子不一般,我在四平路上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不一般。不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再看今天他的表現,更是讓我出乎意料。”平富舉說著,閉上眼睛,花白的腦袋靠著座椅。


    “再不一般,他也是個人,是人就會有弱點。”青的臉上仍然找不到什麽表情,冷的像是一塊冰。


    “嗬嗬,青啊,你跟著我也快十五年了。我是一個將死的老頭了,這輩子也沒什麽太大的心願沒有了解。隻是可惜一輩子都想再下一次那唐代大墓再看看。我能覺察的出來,這次的事情絕對不簡單。那個年輕人也不像是趙老狗的孫子那樣廢物,更不像險些死兩次的海大川那樣外強中幹,顧慮太多。所以啊,我決定這次的事情能成功,就準備把生意都交給你,你看如何?”


    平富舉說這話的時候,眼裏卻露出一絲餓狼般貪婪的微笑。守了一輩子的家業,當真那麽容易拱手相讓?江湖人的承諾大概永遠輕於鴻毛吧。


    “狼狗”平富舉年輕的時候就是長沙城裏有名的錢多亂情,每天活在刀口上,聞者血腥味,平富舉喜歡從女人身上找到快感。


    在那狗王趙北地死後,平富舉更肆無忌憚起來。


    一直到十五年前,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平富舉身邊多了一個女孩子。一開始大家以為,平富舉是像老牛吃嫩草。但這隻是外人的看法,和平富舉相識一些的人都知道。


    平富舉雖然看著這麽一個要屁股有屁股,要胸脯有胸脯的女人心癢難當。但這麽多年,他也隻是偶爾吃那女人身上的一些便宜皮肉,但從來沒有得到過旗袍女人青。


    倒不是年紀大了平富舉有心無力,其實這麽多年平富舉雖然老了,可身體還猶如壯年。但可惜,旗袍女人青卻因為一些原因,使得平富舉根本無法得到她。原因就在於,這個青,天生是九陰絕脈的體質。


    百毒不侵,百邪不侵!和這樣九陰絕脈體質的她哪怕就過一夜,半截身體已經入土的平富舉還真折騰不起。


    這也使得平富舉守著這麽一個妖裏妖氣,長得也非常水靈的旗袍女人,一直卻無從下手。


    願意那很簡單,那女人是天生的九陰絕脈,身體之內奇經八脈沒有一處和正常人一樣。九陰絕脈,指的是人體內至關重要的幾處經脈。普通人也有,但道家講陰陽平衡。青那女人,渾身上下的經脈全是至陰至妖的經脈!


    十三歲青第一次有了女人的生理反應,隻是青身份神秘,背景幾乎是一團漆黑。她自然不懂,為什麽那個月的那一天,自己褲子上會染上紅色的血跡。


    而和很多女孩一樣,最初的青有些害怕。隱瞞著不敢說。


    但第二天,卻被平富舉知道了。


    邪火竄到心頭,看著當時隻有十三歲,卻已經亭亭玉立的青,平富舉當時動了些念頭,自己開方子,抓了幾味藥劑,準備當晚得到青的身體時,卻怎麽沒有想到,當晚自己把藥劑給青喂下去之後,卻對青毫無作用,她一點也沒有暈倒的跡象。


    那時候平富舉動了邪火,見小青對那藥一點反應也沒有,當下準別來硬的。雖然那時候的青並不知道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但卻也知道,平富舉把自己扔在**肯定沒好事情,再看當時平富舉眼裏入惡狼一樣的光芒,她更是有些害怕。


    那是青這一輩子第一次害怕,但從有記憶開始,自己就跟著平富舉,青隻能一閉眼,等待著痛苦降臨。


    但卻沒有想到,當時已經七十多歲的平富舉,每夜還叫女人為自己暖床,可在那天晚上,平富舉剛撕掉青外衣裏麵的那點女士背心,卻突然渾身一涼,整個人直冒冷汗。


    後來一把脈,平富舉自己都嚇到了。瞬間什麽心思也沒有了,趴在**一頭睡到第二天中午。


    然而後來,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平富舉從那次之後大病了一場,半年才緩過勁兒。


    這平富舉是長沙老三狗的狼狗,臥病期間,他沒少翻閱古籍資料,終於明白,自己為何剛壓到青的身上,還沒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自己就被九絕脈的陰煞反噬,整個人生了一場大病,這原因就在於,那青是天生的九陰絕脈,不能和她有太多的親近,否則陰煞反噬的結果相當慘烈。


    於是,這麽多年,平富舉守著青,卻不敢有多餘的想法和動作。而且自從自己生了那場大病之後,自己卻再也不能像平日那樣,夜夜新郎了。自己很多時候,感覺到的是力不從心,這便是陰煞反噬帶來的後果!


    但饒是沒了那功能,可平富舉卻依然心頭燃燒著那一段邪火,尤其是常年青跟隨在自己的身邊。他更是難受。


    “把車停下!”這時候,平富舉突然叫停了司機,道:“你下車等著。”


    司機點了點頭,麵無表情,顯然是訓練有素。


    等那司機下了車,平富舉看著車窗上的倒車鏡,通過倒車鏡看著青那張精致卻妖邪之氣十足的臉蛋,道:“把手伸出來。”平富舉淡淡的對青說著,後者麵無表情,伸出了自己白皙的手掌。


    “自己來吧!”平富舉看著那雙白皙入白玉雕一般的手,目光清冷,透著一股妖氣。


    “在這裏?”青看著平富舉,麵無表情。


    “怎麽,不願意了?”平富舉目光一凜。


    “我不敢…”青緩緩的低下了頭,說著,雙手放到將肩膀上那旗袍的紐扣,緩緩解開。而後,輕輕一扯,露出白皙的脖頸和兩條細長的鎖骨。白皙的玉手緩緩的從那兩條極其精致好看的鎖骨上遊走下去,輕輕的扯掉內衣,而後露出了那胸前的雪堆和可愛的小櫻桃,她深吸一口氣,黛眉微皺的一把握住了自己胸前的禁區!


    然後那手便開始反複的在自己胸口摩擦起來!


    “哈哈哈哈!”車內傳來了的平富舉古怪的笑聲,沙啞的像是一個老太監。


    “叫爺的名字!”平富舉卸了一下身體,還是那看上去風一吹就倒下的外表。但看著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摩擦著自己胸前白皙的皮膚,臉上笑的更古怪了。


    平富舉這年紀,這身體,已經注定不可能像過去那樣了。但饒是如此,平富舉看著閉著眼睛的青,臉上洋洋得意的笑著。


    車就停在陸家嘴最繁華的街道邊,玻璃經過特殊的處理,能夠看到外麵人來人往,但外麵的人卻根本看不到車裏發生的一切。這種感覺,讓平富舉蒼白的滿是褶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


    “老子身體是不行了,但這不代表老子不能玩你,哈哈哈!聽到沒有,叫爺我的名字!”


    青仍然沒有說話,隻是咬著嘴唇,看不清是痛苦還是恥辱。眼神在那一刹那,突然更妖一分,更冷了一分。


    ……


    老海的兒子小海,全名海正衝。是個悶葫蘆,一棍子打不出來半個屁。但卻是一個實幹派,收拾東西很快。而聽趙東山說,海大川重傷就是海正衝背他回來的,而他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而用他老子海正衝的話,這小子年輕的時候不學無術,耽誤了學功夫的最佳年紀,到了現在,一無所是,除了耐打一點,也沒別的長處。


    “爹,這是最後一個箱子了,可以走了。”海正衝說著,衝黃朝禮貌的笑了笑。


    這小年輕有些傲氣,看比他還年輕的黃朝,舉止神情一舉一動的樣子,有些不以為然。


    黃朝卻並沒有跟他過不去,畢竟,年輕氣盛是年輕人的通病,黃朝並不放心上。


    “這箱子是什麽?”趙東山看著那箱子好奇,這麽大肯定不是換洗衣服。


    “幾本書,一些老家當。我這輩子沒離開過刀箱,出遠門都帶著。”海大川有些哀傷,餘光看了一眼自己空袖子。顯然,他至今對於自己丟掉的那條胳膊耿耿於懷,畢竟從今往後自己再也不可能握刀了。


    “嘖,我聽我老子說過肥狗雕玉和識玉的水準,海爺,我能看看不?”趙東山笑吟吟的道。


    “你隨便吧,我上去看看還有什麽遺漏的。”海大川說著就要上樓,而趙東山卻也要打開那箱子。


    趙東山說完,將箱子麵對著自己,笑著就要擰開紐扣,就要把那箱子打開。吱呀一聲,受潮木質發出來的慘烈刺耳的聲音傳來,那箱子被掀開了一條縫隙。


    “不好,別動!”黃朝在開箱子的一瞬間,突然感覺到不妙,大喊出聲,卻為時已晚了!


    在箱口打開的一瞬間,一條綠瑩瑩的淡光入幽靈一般從漆黑的箱子裏飛了出來!


    一條蛇想是離弦的箭一般,從箱子裏竄出來了三角的小腦袋!緊跟著一股子草腥味撲麵而來!


    要說趙東山也是反映極快,一眼就看到了那條蛇,但他毫無準備哪有那蛇快!?眼瞅著張開血盆小口的蛇頭直奔趙東山脖子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趙東山心裏一片絕望和冰冷,那是和死亡近在咫尺的感覺,他當即感覺到脖子一涼,心說完蛋了!


    然而那毒牙最終也沒有刺進趙東山的脖子,而是突如其來,黃朝憑空左手探出,速度比蛇頭還快,一把攥住了那蛇的七寸!


    趙東山脖子上的涼意便是來自於蛇皮滑過自己喉嚨的感覺!


    再一看,那蛇已經卷曲著身體,牢牢的擰在了黃朝的手腕上。


    “我操,就差一步!”趙東山一聲冷汗:“還是你手段高…!”


    趙東山說著,眼睛看向黃朝的掌心,卻看到一個青綠色的蛇頭,扭著脖子嘴巴,長著大嘴,露出森白的毒牙!


    一條綠油油的青竹蛇!


    “這妖娘們兒!”黃朝握著那蛇頭,也是一身冷汗,剛才距離趙東山的脖子估計連一寸都不到就咬到了!


    “青竹蛇兒口,最毒婦人心!這娘們兒什麽時候把蛇放進箱子裏的!”黃朝握著那蛇頭,用力一擠,瞬間擠爆了那蛇的七寸,一陣綠的紅的**從掌心流淌了出來,看上去惡心至極。


    一旁本來還有些輕視黃朝的海正衝,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心生佩服。捫心自問,如果換作自己,怕是早已經被那青竹蛇一口咬死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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