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位長得挺有精神的中年男人,黃朝肯定不會隻看出來他的有一個走桃花運的麵相。如果黃朝的水平隻能看出來這個,那基本上祖師爺會蹦出來大耳光扇臉,痛罵黃朝了。


    這男人下巴,耳垂豐厚,麵色紅潤,一看就是小有身家的成功人士。身上穿的也名貴,剛才沒過來的時候也是談吐氣息帶著一種成功人士,上位者的頤指氣使。但偏偏兩隻眼睛比較小,下巴有些尖,門庭也不寬廣,是有些一個小肚雞腸的人,這種人便是俗稱的小人。


    而且事實上,這人的私生活的確很混亂,光是大家知道的“密友”就有好幾個。在場都是老學究,古玩圈的老人,對於這些也都看得比較淡薄。


    但圈子裏也流傳過他的消息,說是這位仁兄剛來滬上的時候,甚至還在自己的別墅開過私人性質的聚會,全是清一色的大姑娘,場麵據說很十八禁。


    這小人一旦得誌,有時候比壞人有槍還可怕。但奈何這位名叫劉暢的中年人,在上海灘也算是一號人物,平日裏也有一些人看不慣他的作風,做事也傷過不少人的利益。但大多數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田間富,心說,以前田老出席這種場合,也帶過新人來見世麵。但大多都比較低調,做事不那麽張揚。事實證明,以前的那些田老的門生最後無不飛黃騰達,如今也是身居高位。


    但今天是怎麽了?田老一改脾性,帶來了這麽一個刺兒頭?


    隻是工大的老教授田間富看著周圍人,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當眾訓斥一下自己的這個口無遮攔,上去直接嘴下不留情年輕後生。但卻沒想到,老頭子嗬嗬一笑,拍了黃朝肩膀一下,拉著他道:“陪我去那邊看看。”


    黃朝點了點頭,臉上還是那笑容,給人感覺仿佛根本沒有和劉暢撕破臉一樣。但後來誰都聽到了田老拽著黃朝離開的時候,用一個誰都能聽的清楚的音量,說道:“小黃啊,你爺爺沒教你嗎?矮子麵前不說短話,以後你要注意呀。”


    呆滯的站在原地的劉暢有些吐血,他那點破事兒在場很多人都知道,但從來沒有人敢當麵說出來。因為同樣的誰都知道,劉暢花天酒地歸花天酒地,實際上卻是一個妻管嚴。


    據說好像劉暢早年發家的時候,就是因為他家後院的母老虎的家族。


    “話說,你跟他到底有什麽過節?犯得著人家當麵戳你的脊梁骨嗎?”走遠了,黃朝才好意思小聲的問田老。


    “以前的一點破事兒,你想知道也行。”老田說著,和黃朝站在窗前,講了起來。


    原來,事情發生在三年前,當時的田間富在藏寶樓的古玩圈子裏也是一個老人了。從十年動亂的那些日子,一些慧眼獨具的人最先發掘到古玩的潛在價值,再到改革開放之後,第一批人開始富裕起來,古玩市場開始正兒八經的火熱起來,再到現在,老田不出手,一出手便是驚世駭俗。


    雖然很多時候他隻是替別人掌眼,但卻從來沒有一次打眼的。這足以證明這老頭眼睛有多毒。但三年前卻發生了一件事情,徹底顛覆了田間富殿堂級古玩家的名頭。


    “劉暢這人心眼小,早些年的時候我幫一個浙江人看中了一塊古玉。劉暢仗著自己是地頭蛇,也想要。倆人就在競拍的時候碰上了,要說劉暢的眼力也就那麽回事,但那個浙江人確實一個老行家了,有錢,也會做人。眼見劉暢想要,就賣給他了一個麵子。誰知道呢,等交易結束了,回到家劉暢請人用碳十四一掃,才知道,那是一個幾乎以假亂真的贗品!”


    喝茶的黃朝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笑著道:“感情你坑了人家啊,怪不得人家要擠兌你呢。”


    老頭刮了黃朝一眼,道:“幸虧坑了他,不然坑了那個浙江朋友就尷尬了。”


    倆人說話間,一個美女司儀走上到了台前。幾句簡短的開場白過後,示意大家隨便看看,中午有自助午餐,休息一下,兩點半有五件文物展出拍賣。


    而這時候黃朝拿著主辦方的一個宣傳冊子開始仔細看了起來,果然看出了一個門道。那司儀所說的五件藏品,分別是一把古刀,一套竹簡,兩件古青花,最後壓軸的還保持了神秘,宣傳冊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顯然是放到最後,讓人忍不住想知道是什麽。。


    黃朝也終於知道,老田帶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了。說實話,被田間富帶到這裏的學生,到最後無不是光耀門楣,衣錦還鄉。甚至有的已經坐在了中組部的辦公室裏麵。而為什麽,就是因為這種性質的小範圍茶話會。


    這種會,人不多,外表上看無非是一些沒有大錢的老學究,再不濟就是劉暢這樣身家參差不齊的暴發戶。


    但根據這些宣傳冊上麵的介紹,這裏麵的文物隨便一個雖然不至於被擺進故宮裏麵,但最起碼也有百萬的交易量。能買得起,或者買完之後還能安心入睡的恐怕隻有那些躲在幕後的玩家。


    這就跟當初孫雅帶黃朝出席那些什麽金融家圈的聚會一樣,高層和隱藏boss永遠是在一個包廂裏麵。


    “怪不得那麽多拍賣,明麵上是一個人在喊價,實際上是有人在操控。”黃朝聽完老頭的講解,心中不免驚動起一片漣漪。


    田間富笑了笑道:“大善,孺子可教。”


    吃過午飯,田間富帶著黃朝認識了幾位學院派的收藏家,這些人大多數跟那位上了電視講解古玩的馬收藏一樣,都是早年在國內古玩市場還沒興起的那個年代開始收藏,到如今已經成了老泥鰍,滑不溜鰍的渾身長滿了眼,看人都透著一股狡獪。


    黃朝小心翼翼的一個一個爺爺,伯伯的叫過去,很快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唉,這個年輕人不就是剛才一句話嗆的劉大老板麵紅耳赤的那位嗎?”


    “是啊,看著樣子,倒不是一個不識抬舉的年輕人啊?”


    “有性格,跟著田老將來肯定不一般。”


    在黃朝走後,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黃朝有些聽到了,有些則根本沒聽進去,畢竟他從不關心別人對自己的評價是如何。


    吃過午飯,和那些老家夥們在雅間裏麵談論不少,東的西的,洋的古的。黃朝一直沒怎麽說話,隻是有人問起來了,他才會答上兩句,非常謙卑,這讓那


    群上了歲數的老江湖們越看越順眼。


    然而休息結束,即將到拍賣的時間,大家紛紛走出雅間走到茶樓的中心。這本身就是一個拍賣場性質的地方,平日裏也有不少人在這裏搞拍賣。規矩比較雜,人也比較雜。


    “唉,老板,那是不是黃小爺?”正當這時候,會場裏傳來了小六子的聲音。不過一會,魏行舟帶著他找到了黃朝。


    “黃小哥,真巧啊。平常約你吃個飯都沒空,怎麽今天有空來這裏?你也喜歡收藏一些物件?”看到黃朝,大老板魏行舟哪裏還顧得上周圍人的異樣目光,更不知道自己現在狗腿的比趙東山還狗腿。


    黃朝笑了笑,道:“沒辦法,我對這也隻是懂一點皮毛,完全是被人強迫拉來的。”


    魏行舟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黃朝身後的田間富,猛然那一驚,道:“田老…”


    田間富笑了笑,卻說了一句讓魏行舟無比吐血的話:“您是?”


    魏行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田老您肯定不認識我,但這藏寶樓誰都認識您啊,這是我的名片。”


    魏行舟有錢,但卻是搞金融和投資的,古玩隻是一個愛好。原因可能和他白手起家,來到滬上之後,經常被人說是暴發戶才讓他玩起的古玩,搞那套附庸風雅。但讓他沒有想到的一碰手,就跟嗑藥一樣,上了癮。


    “哦,小魏啊,你們認識?”田間富看了一眼手裏魏行舟的名片,也許是想到了從前在圈子裏聽過這麽個名字。


    “田老您在就好,既然大家都認識,晚輩我有個不情之請,今天您要是不忙,幫我掌掌眼?”


    老頭陷入了沉思,有些左右為難,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不遠處的劉暢,顯然是想起來了自己打眼的經曆。要說書生意氣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田老在那之後已經很少幫人掌眼了,現在再被提及,突然感覺到了力不從心,同時也想到了自己晚節不保的場景。


    而在看劉暢那貨眼神裏也是充滿了疑惑,顯然不明白,這邊黃朝他們是怎麽和魏行舟搭上的。


    很快拍賣開始,第一件登場的便是一把古刀,名字很繞口,但那司儀顯然很專業,念的很流利。但黃朝愣是沒記住。


    說是一把刀,其實更像是一個匕首。很小巧同樣很精致,刀鋒辣的跟老白幹兒一樣。刀柄上麵鑲嵌著一枚寶石,正中心,黃朝湊近看了一眼,是一塊瑪瑙。


    而經過那司儀介紹黃朝才知道,這是一把烏金刀,宋代的物件。


    烏金其實就是白金加工之後的產物,而如果真的是宋代的那麽絕對的價格不菲。但這刀換成黃朝的角度來講,一點價值也沒有。


    第一這刀雖然鋒利,但打造這把刀的主人肯定不是用它來殺人的,也完全是收藏。放到宋代或許隻是一個佩件裝飾用的,而且肯定是一個文人帶著上街裝b的。放到現在價值就體現了,一方麵是古刀,另一方麵是那個曆經滄桑的琥珀石。但問題是,宋代值錢的是瓷器,一把刀而已,也許不懂風水堪輿奇門遁甲的人拿回去騙自己是去鎮宅,但放黃朝手裏,一點用處也沒有。


    然而饒是如此,這把刀最終還是以一百七十萬的價格成交了。買走的是一個滬上本地的商人。畢竟,那些學院派的收藏人士對於刀是不屑的。


    隨後三件文物,一套竹簡已殘缺,但黃朝能看出來,那個絕對是真的!而且價格絕對不菲,據說是一個商人從老外手裏買來的,戰國末年的東西,價格不菲。


    另外兩件青花瓷,一個一百三十七萬,一個一百四十五萬,前者有一些瑕疵,後者本是一對,但遺失了一個所以價格大打折扣。


    前四件古玩出現,也沒出現打破頭的情況。但到即將揭曉今天“主角”的時候,那位很漂亮,漂亮的甚至說有些妖冶的女人,微微一鞠躬,露出胸前一抹白肉和一條深邃溝壑之後,淡淡的道:“第五件藏品即將揭曉,但在此之前請大家休息片刻,喝些茶水,用些糕點。”


    不得不說,主辦方細節方麵考慮的非常好,連那個長得跟花瓶一樣精致的女司儀,說話都透著一股子典雅和禮貌,但饒是如此,也遮蓋不住那女人骨子裏的風媚。隻是她說完,笑了笑,轉身就離去了,留給幾個男人流口水一條婀娜婥約的風姿背影。


    “得,還賣起關子了。”魏行舟搖了搖頭,道:“田老您怎麽看前幾件?”魏行舟借機問起了田間富。


    老頭子笑了笑,道:“談不上物超所值,但到手之後那些人也不會太吃虧。我現在倒不關心這個,隻是比較關心第五件東西是什麽?”


    魏行舟湊近了說道:“我倒是有些內幕消息,據說第五件玩意兒價值很高,消息裏麵說有不少人都想要。”


    老魏說這話的時候,透著一股勁兒,隨後又道:“如果東西真的好,我也有有心搏一把,而如果是一塊古玉,那就更好了,我一直想尋一個,一會田老您可得幫忙給多看幾眼啊。”


    田老笑了笑,不置可否:“唉,小黃呢。”


    “黃小爺說他上洗手間了。”小六子在一邊道。


    “哦,隨他去吧,看樣子這孩子是真對古玩收藏沒什麽興趣。”田老笑了笑,繼續和魏行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茶樓的衛生間裏,黃朝蹲在隔間裏麵,吞雲吐霧。會場不能抽煙,他可快憋死了。一口氣猛抽了一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門外一陣跌跌撞撞的動靜。


    剛想出去的他收住了腳步,因為外麵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


    “哎呀…”


    一個女人的聲音!


    “恩?難道我走錯洗手間了?走到女廁所了?”黃朝猛然一驚,心說入股真走錯了洗手間,那可丟大人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黃朝有聽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放心吧,這會會場裏都在那嘀咕前麵四件藏品呢,這裏麵沒人!快點,先進去再說。”


    這聲音如此熟悉!讓黃朝猛然驚醒,感情自己遇到鴛鴦偷情了!而且還是現場直播!而剛才那個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劉暢!”黃朝心中猛然想起來了,那聲音剛才聽到過!就是擠兌田間富的那個劉暢啊!就在黃朝一時半會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隔壁隔間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


    。


    “小**,還沒穿內褲,等著你劉哥呢?話說,要不是你穿著長裙,可不得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劉暢壞笑著。


    “劉哥…你…你輕點,這衣服剛燙過,別弄皺了,一會不好說…唔…”話剛說道一般,那女人的嘴似乎就被堵上了。緊跟著便是一陣曖昧旖,旎的聲音。


    黃朝反複問自己該怎麽辦,但還沒等自己真的行動的時候,卻聽見對麵那女人突然道:“不行了,不行了,晚上好不好?別著急啊…休息的時間隻有二十分鍾,你又那麽厲害…”


    隨後,那姓劉的沉默無言,對麵傳來了皮帶扣晃動的金屬碰撞聲。顯然,姓劉的也覺得這地方不合適,要是一會被人撞見了,那他可以直接抱著石頭跳黃浦江了。


    強忍心裏的邪火,劉暢和那女人先後走了出去。黃朝這才長舒一口氣,心說自己避免了聽別人現場直播。


    走出隔間,黃朝又抽了一根煙,走出了洗手間。回到會場的時候,第五件藏品也被工作人員放了上去,隻是蓋著紅布頭,看不到是什麽。


    隨後那個很漂亮的女司儀走上台前,黃朝忍不住多看了她一樣,剛才還真沒仔細觀察,這女人雖然長得挺花瓶,但骨子裏的那種騷媚一時半會還真難描述。而且還忍不住多看了劉暢幾眼,透這一股隱藏的曖昧和挑逗。


    “下麵是第五件藏品,清代古玉一塊,起家一百三十五萬。”那女司儀沒在做過多的介紹,在工作人員掀開紅布之後便退了下來去。顯然是把好話的評價留給了眾人來鑒賞。


    然而當那紅布蓋頭揭開之後,場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幾乎忘掉了呼吸去關注著玻璃櫥窗裏麵的物件。


    那是一塊巴掌拇指大小的玉佩掛件,上麵雕著一條蛇,形狀極鮮明,動人。玉器的色澤也很圓潤,通透。沒有一絲瑕疵,放在燈光下麵,透著清晰無比的光芒!隻是讓人感到疑惑的是,這塊玉雕工精美,看上去也是一塊好玉,但隻差一步就有冰種,這一點就讓人忍不住懷疑。


    這些年,翡翠和玉市場家一天一個樣,早被炒的不像樣子。很多玩家撤資,原因就是炒的太火,大家都發現這是一個無底洞,再有錢也填不滿。


    所以當這塊玉出來之後,大家都才猜測,這玩意兒的價值多少?更重要的是,在燈光之下,好些個眼尖的家夥都看到了,那塊玉上麵有一些綹裂!


    有綹裂就影響了這塊玉的價值,但不得不說,玉的本身是好玉,但那個綹裂卻跟鍋裏的蒼蠅屎一樣很影響胃口。


    因為這道綹裂是從裏麵開始裂的,誰都不知道具體裂成了什麽樣子。單憑這一點有好多人都選擇了退卻,畢竟再好的寶貝,不知道情況下茫然出手,已經算犯了大忌了。


    “是一塊好玉啊。”


    “可惜了那塊綹,不然真的算得上好東西了。”


    “嘖嘖嘖,我覺得有瑕疵的才算完美,這東西本身價值就極高。隻差一步就成翡翠了,不過那綹應該是切割時候無心之失導致的,無傷大雅。”


    “老趙,你湊近看了嗎?萬一裏麵是雞爪裂,等哪天到手裏就真四分五裂了。”


    “你可拉倒吧,雞爪裂你是不是上次賭石的時候買到了?這會還心有餘悸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這讓魏行舟有些搖擺不定。太深的東西他還不能算很懂,但最起碼一點他也知道,這東西的確讓人很蛋疼。品質和雕工都是極品,但就是那一道裂痕太醒目,醒目的讓人心頭刺痛。


    隨即,他想到了身邊不站著一個老學究呢嗎?便轉身問田間富,道:“田老,您怎麽看這塊玉?”


    老頭子顯然還是對前些年打眼的事情耿耿於懷,半天沒說話,看著那塊玉,心裏一肚子苦水和疑問。扶了扶眼睛,半天才道:“真不好說,就看這綹可大可小啊。”


    老頭子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那邊卻居然有人開始叫價了!


    “一百四十萬!劉先生要價四十萬!”隨著女司儀帶著一股嬌媚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移向了劉暢。他坐在一個挺不起眼的位置,看著眾人,點頭微笑,樣子氣勢洶洶,似乎勢在必得。


    誰都知道,古玩風險是極大的!劉暢這架勢讓無數人敬佩和敬畏。而那司儀笑的更加燦爛了,猶如周朝烽火台上的褒姒一樣。


    “一百四十萬第二次!”


    “一百四十萬第三…”


    “一百五十萬!”就在這時候,場內突然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魏行舟坐在那裏,舉起了手裏的牌子!


    饒是掩蓋的極好,可魏行舟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忐忑無比。放下牌子他忍不住問一旁的黃朝:“黃小哥,你看清楚了嗎?這東西真的值一百五十萬?”


    黃朝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值,你不吃虧!”


    這話讓魏行舟大跌眼鏡,道:“為什麽?”


    黃朝沉吟了片刻,道:“你盡管拍就是,我不會讓你吃虧的。”說完,黃朝的目光再次挪移到那塊古玉上麵!


    他和所有人一樣,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塊玉上麵的綹紋,在玉裏麵小一點的裂縫叫綹,大一點的叫裂。


    這個裂縫已經很大了,但因為形狀紋路太沒章法,才讓人舉棋不定。但黃朝同樣看到了那條綹,但同樣他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那條綹裏麵有血,絲絲靈氣從那綹紋裏麵探出來,濃鬱非常!這是一塊沾惹了死氣的物件!


    “我現在比較好奇,這玉上麵也沒有浮土掩埋過的痕跡,怎麽會說成是古玉呢,難道是家傳?”老田好奇的說到。


    黃朝點了點頭,道:“的確是家傳。”


    說完這話,黃朝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塊古玉,一旁的老魏道:“一代一代怎麽傳下去?總會有遺失和損壞的時候啊?”


    黃朝眼睛一直沒挪,道:“最好的傳承不是家傳,而是爭奪!這塊玉恐怕牽扯好幾個主人的性命!”


    什麽樣子才能讓這塊玉反複易主,隻有一個因素!戰爭!要知道那些出土的古玉之所以保存完好是因為在土下麵埋著,除了老鼠和螞蟻無人光顧!但這是一個飽經時代和戰火摧殘的古玉!保存至今完好無損,隻有一條細小綹紋,這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奇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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